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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于永夜(玄幻灵异)——麦香鸡呢

时间:2024-10-06 09:39:43  作者:麦香鸡呢
  “队长,你去哪儿啊?就剩一个多小时了!”
  “知道。”顾昀迟拉开车门,头也未回,“一个小时够了。”
  尾灯鲜红,车子在黑暗中平稳驶向远处,夜风卷着深秋的落叶,吧嗒吧嗒,下雨了。
  “还是包场好,什么都能提前准备,稳稳的幸福。”Lucien悠闲地调着酒,“是吧小述?”
  温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三层蛋糕:“你说客人们吃得完吗?”
  “咱们酒吧不是天天都有甜品供应吗,你怎么馋成这样?”
  “这个是蓝玻璃的蛋糕。”温然说。
  “你是说那家牛角包卖78一个的蓝玻璃?”Lucien震惊,“那这个蛋糕得上万了吧?”
  温然点点头:“听梦姐说好像是一万八。”
  Lucien沉默,道:“那我也要吃。”
  他对蓝玻璃这个堪称打劫的甜品店的认知皆来自于温然,某次撞见对方躲在休息室,以虔诚而珍视的动作在食用一个牛角包,便随口打趣说掰一块给我尝尝,然后就在温然的左右为难中收获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粒牛角包碎屑。
  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小的牛角包卖78块钱一个,像温然这种穷鬼,一般只在拿了比赛奖金或者发工资的时候才舍得买一个吃,吃完还要懊悔好一段时间,觉得自己太奢侈。
  生日派对进行到高潮,温然和丁梦格帮忙推着蛋糕上场,随后温然站到阴影处等待客人的其他指示,没过一会儿,过生日的omega端着一块蛋糕跑过来递给他:“辛苦啦,请你吃蛋糕,忙了一晚上,先休息一下吧!”
  温然怔了怔,接下蛋糕连声道谢,在Lucien嫉妒的目光中不太好意思地退去了通道角落。
  音乐声和吵闹声转了几个弯,变得有些模糊遥远,温然很专心地挖着蛋糕,非常好吃,但他还是更爱牛角包。
  四年过去都一直没有变过味道的牛角包。
  这样想着的时候,渐渐就有些出神,也没能听到身后极轻的脚步声——直到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上后腰,温然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那应该是枪口。
  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想法与假设,谋杀、抢劫、人口贩卖……却一个都无法揪出来细细思索或确认,温然一动不动地身体僵直,不敢回头,半晌才出声:“你要干什么?”
  身后的人缄默着没有作答,温然感觉到对方在靠近,一只手从身侧环过来,接着顶在后腰上的枪也收起,那双手搂住他的身体,压上来。
  他被抱进一个散发着秋夜冷气和雨水味道的怀里。
  有力的心跳打在他背上,是一个无比紧密且契合的背后拥抱,高大地整个笼罩住他。安静的角落,已经离得这样近,温然却没有听见对方任何一丝呼吸,静默得如同那把枪。
  小心的,他试图转头看,十分细微的动作,却被alpha立刻捕捉,抬起左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他的下巴。
  温然短促而快地呼吸着,于昏暗中垂下眼看那只手——黑色风衣袖口,黑色手套,看不见皮肤,也闻不到味道,或许是喷了阻隔剂。
  “你是谁。”他轻声问。
  当然没有回答,alpha低下头,将脸埋在他颈边。
  耳朵被发梢蹭到,有点痒,气息温热,alpha的鼻尖顶在颈侧,睫毛扫过皮肤,温然打了个颤,没有再问也没有再动。
  像被凝进一颗琥珀里,无声的、静止的,他们紧贴着站在这块方寸之地。
  一分钟,腰上的手骤然松开,身后的温度和心跳也消散离去,温然的手上还端着蛋糕,茫然回头,alpha如短暂停留的飞鸟,转眼间已消失无影,只剩一条空荡的通道。
  温然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alpha的眼睛碰过的地方,有一片淡淡的湿润,似是雨水。
  呼吸逐渐加重,温然突然转身冲了出去,匆匆放下蛋糕,推开后门,跑进雨里。才跑出几米,他被小巷里的杂物绊倒,整个人扑在地上,身前的制服被浸湿,寒冷一片。
  他竭力抬头望着巷口,雨水模糊视线,还是什么都没能看清。
  上一次吃78块钱一个的牛角包是什么时候?
