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波本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身着花里胡哨西装、画着妆的男人,莱伊。
侦探推测出波本是以咖啡厅服务生掩饰身份的潜入搜查官,而莱伊则是潜入歌/舞/伎/町卧底的搜查官。
他意识到自己惹祸上身,或许是因为从别墅带走了那个匣子。为了自保以及探寻真相,他与两名潜入搜查官合作,主动供出匣子的情报。
敌人想要的是匣子里的东西,可匣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次日,莱伊一如既往前往夜/总/会卧底,这天似乎格外顺利,他遇见了自己的任务目标之一——一家酿酒厂的老板,琴酒。
成年人之间的交锋是迅速而猛烈的,用人话来说,就是随着剧情推进,角色下的演员要借工藤宅的卧房拍床/戏。
比起这一边的卧底搜查官和酒厂老板,波本和苏格兰的同居生活就显得无比纯情。
而编写剧本的苏格兰似乎是为了突出对比,可以在成年人激烈运动时切换场景,开始讲述波本和苏格兰的家庭料理课堂。
最终,这一集在波本和苏格兰逐渐熟稔的互动中结束。
第三集主要讲述剧本中的两条支线。
侦探接到委托,帮助警方侦破一起谋杀案。破案过程中,他结识了伊达航饰演的刑警,这位刑警似乎很喜欢为自己警局的后辈们送助攻,虽然有时会弄巧成拙,但总体是一位好人。
第三集的PartB则主要讲述了另一条支线,侦探顺利破案,正要离开时,被两位警局新人叫住。
两位警局新人,一个毒舌一个恋爱脑,性格分明,请求侦探帮他们找到一起多年前悬案的真相。
调查过程中,侦探遇见悬案的当事人,爆/炸物处理班的两位特效拆弹警察——特效是指他们在拆弹的过程中会出现如同漫画中的特效。
侦探顺利抓到犯人,替那两位因为悬案受过不少苦的特效拆弹警官找出真相。
而在这一集的末尾,侦探在咖啡厅见到服务生波本,向对方分享了这两件事。
——爱助攻的刑警、两名特效拆弹警官,正是照片上的另外三人。
第四集花了整整一集描述波本对于那张照片的追忆,从警校生活,到照片中另四人的过世。
末尾,波本站在卧室的门前,结束一天工作的苏格兰正在卧房的单人床上沉睡。
他回忆着侦探打开匣子的时间,自己将照片塞回钱包夹层的时间,自己站在秋叶原仰望大屏幕许下的愿望。
侦探打开了名为“潘多拉”的匣子,而他许下愿望。
波本抬手,似乎是想要敲门或者推门,但他最终转身,离开公寓。
同一时间,苏格兰睁开眼。
tbc.
第30章 剧中剧
《向潘多拉许愿》第五集, 整体是用来推进主线的,这集结束时,背后觊觎匣子的犯罪组织基本浮出水面, 只剩决战。
苏格兰和波本的同居生活仅剩最后两天, 而他们升温的关系却因为两人心中各自装着的心事降温。
苏格兰说自己要出外景, 收拾行李离开,而波本没多做挽留,干脆全身心地投入抓捕犯罪组织的事业。
另一边, 莱伊卧底的夜/总/会被警察查封,而那些警察之中就有某位酿酒厂老板——因为,琴酒也是卧底。
什么历史重现, 演员赤井秀一战术后仰, 不忍直视,并对此表达强烈谴责。
降谷零以让FBI背脊发寒的温和笑容对他说:“其实呢, 我刚刚和hiro决定了电视剧的主题曲。”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主题曲的名字, 两眼一黑。
主题曲名曰:《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
他还是祈祷最后一集的打戏有点看头吧。
如他所愿, 《向潘多拉许愿》第六集开篇就是一场枪/战, 剧集花约费十五分钟, 从激烈的打戏到抓捕犯人归案。
然后,剩余的半小时正式进入日腐经典场面。
外景结束的苏格兰回到波本的公寓, 正式收拾自己放在公寓的所有行李, 这是节目的最后一天, 很快他就要和波本分别, 或许再也无缘相见。
苏格兰其实是知道的, 包括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包括他和同居人并非陌生人。
在他打算好好向幼驯染告别时,对方先出了门。
波本来到侦探的事务所, 将自己对于匣子的推测告诉侦探。侦探看着他,沉默半晌,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猿之手》,一本英国恐怖小说。
猿之手能够实现三个愿望,却也要付出代价。丈夫向猿之手许愿获得两百英镑,之后,他的儿子被卷入机器,他获得儿子公司的两百磅赔偿。一周后,他在妻子的祈求下,向猿之手许下第二个愿望,祈求儿子的复活,很快,门被敲响。最终,恐惧令丈夫在慌乱间向猿之手许下最后一个愿望,而妻子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
“如果还剩下最后一个愿望,你会想要许下什么样的愿望?”侦探问波本。
波本看着侦探事务所桌上的潘多拉之匣,在心中默默许下愿望。
侦探看向他,“你要去追他了吗?”
