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控诉归控诉,晏来归每次都会百依百顺地回应。
殊灵感受着不知不觉间再次亲昵环攀上他脊背的触手,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因为不轻不重地咬下去后,便会红润又水光泛泛。
晏来归太不懂得拒绝了,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殊灵扣住晏来归探至他身后的手,不让他动手。
晏来归脑袋有些晕,刚才接吻到缺氧造成的。
他有些不明白,小声道:“时愉?这次不让我来吗。”
可晏来归看他也没有要亲自动手的意思。
“让啊。”殊灵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但他定力惊人,愣是放着面前可口诱人的爱人没直接开动。
起初殊灵吃自助餐的时候,都是自己草草敷衍几下就算完事。
下去的时候会稍微有些困难,偶尔会见血。
不过这点疼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后面慢慢得了趣,那点疼痛也会无形之中被其他鲜明愉悦的感觉替代。
不过晏来归发现之后,就不让他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了。
殊灵不乐意等,他便自己动手。
晏来归的手指节匀称,修长漂亮,他不爱留指甲,指尖圆润又干净。
探索陌生的领地,动作小心又温柔,不免显得青涩生疏。
殊灵喜欢在上面低眸看他专注探索,晏来归全神贯注的时候长睫低垂,半遮住那双剔透漂亮的紫眸,雾蒙蒙的,格外令人心动。
晏来归只有在每一次尝试摁下的时候会偏过眼眸来看他反应。
殊灵每次都盯准这个时候亲过去。
打乱他的节奏,让他顾不暇接,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
当然,晏来归的学习能力惊人,一开始都不知道要怎么找点,到后面对他的反应了如指掌。
只要察觉到殊灵呼吸频率开始加重,晏来归就会开始转变探索方向,开始寻找力道的轻重适宜。
直到足够湿润,足够柔软,足够轻松容纳,晏来归才肯撤回手,让他继续容纳。
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
殊灵拒绝了他的动手。
晏来归抬起膝盖抵住,抬起眼眸,警告道:“不许的啊。会受伤的。”
殊灵便无声弯了弯唇,他依旧没有放开晏来归,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勾人:“……用别的。”
晏来归脑子慢半拍,没有理解他的话:“什么?”
他的手都在时愉手里扣着呢,怎么用别的。
总不能用意念吧,那不就是在诓他。
殊灵低眸看了一眼托住他腰身,不让他坐下去的触手。
晏来归先是呆了一会,反应过来殊灵的一丝之后,当场睁大了眼睛:“?!”
这也行吗?
要不是殊灵的手用来禁锢晏来归的手腕了,否则他还真想使点劲推一推晏来归的脑袋,看看他这副正人君子的脑子里究竟什么时候能装点涩青的东西。
殊灵撑在上方,他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马甲线向下收束。
殊灵整个人裹在如雪白衣之下的时候,只会显得他身姿挺拔颀长,冰冷锋锐。
一柄镜悬傍身,气势如虹,可挡千军万马。
向来被裹在服帖衣衫下的腰身被腰封束出完美的弧度。
祝时愉就像是一座完美的熔岩艺术品,看似冰冷凛冽无法靠近。
只有厚重沉闷的岩石外壳开裂开来,其中浓烈而滚烫的岩浆才会汩汩流出。
晏来归只有一双手,能够探听触摸品尝到的终究有限。
但外化的魇气却有着无限的可能。
那些意识的外化不知何时已经爬了祝时愉满身,带着克制的欢喜,替晏来归感受过每一寸起伏。
感受过这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魇气的颜色悄无声息加深,缠在身上的时候也有了实体。
魇气先是浅浅戳了几下,逐渐深入,再一点点增加。
循规蹈矩地按照晏来归以往的经验来。
这个角度晏来归能清楚地看见所有的动静,他不自在地红了耳尖,偏过头去。
特别是祝时愉的手也没有闲着,他松开晏来归,然后往下安抚着,没让晏来归孤零零地被晾在一边。
祝时愉真的爱看晏来归这副眼神躲闪的不自在模样,坏心思一下就活泛了起来。
他也没管还在兢兢业业忙活的魇气,趁着晏来归偏过眼眸不敢看他的时候,一口气吃完全部。
晏来归闷哼一声,眼眸骤然睁大,抓住祝时愉的手蓦地收紧了。
魇气终究太过柔软,即使有了实体,也始终差了一点味道。
连给的滋味也若隐若现,断断续续,丝毫不尽兴,只想讨要更多。
晏来归骤然被两种不同触感的存在摩挲,脸色微变。
那种滋味确实很奇特,晏来归颤了一下,轻轻吸了一口气。
不过他顾不得自己这边的异样了。
晏来归托起祝时愉,不让他继续乱动,赶紧将魇气抽了出来,道:“……时愉,你别乱来。”
这是心疼了。
祝时愉眼神闪烁,想亲晏来归想吃晏来归的心思格外强烈。
他向来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主,然而晏来归忙着检查,偏头躲开他的亲吻,道:“出血了怎么办?”
