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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
于之恒僵住了。
第八章 长毛沾屎
于之恒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咳咳咳。”
程洛初看他喝呛了水，立马给他拿过纸巾又走到他身侧给他拍了拍后背，“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没事，被辣椒呛住嗓子了。”他接过程洛初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嘴。
程洛初给他顺着后背，一边顺一边问，“现在好点了吗？”
“好点了好点了。”被程洛初这么一触碰，何止是好点了，是立马就好了，而且好的还很彻底，但是他想多享受这一会的温情，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只好撒谎。
“那你刚才说好几年…”
“口误口误，脑子里刚刚在想事说出的话没过脑子。”于之恒抓紧找补。
程洛初还是有些怀疑，只是最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可能觉得也并不太重要吧。
可能是两个人靠的太近的原因，周围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多了许多，程洛初在一些事情上心大，不容易察觉，但是于之恒不一样，他的眼睛从他重生后开始，就一时不刻的盯着程洛初，除去上课和回家之外，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程洛初身上。
所以有些不好的目光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他往四周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张六人桌上坐着五个男生，其中还有一个剃着寸头戴着一个很非主流的耳钉。
于之恒被他的这个造型辣到眼睛了，他皱眉把目光移到身旁人的身上，心想着，这个惹祸精又惹到谁了，要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着要堵他呢？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最近得把人看严实一点比较好啊。
“鹌鹑蛋你要吃吗？”程洛初皱着眉看着自己砂锅碗里的几颗小鹌鹑蛋问于之恒。
于之恒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笑了，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喜欢吃一切的蛋类。
他把自己的碗给程洛初推了过去，“不喜欢吃就给我吧。”
程洛初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傲娇，“才不是我不喜欢吃呢！是你这几天帮我忙帮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报答你一下而已。”
程洛初看着他的动作带有笑意的问，“真的是而已吗？”
“真的是而已！”程洛初越是心虚，手上的动作就越是手忙脚乱，鹌鹑蛋夹了一半天都没有夹上来。
他在心里恨不得拿无数根针，像电视剧里容嬷嬷拿针扎紫薇的样子去扎这个小小的，一直和他较劲的鹌鹑蛋。
“你慢点夹，它太小了，你越是着急你就越夹不起来。”
“我没急！”程洛初立马反驳。
于之恒也依着他，随着他的话说，“啊，好好好，你没急，是我太急了，我的错我的错。”
程洛初被他这几声哄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脸红脖子粗的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媳妇。
于之恒看了看周围，心想，还好周围没有多少人坐，就算是有人往这边看，也看不见这么娇羞的程洛初，程洛初的这一面也还好只有他能看见。
“喏，吃吧。”程洛初把碗推回到于之恒面前。
于之恒拿着筷子低下头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下夹起菜放进了嘴里。
他似乎并不觉的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像是一见很平常的事情。
两个人吃完饭，程洛初让于之恒在食堂外面等他，他去趟洗手间，于之恒看了眼周围，发现那五个男生已经走出食堂后才放下心来点点头。
他站在食堂门口的时候，就有以后长相很可爱的女生走到了他面前，小声的问他，“你和程洛初是情侣吗？”
于之恒挑眉，觉得她很有眼光，“为什么这么说？”
女生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脸红的画面，“因为你们的交流真的透露着一股甜蜜，恋爱中的感觉。”
于之恒仔细想了一下，“真的有那种感觉吗？”
女生点头，“真的有真的有！所以你们两个真的是一对吗？”
就在女生期待的目光下于之恒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程洛初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女生啊了一声，有些失落，“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没事，你能这么想我也很惊讶。”
两个人前前后后聊天能有个五六分钟，但是程洛初迟迟还没有出来，于之恒有些担心，刚要回去找人，手机里就买了条短信。
发信人正好是程洛初。
程洛初：［于之恒！江湖救急！！！我没带卫生纸，你快来救我！！！］
于之恒失笑，他无奈的回了声好，就拿着手机往程洛初所在的厕所去了。
