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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穿越重生)——十七汀

时间:2024-09-30 10:04:10  作者:十七汀
  查他的尸骨势必要上山,搜寻尸骨被盗的事定然要看细节。可要是再次看到宋磬声的尸骨,他还能拖着濒临溃散的兽魂,逃出他用命刻下的困境吗?
  况且,他也不止上山这一条路。“宋念生”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那么可疑,说不定他身上就有尸骨的线索。
  姚湛空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催眠自己:宋念生出现的时机刚好是尸骨丢失的时候,他出现的地点又那么特殊,还有那句只有他和宋磬声才知道的话……
  或许他就是宋磬声呢?
  他要是真的回来了呢……
  姚湛空不敢深想自己的念头究竟有多么荒唐,又有多么可笑,他只想攀住一个借口当浮木。
  “吱——”
  飞速行驶的跑车被猛然踩下的刹车逼停,车胎在柏油马路上擦出两道黑色印记。
  姚湛空死死握住方向盘,一夜苦痛折磨得他狼狈至极,额前散落的碎发遮住通红的眼眸,他全身都在细微地发着抖,似在忍受着常人不可想象的疼痛。
  可他还是刹停了前往墓园的车。
  随后拿起手机拨向守墓人。
  老王心惊胆颤地捧着电话,像是捧着索命的令牌一样恐惧,因为太过害怕,他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
  来电铃声猛然炸响,老王慌得差点将手机扔出去,可等他抖着手接起电话时,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像是糙纸磨坏了嗓子,可每一个字又是那样清晰。
  他听见姚湛空说:“打电话给裴先生吧,别再联系我了。”
  “啊?”老王彻底傻了,他甚至忘了尊卑,极不礼貌地追问道:“那您不管这里的事了吗?”
  “滴——滴——”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姚湛空的态度已然明显:这里的事,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车已经熄火了。
  可姚湛空并没有耽误太久,他只停顿了片刻,随后便着车、转向、沿来路驶回。
  动作那么慢,又那么稳。
  像深陷泥沼的人将自己从沼泽里一步一步挪出来一样坚定。
  他不能再回头了。
  不管“宋念生”究竟是谁,他都不打算回到过去了。
  裴野鹤手握大权,比他更适合查探墓园里发生的事,如果连裴野鹤也查不出来,那普天之下也没有第二个能找出线索的人了。
  而他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宋念生身上,挖出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没错,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姚湛空不断梳理着思绪,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不管“宋念生”是人造的计谋也好,是宋磬声复活的鬼魂也罢,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实存在,且能被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
  他一开始的想法不也是这样吗?
  远离过去,走向未来,有人爱便爱,无人爱也随意,只要能放下过去就好。
  明明做好了决定,明明是自己选择的路,可姚湛空的心底却被撕开一个大洞,风呼啸着往里灌,冻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他一路驱车驶向姚园,身后如有鬼追般迅速。
  直到将自己泡在热水里冲了好几遍,姚湛空才从噩梦般的十几个小时里恢复。
  镜子里那张脸惨白如鬼,后背的狐狸兽魂颜色黯淡,像是褪色的纹身一样毫无生机。
  姚湛空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兽魂。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接纳新的向导来疏导体内紊乱的能量,可自我意志是一回事,躯体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他愿不愿意,精神识海始终紧闭。截至目前,能刺破他的精神防线触碰到他兽魂的,只有叶颂桦一人。
  不接受向导梳理的哨兵迟早会崩溃,他也不过仗着自己S级的身份,才强撑过了这许多年。
  今早这一通折腾已耗去他太多精力,他本该休息一天在床静卧,最好再叫叶颂桦来为他疏导体内暴动的能量。
  可他不想休息,也不敢休息。
  只要一有空,他就忍不住去想墓园的事,甚至想给裴野鹤拨去电话,问他有没有查出些什么。
