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为什么不是现在呢？一会买了可丽饼再去买铜锣烧吧。”
夏油杰：“但是任务？”
继续放任特级咒灵在外还是不好吧？
“任务嘛，问题不大。”五条悟跟前面一个回头望过来的女生露出笑颜，继续说，“说到底宿傩不可能放弃吃下了十二根手指的悠仁，伊地知那边情报效率太慢了，不如我们直接守株待兔。”
夏油杰这会明白了：“原来如此，你跟学生们比赛分开调查，是为了把他们放出去，等待咒灵自己找上门来？”
“嗯哼。”五条悟应着，“悠仁吃下了宿傩的手指以后，宿傩能借助悠仁知道不少情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然后等着他露出马脚那一刻。
夏油杰无奈：“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
那可是特级咒灵还有此世之恶，更别说还有别的术师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学生们不一定能应付得来。
五条悟面不改色：“这有什么？杰你不是已经叮嘱了他们不少注意事项了吗？再说了，他们都经过这么多天的特训了，再要是一点事情都经历不了，那也太弱了。”
夏油杰：……
悟，还是这样。
去年把那两个学生丢来对付他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见队伍很快就排到他们了，五条悟最后说：“再说了，杰不是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位置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油杰失笑：“你发现了？”
他放出真人悄悄跟着虎杖悠仁他们，不管出什么问题真人都能搞定，这样就不用担心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能感知到真人的位置，带着五条悟迅速赶过去。
五条悟无辜：“杰的动作又没瞒着我，我难道要说不知道吗？”
夏油杰耸肩，他就知道瞒不过五条悟。
五条悟：“既然杰知道他们的位置，不如我们现在找过去看看？”
夏油杰：“是个好主意。”
从店长手里接过了两个可丽饼，五条悟和夏油杰人手一个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可丽饼和奶油本来跟高大帅气的男人不太适配，可在他们手上拿着，仿佛又不那么重要了。
谁说不适配了，这不是看起来反差感很强吗？
不过眨眼间，这两个大帅哥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人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哪里？当然是在空中了。
夏油杰召唤出了虹龙，两个人再一次在高空一边吃东西一边寻找虎杖悠仁的位置。
飞上天空后，夏油杰给伊地知打了个电话，说他们临时有点事先走了，让伊地知不用在原地等待。
然后夏油杰操控着虹龙飞向真人所在的位置，在高空之中往下看去，正好看见几个学生无意识地走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帐中。
五条悟从虹龙上下来，站在高楼之上还一边咬着可丽饼一边说：“哇哦，没想到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耶。”
夏油杰站在后面已经迅速吃完了手上的东西，拿出纸来递给五条悟：“擦一擦。”
五条悟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发现舔不到以后，把整个脸都递了过来。
“杰帮我擦。”
夏油杰无奈，扶着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将嘴边的奶油擦了个干净。
“别玩闹了，虎杖他们安全要紧。”
五条悟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双眼灼灼：“就让我来看看，这次来凑热闹的都有哪些人。”
两个人从高空慢慢落入帐中，进入到了一片生得领域当中。
因为不是跟学生们同时进入的缘故，等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脚步落地的时候，他们除了对方以外，没有见到任何人。
目之所及处，城市里到处是火光，还有遥远的横跨长河的大桥更是燃气火焰破败不堪，桥下是奔涌的黑泥，路面上四处溅射着黑泥。
五条悟发出疑惑：“这是哪里？不像是咒灵的生得领域，更像是到了另一个城市。”
夏油杰张嘴，喃喃道：“冬木市……”
第58章
“哈？”五条悟转头, “冬木市？杰你知道这个地方？”
夏油杰确实知道，他还来过好几次。
第一次是被世界意识塞进了圣杯召唤系统里，成为了一名caster, 但他并不是来打圣杯战争的，而是听从世界意识的命令来拯救世界的。
因为这个世界的此世之恶很快就要从圣杯里挤出来, 吞噬整个世界了。
他好不容易获得了几位英灵的支持，最后一同解决了此世之恶，拯救世界。
为什么要说是第一次呢，因为后来他被迦勒底召唤过去的时候, 又来了好几次冬木市。
