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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确实很贴切。
看出若松晴也心情不好，系统想了想后有些笨拙地安慰道：“这不是宿主你的问题，你以前教导我的时候说取得成功的秘诀是情报，情报的准确性越高任务的容错率才会越高，成功的几率也才更大。而这次我们掌握的情报只有500年后流传的传说，其准确性毫无保障，会失误也在情理之中。”
前面就说了，系统并不是真正的无所不能。
它同样有极限所在。
时空的封锁对于它们一族来说不成问题，但那是在没有绑定宿主、以及护着宿主亲身穿越这两个限制条件之下，一旦脱离这两个条件它就有心无力了。
里面的问题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反正系统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这次失手不是若松晴也的问题，而是客观因素影响的结果。
面对系统笨拙又小心的安慰，若松晴也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很耿耿于怀的样子吗？”他挑眉笑道。
说罢不等系统回答他又说道：“四魂之玉只是其中一个备选项而已，原本也没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玉上，被排斥出局对我的计划没什么影响。”
“那宿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打算嘛，当然是打道回府了。”
第64章 白兔敦敦
众所周知,太宰治是一个从来不肯好好上班的摸鱼怪，他不是在摸鱼就是在摸鱼的路上，想要在侦探社的办公室找到他比中彩票还讲究几率。
今天也是如此,明明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穿着沙色风衣的男人却还在河堤边晃悠,看情形又是想要进行他那例行的入水。
只是今天他注定潇洒不成了。
“混蛋太宰——！”
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花腔怒吼，一道橘红色的光束直奔太宰而来,“砰”地一声将人砸进了地里。
“嘶——”
太宰治倒抽一口凉气,翘起的脚哆嗦了一下。
“腰、我的腰！”
被人踩住死穴的男人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逃脱[中原中也]的束缚。可他那点力度怎么会是天生大力的僵尸的对手,除了给自己脆弱的腰杆增添负担外什么用都没有。
挣扎无果,太宰治果断选择了躺平。
不过躺平不代表他服软，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完全没有闭上的意思。
“小蛞蝓干的脑子终于被死气腐蚀殆尽了吗，还是说你终于臣服于心中那嗜血的欲望，打算不当人了？”
“你才不当人了！”
[中原中也]气炸,忍不住加大了脚下的力道。
“事情都解决你为什么没来通知我，要不是我等不下去说服了日暮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你这家伙绝对是把我给忘了吧！！”
“欸~什么嘛，中也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吗,还需要大人去接。”太宰治半点没将他的怒火放在眼里，脸上的笑容越发欠揍。
“你这不就自己找回来了,好乖好乖,都认得回家的路了。”
“混蛋...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中原中也]哪儿能受得了被人当成小孩儿一通乱哄,当即就将脚下的男人踩得咿咿呀呀叫唤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好好闹了一通后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开始好好交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原本[中原中也]以为事情不会很大，结果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
“等等、你先等等——”
比划出一个暂停的手势,[中原中也]不可思议道：“你说江户川乱步那个恶劣巫师居然找到了这个世界来？！”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中原中也]露出一副很生气、又知道这气不该冲太宰治撒的纠结表情。
“我这次旅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啊，结果被穿越耽搁了时间，那家伙任性死了，我错过时间之前的约定肯定没戏。但如果能在这边把人堵住说不定还能继续交易，可是你居然没通知我就把人放跑了，这下不又错过了吗。”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重视跟[江户川乱步]之间的交易，说到又错过时语气都变得有些委屈，让人忍不住幻视下雨天被淋成落汤鸡的流浪小狗狗。
