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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的公主(古代架空)——其颜灼灼

时间:2024-09-22 07:58:58  作者:其颜灼灼
  今天不是新婚第一天,不应该起得那么晚,可是床帐一直都没有拉开,两个人仍然抱在一起。
  赫连青捉着他的手腕在看——淤青转移到了这里。
  公主有点生气,说:“你又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
  “我没有忘记。”小王爷轻轻给他揉手腕上的淤青,说,“我只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他管这种恶劣的不守信用的行为叫“只是”!
  公主的愤怒增加了一点,说:“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和我商量的,可是你根本不听我的意见。”
  赫连青盯着他手腕的眼睛微微向他的脸上瞄了一下,恍若不知,“我没有吧,你说要歇一会儿,我听你的了,还去给你倒了茶,你说不能咬你,我也没有那样做了。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
  公主被此人的偷天换日之术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明明每个要求都说了好多遍,此人才慢悠悠地执行,偏偏还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赫连青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愤怒,立刻说:“你不要生气嘛,我是做得慢了一点,但还是听你的话了,对不对?”
  公主此时还有些没睡醒,也不想和他吵嘴,又闭上眼睛,说:“风声好大,还在下雪吗?”
  赫连青给他揉手,揉着揉着又去捏他的手指,动作有些暧昧,说:“还在下雪,等雪停了,我们很快就要再次迁移,那时候草原变回绿色,我给你寻一片马场,天天都能去骑马。”
  听到骑马二字,公主又睁开眼睛看他,眼神充满期盼,说:“可是你好像没有太多时间陪我去骑马。”
  “就是担心我不在,你会很无聊,你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去。”
  公主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很迟疑地问他:“可是……他们都不让我乱走动的。”
  “那是以前。”赫连青说,“现在谁敢拦你。”
  公主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仰起脸看看他,什么也没说,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口。
  赫连青摸了一会儿他的头发,说:“你上次还说,不想那么晚起呢,还要睡吗?”
  “我为什么那么说,你不知道吗?”公主没有抬脸,闷声闷气地说。
  赫连青佯装不知,说:“当然是因为我们公主非常的勤劳,不喜欢睡懒觉。”
  公主终于抬眼看他,但是没什么好气,也不睡在他胸口了,转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小王爷就贴在他的后背上,用手指描他的肩胛骨。
  公主很怕痒,躲闪了好几次实在忍无可忍,很迅速地往被子里一钻。
  小王爷就这样盲摸,还精准捏住了公主的脸。
  很快,被子里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你很烦!”
  小王爷脸上挂着笑,说:“你出来嘛,我有事和你说。”
  被子里毫无动静,似乎在负隅顽抗。
  赫连青也不急于把他薅出来,慢悠悠地开口了,“我们今天有事情要做,需要出门。”
  被子里的人没有给他回应,但是行动上又往下藏了一截。
  “你躲也没用,今天一定要去的。”小王爷用手指捻他落在枕头上的一截发尾,说,“几天前就该去了,但是那几天太冷,我就推掉了,今天还算暖和一点,怎么也得去。”
  藏起来的人缓缓露出一双眼睛,看得出来非常不情愿,“要干什么去?”
  “我们新婚刚过,按照习俗要去拜见长辈。赫连家有一些老人,不在王帐附近,我们今天要出门去拜见一下。”
  公主最怕这种场景,他也不敢说话,到时候面对赫连家的长辈,他要干点什么呢?难道就站在那里傻笑?
  这个场景光是想一想他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被子下拉住了他的手,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提议道:“那你和他们说我生病了,起不来床。”
  “这种话可不能说,”小王爷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说,“刚刚新婚就生病,听起来像是我把你怎么样了。”
  他说前半句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公主都被他唬到了,还以为这样说会犯什么忌讳,结果听到后半句,公主好奇的目光瞬间消失,再次钻了回去,不想和他说话。
  “他们都很和蔼的,是些年纪很大的老人家了,不会为难你的。”小王爷宽慰道。
  公主闷闷地哦了一声,说:“那我不能和他们说话,是不是很没有礼貌?”
  “你不用说话,我会帮你说的。”小王爷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他们会做一种很特别的吃食,你不想尝尝吗?”