拯救了好几次因为各种原因毁灭的冬木市，后来他都有了心理阴影, 捉摸着这一次冬木市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毁灭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原本的世界后，还能再一次来到冬木市。
“杰？”五条悟喊了好几次，才把夏油杰喊回来。
夏油杰回过神来：“冬木市，就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城市，是此世之恶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既然冬木市都出现在生得领域里了，那么此世之恶肯定是生得领域的塑造者, 只要解决掉这些问题, 也许就能顺利找到此世之恶。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熟稔的模样，心中略有不爽。
不管是无惨也好, 此世之恶也好，根本不是他们这个世界所拥有的物种，唯一不可能的猜测就是真相。
——他们就是从不同世界来的, 杰就是那个专门派来解决这些东西的人。
这也就能证明为什么杰对他们那么了解, 很有可能杰在死后去了那些世界，了解到了这些东西的特性和故事。
杰死后, 经历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些杰一句话都没跟他讲过。
要不高兴了。
五条悟嘴角弯出不悦的弧度，知道不应该现在发火。
学生们还在生得领域里，还得找到起码两个丢失的两面宿傩手指，现在不是跟杰发脾气的时候。
但五条悟还是不想忍耐不悦，冷冷地说了句：“看来杰知道的挺多的。”
悟这是生气了？
夏油杰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劲，自从上次跟悟吵架和好以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五条悟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了。
也就是说，果然生气了，还气得不清。
问题是，夏油杰都没弄清楚五条悟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过他觉得，现在要问五条悟生什么气，大概会让五条悟更气，所以还是先当做没看见，等他气消了以后再回来询问清楚。
“这个地方我来过，虎杖他们进入了生得领域应该也跟我们在同一地方，不如我们先把学生们找到？”
夏油杰缓和着语气道，见五条悟不说话就知道他同意了。
“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路上的黑泥。”夏油杰看着每走一步就能看见地上黑色泥团，小心谨慎道。
走在河边一路上他们没见到什么人，到处都是被黑泥侵蚀而破败的城市建筑。
夏油杰想了想，带着五条悟换了个方向，往柳洞寺走。
他记得那里是灵脉汇集的场所，大圣杯也放置在这个地方。
如果他们所在的生得领域是他知道的那个冬木市的话，柳洞寺就是整件事情的中心点，必定会遇见人。
五条悟一路跟着，无聊问：“所以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整个城市都变成这个样子。”
夏油杰观察着四周，漫不经心道：“冬木市曾经发生过两次圣杯战争，在魔术师口口相传的规定中，不能让普通人知道魔术和圣杯战争的存在，否则魔术就会失去神秘。”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这个设定，跟咒力和咒灵还挺相似的嘛。”
都是为了隐瞒，只是原因稍有不同。
夏油杰无奈看他：“虽然说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但英灵的战斗力十分超然，根本不可能瞒住，也就导致了冬木市十年来经历了两次特大燃气起火事件。”
五条悟跟着吐槽：“连理由都一样，难道所有的世界都只会找这一个理由了吗？”
燃气爆炸可救万物？
夏油杰没管他的吐槽，继续说：“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城市的现状不是因为圣杯战争导致的，更像是隐藏在圣杯里的此世之恶。”
借助在迦勒底的便利，夏油杰知道冬木市上发生的大部分危机，也就知道这个地方曾经召唤过安哥拉·曼纽这个看似弱小但麻烦得很的从者。
他改变了圣杯的性质，导致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五次圣杯战争都因为他而彻底崩溃，为了拯救世界，最后的参战者不得不毁了圣杯，让此世之恶无法顺利诞生。
现在看来，他们所在的生得领域继承了安哥拉·曼纽的心愿，使之成功诞生了。
那就更麻烦了，也不知道顺利诞生的安哥拉·曼纽还能不能操控被圣杯吸收的从者，又或者还有没有被圣杯吸收的从者。
正想到这里，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撞见了一个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油杰定睛，眼前这个穿着校服的红发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卫宫士郎。
他脸色稍有抑郁之色，在见到陌生人时略带警惕，跟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着。
