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生命体,史蒂夫忙着担心战友,贝卡斯根本没有相关经验,也没有感情去体会,阿奎林人不爱多言。
因此这些奇奇怪怪的话都没有在他们中掀起任何反应。
托尼,作为一个历经情场的花花公子,几乎是立刻从这场景中有了意识,怀疑的问:“等等,你在和我的战甲调情吗?”
“太无礼了,在我眼中,他就是个独立生命。”青年U反驳,
“他和我的生命构造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一些零部件,以及他成了你的奴隶。”
“奴隶?奴隶?”托尼提高声音,连声反问,“你知不知道我每年要在战甲上消耗多少钱?为了养它,还有数百台Mark系列战甲,我在拼命工作。”
说完这句小辣椒听了都会嗤笑的话后,托尼继续说:“对,这也不是我唯一的一套,它是量产型的!”
“真可怜。”青年U低落的说着,抽回数据线。
钢铁侠的腹甲打开了,托尼探出身体,大口呼吸一次,调侃道:“希望你下一步不是带着我的战甲私奔。”
青年U装好胳膊,变形成了鸽子U。
“我不能再被感情模块影响,”鸽子U依旧对战甲说,“还有工作在身,不过工作结束之后,作为赔礼,我可以请你喝一杯高纯能量吗?”
面对他的变形功能,托尼目瞪口呆。
听着他的“约酒宣言”,托尼更是无法反应,“什么是高纯能量?”
鸽子U歪了歪脑袋,“相当于人类口中的‘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高纯能量就是适应智械生命体的‘酒’。”
托尼难以置信,“约它?约我的战甲?你来真的?”
这时,史蒂夫也反应过来,疑惑的说:“我感觉他好像爱上了你的……装备?朋友?”
他一直无法理解安装人工智能后的战甲到底和托尼是什么关系。
“你才感觉到吗?”托尼没好气的说,
“这还是第一次……我是说,平常时候人们爱上的都是我,对吧?因为他们只想和我发生关系。”
阿奎林人插话道:“这是他应该做的事,赔礼道歉,因为刚才的数据交流,等于是他对你的战甲做了一些类似于人类的……”
“闭嘴!我不想知道!”托尼抬起双手捂住耳朵。
“类似于人类的什么?”贝卡斯问。
阿奎林人恐惧的缩了缩,吞吞吐吐的说:“人类之间的‘爱抚身体’,‘亲热’……之类的。”
“我不是有意无礼,只为了救人,”鸽子U在为自己澄清的同时,不忘恭维,“而且他的程序着实漂亮。”
贝卡斯猜测,这大概就是赛博坦式,或坦斯式的“你长得很美”的夸奖。
“啊…”托尼不受控制的叫起来,“你这个小外星人,在地球上只学会了这里的约会糟粕吗?”
看来在他眼中,探员U玷污他的战甲的行为,比触须们玷污他本人要震撼的多。
贝卡斯在记忆里翻找一些应对策略,只想起一句话:‘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鸽子U扇扇翅膀,飞到史蒂夫的脑袋上站着,“‘去喝一杯’的底意是‘约个会吧,既然我都对你这样那样过了’。”
他摇摇头:“你们不是赛博坦人,也不是坦斯人,如果有这两个种族的人在,我肯定会被判个刑。”
阿奎林人忧愁的说:“知足吧,斯塔克先生,身在外星,维权太难了,起码你遇到一个愿意负责的。”
“不需要!”托尼似乎连警惕都忘了,挥手抗议,“不需要,离我的战甲远点!他不可能跟你出去‘喝一杯’。”
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家长抓到早恋时会说的那种话:“离我家的孩子远点,小兔崽子”。
不同的是,比起家长,变小的托尼更像是受不了监护人约会,在闹脾气的小孩。
而且探员U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
托尼对战甲的称谓也从物品代词“它”变成了人称代词“他”。
被拒绝的探员U并不灰心,也不生气,“你又不能代表他说话。”
看的出来,托尼的血压蹭蹭往上涨:“你在说什么?我竟然不能代表自己研发的战甲?难道他还能自己回答你吗?”
这段因意外产生的“跨星系智械纯爱”被托尼当场掐死,气势好比凯普莱特家族对待罗密欧。
鸽子U不再说话,电子眼里的光也似乎黯淡了许多。
史蒂夫将话题拉回来,“为什么托尼也变小了,还有其他人变小吗?”
