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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刘星泽的出现只会让实验室里的幼苗长得更好，但是他的出现同事也会破坏需要控制的变量，影响实验的准确性啊，从这方面来说确实是祸害没错了。
刘星泽：“……教授，您这样说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啊。”
温宪教授可没有在刘星泽的身上看到任何伤心的样子，笑着把人给赶走了。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也很忙，毕竟他需要毕业的学生也不是只有刘星泽一个，除了硕士生和博士生之外，温宪教授甚至还需要担任一些本科生的论文导师。
这种事情吧，就做过的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研究生和博士生还好，尤其是温宪教授精心调@教出来的学生至少写出来的论文还能看，但是本科生的创意就有些过分丰富了。
这些创意里面，大多数都是能让温宪教授看了眼前一黑的程度，少数确实有些意思的，基本上也就是有意思而已，真要说有什么价值，还是只能用学术垃圾来形容。
其实这个时间还算好的了，至少大多数本科生的毕业论文早就已经通过了，就算温宪教授要求严格，对本科生也只能放低要求，只要他们的论文是原创的，格式没有问题，内容确实不算离谱就能给通过。
但即便他如此妥协，依然没办法改变到了现在，还是有几个学生的论文没有通过的现实。
而其中的原因就比较丰富多彩了。
比如说，有那种就是拖延症的。
再比如说，有那种思维清奇异想天开，论文改了又改依然是奇形怪状的。
温宪教授其实不反对学生有自己的想法，或者可以说，他其实很喜欢学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知识的支撑。
打个比方来说，你可以认为宇宙是多元的，除了我们所生存的之外还有别的平行宇宙的存在，但是你必须提出证明多元宇宙存在的合乎逻辑的理论依据，而不是拍脑袋空想。
这一点可以说是科学家和普通人的区别，普通人的幻想就只是幻想而已，科学家提出来的设想或许天马行空，但他们可以有理论依据去证明这个天马行空的设想，这个理论依据至少得是逻辑自洽的，像是物理学中的超弦理论，或者当初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
而本科生，大多数不管是只是水平还是科研素养，在真正的学者眼中都只能说，几近于无，看他们的论文对温宪教授来说就非常痛苦。
换一个诙谐一点的说法就是，这些学生对温宪教授在学术圈的地位毫无威胁，却能让他在教育界名声扫地。
这几天温宪教授又要给学生改论文，又要催学生交论文，简直非常痛苦，是那种恨不得自己帮他们写一篇的程度，一度怀疑那些玩意真的有改的价值吗？
温宪教授若有所思地看了刘星泽一眼，说道：“不走的话，不然留下来帮我改论文？如果你要去雅南大学的话，迟早也是要经历这种事情的，就算提前实习一下。”
刘星泽：“……”
刘星泽立即站了起来，“教授，我想起来我和黄师兄约的时间快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您先走了，等我一辩通过的好消息！”
说完，刘星泽就赶紧落荒而逃了。
开玩笑，改论文是不可能改论文的，他以前又不是没帮温宪教授改过论文，不会再上这个当了。
不是他不想帮老师分忧，但是这个忧他实在分不了，不然还是找刚来的师弟师妹去分忧吧，改本科生论文他们的水平也差不多了。
温宪教授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把刘星泽留下来帮忙，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失笑摇头，低头继续工作去了。
刘星泽出去之后立即打电话给黄啸飞博士，又约上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师兄弟姐妹大家一起聚一聚。
之后的几天，刘星泽没有再出去随便浪。
虽然他自己觉得准备的比较充分了，但温宪教授说的也有道理，还是要自己准备的更充分一些，才不会被人找到机会。
他并不担心自己答辩不能通过，但如果人家故意卡他一辩，非要他去参加二辩，那也是真的挺恶心人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答辩当天，张长苏这天没有出去访友，而是和刘星泽一起去学校，在外面等他。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准备真的非常非常充分了，此时坐在答辩委员会的对面，刘星泽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表情平静，语气平稳，看起来甚至有几分随意。
刘星泽的博士论文答辩答辩委员会由7名专家组成，而这7名专家之中，又5个人与温宪教授关系不睦，另外2个人也只能说没有仇怨。
而和温宪教授关系不好的5个人之中，又有2个人和温宪教授关系非常不好，其中1个人正好就是答辩委员会的主席。
这样的情况堪称地狱开局，但刘星泽不慌不忙，完全没当回事，似乎也并不担心他们故意找茬。
当然，故意找茬是肯定会的，但也要讲究基本法，得有理有据，毕竟答辩过程全程录音录像，要是他们无理取闹，最后闹出来难看的肯定不会是刘星泽。
