大概177左右。
但他没问。
秦深:“后天是思明的生日宴。”
宋知声的心情又不好了,这一个个的,非得在他面前刷一波这个剧情点的存在感吗。
他低头继续看书,非常敷衍地说:“哦”
看到一半一双大手盖住了书页。
秦深冷冰冰垂眸:“做错了事,连歉都不会道吗?”
宋知声无奈抬头:“我会去生日宴给他道歉。”
听到满意的答案,秦深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除了宋思明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房间里一时之间针落可闻。
秦深想控制轮椅离开。
宋知声一句话拉回了他。
“其实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推他的吧。”
秦深转头,漆黑的瞳孔映射出宋知声的倒影。
“什么。”
宋知声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手中的书本被他随意丢在床上,侧过身手臂撑住脑袋和秦深说话。
“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会放一个存心害宋思明的人在身边。”
秦深没有反驳,轮椅转了个弯来到床前,拿起被宋知声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整整齐齐地塞回床头的书架里。
“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故意的。”
再低头时宋知声都快睡着了,因为是侧躺他本身又很瘦,腰窝深陷勾勒出一道诱人的曲线,一只手就能圈住,手腕也比一般男生细,青紫色的血管在薄薄一层细嫩的皮肤下蜿蜒。
他全身上下好像都很嫩,五官的轮廓虽然比较深,但脸上的肉看起来却软乎乎的,像一个大号的糯米团子。
秦深眼眸暗了暗,避开伤口捏了捏他的脸颊肉。
指尖的触感又嫩又滑。
原本想睡的宋知声瞌睡虫都被他捏没了,只能睁眼。
被发现的秦总不仅没有心虚,反而正大光明地捏。
宋知声低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侧过头咬了他一口。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被捡来的幼崽恶作剧似的咬了一下。
不疼,痒痒的。
秦深没有抽手,顺着宋知声的动作碰了一下脸颊上的伤口。
“没有涂药膏?”
宋知声摇头:“不用涂,伤口不深,明天自己就好了。”
秦深不悦地望着伤口,他有一些完美主义,新买的商品有了瑕疵,这一点让他心情很糟。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默默控制轮椅走了,顺便替宋知声关了个灯。
屋内陷入黑暗,秦深走时的背影莫名有些萧瑟。
谁家金主脾气这么好。
不能做什么就算了,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被金丝雀咬了还要替他关灯。
宋知声角落里的良心有些痛,忽然觉得这一千万拿的烫手。
睡着之前还在想,以后工作流程需要改进。
出于工作,宋知声参加过一些名流宴会,穿过正式的西装。
一套好的西装就和女人的包一样能一定程度上左右外人对自己的认知。
但是对现在的宋知声来说,9999的西装和99的没什么区别。
就算他穿了天价西装进场,看不惯他的富二代一个不会少,该受的奚落一个不会落。
所以他为什么要为了一帮孙子浪费钱。
更重要的是
他穷了。
还了宋家四百万后他只剩下一百万,一百万里开店前前后后大概需要八十万。
所以他的存款只剩下三十万。
一夜回到解放前。
宋知声摸摸脸上已经看不见的伤口,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不过这伤好的还真快。
思索间外面已经响起车鸣,宋知声走到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豪车停在哪里,司机走下来打开车门,对宋知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知声长腿一跨进入车里,旁边的秦深从上到下打量他,表情有一瞬间凝滞。
真诚发问:“五百万不够你买一身好西装?”
宋知声没打领带,西装也只是一个小牌子,唯一的亮点就是袖口镀银的精美袖扣。
但偏偏他是宋知声,腰窄腿长,一套普通的西装也能被他穿出高级感。
他今天没怎么弄头发,所以长而卷翘的刘海垂下来,慵懒随意,弱化了深邃五官的凌厉。
“秦叔叔。”宋知声打开车窗透气,“我不介意你把尾款发我救济一下。”
秦深没接话,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沉默。
直到到达会场,宋知声想推开车门出去,手腕却被旁边的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宋知声坐的不稳,手臂和秦深的手臂撞在一起,他们离得很近,宋知声甚至可以闻到秦深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忽然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
他抬头,鼻尖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再往上,就是秦深漆黑如墨的眼眸,在宋知声眼前寸寸放大。
宋知声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触感没有发生,就连他温热的呼吸也只和宋知声交融了几秒,便戛然而止。
宋知声睁眼,秦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从他的胸口抽回去。
宋知声低头,一枚用顶级钻石打造的石上鸟胸针躺在胸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闭眼了!