“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变得更小了。”阿奎林人摊手,很有自知之明的自□□。
他一说话,立刻引起了托尼的注意,“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们居然都是外星人。”
阿奎林人不以为然的回答:“纽约有很多外星人,实际上,斯塔克公司里就有很多外星人。”
“什么?”托尼眯起眼睛,完全无法接受,“不可能!”
“哦,真的,毕竟我们都需要生活。”阿奎林人同情的说。
接着,他打开“人形高达”,在密密麻麻的卵中摘下人类外壳的整个眼珠。
用这颗眼珠,他为依然无法接受现实的史蒂夫和托尼,播放了一段储存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着一家公司里的大办公室,众多员工在忙碌的景象。
托尼盯了一会儿,怀疑的问:“这是斯塔克大厦吗?”
没等阿奎林人回答,画外音已缓缓切入:
“高端的隐居,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方式,在早上喝完咖啡的半小时后,这家公司的员工们开始工作了……”
第一个场景,实验室里,昆虫头的研究生急匆匆的收拾起自己的六只手,套上人类外壳,开始操作实验。
第二个场景,垃圾桶旁,五只酷似毛茸茸泰迪熊的外星人,统一的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
然后,他们一只站在原地,其他四只跳跃着,一只站在一只的肩膀上。
五只泰迪熊叠着罗汉,再套上人类外壳,终于变成了深受地球女性青睐的那种“身高一米八的高级工程师”。
第三个场景,会议室,一群外星人正研究如何保养人类外壳的每一部分。
而人类外壳的肉手臂,肉大腿,乃至五脏六腑和鲜血都铺了一地,看起来特别像什么变态杀人犯的群居之家。
但当他们重新把人类外壳组装起来,就摇身变成了一群优异的精算师团队。
……
最后一个场景,所有奇形怪状的外星人抱着人类外壳,对着镜头挥手,齐声说:“我们都是外星人,我们在地球过的很快乐。”
贝卡斯:……确实是很符合宣传片的特点了。
根据记忆,他其实很想问:你们都在上班吧?有什么好快乐的?
哦……他好像明白外星人们为什么都宁愿挤在这座城市隐居——大概是因为他们曾经去过人口最密集的国家,但是被调休和加班吓跑了。
虽然早就知道黑衣探员组织和外星人的关系,但亲眼目睹了这么多的外星人藏在人群中,史蒂夫依然和托尼一样诧异到发怔。
这样的神情看起来特别符合他们的外表:完全是被惊呆的两个儿童。
冲击过大,托尼直接看向贝卡斯,过分直白的问:“这就是你看起来如此可怕的原因吗?因为你不是人?”
贝卡斯:……啊?
第33章
其实和其他人的感受一样, 眼前的头上套着奇怪纸袋的“神秘生物”(贝卡斯)让托尼感到从心底深处爆发的恐惧。
可是和谨慎的保守派们不同,他依然可以坚定不移的用言语打出询问的“直球”。
因为在托尼·斯塔克的天之骄子版辞海里,根本没有“顾忌”这个词的容身之处。
媒体喜欢称呼托尼为“富豪”或者“花花公子”。
但托尼自己更喜欢的身份是掌握无数高科技, 足以在地球上傲视芸芸众生的科学家,和钢铁侠。
“求知”和“探索”正是科学家的必备精神。
他的好奇心之强, 探索欲之旺盛, 有时都让那些为数不多亲近他的人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位十七岁就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的天才却觉得, 这种“疯狂”正是他身为优质科学家的人类高质量品格。
凡人怎么懂这种在作死的…哦不,在探索的边缘大鹏展翅的快乐。
正如现在的史蒂夫,不过,虽然史蒂夫心急, 也知道不可能让托尼把话收回去。
于是, 他不顾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立刻站在托尼身边, 用言行表达自己和他“同一立场”。
“是的。”史蒂夫面对贝卡斯。
确切的说, 变小的美国队长昂着头,用对着贝卡斯的胸口的角度, 气势不减的说:“你应该跟我们说明白你的身份, 先生,你给我们的感觉真的很瘆人。”
贝卡斯错误的理解了这句话,回答:“我们是黑衣探员, 专门负责秘密处理外星人事务, 这是我们的职责。至于是不是人……当然是人。”
他看了看鸽子U,很不确定。
问题来了, 在史蒂夫和托尼的眼里,外星生命算不算“人”呢?