  是好几个月前了,不是收到比赛奖金的日子,也不是发工资的日子,是很普通的一天。
  四年前的那一天,他坐在金碧辉煌的宴厅里,被当众宣布订婚,和顾昀迟。
  也是在同一晚,顾昀迟说‘不可能和你结婚’。
  他一直将这句话牢牢地记着,因为觉得很对,后来发生的所有也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但可能是记得太牢了,过去四年也没能忘记,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顾昀迟坐在月光下的样子,他的目光、声音和语气——虽然嘴里的话都很不好听。
  所以偷偷买了对自己来说很昂贵的牛角包,想要纪念这个曾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日子,即使所谓的婚约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被推翻,没关系。
  没关系。
  那年那个偏远的小渔村,那间贴满喜字的小房间里,也许他们已经结过婚,在一切残酷真相来临之前。
 
 
第57章 凯旋
  联盟北部战区,凌晨一点。
  结束一场昏天黑地的训练,顾昀迟带队下战场,回到指挥中心。办公室里还有一叠文件等着他过目,顾昀迟一人下了车去指挥部大楼,临走前如往常般对其他人简单说了句‘好好休息’。
  几辆车子却迟迟未开动,顾昀迟在台阶上回过身,见所有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面容疲惫却带着笑,异口同声道:“顾指挥,生日快乐!”
  他们之中,大多数是两年半前和顾昀迟一同调来这里的前白狮突击队队员,生死与共多年,一次不落地总在顾昀迟自己都不记得的时候祝他生日快乐。
  地广人稀的北部战区,海拔高,生存条件堪称恶劣,星星却格外亮。顾昀迟站在寂静的星空之下,对他们点了点头,目色沉静:“谢了。”
  摆摆手,他转回身,迈进大楼。
  在办公桌前坐下,顾昀迟查看通讯器中的消息,有一条来自陆军架构之外。
  联盟南部战区空军作战指挥部空军上校陆赫扬:顾中校,生日快乐,保持好心情,早日凯旋。
  礼貌中透露着一股别有深意,顾昀迟回复:借陆上校吉言。
  放下通讯器开始看报告,墙上钟表的分针无声地缓慢划过两圈,忽响起隐隐的震动声。顾昀迟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拉开腿边的抽屉,将角落里的手机拿出来,是贺蔚的来电。
  平常用手机的次数实在很少,接电话几乎都是看缘分,顾昀迟按下接听:“什么事。”
  “好神奇,今年给你打了十几次都没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居然被你接到了,是不是特意在等我的电话啊。”贺蔚不知道在乐什么,“很久没听到我们顾少的声音了,怪想念的,那什么,生日快乐。”
  “哦。”顾昀迟说,“还有别的事吗。”
  “嘿嘿……”
  很难想象电话那头发出这种笑声的alpha是联盟最高警察局的高级警监,贺蔚神经质地压低声音:“听说,温然找到了,没有死,是真的吗?”
  顾昀迟正退出通话界面打开某个堆积了近百条未读消息的聊天框,最新一条是对方两个小时前发来的omega骑共享单车的背影,穿格子衬衫,背着一个旧旧的黄色书包,并配文:下班绕很远的路来买了个面包。
  算了算时差,当时那边应该是同一天的晚上七点多。
  顾昀迟看了照片几秒,说:“是还活着。”
  “真好,替温然高兴!也不枉你那时候为他消沉了几天,毕竟他真的很倒霉很可怜。”贺蔚长长地‘哎’了声,“现在好了,他应该有新生活了,你俩也不用被硬逼着凑在一起了,各过各的,互不打扰,哈哈!”
  顾昀迟语气冷冷:“做梦。”
  “嗯?”贺蔚摸不着头脑地卡了一秒,“谁做梦?什么意思啊,你难道要去找他兴师问罪?别了吧,他那个时候也是有苦衷的啊,又不是故意要骗你。顾中校,我以联盟警察的身份劝告你,做一个宽容友善的良好公民。”
  拿了支烟起身,顾昀迟走到窗前,十几公里外是广袤沙漠,在月光下如波浪起伏。这里实在是个很能磨砺人心的地方,战火连绵,日复一日地厮杀与流血,从头到脚沾满浓浓的硝烟味道,将心脏炼成钢铁,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近三年下来,上百次的心理考核,他向来都是拿最优级,是没有弱点的指挥官。
  的确是没有弱点了,因为一场永久标记。
  那个吃尽苦头被改变性别送到他身边的omega,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他健康——于是在他痊愈之后就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即使侥幸活了下来,也没想过要找他,要再见。
  和贺蔚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做什么梦。
  “是要兴师问罪。”顾昀迟咬着烟点燃,说,“也还有别的事。”
  感觉是某种酷刑,贺蔚有点害怕地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事啊?”
