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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乐意他们比赛呢。”助理笑着说道，“您看最近导演的嘴都快笑歪了。”
“谁不羡慕成翊白和谈溪两人呢，都找了一个知道疼人的男朋友，还舍得为他们花钱。姐，你知道现在剧组里在赌什么来吗？”
杨姐被勾起好奇心，“赌什么？”
“赌牧总和杨总谁爱得深！”
“那你觉得是谁？”杨姐问道。
“我觉得是牧总。”助理摸了摸下巴，“您没见到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牧总，牧氏集团的大老板，竟然亲自给成翊白揉脚，揉完脚又帮他把鞋穿上，我对我儿子都没这么体贴。”
她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看到昨天那一幕也忍不住瞠目结舌。在她的印象中，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比较大男子主义，即使自己的爱人是男人，也要占据主导地位，掌控对方。能像牧也一样给爱人揉脚的，简直凤毛麟角。
如果这都不是爱，她和她老公连搭伙过日子都算不上。
“怎么，不看好杨总？”杨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定杨总也愿意做呢？”当然揉脚的对象也得是成翊白，而非谈溪。
助理没看懂杨姐笑容里的深意，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杨总和谈溪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杨总每次来好像不是来看谈溪的，倒像是在巡查我们剧组一样。”
在牧也的警告后，杨旭把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其他人或许看不出他对傅斯年上了心，但能感觉出他和谈溪的感情问题。谈溪也不像以往那样在乎杨旭。
“让你看懂了那还得了。”杨姐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她不是多嘴的人，就秉承一个看热闹的态度。
“姐，你知道什么，说说呗。”助理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靠近了对方，赌天发誓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
“行了，别瞎打听，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想这么多干什么。”
“嘿嘿，说的也是。”助理明白杨姐不想让她知道，很有眼色的停下了追问。
有那么一秒钟，她其实猜到了答案，只是觉得不太可能，便没继续往上面想。
总不可能杨总其实喜欢的是成翊白吧？
如果有人这样问杨旭，他会给一个否定的答案。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他不该对另一个男人心动。来剧组只是为了探班，当然若是遇上了傅斯年便会停下来看一会儿，找机会和他说几句话。
傅斯年并没有拒绝对方这种靠近方式，每次不会多说，简单几句问候。
见得次数多了，杨旭的话才密集起来，开始聊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那你和谈溪是怎么认识的？”顺着杨旭的话，傅斯年不着痕迹的问了出来。
杨旭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是我问的太多了。”
听到这句话，杨旭连忙说道，“没有不方便，只是我和他认识的过程牵扯到一个妹妹。”
接着杨旭把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半遮半掩的告诉了傅斯年。遮去的是女孩噩梦般的真实经历，只说对方被小混混威胁，精神上受了些打击。
“囡囡现在还住在疗养院中，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
清醒的时候多次尝试自杀，需要家里人时时刻刻在身旁陪着。这一点杨旭也隐去未说。
“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囡囡不能作为证人指正那群渣滓，多亏了谈溪愿意出庭作证才将他们绳之以法。谈溪还因此受到那些人家人的报复。”
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杨旭感觉现在的谈溪和他认识的那个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后，谈溪大多数时候来找他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要么是要投资，要么是要人脉。他们两个不像是谈恋爱，反倒更像是他包养了一个小情人。
杨旭自认对谈溪是有几分真情在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眼前人的出现，那份真情已经所剩无几。
“是高三那年十一长假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吗？谈溪还被报复了？”傅斯年提高了声音，佯装出疑惑的表情。
“对。”杨旭十分肯定的回道，“我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不仅是囡囡的受难日，也是他们全家深恶痛绝的一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时至今日，他连发生的具体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
