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O说:“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可悲’。”
随即,探员J看着贝卡斯,补刀道:“以防你误解,‘可悲’是指你。”
贝卡斯想了一会儿,回答:“我觉得……互相救赎的亲情固然健康,但是互相接纳的病情更加有趣,不是吗?”
“无法理解。”探员J果断的摇头。
贝卡斯看向小约翰,问:“你觉得呢?”
小约翰想了想说:“长大后的我也捅穿了未来的你的胸口,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会好受很多。”
探员O和J都被他的话惊了一下,只有K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贝卡斯看了看O,又看了看J,轻声问:“我该对这件事说什么才是正确的?我从来没捅过我爸,我甚至不知道该上哪去捅他。”
探员O沉吟。
探员J果断对小约翰说:“我们就去玩具城。”
当探员J为小约翰打开门时,探员K辛辣的吐槽:“你可能不能相信,这里有四个人,居然凑不出一个‘爹’。”
“你的意思是,他也没有……”
贝卡斯对着探员J的后背指指点点,探员K点点头,验证他的猜想,“哦。”
探员J绷不住的回头喊:“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探员J带着小约翰从医疗室里躲出来,正遇到坐在门口的两个“马特”。
“你们要去哪?”马特问。
探员J:“玩具城,你们……嗯,来吗?”
马特还没说话,马修问:“这孩子是谁?”
探员J反问:“这不是你男朋友的孩子吗?”
马修震惊的看向马特,脱口问:“我们未来还有个孩子?”
“他是贝卡斯捡回来的。”马特解释。
却见探员J捂住小约翰的耳朵,大声说:“这是你们能当着孩子的面讨论的吗?你们也不是合格的家长!”
两个“马特”沉默无言,听探员J边走边安慰:“孩子,别听他胡说,你就是你爸爸的孩子,无论是不是他亲生的。”
以及小约翰不耐烦的回答:“你把我当傻子哄吗?我当然是他捡来的,男人可生不出孩子,这是小学生物常识!”
“尽管我想说,‘外星球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生子技术’,但我的意思是……”
随着探员J和小约翰走远,后面的内容逐渐听不清楚。
马修长久的瞪着马特。
马特看着前方,无视了他很久。
不久后,马特先崩溃,嘟囔道:“你说的对,他们就不该把你的视力治好,至少你瞎了的时候不会瞪人。”
“简直难以置信,你居然要养孩子。”马修立刻指责,“太不负责任了,我们……我还以为你找男人谈恋爱的基础是不会有孩子!”
“呃,闭嘴!”马特说,“不然,你去想办法让贝卡斯扔了那小孩?告诉他,你要把小约翰扔进最近的福利院,你去说吧。”
马修:“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捡他。”
马特:“多有趣啊,捡他当然是场意外,你以为是我们在街上苦苦搜寻,货比三家,高价回收,终于得到他的吗?”
“不敢相信,我还要给‘我的未来版’收拾一滩名为‘领养孩子’的烂摊子!”马修愤然起身。
“可不是吗,说得好像你真的很会当爹一样。”马特嘲讽。
“我恨你。”马修背对着他,并起两根手指代替中指。
“我也是。”马特没好气的说。
马修置若罔闻的向外面跑,边追边喊:“等等,J…小约翰,我跟你们一起去玩具城。”
于是,当贝卡斯和三个探员开完会,从医疗室里出来时,门外只剩马特一个人耐心等待。
“另一个你呢?”贝卡斯关心的问。
“哦,他去陪孩子了,”马特回答,“小约翰,他们好像要去玩具店什么的。”
贝卡斯歪了一下脑袋,遗憾的说:“我也想去。”
马特好奇的问:“你喜欢玩具店?”