  姚湛空撑住盥洗池的台面,发狠一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勉强定神。
  他再一次将关于宋磬声的念头成功压制了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的痛苦是意志和身体相违背的后果。可他更明白,短暂释放情绪后,他迎来的将会是更深层的空虚和痛苦。
  就像将一只老鼠放入甬道,通道内布满荆棘,尽头是一块鲜美的奶酪,为了那块奶酪,老鼠遍体鳞伤也会往前爬。
  可他所在的甬道,只是一堵挂着“宋磬声”照片的悬崖罢了,爬得越快,死得越早,一步跌空便是悬崖。
  他换了身笔挺的银灰色西装,再出现在姚氏大厦时,又成了谁也看不透的“诡狐”。
  秘书早已坐在了办公位上,见了姚湛空便出声问好。
  姚湛空点头回应。
  秘书正要坐下,又听姚湛空道:“将叶先生叫到二十八层的休息室,我一小时内过去。”
  叶先生,除了叶颂桦还有哪个叶先生能来二十八层。
  秘书心领神会,点头称是。
 
 
第021章 
  相较于姚湛空如坠地狱的十几个小时,宋磬声就自在多了。和其他员工一起吃完早饭,他就跟着许主厨做甜品去了。
  姚园里几位主厨并不止是姚湛空的私厨,他们的主业还包括为姚氏旗下的饮食业研发新菜品。
  每当研制出一款当季新菜品,他们就能获得极为丰厚的奖励,在金钱的驱动力下,几位主厨也将大部分时间泡在了后厨里。
  如今正是草莓上市的季节,但出现在许主厨果篮里的却不是普通草莓,而是一款经过特殊培育,被誉为全世界最贵草莓的新品种。
  婴儿拳头大小的草莓红艳欲滴,嫩绿的叶蒂还带着水汽,距离半米就能闻到自然清新的水果香气。
  草莓只是点缀,台面上的七八种香槟和烈酒才是最主要的调味品,再搭配提前做好的香草冰淇淋,几番调试才能做成一道合适上桌的甜品。
  许主厨已经为这道甜品忙活了小半个月了,其他的都算顺利,可唯独调酒这一项难住了她。
  要是普通的鸡尾酒也就算了,只要原料不差,生手调出来的酒也难喝不到哪去。
  可这偏偏是道甜点,要想在不喧宾夺主的情况下挥发出最好的效果,就得一分一毫的调试。
  许主厨就是在这里犯了难。
  论调酒,宋磬声倒是想起了江凛。
  姚湛空滴酒不沾,江凛却千杯不醉,还是调酒的一把好手。
  宋磬声对鸡尾酒不感兴趣,却觉得江凛花里胡哨地炫技手法很有趣,倒也和他学了几手。
  “许主厨,我能试试吗?”宋磬声小声自荐,眼底有着跃跃欲试的期待,“我可能会一点。”
  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一直被许主厨看在眼里,她知道宋磬声不是冒进自大的人,所以将他的“可能”理解为自谦。
  而宋磬声用“可能”来形容,也是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省得姚湛空哪天心血来潮找人问话,在这细微处露了馅。
  许主厨大方地让开位置,想看看宋磬声能不能给她带来什么新惊喜。
  宋磬声自荐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有谱了。
  他打下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道甜品的主原料有三样:草莓、香草冰淇淋和甜奶油。
  所以搭配的鸡尾酒既不能烈到压制主味,也不能过甜导致生腻,可太淡又失了淋酒的风味,几番挑剔下来,他倒觉得江凛曾教给他的一味配方就很合适。
  九年未碰,他已经手生了。
  可胜在他性子稳,又镇定,到底还是在桌上数瓶酒中找到了相似的酒,调配出了一款浅色鸡尾酒。
  许主厨从他闻酒、品酒的动作中就已经判断出他是半个行家,因此也多了几分期待。
  成品刚一倒出,许主厨就迫不及待地浅尝了一口,她当即眼前一亮,向宋磬声竖起了大拇指。
  宋磬声倒也不忘人设,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应该是别人教我的,只是不记得是谁了。”
  许主厨也没深想,只摆了摆手道:“能调出来就是好的。”
  她到底是专业的,宋磬声的成品给了她头绪,她又在鸡尾酒的配方上做了微调,出来的效果堪称完美。
  香草冰淇淋在杯底,上面是一层甜奶油,切成薄片的草莓只取中间形状最好的几片,一圈又一圈的插I进淡奶油中,塑成了玫瑰的形状。
  清酒一淋,可食用金箔一拍,带着碎金的“玫瑰”便盛放在了透明的甜品杯里。
  清冽甘甜的酒香与三样主材料的味道浑然天成,任谁也无法拒绝这样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甜品。
  许主厨心花怒放,当即开始记录菜单,整理的同时也不忘为宋磬声邀功,“等下次姚先生回姚园吃饭的时候,由你介绍这道甜品。”
  戏演太过犹不急,宋磬声没再假装吃惊,只是羞涩一笑,接下了这件差事。
  这道甜品酒味很淡,但再淡也是酒,姚湛空不会闻不出来。
  要是知道有酒,他是会找借口推了呢,还是什么都不说然后吃下去?
  姚湛空的选择直接关乎他对自己的态度,宋磬声已经等不及看他如何选择了。
  “许主厨,”宋磬声佯装无意道:“每道新品菜,姚先生都会亲自试吗?”