【作者有话说】
因为狗男人不能生，他家里想要逼我去做试管，我必然不可能同意，孩子可以没有，但不能糟践自己的身体。
昨天爆发了争吵，我直接告诉狗男人，要做试管就离婚去找个愿意给他做试管的，也不耽误我去找个能生的。
昨天一地鸡毛实在没心情码字，不过今天我念头已经通达了，反正这事我爸妈站我这边。
虽然我对狗男人还挺满意，但也不是非他不可，今天狗男人他妈当做无事发生，也不和我说试管的事情了，因为我昨天说了，再跟我说这个，我直接回家住。
想要结婚但还没结婚的姐妹们，郑重提醒大家，婚前一定要去检查南方的精子质量，去生殖科开检查单，万一男的不能生，麻烦多的很，做试管受苦的都是女方，还可能把身体搞坏，为了做试管得癌症的都有，男方屁事没有，人家还不领你的情，觉得你应该的呢！
第233章 合成
终于到了提问的缓解, 答辩委员会的成员们满脸严肃，不管是什么立场的，表面上都是公平公正的样子。
就是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不过有些是正常的那种刁钻, 有些是让答辩委员会的其他成员都忍不住侧目的刁钻, 比如那位答辩委员会主席提出来的问题, 就让人怀疑这问题存在意义除了为难人之外还有什么？
就算是同样很讨厌温宪教授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都没忍住看了这位主席一眼，觉得他是不是那股气憋久了，心理变态了。
主席当然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眼神，但他绷着一张脸只当做没看到, 虽然问出这个问题他也就是一时冲动，但问都问出来了，他也不可能收回去, 那样岂不是更尴尬。
不过主席虽然和温宪教授有仇怨，但也不是真的就完全不要脸的人, 他已经决定了就算刘星泽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他也不会因此卡他的一辩的。
虽然实际上答辩的结果也不是他一个人决定的, 而是答辩委员会的全部成员经过评议之后通过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做出决定, 但主席也看出来，刘星泽的水平不给通过说不过去，他也担心万一其他人都投了同意, 就一票反对，那谁都能看出来是他吧。
想想主席就觉得更尴尬了。
就在他尴尬着的事情，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刘星泽并没有被他离谱的问题难住,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之后, 他开始条理清晰地回答他提出来的离谱问题, 答案井井有条，有理有据。
主席：“……”
比提出没有水平但十分生僻难以回答的问题试图为难一个年轻人更尴尬的情况是，这个年轻人真的回答出来了。
谁是小丑？他是。
此后的答辩过程中，主席一言不发，一直到提问的环节结束，刘星泽暂时离开，答辩委员会成员进行评议。
……
看到刘星泽出来，张长苏给他递了瓶水，“感觉怎么样？”
刘星泽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说那么多话确实挺渴的。
听到张长苏的问题，刘星泽的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刘星泽艰难地组织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反正破防的人不是我。”
这话是张长苏都理解不了的程度，他惊讶地道：“你该不会在答辩的时候怼答辩委员会了吧？”
也不是说绝对不可以，但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应该不至于吧？
刘星泽看了眼紧闭的门，倒也没有太嚣张，拉着张长苏走到了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是啦，其实是有人故意想要为难我，结果为难没成功，他大概是有点破防了。”
这样说张长苏心里就有数了，“原来如此。”
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不是刘星泽主要挑衅的，他没吃亏就好。
至于说那人会不会因此而故意不让刘星泽通过答辩，张长苏一点都不担心，且不说温宪教授和刘星泽家里的关系，他们张家也不是一点都关系都没有的。
他们当然不会主动找别人的麻烦，但如果对方自己先出手，他们拨乱反正也是理所应当的。
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刘星泽的论文答辩全票通过，之后他只需要提交博士毕业论文然后申请毕业，就可以等待学生给他发毕业证书并准备参加毕业典礼了。
毕业典礼的时间早就已经定好了，今年毕业的学生都会在这个时间参加，此时距离毕业典礼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刘星泽暂时没去管他，答辩通过之后没两天，他就被温宪教授接上去了一个秘密研究所。
说是秘密研究所，其实也不是说那种不为人所知的，而是说这家研究所的安保非常严格，温宪教授和刘星泽都经过了严格的安检才能进入，第一次来的刘星泽不仅需要登记，还需要签署保密协议。
