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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课被我上了(近代现代)——富太太tt

时间:2024-09-27 08:28:15  作者:富太太tt
  体育老师请假了?
  苏峙请假了?
  他怎么不知道?
  对面一直没有人,他还以为苏峙在忙,甚至还有些庆幸,省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可怎么突然就请假了?是因为昨晚的那个电话?
  正想着,王科老师过来拿试卷。顾清洲问了下:“王老师,我听说苏老师请假了,这事您已经知道了?”
  只见王科一拍脑门:“哎哟你看我这个脑子,苏老师昨天晚上给我发的消息,让我跟你顺道说一声,今天上午没看见你,我就给忘了。”
  “没事的,那我这去看他们上自习。”
  顾清洲对着王科笑笑。
  教室里,25班的学生都低着头写作业,连大气都不敢出。
  明明,就明明老大看着挺正常的,为什么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就像一颗燃烧着引线的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引线就烧到了头。
  手里的复习资料顾清洲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苏峙请假了,但没有和他说一声。他宁愿告诉王科老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吗?
  黑色的签字笔无意识地在纸上一划,划痕很重,一连划破了好几页纸。
  这让第一排的陆梦娣睁大了眼睛,她默默地推了推旁边吴柯菲的胳膊,示意她看向老大的书。
  要知道,老大是多么爱书的一个人,平时连翻页的时候都不会允许有辙痕,这次竟然能那么用力地划了一道!
  完了,他们老大心情不好!
  “干什么呢,好好自习!”许是两人的目光太过显眼,让顾清洲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被划的书,有些莫名地烦躁。
  苏峙请假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他跟自己又不在一个组,他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必须知道苏峙请假的消息。
  那既然都能告诉王科老师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还能有为什么?你自己什么态度你不知道?
  顾清洲,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啪——”是笔尖被戳断了的声音,让前排的人吓了一跳。
  老大这个低气压,属实是第一次遇到,他们谁都不敢轻易去加速正在燃烧的引线。
  “景绍,过来。”突然被点名的景绍在周围的怜悯目光中磨磨蹭蹭走上讲台,我好像一直在那认真写作业,老大叫我干什么呢?
  “出来说。”顾清洲先一步出了教室。
  等到两人都走出教室,里面的人坐不住了。纷纷抬头看向外面,满心都是疑惑却不敢开口——他们老大听力贼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昨天在哪里睡的?”顾清洲问。
  “老大,我上课精神得很,我发誓没有打盹!”
  顾清洲皱了下眉:“我没有问你这个,我是问,我的意思是,你昨天在你自己家还是在你哥那?”
  “在我自己家。我在去我哥家的路上收到了我哥的消息,他说要回老家,让我自己选择去哪睡。那我就回自己家了。”
  回老家?
  “他有没有说回老家做什么的?”
  景绍摇摇头:“不清楚。我哥都多少年没回去了,要不是有什么大事,应该也不会回去的。”
  想到苏峙的姓,顾清洲沉吟了片刻,接着问:“你哥……为什么会跟着你妈妈的姓?”
  **
  乡镇公交很破,苏峙戴着耳机靠在车窗上,脑袋随着一颠一颠的车也跟着一下一下撞在了玻璃上。
  他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接到那个人的电话了,更是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回过这里。
  公交车不报站名,有人用方言招呼一声,司机就会停车。大部分也都会在站台停,不,准确地说,是站牌。
  在不知道被颠了多少下,也不知道公交车停了多少次后,终于在一声方言里,苏峙听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地名:师傅,讲东医院停一下。
  讲东的讲字是方言的谐音,应该是港东,港上镇的东侧。
  苏峙收了耳机,拢了拢帽子,跟其他人一同下车。
  从北市回到这个小县城,没有直达的火车,更谈不上高铁。他还是先坐火车到了X市,在X市的火车站里等到天亮,坐上了第一班回县城的大巴,下了客运站又坐的公交车。
  这一夜颠簸下来,让苏峙没了脾气。
  公交车停在路南,这是一条东西向的国道,他家就在国道边上。小的时候,就连晚上睡觉都能听见大车轰隆而过的声音,连带着老式的窗户都会跟着震一震。
  下了车后的苏峙,并没有着急过马路。不到八点钟,正好是上学上班的高峰期。他看着来往的人群,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烟草味传遍整个口腔的时候,苏峙才重新迈开步子,准备过马路。
  港上镇虽然穷,但是依靠着自己独特的银杏种植还是有一定的发展。国道两旁都是自建房,二三层的楼都有。因此,他们家破败的小平房在其中非常显眼。走到家门口时,口中的烟已经只剩下烟屁股。苏峙踩灭后,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重新踏进。
  先是大块砖垒砌的院墙,不过一米高,也没有院门。院子里左右两边各是一个高高的铁架,上面又横向排列着一条条手腕粗的铁棍——一个加工面条的小作坊。
  走过院子,苏峙在紧闭的红色木门前面停住。他想了想,又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手机开始给侯进国打电话。
  手机自带的铃声从更深的屋子里传来,苏峙又向外走了几步,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其实就在外面。
  “喂,到哪了?”