  “大部分吧,”许主厨随口道:“毕竟姚先生也是有名的美食鉴赏官,他能点头,就证明这道菜可以直接上新品推荐了。”
  甜品就要现做才好吃,姚湛空就算试菜也不会是现在,所以许主厨大手一挥,将新出炉的甜品分给了宋磬声,“尝尝?”
  宋磬声目露惊喜,连连点头。
  他的捧场让许主厨极为开怀,连带着对宋磬声又多了几分好感。
  许是感受到他心底的急迫,甜品研发成功的次日,姚湛空就回了姚园。
  晚餐准备好后,照例由宋磬声去送餐,餐车上自然也有那道新甜品。
  这条路是他在姚园最熟悉的路,只是今天的心情又与往常不同。
  餐车上带酒的甜品就像是刺秦王的匕首,他可以装作不知道姚湛空醉酒,可姚湛空不会闻不出来。平日里不碰酒的他,究竟会不会因为“宋念生”而例外呢?
  餐车的底轮是静音的,哪怕在木廊上也没有声音,宋磬声一路走到姚湛空的主屋,按惯例在餐桌摆盘。
  在看到光秃秃的餐桌时,他忽然想起上次陪姚湛空用餐的时候,摆在这里的红酒与白玫瑰。
  如果没记错,当时的姚湛空是在饭后闲坐时才啜饮了数口红酒,依他的体质而言,两人静坐望云的那几分钟里,他的神智应该是飘忽的。
  只是不知道,那时的他究竟是在想陪在身边的“宋念生”,还是在想死在过去的宋磬声呢?
  宋磬声走神的功夫,姚湛空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
  今日的他换了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软软地散着,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菜品都已上桌,甜点自然也被摆在一边。姚湛空对酒味十分敏感,刚一接近就闻出了酒味。
  宋磬声眉眼低垂,姿态依从,“这道甜品是许主厨新研发的,想让您尝尝,听听您的意见。”
  他垂着眸,无从辨认姚湛空的神色,只知道他停顿了数秒,才意味不明道:“先放着吧。”
  宋磬声略有失望,但他同样没有表现出来,只规矩地点了点头,道:“好。”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离开,等姚湛空用餐结束再回来收拾,可他来了两次都留在了餐厅里,这次呢,会是例外吗?
  宋磬声抬眸看他,似在询问。
  姚湛空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位子还是老位子,就在姚湛空右手边。
  姚湛空的用餐礼仪非常规范,吃饭速度也很快,只是看不出有多享受,食物对他好像只有补充营养这一个作用。
  饭罢,摆在桌上未动的就只剩那道掺了酒的甜品了。
  姚湛空非特殊场合从不动酒,按惯例,他也不会碰这道甜品。
  可时间却像在这一刻凝固。他不动,宋磬声也不催,淡淡的甜酒味萦绕在姚湛空鼻尖,他忽然想用这道甜品试试宋念生的反应。
  只有宋磬声知道他沾酒必醉。
  而他只要醉了,不管宋念生有没有反应,又是何反应,他都能探出点东西。
  他拿过甜品杯,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送,对酒精敏感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他面色不变,但意识已逐渐迟钝。
  很快,一小碗甜品见了底。
  姚湛空放下勺子,闭眼后仰,明显在缓神。
  宋磬声静静看着,连杯喝酒都不会让姚湛空失态,没道理一碗带酒的甜品会让他闭眸小歇。
  很明显,他想试探姚湛空对“宋念生”的底线,而姚湛空也在试探“宋念生”对他的熟悉程度。
  正常人在看到老板明显不适时,多少都会出声问一句“您是不是不舒服”,可宋磬声不问。
  他不问,姚湛空就会猜。
  猜他为什么不问,是不是知道他醉酒;如果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是他背后的人手眼通天什么都能挖出来,还是他和“宋磬声”之间有联系。
  况且,他和姚湛空之间还有个任务者。叶颂桦还能借着工作的便利接触姚湛空,可他除了偶尔陪他出席宴会之外,只有晚餐时间能见到他。
  可时时相处也不一定是优势。
  “宋磬声”是个死人,死人就是记忆里的人,和不存在的人打擂台,出现在身边反而是最致命的。
  因为就连宋磬声自己也不知道,姚湛空对他的感情究竟源自于什么。
  是自小在一起的陪伴?
  还是将他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恩情?
  宋磬声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很少贸然行动。
  既然不知道他心动的点究竟是什么,那以真实的形象陪在他身边,不如出现在他脑子里由他幻想。
  对姚湛空这样的人来说,“宋念生”的身份一日未定,他就会一直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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