……
在史蒂夫跟着贝卡斯出外勤时, 变成儿童的夜魔侠被留在了真理研究会,配合探员W的检查,查出他们变小的原因。
马特很紧张,作为超级英雄,在他制服下的身份至今是个秘密。
而他的眼盲,也从不为外人所知。
比起其他事情,他担心自己的眼盲会被W查出是陈年旧伤。
此刻,他如乖小孩一般的坐在椅子上,不住嘴的和W东拉西扯,希望能用闲聊从对方的嘴里挖出更多的消息。
尤其是这个忽然现身在纽约,看上去规模不小的神秘组织。
从“我可以不抽血吗?你们有行医执照吗?谁资助你们建立起这个组织?……
到“你们平时都吃什么?怎么上班?有保险吗?喜欢读什么书?爱去哪里度假?……”
马特的职业是律师,嘴皮子特别利落,发音又快又清晰。
而且在做夜魔侠时,他也和蜘蛛侠是好搭档,是少有的在聊天节奏上能从容应对蜘蛛侠的“话波”的超英之一。
不多时,探员W在他的密集的嘴炮中已经在额头上爆起青筋。
MIB的科研工作者毫不客气的拿出一根粗长的针筒,“伸出胳膊,血液检查。”
“没有不抽血的办法吗?”马特不信服的藏起胳膊,“你们有这么高的科技了。”
“没有。”
其实是有的,黑衣探员容易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处境,又掌握很多太空科技,不用抽血就可以体检的仪器要多少有多少。
但谁让夜魔侠话痨,W决心要给他涨涨教训,便一口否认。
于是,马特彬彬有礼且冷淡的拒绝,“我不能让你抽,抱歉,先生,我不想把我的基因留在这个奇怪的科研所里。”
在超级英雄的世界里,基因研究是很要命且玄学的东西。
一滴血就可能让疯狂的反派科学家搞出“克隆人”之类惊世骇俗的造物了。
律师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或女儿,就因为自己在体检时被一个可疑的知识分子抽了一管血,便要陷入无尽的伦理问题中。
但W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他的顾虑,决心给夜魔侠一个教训的他举起针筒就要强制执行。
他的假笑仿佛卡通里的疯狂科学家,“这可容不得你拒绝,而且你也没有反抗我的能力。”
“这太怪了,先生,你在强迫儿童!”
大声抗议着,马特跳下椅子转头跑,W也不甘示弱的追上去。
从小就受过忍者训练的马特很快掌握了节奏。
这外表上的小孩不时的翻过面前的障碍物,偶尔还趁机推翻桌子阻拦W的脚步。
场景一下子如同《猫和老鼠》的追逐戏一般,马特的表现宛如杰瑞附体。
可惜比起汤姆,举着夸张针筒的W更像是恐怖游戏里举着电锯的屠夫。
在一段跃过桌板的快速冲刺后,探员W伸出一只手狠狠抓住了马特瘦小的肩膀。
和文弱科学家的外表不同,他的手像铁钳般紧抓不放,马特下意识的大喊一声。
猝不及防的,一道无形的,闪电形状的力场从他的嘴里迸发出来,瞬间击穿了这房间的天花板。
刹那间,断裂的天花板冲他们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几乎在同时,代表着警报的铃声轰然嗡鸣。
眼见着碎裂的天花板就要将两人当场活埋,并且,这里装着“实验品”的液体储存桶也可能会被压炸。
一旦放任这个结果发生,这些诡异的“实验品”也都会冲出来。
千钧一发间,探员W的反应极快,反手从扬起的白大褂里掏出一把枪,对着破碎四溅的天花板按下扳机。
一团巨大的粉红色的半固体从枪口里喷出来,瞬间封住了四分五裂的天花板。
W冷静的,不停地扣着扳机,将这些黏糊糊的半固体发射到天花板上,直到枪里再也打不出一丝东西为止。
看着变得黏糊糊,香喷喷的天花板,W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再度爆起青筋:
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抽管血的功夫,真理研究会的一间实验室就差点被一个变小的夜魔侠干到报废
——这就是纽约超级英雄们引以为傲的破坏力吗!变成小孩都不会缩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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