  就算有好吃的东西,但是要在长辈面前乖乖坐一天,公主宁愿不吃。
  “我们拜见一下就可以走了,要走好几家呢,不会让你一直待在那里的。”小王爷一下就看穿了公主的忧虑。
  公主这会儿才算是稍微放下心,仰着脸看他,说:“那可以……只吃东西,不说话吗?”
  小王爷一乐,说:“当然可以。”
  他们起来时就已经不早了,外面的车马都已经备好,还准备了不少礼物,要一道带去。
  公主裹得严严实实,扶着小王爷的手坐上了马车。
  自从来到乌北,他很少坐马车,但是能出去骑马的日子也屈指可数,最多就是在王帐附近走走看看,还时常会被侍卫拦下来。
  乌北处于最开阔的贝纳草原上,可他却不能去看这个草原的全貌。
  公主越来越能明白,为什么桐芜最初会不赞同他对小王爷不冷不热的态度。
  在这个习惯了征战的部族的土地上,有多高的地位,便有多大的权力,而权力与自由息息相关。
  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的心中却总有不安。
  好像这样宁静的生活,只存在于这个寒冷的冬天。人与马都要休息,雪路难行,乌北不会在这个时候兴起战争。
  可是等到冰雪融化,战马可以肆意驰骋,这样的安稳还能继续吗?
  公主靠在小王爷的肩膀上,透过掀起的布帘,向白雪皑皑的草原望去。
  冷风透过缝隙吹入车内,赫连青看了他好一会儿,去摸他的手,说:“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公主回过神来,将手收回来,任他握在手里,说:“我只是在想……等到开春,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赫连青说:“你是夏天来到的乌北,还没有见过春天。等到春天,草原会变回绿色,还会有一山又一山的小花,很漂亮,溪水里还有小鱼……你会不会捉鱼?”
  公主摇摇头,他只见过养在院子水缸里的鱼。缸里的水是死水,但是没有办法,宫殿后园的池水都干涸了,夏日热辣的阳光将花草都晒得干枯,鱼虾没有办法活下去。
  可是水缸里的鱼也活不了太久,那座宫殿有好几个偏殿,里面也住了一些疯子,那些人有时候会披头散发地从他面前跑过去,用手捞起缸里小鱼的尸体,把它们塞到嘴里,一嘴都是血水,再将他们吐出来。
  公主打了个冷噤,才从才从那些回忆里抽离出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我那里没有小河。”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赫连青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多余的问题,就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说:“等天气暖和了,我带你去游水,等到春末,阳光就能把溪水晒得发热,你用手去摸,都是温嘟嘟的。”
  公主听他说话,就轻轻地嗯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点害怕春天的到来。
  他们到达长辈家中时,差不多赶上午饭。
  赫连青没有骗他,这里的长辈都十分随和,不像乌北王,远远望去就让人生畏。
  公主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他不知道这些长辈都是赫连青的什么人,反正他也不能说话,只需要乖巧地微笑就够了。
  一位年纪很大的婆婆坐在他的边上,她的皮肤似乎已经被岁月的烈阳晒得干枯,手背上的脉络像藤蔓,有些粗糙,握着他的手和他说话。
  她的话语间总是掺杂了许多乌北话,公主听不懂。但是他懂不懂都没有关系,反正都只需要乖巧微笑。
  赫连青一直坐在他身边,适时地搭上几句话,不至于让场面冷下来。
  有些好听的夸奖的话,赫连青都会转述给他听,可是这次,婆婆笑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赫连青,说了一句什么,小王爷没有转述,还嗤嗤笑了起来,自顾自用乌北话和婆婆畅聊。
  公主夹在中间非常迷茫,就悄悄用没被握住的手去拽赫连青的衣服。
  小王爷大概是故意的,回握住了他的手,却没有给他转述刚刚都说了什么。
  婆婆一离开,公主立刻看向他,说:“你干什么笑这么开心?”
  赫连青但笑不语,指了指侍女端上来的两碗吃食,说:“这个你见过没有?很好吃,你一定喜欢。”
  右手边这个碗里的东西公主认得,是酸奶,比起奶茶,公主更喜欢这个。
  这个东西根本不需要小王爷介绍,侍女走到他身边他就闻到了酸奶的味道,立刻坐端正了,来迎接他最喜欢的酸奶。
  但是小王爷按住他的手,说:“这碗是炒米,要把这两样东西拌在一起,撒点白糖。”
  公主不解,但是照做了。
  口感不太一样,但是公主喜欢。他吃得很专注,甚至连小王爷凑过来和他说话,他都没空搭理。
  小王爷眼见自己失宠,凑过来悄悄说:“你想不想知道刚刚婆婆说了什么?”