太宰治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脑袋里那个中也小狗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中原中也]这样凶狠的恶犬，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可能是刚刚被[中原中也]打坏脑子了吧。
想到这里，太宰治突然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中原中也]：“？”
这绷带混蛋在发什么癫？
太宰没理会他看智障的眼神，自顾自说道：“安心吧，乱步先生一早就留下话了，等中也回去后直接去找他就行，连代价都不用支付了哦。‘就当作是让我见识到了如此好玩儿的世界的奖励吧’，这是乱步先生的原话。”
“......真的吗？你没耍我？”[中原中也]很是纠结。
闻言太宰治被气得翻了个白眼，彻底没了耐性。
“对没错就是骗你的，中也真聪明，这都发现了。”
“再阴阳怪气打死你啊。”[中原中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随后才又压低声音小小声说到，“江户川乱步那个巫师脾气很怪，他肯松口一定是你们说了什么吧，谢了啊。”
“嗯？小蛞蝓干叽叽咕咕说什么呢？我听不清啊——”
“烦死了，我说谢.了.啊混蛋青花鱼！”
似乎很不习惯向太宰治表达正面情感，[中原中也]那青白色的皮肤都隐隐泛起了红色，让他看起来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这样的[中原中也]看着顺眼多了，太宰治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柔和了一瞬。
“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一句谢谢就把我这个功臣打发了？”
“诚意？”
挑高眉毛，赭发的男人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行啊，想要诚意是吧，等我回去之后我就去找神官，用最好的材料给你制作一个长生牌，保你这辈子无病无灾活到老死。”
“？？？”
太宰治愣住了，鸢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这是诅咒吧，绝对是诅咒啊，中也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
“只有你这个自杀混蛋才会当成诅咒。”[中原中也]无语，“长生牌可是好东西，轻易做不出来，材料跟制作者都是万里挑一，普通人想要还得不到呢。”
“我不管，我才不要什么长生牌呢，不然我就要到处散播中也你没安好心、恩将仇报。”
“哼，谁管你啊。”
冷哼一声，[中原中也]满不在乎地将脑袋扭到一边。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聊不下去了，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阳光下粼粼的河面，自觉给人留够了时间的太宰治再度开口说道：“中也不想跟大家告别了吗？”
“本来就已经告别过了吧，再告别一次真的很傻啊。”
下意识吐槽一句，[中原中也]眼底滑过一丝一言难尽。
“早就跟你说了没必要搞什么告别派对，结果你不听，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嘛，中也明明也玩儿得很开心。”太宰治不服气了。
当时在派对上玩儿得不亦乐乎的人可不是他，现在又将责任推到他身上可没有道理。
“既然不想正式告别的话那就换一种方式吧，港丨黑那边昨天刚给侦探社送了邀请函，邀请我们去参加小蛞蝓的生日宴会。正好你也想去找小蛞蝓吧，可以一起解决。”
“生日宴会？黑手党干部的生日宴会竟然会邀请你们？”[中原中也]惊了，眼底的情绪格外古怪。
“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敌对组织吧，而且成员之间还有不小的私仇，他们就这么邀请你们去了？你们竟然还答应了？？”
耸耸肩，太宰治平淡道：“现在是和平时期啦，达成约定之后也不能算是敌人了。港丨黑敢请我们当然就敢去，不然岂不是怕了他们。”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跟我们一起参加完小蛞蝓的生日宴会再离开。”
撂下这句话作为结尾，太宰治站起身拍拍衣服准备离开。
再不走国木田独步就要循着他的味道找过来了，今天可是他的逃班日，才不要被逮回侦探社上班呢。
太宰也没管被他丢下的[中原中也]要去哪儿，独自一个人脚步飞快地跑掉了，就跟身后有狼犬在撵一样。
“......”