这奇怪的装扮，还挺符合他心中对魔术师的刻板印象，卫宫士郎心想，戴着眼罩难道是跟ride一样有魔眼吗？
另一个看起来是从者，这个从者他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冬木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那魔术师怎么召唤到的从者？
五条悟拦住夏油杰，站出来道：“小鬼，这座城市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谁比谁更奇怪啊？”
卫宫士郎抿了抿嘴：“我叫卫宫士郎，是这里的魔术师也是圣杯战争的其中一名御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五条悟张口就来：“五条悟，夏油杰，我有几个学生不小心误入了这里，我在找他们。”
卫宫士郎皱眉，这两个名字难道是假名？
名叫夏油杰的英灵，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也就是说是假名了？毕竟这两个名字看起来还挺对称的，听上去就假假的。
这些思绪一闪而过，卫宫士郎问：“你的学生？是不是四个人，其中一个粉色头发的男生。”
五条悟没想到卫宫士郎还真的知道：“是他们，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卫宫士郎：“……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被archer他们带走了。”
他一个人不敢跟从者们撞上，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四个天真的少年遇上archer，被archer不费吹灰之力打包带走了。
五条悟挑嘴笑了笑，似乎是在嘲讽他的学生们运气不佳，一进来就被npc给抓到了。
卫宫士郎：“……你笑什么，他们难道不是你的学生吗？”
他难道一点都没理解被archer带走意味着什么吗？
那可是此世之恶，连大部分从者都无法抵抗的东西，魔术师又能解决得了？
夏油杰出来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卫宫士郎犹豫片刻：“柳洞寺，就在这附近不远……”
夏油杰点头：“我就猜是那里，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卫宫士郎没想到这两个外来人居然知道柳洞寺？一时有些震惊，在夏油杰第二次询问才开口：“我的朋友也被他们带走了，你们能行吗？”
卫宫士郎犹豫，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就连名字也假得很，他是真的怀疑他们能不能行。
五条悟指着自己问夏油杰：“杰，他居然在问我们行不行？”
对于这一点，夏油杰还是有说话想说的：“他又不是认识你，他怎么知道你行不行。”
然后转头又对卫宫士郎自信道：“放心吧，我们是最强的。”
啊，好久没说说出这句话了。
但是这么说出来，忽然感觉内心畅快了许多，曾经积淀的那些亢冗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条悟听到这话，露出满意的微笑：“就是这样没错。”
他们是最强的。
“呃……”卫宫士郎显然并不相信这两句大话。
要说最强，他也见识过几名英灵从者，哪一个不是核弹一样能摧毁城市的存在，特别是被此世之恶驱使的从者更不容小觑。
眼前这两个人对付那么多人，真能行吗？
可一想到还被困在柳洞寺的远坂凛和伊莉雅，卫宫士郎又犹豫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活人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两个魔术师看起来实力还不错，也许真的有可能解决现在的危机，救下他的朋友们。
“这种时候，就别耽误时间了。”五条悟不耐烦催促道，“你要不要一起跟上来了？”
卫宫士郎想了两秒钟，立马应道：“我来！”
一路上，夏油杰问了问卫宫士郎最近有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既然此世之恶创造出了生得领域，必然是跟两面宿傩的手指搅和到了一起，也许在这里面能寻找到关于宿傩手指的线索。
卫宫士郎皱眉思索：“不一样的地方？”
要怎么说呢？冬木市自从被黑泥吞噬了以后，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硬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为什么还没有毁灭了吧。
夏油杰没得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在意，只当卫宫士郎没有注意到。
三个人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柳洞寺附近。
不过事情总不可能一帆风顺，就比如说站在不远处，双手扶着插在地上的剑的黑色铠甲骑士慢慢地抬起了头，平静道：“各位，请就此止步吧。”
卫宫士郎看见这人，失神喃喃叫道：“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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