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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小甜A吧!(穿越重生)——管红衣

时间:2024-10-04 07:34:10  作者:管红衣
  “其实你的妻子也没那么脆弱,不是么?”
  盛澜没有回答伯爵夫人的话,而是直接打断任伯爵的爆吼。
  “什么?”
  “我说,廖女士是位得体又睿智的夫人,其实我觉得让她做家主,可比你来当这个家主强。”
  “你说什么?”
  “哦,那我再换个说法。”
  盛澜:“让狗来当家主,都比你强。最起码,狗狗不会就因为自己的儿子弱就嫌弃他不是么?”
  “来人!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说过了,把他轰出去!”
  盛澜不欲与人纠缠,他提升体能只是为了能开机甲,不是非要跟人打架的。
  而且想找什么陪练没有,可没打算在这儿跟人近身搏击。
  于是他清澈至纯的眼睛一扫,对那些又欲冲上来的保镖们说:“谁敢?!”
  他没有精神力,但仍旧一句话就将对面的壮汉们齐齐喝止住,只因为拔直的脊背气势凌云。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廖夫人仍单独走了出来,满脸和震惊和失望:“是这样吗澜澜?你今天来,就是要以你大哥要挟我们,让你爸爸让出家主的位置?……”
  “您想多了。”
  盛澜又看了她一眼。
  金色的夕阳洒在青年浓墨般的黑发上,像掸着一层金光。
  其实盛澜很好奇,得知原主飞船在废星失事时,廖女士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继续为任乔楠举办的生日会。
  原主出事,任乔楠趁机回到任家,任家人对此喜闻乐见。
  这些都只能说任乔楠太受宠、而原主太不被宠爱。
  听上去令人愤怒,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谁也无法要求谁必须爱谁。
  可没几天就给任乔楠举办盛大成人礼的操作,盛澜至今不理解。
  高调认回原主、打亲情牌为自己企业做宣传,但其实厌恶嫌弃他的任父;
  温柔慈爱,从没有对原主表现出过嫌弃之意、但却会一脸平静地放弃原主的任母。
  他们的做法盛澜都不大理解。
  或许真的所有人都将原主当成了累赘。
  盛澜不是原主,他无法得知原主是什么心情。
  但占用了原主身份、肩负替他出气的任务,他只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这个是累赘的人,彻底驾驭他们任家。
  倒让他们看看究竟谁是累赘。
  斜披下来的金色夕阳中,他逆光而站,纯澈雪亮的眼眸比以往还要黑白分明了许多。
  ——上次盛澜回来,也是这样一个黄昏。
  “上次生日会我回来,伯爵夫人两次让管家看住我、控制我的时候,那时候就感觉夫人比伯爵要睿智冷静多了。”
  盛澜忽然提起上次自己回来时的小细节,亲眼见证了伯爵夫人脸上的表情一变,才又缓缓道:“但您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以为我靠要挟你们才能上位?”
  伯爵夫人:“?”
  剩下的话盛澜已经懒得说了。
  就都交给他身边那名穿西装的律师,向任家的人汇报和陈述。
  律师先是掏出了几分股权转移协议,以及任氏集团的持股证明,上面的持有人姓名写的都是盛澜的名字。
  总之一番说明后的结论是:盛澜现在持股任氏股份33%,已经是集团最大的股东。
  听见这个结果,任家的主人和佣人们都愣住了,就连晚几步跑下来的任乔楠,都重重地愣在原地!
  “怎、怎么会这样?”
  任罗嘉难以置信地问,之后又猛地看向盛澜:“你什么时候开始收购任氏股票的?!”
  盛澜秾丽的眉眼面无表情地对着任伯爵,语速缓慢地说:
  “没多久,就从我回到首都星……哦,就是我生日的那天开始算吧。”
  说着,他视线又在任夫人和后赶到的任乔楠身上扫了一眼,杏核眼又弯起,变得笑眯眯:
  “没有成人礼,没有生日会,我也总得送给自己一个生日礼物吧?”
  被他看的人脸色均是一白。
  “……不到一个月?不可能!”
