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下次可一定要看好小朋友,快带小朋友去医院看看吧。”
小孩妈妈又千恩万谢的,这才带着孩子离开。
顾清洲眼尖,在苏峙摆手的时候,他看到了苏峙手上的伤口。顾清洲一把就拉过了苏峙的手,看着那道长长的划痕。
划痕几乎穿过掌心,正在往外渗着血,皮还外翻着,看着顾清洲一阵心疼!
“手疼不疼?快,先去处理。”
顾清洲不说还好,一说,苏峙这才感觉到手心的疼。
“草!不知道啥时候划破的。要不然,咱们还是回酒店吧,身上太难受了。回去你帮我处理一下就行了。”
“不行,你这个不知道是在哪划伤的。衣服很快就能干了,我先看看附近有没有小诊所。”
旁边有热心的人,听说救人的英雄手受伤了,赶紧给他俩指了个方向,说是不远处就有个小诊所,可以先去处理一下。
顾清洲到了谢,带着苏峙赶紧去了小诊所。
**
“清洲啊,至于给我包成这个样子吗?”回到酒店,苏峙举着手,一脸郁闷地看着顾清洲。
苏峙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处理完之后倒不是那么恐怖,但是只能用纱布包起来,所以看起来比较严重。
“还好不要打针,要不然就不是缠纱布这么简单了!”
“下次,别这么冲动。”末了,顾清洲又叮嘱一句。
“好好好,是是是,那现在我怎么办,衣服都不能脱。”衣服差不多都要干了,可粘在身上依旧很黏腻。苏峙穿着短裤,把口袋翻出来给顾清洲看——里面还有水草呢。
“想让我帮你,你就直接说。”顾清洲走到苏峙的面前,伸手就要帮他脱掉上衣。
苏峙没想到顾清洲能直接来这一手,他感觉腰间一痒,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被脱得光光的了。
“唔,阿峙现在还挺好看的。”顾清洲打趣道。
苏峙一低头,发现上半身也沾着水草,其中有一块还贴在了自己的胸前,颇有野人服装的感觉。
苏峙尴尬不已,伸手将水草拿掉。
接下来,顾清洲半弯着腰,准备脱苏峙的裤子。
“要不,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我只是手掌受伤了,手指头还能用呢。我自己能解。”苏峙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按住顾清洲要给他脱裤子的手。
“谁刚说连衣服都不能脱的?我这不好心帮你嘛。”顾清洲手还没抽出来,打算继续帮忙。
“我开玩笑开玩笑的,我自己可以,自己可以。”苏峙慌不迭地拒绝着。
“唔,好吧。”顾清洲往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苏峙自己解腰带。
苏峙平时就喜欢穿各种休闲裤子,出来玩更是以短裤居多,大部分的裤子上都有着可以系起来的腰带。平时苏峙都会打个蝴蝶结,解起来非常轻松。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成了死结。
用自己的话说,苏峙的确手指头可以灵活使用。但毕竟解死结本身就比较费力,他的右手还不能太过弯曲,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
顾清洲抱着胳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等着苏峙自己主动开口。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苏峙感觉自己的身上更加黏腻了。越想解开,就越解不开,越解不开就越着急。
草!苏峙暗骂一声,然后抬起头,准备求助顾清洲。
可顾清洲那个样子,分明就在等着他主动服软认输。苏峙刚想开口,马上又闭上了。
哼,别想让我求你!
苏峙恨恨地想着。
“唉,看样子,某个受伤的小朋友是真的需要别人的帮助啊。请问,阿峙小朋友,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帮你解开腰带呢?”
顾清洲给了台阶,苏峙又怎么会不下。
他高高地抬起头,几乎用鼻孔冲着顾清洲。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想帮助我,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吧。”
看苏峙那个高傲的样子,顾清洲差点没忍住笑。
只不过,这个死结是真的难解开,顾清洲低着头解了好久,但好像还是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紧。
顾清洲本来就高,这样的姿势让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他干脆蹲了下来。
所以,当苏峙无意间低下头的时候,就发现顾清洲的脸正好对齐着自己,尤其是从上面看上去,分明,分明就像在……
苏峙极力控制着自己,可正值这个年纪,他怎么又能控制得住!