“唔，我，你，你……”傅斯年表情纠结，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这个表情自然引起了杨旭的关注，立即体贴问道，“怎么了翊白？”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傅斯年抿了下唇，眼眸低垂。
“你是我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
听见杨旭的话，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人拉到了一边，低声道，“那天的事情我也记得很清楚。你刚刚说的地方是我们当时买学习资料的必经之地。那天下午谈溪说好了和我一起去买资料，结果快到地方了又反口说不去了，我们分开的地方就是那里。”
不等杨旭反应，傅斯年接着说道，“可能，可能他又想买资料了，所以一直没有走吧。”
杨旭没说话，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握紧。
“你们分开的时候是几点？”
“下午四点。”
杨旭闭了闭眼睛。囡囡被强迫发生在四点十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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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谢绝成为恋爱脑（9）
一场侵害, 谈溪从头看到尾。
杨旭不想有这样的怀疑，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不断的给谈溪找理由。
也许谈溪当时去了其他地方, 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又或许谈溪只是没看见, 所以才没能及时救下囡囡。
然而, 依照杨旭对谈溪的了解, 他知道这两种情况的出现的可能性并不大。最大的可能就是谈溪没有选择救人, 而是在那些人对囡囡的侵害结束后站出来成了证人。
侵害的实施者并不是谈溪，杨旭心里清楚即便事情的真相如此，他也没有理由责怪对方。但是，在两人恋爱之初, 是谈溪无数次对他说，如果当时早一点出现就好了，也是谈溪每次去看望囡囡都表现的十分自责。
现在想来, 不过都是演戏。
杨旭有种去找谈溪对峙的冲动，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没有实质的证据。
他深吸了一口气, 极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没什么。”傅斯年语气淡淡。
杨旭在他眼里如同一个NPC, 达到目的之后便可以放在一边。
猜到真相的杨旭此时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趣，对傅斯年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开了片场。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他只需要知道谈溪到底在现场呆了多长时间。
这件事调查起来并不难，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这段时间的杨旭因为心里的疙瘩没有再去过片场。谈溪舍不得放弃他这个备选, 会时不时的发个信息，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见面，都被他以工作为借口推掉了。渐渐的, 两人的联系少了, 从每两天一次, 到每五天一次，再到后来十天半个月才会发个信息。
谈溪脸色阴郁的看着久久没有回复的消息，把手机扔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
“谈哥，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助理露出关心的神色。
谈溪瞥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眼睛看向他手里的甜品和饮料。
助理很识趣的说道，“又是牧总让人送来的。”
牧也又来剧组了，他现在已经是剧组的常客。上到导演、编剧，下到剧组打杂，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大家私底下都在传还是成翊白厉害，能把人拿捏的死死的。看，谈溪就不行，杨总现在都不来了。
助理听过剧组里传的这些话，不得不说他是挺认同的。别人不知道情况，他还能不知道嘛。还以为谈溪和杨总感情有多好，结果两人十天半月的不联系过了。杨总看谈溪的眼神远远没有牧总看成翊白那样热烈。
“牧总现在在哪儿？”谈溪突然询问。
助理愣了下回道，“在片场看成翊白拍摄呢。”
谈溪点了下头，对着镜子打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又换了身低领的短袖，对助理说道，“带上我让你买的绿豆汤跟我走。”
一个娇纵的男朋友，和一个体贴的男朋友，他想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后者吧。在长相上他的确是比不过成翊白，但在揣摩男人心思上面，成翊白还有的学。