  任罗嘉根本不在乎盛澜说什么生日礼物,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就算你有钱,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收购了我任氏33%的股票!……”
  “那也是伯爵先生您的功劳啊。”盛澜继续笑眯眯。
  “我什么功劳?……我知道了,你,你上次回来故意压低股价,除了为了报复我们之外,还是为了毁了任家的名誉,趁机收购对不对?!”
  任伯爵直接呼吸困难:“你真是深谋远虑!你狼子野心!”
  任罗嘉自以为是地道破了盛澜的目的,直接叫周围人看这位真二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畏惧。
  ——这心机也太深沉了吧?
  ——本以为只是单纯报复,结果……我先前竟然嘲笑澜少爷闹了这么一出、是闹到把自己赶出任家,没想到人家计划周全着呢!
  直到盛澜再度轻笑着开腔:“那你倒又想多了,这可是我们共同的功劳。”
  “什么功劳?……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任氏集团的事!”
  “哦?”
  盛澜撩开眼皮看看他,他心情不错,对于这件事,还是不吝稍作解释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家的名誉,可不是我一个人一天就能毁掉的。”
  “你忘了你成为任家家主后,是怎么对待族亲和公司元老的了么?”
  任罗嘉被问得一顿。
  盛澜:“因为你的自信和高傲先后得罪过几位贵族,致使你的伯爵之位越来越形同虚设。
  “你做了十几年的家主,看似带领着任氏集团蒸蒸日上,但其实也不过是赶上了两波福利,其他时候全是在吃老本。”
  “没给家族带来什么建树,反而骄奢淫逸逐渐掏空任氏也就罢了。”
  盛澜依旧伶牙俐齿,不等对方反应:“因为你的傲慢和自私,你先后设计架空了多少公司元老和家族宗亲?这些人对任氏失望至极,他们每个人都过得青黄不接!这才迫不得已出手股票变现的。”
  “所以没有你的功劳,我也做不到这么快收购这些股票。”
  “……”任罗嘉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好几个,极有可能抛售股票给盛澜的人。
  这些人有些是任家的远亲,有些是跟上任家主一起打拼的功臣及后代……
  当年任家没落,上上任家主忍着贵族圈的嘲笑、以伯爵之位下海经商成功,期间经历了很多不容易。
  前面两任家主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才创立了任氏集团,但到了任罗嘉这第三代手中,已经在商海占有一席之地的任氏,面对的问题就是股权过于分散。
  任罗嘉觉得这严重影响了任氏的发展。
  他上位后,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公司变成了一言堂。
  他的确逐渐架空了这些有功之臣的权利,还曾经不只一次地设计收回他们手中的股权。
  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人每个手里都只剩下一些零散的股票,1%……或者2%?总之没有超过5%的!
  这些人为什么会让出自己的股权?一开始,任罗嘉只以为这些人是被盛澜忽悠着,不再看好任氏集团。
  但当听盛澜说完,他恍然间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的确好久没跟这些人联络过了,完全也不知他们的近况。
  “其实这件事中最可笑的是,是直到今天你才知道这件事。”
  盛澜这么说,就真的笑了,一脸的讽刺:“但凡是你不那么自私狂悖、目中无人,这些人求到你头上的时候你能施以援手,他们也不会让出股权。”
  “你……”
  失去了最高持股权就不再是任氏集团董事长,彻底失势的任罗嘉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任家人再度围住这位老伯爵。
  在一通“先生”、“爸爸”、“叔叔”的大叫声中,盛澜又懒得开口了,继续示意自己的律师开工。
  那名律师当即清了清喉咙,开口道:“任伯爵,这份是土地转让合同,请您过目。”
  “什么……土地转让……”
  众人的包围圈中,开了个小缝。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让开一条路,让任伯爵跟盛澜对话。
  这倒不是他们惧怕盛澜,不敢跟他对话。
  而是他们已经默认这是一场家主与家主之间的对话……
  盛澜现在才是任氏集团的掌舵人!
  无论老伯爵是否认同他的身份,他们也再无法将盛澜当做是个简单少年来对待……
  盛澜身边的律师说:“据我们调查,伯爵先生您曾经在三年前,将这幢庄园的一半面积的产权抵押给了公司,用于套现。现在,盛先生已经将这部分的房产购入到自己名下,这是土地转让合同。”
  “???”