于是乎,本来正在专心解着绳子的顾清洲,意识到了什么不同。
偏偏,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第44章
“好了,快去洗澡吧。”大概是眼前的景象刺激到了顾清洲,这一次,他很快就把死结解开了。然后赶紧就从苏峙的身前起来。
可好死不死的是,正是因为顾清洲太着急眼前这种令人心惊肉跳的画面,反而越忙越乱。他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麻了,竟然朝着苏峙的某处就撞了过去。
“草!顾清洲,你是不是想给老子做绝育?”
本来苏峙也挺尴尬的,心想着赶紧结束好去洗澡。可没想到,顾清洲能突然来这一下,顿时把他疼得死去活来的。苏峙捂着那处蹲下了身,好几秒才缓和过来。
“阿峙,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还是给你揉一揉?”
顾清洲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去缓解苏峙的痛苦。
“揉,揉你大爷!”苏峙赶紧站起来,逃也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短裤被苏峙发狠似的用脚踩了下来,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打开花洒。
这两人还没怎么样呢,他就有些紧张害怕了。
万一哪天真的情到深处发生了些什么,他能受得了吗?
听说,在下面的那个真的会很疼啊。
而且,顾清洲一看就没有什么经验,万一一个弄不好,他不会真的成为因这事痛死在床上的第一人吧?
这样想着,似乎脑中就有了画面。苏峙顿时觉得某处一紧,他下意识地用手朝着后面摸了一下。结果,一下就碰到了他的伤口。
“草!”疼死了!
“怎么了阿峙?是不是还疼啊?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一直在外面听着苏峙动静的顾清洲不免担心起来,自己那一下虽然没有用上全身的力气,可毕竟苏峙正处于高昂时期,轻轻碰一下应该就会很疼吧。
“去你大爷!顾清洲!给老子死开!老子要洗澡了!”
苏峙不照镜子都能感觉到自己脸色通红,他把右手拿回来,自己给自己吹了吹气,试图来缓解疼痛。
花洒里出了热水,苏峙伸手拭了拭水温。
可问题又来了,刚才是一心想逃离顾清洲的眼前,自己想都没想就进来了。可他这个样子,怎么洗澡?
站在镜子面前,苏峙忍了又忍,深吸了几口气,不停地对自己心理暗示。
“没事的,你是个病人,你没有办法自己洗澡,叫顾清洲进来是为了帮忙,千万,千万不能多想!”
就这样反复几句之后,苏峙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前,稍微打开了一点门缝,对着外面毫无底气地喊:“顾清洲,给老子死过来,帮老子洗澡!”
苏峙是可爱的,平时看起来那么外向活泼开朗的一个人,几乎是不会说什么脏话的,尤其是一些口头禅,很少会从苏峙的口中听到。
但只有在他自己非常非常尴尬的时候,一些能够遮掩他心中想法的词汇很自然地就冒了出来。
顾清洲想笑,阿峙,总是这么可爱。
可真的当他进入卫生间之后,他笑不出来了。
卫生间里水汽弥漫,苏峙正背对着自己,受伤的右手高高举起,其他全部置身于花洒之下,不着寸缕。精细的腰身,好看的臀,修长的腿部线条,每一处对顾清洲来说都是视觉上的冲击。顾清洲在那一瞬间,就停下了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杵在那干嘛?还不快来帮我?”苏峙听到了声音,其实自己也没好意思回头,只能继续背对着他在那边喊。
顾清洲在外面已经换好了睡衣,他只带了这一套睡衣,也没想到要帮苏峙洗澡的事。所以现在万分纠结的是,他到底要脱了衣服帮苏峙,还是穿着衣服帮?
深吸了几口气,顾清洲慢慢走近苏峙。
相比较两人赤裸相对,他宁愿没有睡衣穿!
“那什么,我来了。”顾清洲轻轻地说。
本来就挺紧张的苏峙听到顾清洲这样说,顿时更加紧张了。
顾清洲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他来了,怎么越听越像要做什么事情一样!
下一秒,苏峙的身子陡然僵硬,他任由花洒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顾清洲的手,攀上了他的背,正轻轻划过。
苏峙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他低头看了一眼——
草!