  “你怎么确定我会来?”苏峙踢了踢路边的石子。
  “兔崽子,不要给我说别的!到哪了?”侯进国似乎很生气。
  “我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了,又有什么用?我的就一定能匹配成功?”路上走过一个人,看着苏峙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几眼。
  “我草/你m!狗/娘/养/的,你在玩老子?”
  “侯进国,你还真说对了,我可不就是狗/娘/养/的,我生下来就没了妈,不就是你把我养大的。怎么着,没人骂你了是吗?恨不得自己把自己骂一顿?”苏峙一点也不恼火,轻笑着,伸手还够了够门口那棵银杏树的叶子。
  能猜出接下来侯进国会说什么,苏峙干脆将手机拿得离自己远了些。紧接着,他便听到屋里传来乒乓摔东西的声音。等了几秒,苏峙又看了眼手机,发现对方还没挂,便重新把手机放在耳朵边。
  “东西砸了难道不花钱?既然你这么有钱,干脆就在医院等着排队吧。”
  果然,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很快,闭合的红色木门发出吱啦一声,穿着掉色Polo衫的侯进国出现在苏峙的面前。
  八年了,苏峙有整整八年没有见过他。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恶心。
  侯进国几步就走到了苏峙的面前,拽起他的领子似乎就要揍他一顿。可现在的苏峙,不再是八年前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孩子,他比侯进国要高上一头,他的臂膀也要比侯进国有力!
  苏峙二话没说就甩开侯进国,把侯进国甩出去老远。
  “你要干什么!别在外面丢人现眼!”附近的邻居已经听到了动静,侯进国左右看了看,让苏峙进屋说。
  苏峙双手插兜,扫了一眼左右冒头的邻居,不屑地笑了一声:“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既然你是来看笑话的,那你可以走了,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呵,你这话说得真好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这个儿子,八年前你就不要了!现在你那两个龙凤胎宝贝出问题,才想起我来了?”
  “我告诉你侯进国,你还真说对了。我他妈,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苏峙就站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声音,却句句有力,字字珠玑。
  邻居们已经围在一起,讨论声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小然吧,那么多年没见,都长那么高了?”
  “不是说是小然小姨当初非要把小然带走的吗?怎么竟然是被老侯抛弃的?”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小然也是可怜,从小没了妈,他爸又是这个样子。”
  侯进国把周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简直是恼羞成怒。一想到今后还要在这生活,他忍了又忍。然后,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他竟然对着苏峙跪了下去。
  “小然,以前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对,是爸爸的错,”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扇了自己两巴掌,“但是,你的弟弟妹妹们没错啊!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你的亲手足啊,你还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真的要看他们死吗?”
  侯进国的戏,苏峙从小看到大,早已经习惯了。但同样的,侯进国也知道,怎样能够迅速拿捏苏峙。如果不是电话里侯进国提到了侯梦和侯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的。
  “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房间号发我。”说完,也不看侯进国的反应,转身离开。
  医院就在刚才下车的不远处,苏峙迫切地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去医院的路上,他没忍住,又抽了一根。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苏峙向来是个乖巧的学生、认真的同学。在同龄人谈恋爱的时候,他好好学习。在同龄人抽烟喝酒泡吧熬夜通宵的时候,他好好学习。没人见过颓废的他,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苏峙,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坏孩子——
  如果有这种人——被抛弃了还能不变坏——那么苏峙,很庆幸自己不是。
  到医院,又抽完一根。缓和自己的空当,苏峙打开了微信。最近的消息还是自己昨晚请假以及发给王科老师的,顾清洲,到如今都没有问过他一句。
  手中的烟没有地方捻灭,苏峙干脆,一把握在了掌心。
  刺痛传来,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下。
  按着侯进国给的房间号,苏峙找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龙凤胎弟妹。
  是报应吗?