进入研究所之后，温宪教授也没给他介绍，直接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办公室，进门就说道：“老王，赶紧的，不是说研究有进展了吗？带我们去看看。”
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的王晓明听到差点没把茶水给喷出来，不太高兴地说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老王！”
王是个普通的姓氏，他以前对别人这么叫他是没什么意见的，直到隔壁老王这个梗出来，老王这个称呼突然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王晓明自认自己是个正经人，虽然这个名字从姓氏从名字总是被别人嘲笑，不管是隔壁老王还是天凉王破，还是小明，反正都……被他遇上了。
但是别的也就算了，隔壁老王他是坚决不同意的，感觉自己的名声都脏了！
温宪教授没听说过什么隔壁老王的梗，觉得王晓明这家伙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叫你王教授显得太生疏了吗？我也问过你好多次了，为什么不能叫你老王，你又不说。”
王晓明的表情十分扭曲，这种事情他都不想知道，更加不可能和温宪教授说，多尴尬啊。
刘星泽作为一个年轻人，就算是不怎么上网的年轻人，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低头拼命憋笑。
见两人僵持住了，出于善良的想法，他低声在温宪教授身边说道：“教授，您还是别问了，换个称呼吧。”
他都不忍心说出来，太尴尬了。
温宪教授迟疑了起来，“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啊？”
说起来，他之前离开之后也想过去查一查来着，不过研究所里不能用手机，一出去他又事情大一堆，转头忘了。
刘星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宪教授也没有当着王晓明的面追问，至于出去之后问不问，看他想不想的起来吧。
出于对自己学生的信任，温宪教授尴尬又别扭地改了称呼，“那……王教授？”
王晓明觉得这个称呼也从温宪教授嘴里喊出来，就也怪怪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懒得再纠结，至少这是个正经称呼。
他收拾了一下桌子，问道：“对了，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说什么了来着？”
温宪教授忍住了吐槽的冲动，道：“我们是为了CZ物质的研究进展来的，赶紧带我们过去看看你们的新成果啊！”
王晓明一边带着他们往实验室走去，一边说道：“你们又看不懂，有什么好看的啊。”
温宪教授冷笑道：“别忘了样本是我们提供的，既然我们看不懂，那你把样本还回来？”
王晓明瞬间认怂，“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当然能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温宪教授懒得跟他耍宝，直接问道：“邮件里没说清楚，你之前说的进展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自己的专业上，王晓明的眼睛瞬间开始放光，“我们成功合成出了一个CZ物质晶体。这几天我们已经进行了多次测试，合成出来的晶体和你们提供的样本一模一样，各方面都一模一样。”
温宪教授的眼睛也亮了，连忙追问道：“合成出来了？能量产吗？”
刘星泽的表情也变得非常惊讶，有一种科学和玄学突然合体的不真实感，传说中的灵气真的是用技术手段可以合成出来的吗？
王晓明嫌弃地道：“亏你也是搞科研的，有没有常识啊，这才刚合成出来一个样品，你就想要量产，你想的还挺美。”
这点温宪教授当然也知道，也不生气，问起了合成的详细情况。
王晓明也不厌其烦，详细说了合成的过程。
其中大部分不管是温宪教授还是刘星泽都没听懂，毕竟隔行如隔山，但他们明白了一点，合成起来条件非常苛刻，成本非常高，并且……陈功率还很低，因为稍微有一点变量就会导致合成失败。
温宪教授听了之后微微皱眉，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进展了，后面还是得想办法量产，就这合成的成本和数量，没什么实际意义。”
王晓明皱眉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也别指望很快就能量产，这种晶体物质，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研究清楚明白呢。”
“我知道。”温宪教授还是有这个等待的耐心的。
尽管确实看不懂，但温宪教授和刘星泽还是看了他们的各项测试过程，王晓明还现场给他们演示了一下合成过程。
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道并不是很长，但对各种变量的控制要求非常精准严格，开始操作合成之前，王晓明事先声明，“成功率很低，我们常识了十几次，就成功了三四次，我觉得想要稳定合成的成功率，得想办法提供变量控制的精度，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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