这是顾清洲第一次帮别人洗澡,所以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说按照自己的摸索,先帮苏峙打了香皂。
酒店提供的香皂是很小的一块,拿在手里不是很方便,顾清洲尽量不让“捡肥皂”这种更为尴尬的场面出现。
打完了后背,顾清洲又蹲下来给苏峙打小腿上的肥皂。屁股……就算了吧。
在这期间,苏峙一直就保持着这种僵硬的姿势,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那个,要不,你转过来,我帮你打一打前面的肥皂?”顾清洲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前面……
苏峙再次低头,有些欲哭无泪。
这样的状态转过身去,顾清洲心里是不是又该笑他了?
而且,顾清洲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是光着的,万一……
可不转过去,怎么洗?
苏峙在心里暗自骂自己,下次真的可不能这么冲动地盲目救人了。这个代价可太沉重了些!
苏峙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慢慢转身。
可转身之后,心中那一堵高墙轰的一声全部倒塌!
两人站在水流下面,花洒的水冲击着苏峙的后背,四溅的水花自然就飞到了顾清洲的身上。顾清洲并没有脱衣服,可早已湿透。棉质的睡衣紧紧地贴在顾清洲的身上,跟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
苏峙当即就闭上了眼睛!
“阿峙,你在害羞吗?”顾清洲伸手开始大肥皂,所到之处,留下了小小肥皂的痕迹,也留下了一道道火热。
“害羞你大爷,老子那是泡沫进眼里了。”苏峙死鸭子嘴硬。
“唔,阿峙,你还没洗头发呢,哪来的泡沫?”
“顾清洲,”苏峙忍无可忍,睁开了眼睛,“别逼老子亲你!”
若是换作以前,顾清洲可能真的就会被撩倒了,不敢再说什么。
可都说了那是以前,是以前的顾清洲,是以前不敢也不想去和其他人建立什么亲密关系的顾清洲。苏峙的出现,让顾清洲整个世界都重新充满了色彩。
是苏峙,给了他追求爱的勇气。
“是吗?”顾清洲嘴角噙着笑,透过水雾,让苏峙看得不甚清楚。
顾清洲一边笑,一边走近苏峙。在这种强大的压迫感下,苏峙只能步步倒退。
就在苏峙即将贴上身后的瓷砖时,被顾清洲一把抱住。顾清洲一只手放在苏峙的身后,生怕他碰到冰冷的墙壁。另一只手举着苏峙受伤的右手,生怕他累着。
就这样,顾清洲压着苏峙,苏峙的屁股不可避免的贴在了墙上。
与冰冷的触感一起传来的,是顾清洲火热的唇……
**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苏峙躲在被子里连脸都没有露出来!
明明顾清洲不在身边,可他就是感觉到害羞得不能自已!
顾清洲的吻技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领略过了,每一次跟顾清洲亲完,都会让他回味无穷。要命的是,顾清洲自己亲就罢了,还要现场教学。
什么伸舌头,什么吸他,让苏峙羞得要死。
最关键的是,到最后,顾清洲还是用手帮了他。
当时的苏峙,竟然还问了他一句,要不要帮忙!
啊啊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为什么能说出那句话!帮忙,帮个屁忙!他顾清洲憋死,也是他自找的!
对!没错!
苏峙猛然从床上起来,终于把自己放了出来。可也是这个动作太大了,又碰到了受伤的手,那可真是一阵钻心的疼!
卫生间传来开门的声音,苏峙赶紧又躺下,背对着卫生间的房间,假装自己睡着了。
顾清洲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另一张床上裹得像个蚕蛹一样的苏峙。他不由得笑出了声:“阿峙,你睡了吗?”
对方显然没有理会他。
顾清洲放下毛巾,准备去吹头发。
苏峙听着脚步离自己近了一些又远了一些,实在是好奇顾清洲在做什么。
刚想翻个身去看看,睁眼的瞬间就看见顾清洲拿着个吹风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草!你走路没声想吓死谁啊!”苏峙被吓了一跳。
“我刚才叫你了啊,你没答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顾清洲满脸无辜。说完,还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了苏峙旁边。
“你要吹头发到那边去吹,不要打扰我睡觉。”看到顾清洲,苏峙难免会想到刚才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清洲。
感觉到身后的床陷下去一些,紧接着一只温柔的大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脑袋。
“你啊你,连头发不吹就要睡觉,这都多久了,连干都没干,你不怕吹了空调再头疼?”顾清洲说着,就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
“呼呼”的声音传来,将顾清洲的声音阻挡了一些。
热流吹到了自己的头上,连带着顾清洲手上的拨弄。苏峙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原来有人帮着吹头是这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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