  换作以前,苏峙从来不会相信这些。可如今,看着病房里两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苏峙真的觉得,老天可能瞎了眼,就该报应到侯进国的身上。
  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他的后妈毛秋英正给他俩把饭桌放好,准备吃早饭。
  收到侯进国电话时,苏峙以为是侯进国在骗自己。可紧接着侯进国就发来了侯梦和侯宇的诊断书,“白血病”三个字第一次切实地闯进他的生活。侯进国说,因为没有钱,只能暂时在老家的医院里。周围亲戚朋友都做完了配型,可竟然没有一个适合的。如果找不到配型,哪怕是到了大医院也是等。于是侯进国就想到了他,两个孩子仅剩的希望。
  苏峙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他,直接去了护士站,说要给侯梦和侯宇做配型。做好后,三周才能拿到结果。苏峙留下了自己的号码,交代护士,等结果出来后直接联系他。
  然后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侯进国是有罪,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返程与来时的路没有什么区别。颠个不停的公交车,拥挤的大巴车以及没有座位的站票绿皮火车。等再次踏上北市的土地时,苏峙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快晚上十点了,不知道顾清洲回家了没有。
  整整一天过去,顾清洲还是没给他发一条消息。
  苏峙有些破碎地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会错了意?
  到小区的时候,苏峙并没有马上上去。他在楼下24小时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扎啤酒,这才晃晃悠悠地朝自己所在的单元走去。
  大概是连续的奔波,让苏峙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进了电梯,他就靠在一侧。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按住了。
  电梯门再次开启,不久又合上。
  苏峙没有抬头,也没有注意进来的人是谁。
  直到电梯上行再次停下,他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没有下楼。
  没有电梯卡楼层坐过了?
  这是苏峙第一个想法。
  “叮——”电梯门开了。苏峙直起身子,想要出去。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呆在原地。
  那个让他犹豫不决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
  苏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会不会不帅了?
  可下一秒,想到对方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他收起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了声:“借过。”
 
 
第28章 
  景绍比苏峙小了5岁,所以很多事情,他也是无意间从大人的对话中听到的。
  当景绍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顾清洲后,顾清洲的心抑制不住地抽痛。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那么阳光的苏峙竟有这样的原生家庭。
  苏峙请假的这一天,没课的时候,顾清洲都会坐在位置上盯着前面的空位发呆。然后一想到苏峙从小经历的苦难,那种等他回来恨不得把全部的好都给他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充斥在顾清洲的心间。
  印象中,顾清洲好像去过那个偏远的小镇。他打开地图,搜索了下,距离北市几百公里。地图上有个著名的景区标志,勾起了顾清洲的记忆。
  他记得这是当初自己是和发小一起抽签去玩抽中的地方。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清洲被这事扰乱得有些心神不宁。脑海中有太多的想法,想对苏峙好,想跟苏峙解释,想和苏峙道歉。
  想,抱一抱苏峙。
  正值课堂的校园很安静,顾清洲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门前的那一棵棵树。
  此时此刻,他更想给苏峙打一个电话。
  级组群里发来一条会议通知,通知明天第八节 课在报告厅召开全体教师的会议,会议主题:新时期的师德师风建设。
  消息内容不是很多,简明扼要,却让顾清洲看了一遍又一遍。陈老师那天八卦的样子还记忆犹新,顾清洲手上紧了又紧,手机外侧在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回到办公室,顾清洲找出最近复习需要用的各种习题试卷,将手机留在了办公室,自己则悄悄摸进了25班的后门。
  班里正在上英语课,学生在做小练习,辛乐悦背对着他在给吕俊熙讲着什么。顾清洲有些后悔进来了,怕辛乐悦又会多想。
  可已经坐到了后面的办公桌,后排几人看着他进来还坐直了身体,他总不可能在这时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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