为了避免祝时愉再次胡来,魇气已经固定住了他的四肢,祝时愉没法自证,亲也亲不到,叹道:“你先给我一只手。”
晏来归瞪他一眼,最后还是松了他一只手。
祝时愉碰了一下,给他看。
指尖哪里有血。
全是水光泛泛。
祝时愉便又凑过去同他耳鬓厮磨,低喃道:“半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也能很……”
祝时愉话还没说完,低闷的哼声响了一下,所有声音便骤然消了。
晏来归耳尖已经红透了,脑子里只有堵住时愉的嘴不让他说些怪话出来。
然而他一只手紧紧揽着祝时愉的腰,另外一只手手里还捏着刚攥出来的魇气,直到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他拿什么堵的时愉嘴。
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猛然抬起头时,祝时愉已经说不出话了。
深红在魇气的卷缠之下只剩了个尖儿。
水光控制不住地流落。
祝时愉的喉结不住滚动着。
异物堵塞卷缠的感觉陌生异样又新奇。
半阖的眼眸湿漉漉的,那是被刺激出来的眼泪。
视觉冲击过于强烈,晏来归脑子蒙了一下,一片空白。
祝时愉的行动被限制得厉害,唯有一只手是晏来归主动放开的,如今还能用。
他探手捋了一把,本来只是想精准定位一下,结果发现晏来归居然滚烫了不少。
“……”
祝时愉欣赏着晏来归因此蓬勃的模样,眼眸骤然幽深不少。
晏来归喜欢。
他看起来很喜欢呢。
晏来归轻轻抽了一口气,羞耻无比窘迫到爆炸,他当场蜷缩起来遮盖住反应,手忙脚乱地道歉:“对、对不起时愉……”
周围的魇气骤然消散了,祝时愉一下没了支撑,跌在了晏来归的怀里。
祝时愉在晏来归手忙脚乱伸手抹过他嘴角的时候笑了一下。
他抬手覆上了晏来归的手,抓过来偏头吻了一下。
随后张口,含入。
与此同时,另一处也同样没入其中。
指尖被濡湿,纠缠。
细吮。
另一处也被濡湿,纠缠。
细吮。
*
飞舟在云端歇了一天,随后重新出发,平缓驶入云海。
祝时愉懒洋洋地缩在晏来归怀里,享受着晏来归环住他腰身时的感觉。
经过他锲而不舍的脱敏训练,晏来归已经能够舍弃羞耻,用魇气来玩点好玩的花样了。
不过晏来归脱敏之后,就开始不乖了,开始有他自己的想法了。
眼神游离不敢看他的是晏来归,口里搅弄夹拨的也是晏来归。
缠绕住满身的魇气能够精准捕捉他每一处地方的反应,剧烈还是平缓,都能有所感知。
自从一缕魇气误入了前端,而他剧烈抖了一下之后,晏来归就不肯拿出来了。
甚至还在浅浅上下动作。
美其名曰他好像很喜欢。
虽然确实很喜欢。
只要是晏来归,他都喜欢。
但这话定然是不能说的,剑尊大人偶尔也是要好点面子的。
祝时愉当时上下三口都不得闲,通通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有一个晏来归在俯身一寸寸亲遍他全身。
祝时愉如今一想起来就发笑,索性开始秋后算账,张口咬在了晏来归的颈间。
那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咬出印子,又不至于出血。
祝时愉低头欣赏自己的杰作,满意。
晏来归微微吃痛,抬手揉了揉,努力为自己发声:“怎么还咬我。”
祝时愉舔吻着那处咬出来的痕迹,闻言扬了扬眉,说道:“怎么了,魔君大人之前还是一副愧疚无比的模样呢,现在就耍赖不认了?”
“……”晏来归轻咳一声,“当然没有。”
他承认,这次玩得好像确实有些过火了。
但是那不都是时愉教的么!