他刚要问程洛初具体是在哪一间，就听见门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你这个死基佬，有胆量勾引我们老大，怎么没有胆量从厕所里出来？”
“是啊，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我看你一对三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刚才那个穿着校服和你坐在一起的是你的新乡好吧？怎么，看到个比我更有钱，更帅的就想扑过去”
程洛初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对门外的几个人喊，“你们他妈的有病吧？我认识你们吗？怎么总有人会认为和我说几句话就是我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啊？!神经病吧，老子他妈的上个厕所也不让人上消停！”
话音刚落，门里面传来了哐哐哐的踹门声。
于之恒不确定里面有多少个人，原本还想给律韵和冯淳发短信叫他们快点过来，结果短信还没发出去，他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自己到底能不能打的过直接踹开被锁着的门闯了进去。
然而，里面的动静也只是安静了一会，见到于之恒，他们动静整的更大了。
但就算是这样，程洛初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他的厕所坑里。
听见动静，程洛初就知道是于之恒来了，他立马对于之恒说，“你一个好学生，别和他们动手坏了你的名声。”
于之恒都快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着自己的名声，难到他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吗。
他选择性耳聋，当做程洛初没有说过这句话，他把手纸从上面的门缝扔了进去，好像是砸到了程洛初的脑袋上，因为他啊了一声。
“在厕所里打架多味啊，走啊，出去打去。”于之恒说。
果然不出于之恒的猜想，这几个人果然是刚才吃饭的时候他注意到的那几个人，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只有四个人。
有个比冯淳要瘦一些的男生指着他的鼻子放狠话，“你还真当我们傻啊？出去打架被主任发现我们可是要被处分的！”
于之恒冷笑了两声，“你们还知道霸凌同学是要挨处分的啊？程洛初可是姜老师姜主任的同学，怎么你们就敢打？你们不是挺敢的吗？”
胖子刚要说什么，身后的一个腿比女生腿还细，身高比于之恒还要高上一点的男生拍了下他的肩膀瞪了于之恒一眼，“还和他说什么啊，他们那种好学生想法能和咱们一样吗，赶紧上吧。”
胖子啧了一声，“说的也是。”
说完，他们几个就拎着拳头要往于之恒脸上揍，可惜于之恒身体敏捷，就连反应都比他们快，一下子就躲开了，不过胖子的拳头倒是一下子打到了程洛初隔壁厕所的木门上，哐的好大一声，要是换个人在这听见或许会被吓出尿来。
但是程洛初听见这声后却觉得烦躁，他脑袋里都已经开始想象的到，于之恒满脸是伤的样子了。
他连裤子都还没有系好，就打开门出去了，“我他妈说了，有事找我，别他妈的欺负无辜的人，你们这几个长的像东华的听不懂人语吗？”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寸头男生问程洛初。
程洛初都快被他烦的要死了，他看着他那颗像长了黑毛的卤蛋寸头，恨不得把他塞进刚才他蹲过的坑里。
“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比于之恒海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勾引的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我怎么不知道？一天天你除了会说点大话还会说什么？真以为咱们两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咱俩就在一起了吗？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丑颜很自信啊普信男。”
说完，他又看向于之恒，于之恒也正看着他，不过可能他刚才不间断说的话给震慑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就一直在看着他。
程洛初看了一眼他的脸，于之恒的脸还是受了点伤。
原本就阴郁的心情更加阴郁了，他不管在场都有谁，直接去了隔壁放打扫卫生的隔间，拿出来一个已经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拖布。
他把于之恒拉到一边去，看着那几个人，又问了一遍，“你们四个，刚才谁打到于之恒的脸了？”
几个人好像都被他震慑住了，一时间都没说出来话。
见没有人说话，程洛初冷笑一声，把于之恒从厕所里踹了出去，就拿着拖布去刚刚自己蹲坑的地方，把拖布沾了进去。
几人都看见他干什么，自然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都准备跑了，发现厕所门被锁住了。
第九章 戳谁谁死
“你、你要做什么？”剃着寸头的男生一边往后倒退一边把两边的小弟往自己身前推，“是，他们三个动手的！我还没等动手你就出来了，你要报仇就找他们三个！别连累我！”
三个小弟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又变，其中有一个还大着胆子转回身面向那个寸头，“老大！是你看程洛初不爽让我们欺负的他，也是你看于之恒不爽让我们打他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是啊，你让我们做的我们都做了，你怎么还能出卖我们啊。”
程洛初懒得看他们原本互相有爱到最后起内讧的表演，直接把散发着臭味的拖布头率先怼在了刚刚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胖子头上。