  公主看也不看他,还换了个方向继续吃。
  “你怎么不理我啊?”小王爷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刚刚不告诉我。”公主舀酸奶的动作明显增添了一些愤怒。
  赫连青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说:“刚刚旁边有人,我说了,你肯定会不好意思,不是不告诉你。”
  这勉强算一个理由,公主有些动摇,就转回来,说大发慈悲地说:“那你说吧。”
  赫连青笑了笑,说:“她说你漂亮。”
  公主听惯了这种话,还是耳朵一红,还要假装镇定,但是勺子乱七八糟地乱舀了一通,还要说:“我知道啊。”
  小王爷乐了,哎了声,说:“还有一句,要不要听?”
  公主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潜台词——他一定是要报酬的。
  “我不会在这里亲你的。”公主警惕地看着他。
  小王爷喊冤,“我可没这么说。”
  公主哼了一声,不理他。
  小王爷又碰了碰他胳膊,小声说:“晚上回去告诉你。”
 
 
第36章 睡前要吃的酸奶
  他们拜访第一位长辈时还算愉快,公主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但他没想到赫连家有这么多长辈,直到天黑才折返。
  虽然公主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他觉得好累,刚回去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王爷走过去,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就坐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说:“吃了一下午,确实该累了。”
  公主缓缓转过脸,送给他一个幽怨的眼神,说:“我又不能说话,不吃还能干什么?”
  说完又摔回被褥间,一动都不想动。
  小王爷想拉他起来洗澡,伸手一摸,却觉得他额头有些发热,顿时一惊,忙把他拉起来,仔仔细细摸了一遍,问他:“不舒服吗?”
  公主似乎昏昏沉沉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脑袋有点痛。”
  此时小王爷总算明白,公主天冷就不肯出门实在是一种自我保护,况且今天不算太冷,而且几乎都待在有炭火的帐内,都能让公主着凉了。
  公主最讨厌生病,此时听他这么说,还非常顽强地想要逃走,说:“我只是有点困。”
  但是没能如愿,很快就被小王爷抓了回来,控制在了手臂间。
  在等待大夫到来的时间里,公主已经被塞进了被子里,露出有些发红的脸颊,嘴巴还在负隅顽抗,“我应该没有着凉,只是太累了。”
  “你说了不算。”小王爷无情地否定了他。
  “我说的当然不算了。”公主开始怪声怪气,“只有你说的话才算。”
  赫连青觉得他好笑,说:“生病了就要看大夫,这个你也要生我的气吗?”
  公主的喉咙逐渐发哑,还在坚持和他吵嘴,“我生病了,说话就不算了,平时我说话也不算啊,都是我听你的,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听你的话。”
  这就话说得似有怨气,小王爷想起了一些夜晚,就没有回嘴,轻声说:“你知道的,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公主已经不理他了,别过脸去,留给他一个还在生气的侧脸。
  赫连青完全知道他的这股气从何而来,上次风寒看大夫,一连吃了好多天的青菜粥。
  现在一说大夫要来,公主自然而然就开始仇视所有和大夫站在一边的人,包括自己的丈夫。
  大夫刚走进来,公主的气焰就消散了,甚至有些无助地看了看自己的夫君。
  赫连青看他那个表情有些想笑,但是如果在此时笑出来,公主将在未来三天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想到这里,他就忍住了。
  果然是着凉了,大夫到桌旁去开药方,公主又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小王爷,似乎希望他去阻止大夫抓药。
  但是赫连青坐在他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我让人给你拿蜜枣过来。”
  此话一出,那苦药就是一定要喝的了。
  公主很不高兴,还想抗争一下,“我觉得,睡一觉就会好的。”
  小王爷立刻说:“我不这么觉得。”
  药方已经拿去抓药煎药,大夫又走回来,开始叮嘱忌口事宜。
  小王爷似乎能看见公主脑袋顶上盘旋着的怨气,大夫叮嘱完,刚一转身,只敢对丈夫发脾气的公主立刻气冲冲地钻进了被子里。
  侍女将大夫送出去,小王爷一回身就看见气鼓鼓的一团,隔着被子拍了拍他,说:“良药苦口嘛,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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