波本点点头,拿上大衣,推开侦探事务所的门。
紧随而来的,是经典日剧跑,双向奔赴的那种。
波本追上苏格兰,而苏格兰正好也在找他。他向对方剖白自己的内心,自己对幼驯染的感情,并将潘多拉一事向对方和盘托出。
他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或许与《猿之手》中丈夫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相同。
他希望一切回归正常。
但这是一部恋爱喜剧,所以苏格兰没有消失,他镇定地听完这些,然后回应了波本的告白。
《猿之手》的解读不只有一个版本。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灵异现象,儿子的死不一定是被卷入机器的尸骨无存,就像波本的警校好友不一定真的死亡。
在一周的同居过程中,苏格兰无数次想找机会告诉自己的幼驯染,他死过一次,但那并非真的死亡——而现在,他已经回来了。
最终,两人并肩走回公寓,波本用钥匙开门,而苏格兰和他一同开口。
“我回来了。”
画面就此定格,全剧终。
“所以,因为节目组很穷,只租了这间日腐经典样板房的三天使用权,所以我们要现在要在三天里拍完一周的同居生活?”降谷零沉默。
“咖啡厅直接借了波洛的景,开幕的别墅和侦探的事务所都在1991年实验的那栋老宅取景……总之,能不花钱的地方都没花钱,场景的费用被压缩到最低——你们剧组真的有那么穷?”黑羽快斗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工藤新一。
“深夜档,没经费,赶时间。”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重复。
“其实可以借用工藤宅,或者我家。”黑羽快斗提议。
“但波本的设定是居住在单身公寓的咖啡厅服务生兼卧底搜查官,降谷先生他们自己的安全屋肯定不能作为拍摄地点,就只能去租了。”
“你们甚至只租了三天。”
“……我们的反派还都是正派再次易容后出演的呢。”
黑羽快斗默然,他觉得这群人但凡一人拿点钱出来,也不至于那么穷。
“你们正在筹钱做另外一件事?”他问。
工藤新一没有回答。
无论如何,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为期三天的同居拍摄工作开始了。
好消息,波本和苏格兰的相处十分日常生活化,连吻戏都不需要演。
坏消息,不演不知道,一演才发现纯爱日常比隔壁十/八/禁更暧昧。
还考验演技。
降谷零:……
导演工藤有希子给出中肯建议,本色出演。别问,问就是你们幼驯染情真的已经够暧昧了。
于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三天里,拍完“为对方下厨”、“赞叹对方厨艺”、“同床共枕”、“庆祝生日”等一系列经典情节,有一种再次化身劳模演剧中剧的美感。
“你们关系升温的那段怎么那么尬?”围观群众之一FBI发表锐评。
“我和hiro的关系一直很稳定。”降谷零振振有词。
“但我看你们冷战那段就演得很自然。”赤井秀一挑眉,“关系稳定但本色出演?”
“因为那段可以代入卧底时期。”
“不愧是情报组老演员——你和苏格兰的告白戏也要本色出演吗?”