一瞬间，厕所里好像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就连站在门外放风的于之恒都被震得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有人经过的时候往这边瞅，于之恒就笑笑对那个人解释，“可能是吃太多，拉不出来，多担待担待。”
那人看了，一副恍然大悟我懂的样子，给于之恒摆出OK的手势就离开了。
于之恒靠在墙面上，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四个人在经历着什么磨难，一身屎味可不好闻，这得楼下多大的阴影。
他在脑子里想着，上一世的程洛初在经历霸凌的时候，也会这么反击吗？也会像现在的这个样子收拾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吗？
明明上一世的程洛初很乖，为什么回到从前的程洛初却和几年后的他性格截然不同呢？
是装的，还是在他们重逢之前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他变成他们重逢后的性格？
但是也无所谓了，于之恒想，现在他回来了，他不仅要保护好程洛初，也要改变上一世的结局。
厕所内，寸头的男生被程洛初已经逼到了墙角，并且退无可退了，他看向一边已经被程洛初搞怕的三个男生开始求饶，“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在缠着你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把这个东西凑到我面前。”
程洛初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刚才他已经给过他们四个人机会了，但是他们不肯抓住这个机会，原本他只用找一个人算账的，这下好了，四个人没一个站出来，那就不要怪他了。
“整你头上那多没意思啊，洗洗味就没了。”程洛初的目光好像在他的身上观察了一圈，最后锁定到了他的脸上。
寸头男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脑袋里传了出来，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并且放狠话，“程洛初…你要是敢那么做的话，我就让你在学校吃不了兜着走！”
程洛初一顿，随后不管不顾的把拖布头按在了他的脸上，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三个头上和衣服上沾了屎在水龙头底下清洗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程洛初，“你以为我怕你吗？”
“你！”
“你欺负的人还少吗？除了我，还有六班那个被你欺负到得了抑郁症最后差点跳楼自杀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还有那个因为走在你前面，就被你推下楼梯的五班男孩你记得吗？你做的事，全都是因为你家有钱把这件事压了下去，要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还在这里待着？”程洛初轻轻的踹了一脚他的大腿。
“你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人，真以为我让让你好脾气和你说话，我就是真的怕了你了。”
程洛初蹲下来原本想要和他对视，但是却因为对方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想说的话也在这一瞬间差点给忘了个精光，“从今往后，只要你在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再让我听见你霸凌别人的声音，我就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
“我家没有钱，但我什么都不怕。”
寸头男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打了个冷颤，虽然还是有些不服，但是他是真的怕了这个疯子了。
…
厕所门被于之恒从外面打开，他怕程洛初还没有整完，就把脑袋探了进去，只是他刚探进去，里面的画面，于之恒觉的自己应该去洗洗眼睛。
太辣眼睛了！！！
他尽可能无视那四个围在一个小小的水龙头周围洗衣服洗头的人对站在里面刚想要把烟点着的人喊道，“程洛初！要上课了。”
程洛初听见于之恒的声音后有些心虚的把烟藏在了自己的身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之恒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没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哦，我马上就来！”程洛初偷偷的把手里的那根烟弹到了没有关上门的厕所里面，等他扔完站到于之恒身旁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把烟扔掉。
两个人原本离的挺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洛初觉的于之恒走的越来越快，好像要把他甩在后面一样。
程洛初不乐意了，立马加快脚步走到于之恒面前不让他在走了，“你要是想甩掉我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又不会一直粘着你！”
于之恒一顿，皱眉。
程洛初看着他的这个表情以为于之恒是嫌自己烦了心里有些不好受，又说，“我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你要是不想管我，现在就和我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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