贝卡斯回答:“只是觉得,这么做很像是家庭聚会,嗯。”
马特提议:“如果我们现在打车,还能追上他们。”
“没这个时间。”贝卡斯解释道,“我和K他们聊了一会,我们都赞同昆扬人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在医疗室里,探员O对残躯进行了仔细的医疗检查。
一切都显示这个遇难的探员经历了一场残酷的人体改造,这具躯体被切割的部分十分光滑,就像他天生没有长肢体一样。
探员O宣布,昆扬人的医疗技术的确远超他们目前遇见过的外星生命,MIB现有的医疗手段对此也无能为力。
种种迹象都说明昆扬人的高超技术和恶劣的性格,贝卡斯能成功脱身,不单是马特及时出现,很大可能是昆扬人故意放走他,之后会围猎他,如同猎人在猎场故意放走兔子,再进行围猎一样。
这也意味着,昆扬人接下来会把整个纽约城当做猎场,大摇大摆的搜捕“猎物”。
而普通人对这样的危机根本一无所知。
探员K立刻要求贝卡斯配合行动,由于心里也有计划,贝卡斯倒是没有意见。
只是这进一步削减了他和马特单独相处的时光。
马特迟疑了一下,问:“那么,探员W怎么说?”
尽管在马特所知的未来,探员W,即“尸体复活术爱好者”赫伯特·韦斯特,成了MIB的叛徒。但现在,他应该仍是“真理研究会”的技术核心。
贝卡斯愣了一下,回答:“他……躺着,乱动,什么也不能说。”
见马特因这个回答感到疑惑,贝卡斯指了指医疗室,“那具…受害者就是探员W。”
“他不是韦斯特吗?”马特吃惊的问。
贝卡斯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马特隐约明白了:
遇难的正是上一任的探员W,正是这个人的遇难,韦斯特作为新探员填补了空缺。
随后,他意识到,除了未来会晋升为领导者的探员O,目前他确实没有见到未来那些熟悉的探员面孔。
他仔细想了想福尔摩斯对覆灭的MIB的描述,问:“我能见见探员G吗?”
贝卡斯:“现在?”
“怎么了?”马特意识到对方的不情愿。
贝卡斯叹气道:“接下来,我要在纽约城寻找昆扬人,K只给了我很短的时间来向你说明情况。”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马特说。
贝卡斯依旧纠结的说:“可是那样就不是约会了,只是一起行动而已。”
哦…所以他在意玩具城。
马特恍然大悟,问:“你想约会吗?”
贝卡斯提醒他,“我们还在任务中。”
马特沉思着说:“你说过,你从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想和我约会。”
贝卡斯说:“是啊,五维生物的命运观测器…”
马特摇摇头,说:“不止上次,你在未来也说过一次。”
贝卡斯笑了,问:“未来的我吗?探员B说的?你看,他也不像你说的那么无可救药嘛。”
“信不信由你,我从来没有和一个人拉扯这么长时间,中间甚至没有约会。”马特说,“这太奇怪了,所以,我建议我们立刻开始吧。”
“你建议我们直接摸鱼吗?”贝卡斯刻意装的很严肃,说,“探员K在看着我们。”
马特更正道:“应该是‘我们花不了多少时间’,我相信你有办法,你的时空跳跃能力恢复了吗?”
贝卡斯犹豫着说:“我还没有试。”
马特伸出右胳膊,劝道:“好,来吧,现在试试。如果你的能力恢复了,我们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作为一对情侣,做完第一次约会的整个流程。”
贝卡斯挽住他的胳膊,问:“假如我没有成功呢?”
“那不影响我吻你,亲爱的,我们此刻正在一起。”马特看着他微笑。
“你会让我想要故意失败。”贝卡斯摇着头,又问,“我该做什么?为这个约会?”
“我看看,我已经穿上正式西装了,”马特说,“你穿的也不差,所以,记住我接下来说的几个坐标,我们可以出发了。”
“几个?”贝卡斯很纳闷,不过还是乖乖把马特查出的坐标背下来。
他边背边问:“这些坐标数字都是通往哪的?”
