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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骗”这个字眼像是一根尖锐的针扎进封惟的心脏,“我以后不会再骗你。”
  “这么说,你以前骗过我咯?”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感觉你不会无缘无故地骗我,是不是善意的谎言呀?”
  “……是。”
  “我就知道!”
  封惟慢慢地收紧双臂,“你说你失忆了,你还记得多少?”
  “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先别难过,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所以我现在只知道,我是一只猫妖,名叫时敛,我有一个师父叫司韶,还有一个师兄叫陈让,我师父正在被神仙追杀,我师兄……他就是那个骗我说是我爱人的人。”
  “没关系的,你回来了就好,”封惟的嗓音低哑,“忘了就忘了吧,我说过的,我不执着于你丢失的记忆。”
  “可是……你不是还说,如果我忘记你,你会很难过。”
  封惟的身形猛地一颤。
  时敛神色认真,“所以我还是要努力回想起所有的事情呀!”
  “不用你努力回想,这一次,换我来说,我都记得。”
  “那我可就要天天缠着你给我讲故事咯!”时敛笑盈盈道。
  他忽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封惟,你喜欢吃萝卜吗?”
  “……不喜欢。”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吃萝卜!”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对啊,但是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不喜欢吃萝卜。”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说:谢谢三花!
  这本快完结了啊,还剩几个伏笔没有回收,回收了就完结
 
 
第66章 终章
  “登等灯等灯——”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谁打来的电话呀?
  时敛有些好奇地,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他几乎把整个脑袋都靠在封惟身上,后者见状不由失笑,干脆开了免提。
  司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封惟,时敛现在在你身边吗?”
  封惟:“在。”
  司韶松了一口气,“在就好,我也猜到你会去找封惟。”
  他忍不住调侃道:“我说你俩还真是神奇,就像磁石的正负极,无论被分隔多远,最后总能到一块去。”
  时敛在一旁反驳道:“师父,你这有点否认我的努力了,我这次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找到封惟的。”
  三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喵喵瞄地叫唤着,在为自己邀功——如果没有我,你还没找到封惟呢,再次记得多带点鸡胸肉投喂我,还有,不许再说我挑食了!
  封惟当然听不懂,时敛就帮着翻译了一下。
  “对了,师父,刚刚忘记和你说,我失忆了。”
  “我知道,我已经把陈让那个臭小子痛骂了一顿,插手别人的姻缘,可是最下流的事情。”
  “啊?我失忆这事还和师兄有关?”
  “是的。”然后司韶就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给时敛听。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时敛离家出走之后,陈让也慌了,满大街地寻找时敛无果,只好去求助司韶,彼时司韶终于成功地、彻底地摆脱黑龙苍溟(他自以为的),可算有闲工夫去管陈让的闲事,他就问陈让,时敛失踪具体是怎么一回事,陈让支支吾吾真话掺着假话说了一遍,落在千年老妖的耳朵里,自然是一个破绽百出,司韶听罢,哼笑一声,“陈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是找到了时敛我都不会告诉你。”
  陈让情急之下全都招了。
  其实早在四年前的春天,司韶就算到,陈让这家伙,总有一天会起歪念,所以那段时间特意把陈让支开了,编了个借口,说是什么,千年灵芝,谁想防过了四年前,却没防过今日,得亏时敛足够执着,不然这两位又要错过。
  “那我的记忆封印,能解得开吗?”时敛比较关心这个,至于陈让,“师父,你能让他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吗?虽然当年他还挺照顾我的,但他做出了这种事,我没法原谅他。”
  “我会把陈让带走的,你放心吧,”司韶神秘莫测地说,“主要我算了算,陈让真正的姻缘劫数就要来了,我好期待呢,最爱看别的妖怪为情所困的样子了,就和演电视剧一样!但是比电视机更狗血、更跌宕起伏!”
  “师父,你好幸灾乐祸哦。”
  司韶大大方方承认了,“为师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咳咳,扯远了哈,你的记忆封印,我解不开,因为禁书上没有解开的咒语,如果你想找回丢失的记忆,就让封惟说给你听吧,那段往事,他应该都还记得。”
  “可以吗?”封惟在一旁问,“当初我们封印记忆,就是为了让小时遗忘,如果他想起来了,会不会像当年那样——”
  时敛好奇地心痒痒,心说哪样呀?
  “应该不会,”司韶说,“封惟,是不是忘了我当年说过什么,我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等什么时候,小猫的心智成熟到,能够勇敢面对当年的经历,那时封印的存在与否都不重要了,那时的你们将会重逢,所以,从今年春天,你们重逢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必隐瞒任何。不过我也能理解你,你为了以防万一,选择闭口不言,但你要知道,现在的小时,不是四年前的白默,他比当年的白默,更勇敢,也更成熟。”
  “它可是我的宝贝徒弟,”司韶悠悠道,“当年为了封印他的记忆,我硬生生挨了好几道天雷,废了我一千年的修为呢,相信我吧,我当然不会害他!”
  “还有最后一件事,”司韶的语气又变得郑重起来,“小时,陈让说你想为了封惟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我并不是反对你,我身边就有很多妖怪变成人类,然后幸福快乐地度过了一生,但我觉得,你太着急了,我的建议是,等你和封惟一起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好吗?至少你要在你恢复记忆之后,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变成了人类。”
  封惟却在一旁说:“我觉得你变不变成人类都可以,我都会爱你。”
  时敛反驳道:“不行,我觉得我必须要变成人类,才能和你白头偕老。”
  “这个你们慢慢吵吧,我就不掺和了,”司韶最后说,“等你们意见达成一致,且小时找回了所有的记忆,你俩再一起来找我,我的电话号码……终于摆脱了那条龙,我应该不会再换了,到时候我会告诉小时,从妖怪变成人类的咒语。”
  通话结束。
  封惟对于变不变成人类这件事依然执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人类?”