降谷零难得被问住,陷入沉默,他想自己是时候去理清心中的感情了。
在经典样板房的三天拍摄时间过得很快,公安先生自觉自己和幼驯染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比当初威士忌组同处安全屋的生活更亲密,又不如小时候那般无间。
他想自己大概是知道原因的。
他已经步入而立之年,而诸伏景光却缺失了近四年的时光。那几年中,这个世界的变化或许没有那么大,比不上美国队长一觉醒来来到70年后,但对于他们这些当事人来说,三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诸伏景光想要弥补他们的这几年,其艰难程度或许能够与美国队长匹敌。
降谷零喜欢诸伏景光吗?毫无疑问,他喜欢。
那么诸伏景光呢?他亦是如此。
但他们之间横跨着虚妄的生与死,漫长而黑暗的三年以及不断膨胀的某一年,还有另一个崩塌的未来。
因此没有人做得到率先开口,去打破这份已经变得岌岌可危的平衡。
降谷零摩挲着剧本,剧本是诸伏景光写的。
时间不多了,或许明天他就会忘记这几个月的经历。仅仅是一次闭眼睁眼,他眼中的世界就将改变,而他什么都不会记得。新世界线的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从来没有死亡,他也不会记得埋在心底的伤痛与哀悼,又或者,他会连同现在这份感情的缘由一同忘却。
诸伏景光用剧本写下问题,而他要在故事中给出回答。
降谷零将剧本揣在怀里,走向拍摄地点。
“……苏格兰,我喜欢你——一直以来。”他如约念出那句没有被工藤优作修改的台词。
“我也是,波本。”诸伏景光回答。
他们跳过了剧本中关于“许愿”的真相分析,而由熟人兼职组成的剧组staff爆发出起哄。
“欢迎回来,hiro。”降谷零说。
“我回来了,zero。”
tbc.
第31章 现实
七年后, 东京。
深夜。
出租车上放着无名氏创建的精选歌单,司机师傅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遇到这样的乘客, 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视而不见。
乘客共三人。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黑发绿眼, 戴着顶针织帽, 浑身烟味。后排的两名乘客一个是经典的日/本人长相,黑发蓝眸上挑眼,另一人则有几分外国人模样, 毕竟是金发。他们凑在一块窃窃私语,看上去年纪不大,尤其是金发黑皮的那位, 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娃娃脸, 辨不出真实年龄。
浅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涌入司机的鼻腔,司机皱眉, 余光瞥见副驾驶上的黑发男人撕裂的衣袖, 迅速抿起嘴装作一无所知。
他怀疑自己这是载了犯罪分子, 好在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可以证明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司机。
车载音响播放完一首曲子, 自动切换到下一首,激昂的鼓点与温柔的吉他交织, 奏出怪异而上头的前奏。
后排的金发男人突然耸动起肩膀, 倒在上挑眼男人的身上。
司机吓了一跳, 以为这人是生病抽风, 刚想要不要掉头去医院, 就听对方喉咙中溢出猖狂的笑声。
可能还是有所收敛了, 看在出租车和陌生人司机的份上。
“hiro……hiro你听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机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歌单还是某位无名氏的精选歌单, 正播放到一首名为《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的曲子。
司机觉着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首歌,细想之下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歌名很炸裂。
“闭嘴,波本。”副驾驶上的针织帽男人扭头,神色冷漠。
但金发男子完全没有理会他,趴在身旁人胸前,笑得几近窒息。
针织帽男人面无表情地伸手,戳在液晶屏幕上,点了下一曲。
下一首歌是《故乡》,但被人重新填过词,填词的内容好像是刑法,但现在早就出了新的修正案。
金发男人不笑了,车上的三名乘客同时脸色一僵,然后针织帽男人又点了下一曲。
相比拿刑法填词的《故乡》,下一首曲子欢快不少。司机听过这首曲子,是《黑/塔/利/亚》音乐剧的《僕の原子は君の思いで出来ている》。
他扫了一眼歌单,发现后头的曲目全是各种版本的《画个圆圆的地球》。
三位乘客似乎对这些二次元歌曲没有什么意见,司机暗松一口气。
“未经允许随意使用他人财产。”金发男人开口,这句话显然是对着副驾驶说的,大概是在谴责对方擅自切换歌曲。
没想到法外狂徒还有这道德水准?已经将这三人当成黑/道或者罪犯的司机在心中腹诽。
“外交豁免权。”
“你是法盲吗?莱伊。”
“比不过越来越像法外狂的你。”
“我们会为自己的违法操作负责,哪像你们。”
“ho~捏造苏格兰的假死然后对他负责?”
“彼此彼此,你猜琴酒是怎么恢复身份的。”
两人无意义地斗着嘴,蓝眸男人似乎有些困,于是金发男人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们的对话倒是让司机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听说《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这首歌的。
七年前,有一部腐向电视剧靠着打戏cut和魔性洗脑的主题曲出了圈,那首主题曲恰巧是《他在1991年的东京当着牛/郎》。
司机没有看这部深夜档电视剧,但在妻女的影响下留了些印象,听到乘客对话中的酒名时,突然记起电视剧里不少角色的名字都是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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