他闭眼了!
他闭眼了秦深还不亲下去!
秦深是不是不行!
哦,他真不行。
他!不!行!
宋知声恨呐,大小伙子头一次见色起意,就遇到一个不行的。
心情郁闷的他丢下秦深拉开车门就走,进了会场后想直接去找宋家人。
许多道带着恶意的视线相继集中在他身上。
从他进场到现在没几分钟,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一个穿的跟花孔雀似的小少爷带着一众小弟阴笑着向他走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花孔雀学着电影里□□教父的动作摇晃着红酒杯,像打量货品一样,用露骨的目光将宋知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和旁边的二代们交换了个看小丑的眼神,毫不顾忌地笑出声。
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却把鄙夷表达的淋漓尽致。
有了这花孔雀的对比,宋知声才清楚意识到秦深的打量有多顺眼。
秦深只是觉得他有病,花孔雀是没把他当人。
宋知声自认是个文化人,能动口绝不动手。
于是他抬眼,像看一条挡路的狗一样,用打发狗通用语打发这傻逼。
“嘬嘬嘬。”
花孔雀半天才反应过来,酒杯也不摇了,逼也装不下去了。
一个大步向宋知声逼近,妄图用他172的身高压制穿了内增高179的宋知声。
花孔雀为了不抬头眼珠上翻:“乡巴佬,你想死?”
一向欺软怕硬,在他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敢在背后耍心眼的娘娘腔今天没弯腰。
他甚至对比了一下身高,那目光包容且慈爱,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乡你妈。”
“你说什么!”
“乡你妹。”
“我操……”
“我□□爸。”
花孔雀气的浑身发抖,他从没有经历过脏话说到一半被别人截了的憋屈。
宋·文化人·知声看到他抖到酒杯里的酒都洒了一半,于心不忍,贴心地问道。
“你还有没有弟弟,要不我再问候一下你的祖宗?”
第7章
秦深不喜欢别人推,所以朱助理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深身后向他提供这场宴会所有人的资料。
一进门就遇到了宋知声被刁难的场面,秦深的轮椅停住,目光注视着这场闹剧,但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朱助理觉得宋知声这小孩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谁都能欺负一下,他看着秦深面无表情的脸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俯下身,在秦深耳边说。
“那边为难小宋少爷的是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陈,和思明少爷是一个大学的好友,性向男,暗恋思明少爷。”
是您的情敌,您去收拾一下这货顺便给小宋少爷解下围吧。
秦深没动,看向陈昂的目光却冷了几个度。
没在陈昂身上停留多久秦深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宋知声身上。
他很好奇,这个敢扒他裤子观鸟的小孩儿会怎么反击。
然而当他真听到宋知声把陈家里和祖上都霍霍了一个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
他控制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宋知声一转头,秦深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他眼前。
“脏话,戒了。”
秦深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但却莫名地有一重压迫感。
陈昂在宋思明身边打转,自然认得秦深这尊大佛,惊讶秦深和宋知声竟然很熟的样子。
宋知声在心里数了数秦深要自己戒的东西。
现在秦深可是他的财神爷,财神爷最大,财神爷不喜欢,以后这些都背着他干。
“好的秦叔叔。”宋知声遗憾的收起国际友好手势。
徒留花孔雀陈昂在原地气的七窍生烟。
别看他现在穿的人模狗样的,私下里玩的也开,脏话储备量不比宋知声少。
但是这里是宋家举行的宴会,他的爸妈都在不远处,要是被他爸妈听到他在公开场合说脏话,回家肯定少不了混合双打。
而且当着秦深的面,他可没胆子像宋知声这么没脸没皮。
而要脸的代价就是被宋知声按在地上摩擦。
此时陈昂的父母也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询问。