  时敛说:“因为妖怪是有成百上千年的寿命的,我不变成人类,等你老了,我还是这么年轻,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
  “我觉得没关系的。”
  “不行,这事必须听我的。”
  “小时。”
  时敛沉默了片刻,“要不你先说一说我们的故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们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招叫做什么,转移话题是吧,总感觉封惟之前对他用过呢。
  封惟盯着时敛看了一会儿,“好。”
  “那我们先回家吧!”
  两人心有灵犀地想: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慢慢改变对方的想法。
  那个夜晚,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
  时敛躺在沙发上,封惟的怀里,手里掂着封惟买来的巧克力,每一个味道都是他喜欢的,属实有些博爱了,家庭影院被迫暂居幕后,因为他直觉,接下来,封惟要说的故事,远比电视剧或者电影里,要精彩得多。
  他睁着一双好奇的圆眼睛,对着封惟眨巴眨巴。
  封惟:“……”
  时敛催促道:“别买关子了,你快说呀,我从晚饭前等到现在了!”
  封惟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哭了,你会笑我吗?”
  “当然会!”时敛重重点头。
  “你还真是……诚实。”
  “我不想骗你嘛!”
  “那我要开始说了。”
  “哎,等一下,如果听到中途,我产生了疑问,我可以打断你吗?”
  “可以。”
  “好的!”
  于是封惟唇瓣翕动,“这个故事,还得从2004年的春天说起。”
  “那一年,我救下了一只流浪猫。”
  正如封惟所言,他虽然在法庭上大杀四方,却没有说故事的口才,能把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说的特别寡淡无味,他选择了最容易理解、最不会出错的叙述方法,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说着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错过和重逢。
  他以为时敛会觉得无聊,后者却听得无比认真。
  他以为时敛会有很多疑问,结果那么长的故事,他只被打断了一次,因为时敛想看,他在生日当天送出去的、那封晦涩的情书——
  见字如面,生日快乐,我的小猫。
  祝你在未来,永远平安喜乐,祝你万事遂意,祝你美梦成真。
  你还记得,有一天我们一起去楼下喂流浪猫,路过的大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当时我给的答案是家人,但我感觉不准确,后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之间应该用什么关系来概括?
  首先,你绝不是我的宠物,我不喜欢这种带有物化性质的词语,我始终也没有把你看成是我的附属,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乐观、勇敢、执着,你的精神力量比我强大,我总是会被这样的你所吸引,所以我总是会不自觉地仰望你。
  那我们是……爱人吗?可是广义的爱有很多种,比如来自家人的爱,比如来自朋友的爱,也就是俗称的亲情、友情,那不就又变回了家人和朋友吗?若是狭义的爱,我们之前好像还没进行到这一步,或许我们之前有灵魂上的交流,但是目前还没有肉体上的纠缠,现在的我们,好像是爱人未满。更何况,爱人,是一个需要双方承认的称呼,我不能单方面地说,你是我的爱人。
  我们之间一定是有爱的,但是有没有爱情,我对你肯定有,你对我,我不知道。可是,倘若把我对你的爱,局限在爱情的框架里,那也太狭隘了,我总觉得,我们之前不止爱情,我们更像是,在混沌里互相搀扶着对方的灵魂走路,那我们就是soul mate?我对这个词还是不满意,我是中国人,我就不能找到一个中文词语,来概括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后来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2020年4月5日
  等到封惟的故事一说完,时敛立即捧起这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怎么四年过去了,我还是看不懂啊?”
  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怪我,写的太深奥了,你看不懂很正常,未来有一天,你会看懂的。”
  时敛嗯了一声。
  他想了想又道:“封惟,每当你说到我们分别,我都会想,太惊险了,我们差一点就永远错过。”
  “但结局是好的,还好我们之间谁也没放弃。”封惟用手抹去时敛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不要为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难过。”
  “嗯。”时敛吸了吸鼻子,“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去郢江,去继续未完成的旅行?”
  “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现在是夏天,等秋天到了,我要看你穿那件黑色的风衣。”
  “其实我穿过的,只是那时你失忆了,你没有留意到。”
  “什么时候?”
  “你在飞机上变成猫的那次,我一开始穿在身上的,后来用来裹着你的外套。”
  “你刚刚说故事的时候,只说那是外套,可没说那是黑色风衣。”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时敛垂下眼眸,又静默良久,忽然说:“封惟,如果你有时间,把我们的经历写成故事,怎么样?这样,如果下一次我再忘记你,你就把这个故事拿出来给我看。”
  “好。”封惟说,“不过我是个取名废,还是你来为这个故事取个书名吧。”
  “那就叫,猫、律师、事务所。”时敛解释道,“我是那只猫,你是那位律师,禾来是属于我们的律师事务所。”
  “好。”封惟又问道,“你说,这个故事该怎么写呢,是正叙还是倒叙?”
  “还是别正叙了,正叙没有悬念,会有些无聊,除了我,没人看的下去。”时敛小声嘀咕。
  “无聊么,那是谁在哪偷偷抹眼泪啊。”封惟调侃道。
  时敛别过头去,再次转移话题,“还得在扉页上写一段寄语。”
  “你想的有点远了,出版的书才有扉页。”
  “我不管,就像禾来这个名字,比你的律所成立早了好多年呢。”
  “嗯,好吧,那扉页上写什么呢?”
  “应该是两句话,一句是你对我说的,另一句是我对你说的,同时这两句话也会送给每一位读者,这也是我们想对生活说的。”
  —分别或许只是重逢的序幕。
  —未来的天平会向我们倾斜。
  “哎,封惟,你说两句话,会不会太少了点?扉页有那么大一片空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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