他亲眼见过傅斯年对牧也如何的“颐指气使”，连穿袜子这种事情都要牧也代劳。谈溪不相信一个男人真的能忍受得成翊白这样娇纵的作精。不是他非要和成翊白抢，如果牧总选择了他，那也是成翊白自己把好好一个爱人给作没了。
这着实有点冤枉傅斯年了。
是他让牧也给穿袜子的吗？是牧也非得说这是男朋友的职责，按着他不让动。当时全剧组的人都看着，傅斯年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后来不知道牧也是get到了什么乐趣，上瘾了一般，每次来探班都要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导致现在大家看到他像是在看一个稀世物件。
“你又来。”看着怼到嘴边的水杯，傅斯年无奈瞪了牧也一眼，让他坐回椅子上。
“宝贝儿，你看看嘴巴都干了，还一头的汗。我给你拿着杯子赶紧喝。”牧也不但没收回水杯，还体贴的拿出手帕给傅斯年擦汗，那张英俊的面容满是讨好，仿佛为傅斯年服务是他天大的荣耀。
“我自己来。”
傅斯年挡住了男人的手，飞快的抢过水杯和手帕。他一向乐于享受爱人释放的爱意，但牧也做得着实有点变/态，比之前几个世界都变/态，甚至让他产生一种这人恨不得把饭嚼碎了喂给他的“体贴”。
不行，不可以，不接受。
“宝贝儿……”
“停，你别说。”
傅斯年抱着水杯猛灌了几口，成功阻止了一段爱的告白。
“牧总对成翊白可太好了，好羡慕啊。”
“哎呀，我要是能遇见牧总这样一个人就好了。”
“你有成翊白好看吗？没他那模样上哪让牧总死心塌地去。”
“也不一定是长相吧。我感觉牧总不是谁长得好看就喜欢谁的，他对成翊白是真爱。”
“嘿，这年代还有人信真爱呢。”
……
角落饿阴凉处，剧组里的小透明演员小声说着话。他们每个人都有个明星梦，做梦都想遇见牧也这样一个舍得花钱的男朋友。
本来没人觉得牧也是真的把傅斯年当男朋友，但这一个多月的所见所闻让他们不得不相信人家两个真的在谈恋爱。恋爱的酸臭味简直在整个剧组弥漫。
谈论起牧也和傅斯年，难免会说到杨旭和谈溪二人。几人的议论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路过的谈溪听个正着。
从旁人嘴里听到杨旭并不爱，谈溪本以为自己心里不会有任何波澜，一种酸涩却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啊，谈，谈哥。”几人吓得脸色发白，低着头不敢看谈溪的表情。
谁不知道谈溪小心眼，被听到他们背后议论他，还不得给穿小鞋穿到死。
谈溪的目光在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嘲讽的神色，而后继续往片场的方向走。
助理给了几人一个警告的眼神，大步跟了上去。
“完了完了，怎么就被他听到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今天下午不是没他的戏了吗？”
“谁知道他来干什么，赶紧想想怎么道歉吧。”
几人后悔不迭，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子。
“谈哥，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就是一群嘴碎的。”一群傻逼，不知道隔墙有耳，害得他现在还得说好话哄人。
助理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骂。
谈溪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直到看到牧也的身影才停了下来，拍了拍脸，扬起嘴角，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一些。
牧也是他现在能接触到的最有价值的男人，如果能让这个人对他心动，失去杨旭算得了什么。
“牧总。”他快步走到牧也身边，先试探的喊了一声，未得到回应后，又拍了下牧也的肩膀，“牧总？”
“啧。”被打扰到的牧也轻啧一声，出于礼貌转过头看了谈溪一眼。
“有事吗？”他的语气有掩饰不了的不耐烦。
“牧总，天这么热，我煮了点绿豆汤，特意给你和翊白送来一些。”
谈溪示意助理把东西递过去，然而牧也根本没有接受的意思，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盯着正在拍摄的傅斯年。
被拒绝的谈溪丝毫不觉得尴尬，又靠近了一些，故意错着身子，乍一看上去像是紧紧贴在牧也身上，其实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他指着镜头下的傅斯年说道，“翊白演戏很有天分，但是在这里的情绪处理上还有些问题。”
牧也每次来都会看傅斯年演戏，也会陪着傅斯年观摩其他人演员的现场，不知怎么的就有了他喜欢看人演戏的传闻。
谈溪把这个传闻当了真，特意在牧也面前表现自己的专业度。
“有什么问题？”牧也眯起眼睛，神色已经是隐隐的厌恶。
然而因为对方终于有回应而太过兴奋的谈溪忽略了这一点，对着牧也大谈特谈道，“翊白饰演的上仙虽然是天上高贵的仙人，却并非真的没有感情之人。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不可能是无动于衷，翊白的表现的太冷静了，我觉得这里的情绪可以更激烈些，展现出上仙人性的一面。”
他的话音刚落，镜头下的傅斯年便有了变化，从冷静自持到无法压抑的痛苦，一个眼神的转变表现得淋漓尽致。
“卡！特别好！”导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兴奋的对傅斯年说道，“情绪太到位了。休息下，补个妆，马上拍下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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