  顾昀迟抽了口烟,轻飘飘道:“结婚。”
  “李工,我们出去吃饭了,你真的就待在酒店吗?”项目经理一边打电话一边着急地喊。
  “对,我朋友过来。”温然挎着电脑回头朝他挥挥手,随后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这几天整个部门出国来总部开会,恰好是乔伊斯和朱诺所在的城市,可惜夫妇俩马上又要出游,便赶在去机场前来和温然见个面。
  “小树!”乔伊斯从餐椅上站起来,大力招手,“这边!”
  温然小跑过去:“你们好!”
  朱诺拥抱了他一下:“很久没见,总觉得你又长高了。”
  “是呀,上次见面还是你大学毕业的时候,转眼你都工作一年多了。”乔伊斯拍拍温然的肩,“怎么样,小树工程师,工作还顺利吗?”
  “很顺利,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
  他在大四时申请到一家大型航空运输公司的实习资格,毕业后便直接被留了下来,一直到现在,目前在机械研发部门担任飞行器设计工程师。
  “上帝保佑,你会一直幸运和幸福下去的。”朱诺微笑着说。
  她和乔伊斯是丁克主义,向来无拘无束,这些年却时常关心和牵挂着温然,就像捡到一条受伤的鱼,在它回归大海后会因为能听到一些关于过得还不错的回音而欣慰。
  而且这只小鱼还在他们结婚十二周年纪念日时寄来了一座小岛模型,里面录制了绵长而自由的海浪声。
  有些承担不起太过美好的祝福,温然笑了一下:“请点餐吧,今天我买单。”
  匆匆吃完一顿饭,乔伊斯拿出拍立得,请服务员为他们三人拍了两张合照,一张留给他和朱诺,一张给温然。
  温然掏出笔,很有仪式感地在拍立得上写下日期和地点,乔伊斯接过照片看了看,评价道:“你的字好像有了轻微的进步呢。”
  “是有在尽力练习。”温然挠挠脸,“不过成效还不是很明显。”
  刺激他好好练字的导火线是三年前,他参加了那次向往已久的空军基地学习项目,结果第一天报道就被一位叫程铎的少校点了名。
  “李述是哪个?出来一下。”
  问这句话时程铎一直盯着的是学生队伍里某个身形威猛容貌抽象的alpha,直到清瘦白皙的温然茫然地举起手站出来:“到。”
  程铎看向他,半晌,发出一声深感荒谬的干笑。
  “你这……还挺让人意外的。”程铎说,“我看你字写得很丑,还以为……你知道吗,我有一同事,顶级狙击手,就因为看了一眼你的字,心率爆表了,差点没抢救过来。”
  “啊?”温然先是大受震撼,接着羞愧到面红耳赤。他向来只听别人说自己的字丑,他也承认,确实是丑,但第一次听说有人被丑到心律失常,甚至危及生命,这堪比恐怖故事了。
  “不好意思,我会努力练字的。”头低得快要埋到胸口上,温然下定决心道。
  那次项目结束前,他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被约谈,询问是否有意向成为军部技术人员,同学们自然是点头表态,但深知自己的身份经不起军方审核,最后必定无法通过,温然只有沉默。
  留下了很大的遗憾,好在目前从事的工作也算是同类型,多少弥补了一些。
  送乔伊斯夫妇离开酒店,温然往电梯走,没走几步,忽然被人猛地掰过肩膀,他诧异地抬眼,愣了几秒:“陶苏苏?”
  他赶在陶苏苏尖叫之前捂住她张大的嘴,将人带到角落里。
  “我真是,我真是……”陶苏苏浑身哆嗦地攥着温然的衣领,最后用力地抱住他,“你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语无伦次地一边说‘还活着太好了’,一边又生气‘都不告诉我’,说着说着就哭了,鼻涕泡一个接一个,温然慌忙找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伤心吗,我都生病了,每天哭每天哭。”陶苏苏用纸巾擤着鼻涕,“刚刚看到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怎么会长得这么像,结果真的是你……”
  发泄了一通情绪,陶苏苏红着眼睛瞪住温然,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温然这才有空观察她,七年前精致纤瘦的omega如今正扎着简单的高马尾,素面朝天,小麦色皮肤,身材健康匀称,如果不是她拦住了自己,李述大概都无法一眼认出来。
  “你的变化很大。”温然说。
  “哼哼,我现在是联盟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工作者。”陶苏苏捏着胸口的挂牌晃了晃,“是勇敢正义的地球卫士。”
  很意外却很适合她的工作,温然问:“那你的小袋鼠呢?”
  “放生啦,在保护区天天打同伴呢,反正我再也不要受它的气。”仿佛想到了什么,陶苏苏掏出手机,“对了,给你看这个。”
  她翻到一张照片,温然低头去看,是一只成年母白狮,正威风凛凛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身旁围绕着三只漂亮的幼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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