被留下的男人没有作声，也没有起身跟上。
身量不算高大的男人就那么坐在原地遥望，看着沙色风衣的男人慢慢远去，消失在地平线之上。
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飘起许多情绪，却又在主人的克制下很快隐去，叫人无法分辨。
双马甲操作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人来说有些困难，但也不算特别有难度。
若松晴也适应了一两天后就能完美操纵了。
虽然可以由系统代劳，但他并不习惯将主动权交到其他人手里。正好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他的时间非常充足，不利用起来可惜了。
就在这难得的风平浪静中，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的生日宴会如约而至。
因为是同位体，所以若松晴也有了一大早就有专车接送的待遇，得以赶着其他宾客到来之前来到宴会场地。
知道他一直跟侦探社的人待在一起，中原中也干脆叫属下将侦探社众人一起拉到了现场，免得某个混蛋一整晚都不安生。
不过到底不是一路人，中原中也并没有接待侦探社一行人，见客气两句后就顺着福泽谕吉的意思将人带到了专门准备的休息室，让几人在这里等待宴会开始。
“你要带我去哪儿？”若松晴也静静跟在中原中也身后，有些好奇地询问到。
刚刚他本想留在休息室，结果被同位体不由分说地拽了出来。
出于对中原中也的信任，若松晴也乖乖跟了上来。但随着两人不断往港口黑手党内部深入后，他就憋不住了。
他无意接触一个黑手党的核心，哪怕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也不想。
不如说正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了，麻烦的事情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中原中也偏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解释道：“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而已。”
“谁？”
若松晴也更好奇了。
什么样的人会让中原中也特地带着去见呢，又是谁会让同位体在费心的同时又露出些许抗拒呢？
嘛，演是这么演，其实若松晴也一下就了等会儿要见的人是谁。
无非是那个自诩为中原中也哥哥的欧洲超越者——
保尔.魏尔伦。
也是险些被[江户川乱步]坑的那个男人。
魏尔伦那个纯正的法国人当然不可能是中原中也这个霓虹人的哥哥，他们俩之间压根儿没有血缘关系。至于为什么对方坚持这个身份，只是因为他们同为人体实验的产物而已。
中原中也诞生自霓虹的“荒霸吐”计划，而令霓虹政府提出这个计划的原因就是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
没错，就是超越者魏尔伦。
魏尔伦的创造者是一个代号“牧神”的异能力者，这也是一位十分强悍的异能力者，曾经令欧洲各国都头痛不已。
不过太嚣张的人往往活不长久，“牧神”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强者制裁，留下魏尔伦这个“作品”证明着他的天才。
而处理“牧神”的人正是兰波，那位促使中原中也诞生、又被中原中也杀死在霓虹的法国超越者。
在杀死“牧神”之后，魏尔伦自然就是由胜利者接收。
这也是魏尔伦与兰波之间羁绊的起点。
至于魏尔伦跟中原中也之间的故事，其实也很简单。
“——当年发现被霓虹政府制造出来的我后，魏尔伦跟兰波发生了争执。兰波认为我该被政府管控，而魏尔伦认为我该远离一切管控自由自在地成长，两人就此发生了争执甚至反目成仇。”
“大战一场后他们两败俱伤，兰波失去记忆进入港丨黑，魏尔伦暂时撤回法国耐心蛰伏，而我带着空白的记忆在擂钵街安家。”
中原中也微微带点沙哑的烟嗓在寂静的通道中响起，将若松晴也带回了曾经那段纠葛的往事。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总之当初败走的魏尔伦一直没有放弃，在我16岁的时候卷土重来，试图让我承认非人的身份跟他离开。”
听到这里若松晴也忍不住了，出口打断中原中也的话：“魏尔伦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人类？”
“嗯。”
中原中也的态度有些冷漠，但作为受害人又显得很正常。
若松晴也没有在意，只好奇道：“他一直把你当作弟弟看，那你怎么看他的？看你的意思当初他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你不恨他吗？”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来，神情异常复杂。
“说完全没有怨恨当然不可能，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怨恨也无济于事。正好组织需要他的力量，那些事就一笔勾销吧。”
反正当初他也杀了兰波，他们俩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松晴也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同位体。
缓缓呼出一口气，中原中也将往事重新压回记忆深处，“到了。”
第65章 白兔敦敦
其实若松晴也跟魏尔伦的见面十分乏善可陈,因为他们两人压根没有共同语言。
原本中原中也跟魏尔伦就说不到一块儿去，是后来打生打死一起在彼岸走过一遭后才勉强能理解彼此。来自平行世界的[中也]也不认识另一位[魏尔伦]，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两人见面的结果只有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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