马特说:“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约会流程当然是保密的。”
贝卡斯的确担心自己的计算能力还在受影响。
不过,也许是脱离了昆扬人的控制,又或者是心理上受到积极影响,他一次成功。
当他带入马特提供的第一个坐标之后,他们立刻出现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高级餐厅门外。
虽然是用餐时间,不过里面的客人不多。
“上菜要等,我们来得及吗?”贝卡斯担心的问。
马特已经快步走进去,一眼扫遍全场,发现熟人,“金并。”
“你敢主动出现在这里?”金并冷笑着说。
“对你没兴趣。”马特轻快的说,“你在吃什么?牛扒?你动了吗?刚上菜,太好了。”
在金并和他的手下猝不及防中,马特端走了桌上冒热气的牛扒盘子和一盒面包。
“快走。”他带着这些餐品冲出门,对贝卡斯喊,“去第二个坐标。”
贝卡斯笑着抓住他的肩膀
瞬间,他们从金并的眼前消失了。
第二个坐标,目的地是海边的啤酒屋。
门口的沙滩上到处都是打着遮阳伞的桌子和椅子。
他们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坐下,马特用牛扒,沙拉和面包做了两个简易三明治。
他们看着海边的风景,吃着三明治,讨论着现在看不到的烟花大会。
吃完三明治后,他们来到海边捡贝壳。
趁贝卡斯不注意,马特将海水扬在他身上。
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打起水仗,最后不知谁把谁拉进海里,在水里一起笑起来。
回到岸上,马特的西装是防水的,倒是不怕,贝卡斯只能在岸边小屋里买了一套沙滩装换上。
第三个坐标,是电影院门口。
贝卡斯已经不再提醒时间了,他想看马特又要干什么。
马特仔细看了贴在门口的电影海报和场次,掏钱买了两张票,接着用记忆消除器闪了售票员的眼睛。
他们直接走进众多放映厅中的一间。
这间放映厅里的电影是复仇型功夫片,而且已经放到尾声:
被伤害了半部电影的主角终于挖出了幕后黑手,复仇者与凶手展开了一场火花四溅的激烈打斗。
经历了两分钟的打斗时长后,反派被主角惨烈的击败。
马特评价:“全片的精髓都在这了。”
贝卡斯笑着说:“挺好,我们不用忍受前面的主角有多憋屈,直接看他崛起打人。”
马特说:“我曾经以为你很擅长功夫,我以为你的灵活是因为太极。”
“我真的练过,”贝卡斯抬手比比划划,“在东方,我大学去旅游的时候。”
马特微笑,说:“也许以后我们可以多看看功夫片,分析太极和忍术之间哪种更厉害。”
“小心点,年轻人,”贝卡斯说,“你这是在引战呢。”
他们争论了一些功夫片战斗力的问题,最后一致同意“哪种功夫更强其实取决于电影的导演是谁”。
第四个坐标,是繁华大道边的花店。
马特拿起一束陈列在门口的玫瑰花束,背着手将它藏在身后,明知故问:“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贝卡斯配合的说:“我完全猜不到。”
“惊喜!”马特把花束从身后拿出来,惹得他们一起笑起来。
在花店门口,他们以开的热烈的花架为背景,请店员帮忙拍了一张合照。
最后,他们回到了MIB门口。
马特伸出一只手,微微鞠躬,问:“请问我有荣幸把你送回家吗?我们可以散散步。”
“你太好了。”贝卡斯说,再次挽住马特的胳膊。
他们一起走进MIB,电梯又将他们送回医疗室门口。
这是一场完整流程的约会。
虽然短暂,但两人依旧无法避免的陷入“正在结束”的伤感氛围里。
“该吻别了。”马特低声说。
“不急,我们还没有跳最后一支舞呢。”贝卡斯说。
“啊…的确,”马特微笑,“是我忘了。”
“我想,我需要换礼服。”贝卡斯说。
“没关系,”马特抬手扶上他的后腰,“如果事事完美,那就不是我们了。”
贝卡斯则是用胳膊环上他的肩膀。
他们慢慢的移动着,摇晃着舞步,好像这里真是什么舞池。
没有音乐,不过,马特轻声哼着歌。
“这是什么歌?”贝卡斯把脑袋靠在马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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