魇气的各种用法是他亲自带着开发出来的,新的花样也是时愉勾着他一起做的。
不顺着时愉的意思做吧,他要各种舔舐纠缠勾引,引导着他来。
顺着时愉的意思做了,晏来归还兢兢业业往里加了一点自己的理解,就为了让时愉满意一点。
现在时愉要跑来算他的账,苍天菩萨!
祝时愉对上晏来归惊异又带了点委屈的水润紫眸,闷闷笑了一下。
晏来归这副模样当真就如同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的,但是又没有什么杀伤力。
反而格外增长别人的欺负欲。
祝时愉抓着晏来归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心满意足。
晏来归也反应过来时愉是在逗他玩了,羞恼地不轻不重捏了一下祝时愉的腰。
祝时愉抽了一口气,不怒反笑:“小猫挠爪。”
连生气都显得可爱。
等晏来归反应过来时愉这是在说他生气都没有威慑力的时候,时愉早就拍了拍他的腰侧,清出了一处自己睡觉的地方,窝了进去。
晏来归:“……”
晏来归缓下神色,看见祝时愉打算闭目小憩的模样,紧了紧环住祝时愉腰间的手臂,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
祝时愉却忽地说道:“这样就原谅我了?魔君大人当真是好脾气。”
晏来归道:“那我不原谅你了。”
他说罢就要起身离开,不给祝时愉当人形抱枕了,然后祝时愉便立刻按住了晏来归,改口道:“那算了,这倒不必。”
眼见着飞舟要往玄天宗的方向去,晏来归戳了戳祝时愉,小声道:“还要忙?”
祝时愉睁开眼睛,方才养了一点的睡意飞了。
他刚想说剩的不多,大体都确定好了,只需要再盯一两天就行。
不过当祝时愉对上晏来归藏着期待的眼眸,滑到嘴边的话便拐了个弯,变成了另一番模样:“不忙了。陪你。”
飞舟顿时掉头,往魔域的方向去。
晏来归弯了弯眼眸,亲昵地凑过来吻了一下祝时愉的唇,轻声道:“我陪你吧,把剩下的忙完,我们就等着……等着成亲。”
他斟酌半晌才说出了这个意义非凡的词,心里还有些悸动。
不知不觉间,他们居然已经携手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一想到婚事相关的东西全是时愉在忙,他呢,他不是在家里睡大觉就是抱着小猫睡大觉。
饶是再心大,晏来归也要不好意思起来了。
祝时愉抬手摩挲了一下被亲过的唇,抬眸看了晏来归半晌。
他缓声道:“这些没什么好忙的,都是些枯燥又耗神的事务。我若连这些都处理不好,要让你来操心,那我也不配谈什么结契了……”
晏来归一个激灵,赶紧上去捂住祝时愉的嘴,道:“嘘。”
祝时愉:“……”
祝时愉失笑。
这种一听见不爱听的话就直接捂嘴的习惯,也就晏来归才做得出来了。
可爱。
最后祝时愉还是没有拗过晏来归,让飞舟再次掉头,往玄天宗的方向去了。
晏来归埋进祝时愉颈窝处吸了一口,闻到他身上新雪融化的味道,不由得又多吸了几口。
他道:“按照古法礼仪,我们成亲前好像不能见面呢。”
祝时愉犯懒,没有动,嗓音带着一丝慵懒:“是吗?那现在没有这条规矩了。”
他们的结契大典怎么走,当然是他们说了算。
晏来归轻轻笑了一下。
他们回玄天宗把祝时愉临时中断的事务重新捡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所有的结契流程完完整整地确定了下来。
确认不会有任何问题之后,众人一哄而散,兴奋无比,就等婚期到来了。
晏来归本来也很开心,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但是越接近成婚的日子,他就越紧张焦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一天天的就光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在家没事干,就给小妖们换水换粮。
一天换了七八次,飞天小猫撑了个圆滚滚的肚子,摇摇晃晃在家飞来飞去,企图以此来消失,还差点因为超重飞不动栽下来。
小猫看着还要换新鲜的粮食和水的主君,赶紧上前拦道:“主君……主君!我们已经很饱很饱了!不需要再换啦。”
晏来归魂不守舍地收了手,看了一眼撑得开始满宫殿乱跑乱爬的小妖们,恍然道:“噢噢噢,不好意思。”
祝时愉为此拧眉思虑了许久,到最后干脆把晏来归抓过来修炼,以免他再次胡思乱想不睡觉干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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