  盛澜的律师也不啰嗦:“简而言之,我的雇主盛先生,要求你们在三天内空出这幢庄园的一半,包括一半的花园面积以及一半的别墅面积,总面积一千三百五十平,你们要全部空出来给盛先生,这属于我雇主的私人财产。”
  “什么??”
  “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好陌生的语言。”佣人们不解地再度议论起来。
  这次已经有人无法做到再事不关己的窃窃私语:
  “意思就是庄园要分出一半!以后,咱们只能在这里一半的空间里活动了!”
  “……那花园也只打理一半?这怎么给我算工钱?”花匠说。
  佣人:“可是!大少爷三少爷和楠少爷,每人占的可都是两间打成一间的大平层,别墅的空间本身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很多下人都住两人间……”
  “二少爷应该会继续雇佣我们吧……”
  “怎么可能!你忘了,二少爷刚来的时候,你还故意把汤洒在他身上……”
  “你在说什么?!好啊你,二少还没说要继续雇佣你呢,你现在就要告小状了!合着把二少爷的东西扔出去的时候,你没翻他行李没嘲笑他穷酸呗??”
  下人们乱成一团。
  任家的主人们这次是真的都要晕了。
  “盛澜,你当真要这么狠?!”这是任伯爵的质问。
  盛澜:“我没想法子把你另一半房产也弄来,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你还有四分之一的房产被任乔邦抵押给银行,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
  ——任伯爵,KO。
  “盛澜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父母!”
  廖琴芳直接哭出来。
  但如盛澜所说,她并不真那么脆弱,这个时候也仍能抓住可以桎梏盛澜的关键:“你这样对待父亲母亲,外面该如何说你?就算你掌握了任氏也得不到好处!任氏的股票还是会狂跌!”
  “哦?”盛澜又淡淡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说:“其实我还在给你机会的母亲,但是这次你又答错了。”
  廖琴芳:?
  “你想用声名来威胁我。这个时候,你想的还是要威胁我。”盛澜的尾音轻飘飘,反而听不出情绪。
  他说:“可我当初是为了自保。要不是利用任家要考虑名声维持股价这点,那场任乔楠的生日会上,我一露面就会被你们抓走吧……不,要不是郁长官,我根本抵达不了首都星。”
  “……”廖琴芳脸上的表情凝固。
  “你们知道我在飞船失事后还活着,便雇佣了佣兵堵我,想让我永远在首都星消失,不会以为我真没证据吧?那几个佣兵我们早就找到了,也早就录了口供。”
  “哦对,由于那件事是任乔邦出面做的,所以他在我的指控下还会面临加刑的可能,我提前告诉您一声,也叫你们的律师有个准备。”
  “盛澜……”廖夫人已经抖如筛糠。
  她最开始听盛澜说为了自保的时候,表情里还有一丝后悔和动容。
  但等听说任乔邦又要被加刑时,便完全在用一副陌生的眼神望着盛澜,眼底隐隐透露着憎恶。
  盛澜看出来了。
  于是盛澜也露出了同样憎恶厌恶的表情。
  一方面是在替原主难过,他依然是被比较下去的那个。
  一方面也是真觉得惊险——
  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回不了首都星了,也就没有打脸值、无法重启系统延长生命,就直接嘎了!
  于是盛澜对任家的厌恶,难免带着股真情实感。
  廖夫人从没有想过这个清秀洁白的青年能露出这种表情,不禁又狠狠一怔。
  她是习惯用柔弱当武器的人。
  于是她也比谁都清楚,有些人的柔弱是真柔弱。
  可有些人却彻头彻尾,都是在装的。
  而比之一味只会使用蛮力和强横的人来说,后者很明显更加智慧,也更加无坚不摧。
  并且,一旦装得了柔弱的人选择不柔弱了——那只能说明,他手中的牌已经非常足够,不需要再装了……
  果然,决心要这半片庄园的盛澜眼帘轻阖,态度冷淡地掸了掸指尖:“一千三百五十平,三天之内给我空出来,一平都不能少,一样东西都不能留。”
 
 
第60章 发癫大法
  “笑话, 哪有人家里是这么住的!”
  任罗嘉还在做垂死挣扎:“让人看见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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