陈夫人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宋家认回来的真太子,以前陈昂没少干欺负宋知声的事儿,其实她都知道,因为她自己也看不上这个没有接受过精英教育的野孩子,所以从没有制止过儿子。
当下这个场面,陈夫人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自己儿子在欺负宋知声,一时没把握好分寸闹得大了点,引来了秦深。
陈夫人笑吟吟地拉走陈昂,也没忘记给宋知声一点儿面子,毕竟宋家再怎么不喜欢宋知声,宋知声也是宋家的儿子。
“小昂,知声,你俩别打闹了,让秦先生都来看你俩丢人,羞不羞,快来看,我们今天的小寿星要表演钢琴了。”
陈昂看着宴会中心坐在琴凳上闪闪发光的宋思明,不禁流露出痴迷,想到刚才把自己气的半死宋知声,越发厌恶他。
陈昂转头,满脸嘲讽地对宋知声说:“宋知声,思明从小学习音乐,绘画,骑术,礼仪,上的也是985重点学校,出过国留过学,你会什么,你连钢琴都不会弹。”
宋知声真怀疑陈昂脑子有病,拿他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和含金汤匙的少爷比礼仪钢琴。
没穿过来之前,他一个孤儿靠自己也考上了985,他比宋思明差的就是出身。
可在这里,原主才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宋思明用金钱堆砌出来一切原本都属于原主,现在都成了刺向原主的利刃。
难怪原主这么讨厌宋思明。
但他不是原主,他不会被这些话语刺伤,他这个人向来不记仇不迁怒,谁打他一巴掌,反手打回去就是了,有什么好记的。
浪费脑容量。
“他以前一个孤儿,哪来的钱学钢琴。”
“也不一定,学钢琴要几个钱,你看他长的小白脸的样儿,随便卖一卖不就有了。”
“也是,哈哈哈哈。”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算是宋家的血肉,放在社会底层养出来的有什么出息,你看他那粗俗的样儿。”
“你不知道吗,这种人身上,是有细菌的。”
周围的议论声压的很低,只在宋知声耳边肆无忌惮环绕。
宋知声冷眼看着一曲终了被宋父宋母和宋远辰扶着手切蛋糕的宋思明。
的确,他才像是宋家小儿子。
原主不愿承认这一点,也不愿意割舍变质的亲情,所以下场悲惨。
秦深敏锐地察觉到宋知声看宋思明和宋家人的眼神不对劲。
他的目光中没有敌意,没有恨意,而是冷漠的注视他们,冷漠到骨子里,似乎他们和他只是陌生人,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他真的不在乎吗?
秦深破天荒主动询问:“不生气?”
宋知声回看秦深,相对无言好半天才确认秦深是对自己说话。
宋知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犹豫道:“有点儿。”
秦深:“你跟了我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管闯了什么祸,我都能兜住。”
宋知声闻言顿住,本来他就想坑秦深一把,可这话一从他口里说出来,成了自愿被坑,反倒让宋知声良心痛了一下。
就一下。
宋知声扫了一遍周围,刚才说他坏话被他听到的有男有女,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包括陈昂。
宋知声端着酒杯走近陈昂,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和陈昂手里的高脚杯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陈昂抬头,宋知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慵懒又随性,是那种色彩极其强烈的明媚张扬,一时晃晕了他的眼。
宋知声:“陈少,我有一样东西你绝对不会,信不信?”
宋知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陈昂红着脸,语气有些不自然:“哼,不,不可能。”
“他会什么?演戏?”
“切,他演技稀巴烂,要不然怎么出道两年一直被人骂。”
宋知声一个个走过说的最欢的八人面前,目光怜悯:“你们也想和我比一比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们不行啊。”
有人被他激怒了:“你说谁不行!”
“你想比什么?本小姐奉陪。”
“这比试总得有彩头吧。”
宋知声手指摩擦酒杯口,思索了一会儿后扬眉。
“如果我输了,你们八个人可以让我做一件事。”宋知声加大诱惑,“任何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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