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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钟情(GL百合)——镜中霓

时间:2024-10-07 15:19:51  作者:镜中霓
  问题撤回得有点晚,关衡在她问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认真思考了,于是继续认真回答:“她有点像小一号的天海佑希,但面相呢,给人感觉又不太一样,没那种女王范儿。”
  关佳颜大为赞叹:“啊,那她真的很美了,我没瞎的时候就最喜欢那一款。”
  这话就有纰漏了,关衡拿开手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妹妹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那一款?谷雨是那款的吗?”
  这回触发关键词了,关佳颜顿时垮了脸:“你提她干嘛?”
  关衡叹了口气:“我碰见谷风,他说谷雨不打算读研,要回来了。”
  “哼,”关佳颜冷笑一声,“不打算?说得好像读研是她想读就能读一样。把考不上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我当初眼瞎了才会——”
  ……
  “呵,反正我也真瞎了,说那些有什么意义。让谷家人都离我远点!惺惺作态的样子让人恶心。”
  关佳颜骂了两句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又追着问哥哥:“枝繁工作室的人都叫谌过酷姐,她是怎么个酷法?”
  这问题有点难度,关衡又认真思索了下,决定说真话:“两方面吧。一来她的长相,就不笑的时候很,很……感觉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二来呢,你觉得她热心有爱,对人很有耐心,其实她是那种面热心冷的人。相处的时候春风化雨,转身就是过客,跟谁都保持着距离感,谁也不放在心上。如果她有关系很亲密的人,那一定是很特别的人,家人或者爱人。”
  听闻此言,关佳颜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虽然不甘心但也很不自信地反驳了一句:“你觉得她凉薄?我觉得她不是,她可能就是为人谨慎。”
  “那我问你,”关衡狠狠心道,“你们朝夕相对十几天,你回家后,她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吗?你也没主动联系她,是吧?”
  关佳颜蔫了,把头埋在抱枕里不说话。
  关衡苦笑道:“颜颜你其实都知道的。谌过有爱心、有善意,也能与人共情,但她不会沉溺。这个人的心是冷的,她能感知情绪,但不会被情绪操控。你在她眼里,最多算个招人心疼的妹妹。”
  关佳颜瓮声瓮气地哼哼:“那你就是让我死了追她的心?”
  关衡半天没说话,关佳颜等了许久觉得奇怪,忽然“腾”地站了起来。
  “我在。”关衡说。
  关佳颜松了一口气坐回去,嘴里嘟嘟哝哝的:“在你怎么突然不吭声儿,吓我一跳,以为你,你——”
  “以为我猝死了?”关衡竟然笑了,眼看着关佳颜气鼓鼓咬紧下唇的生气样子,感觉还挺可爱的,像河豚。
  “我在思考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关衡仰躺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颜颜你有一点说得对,我很自私。”
  关佳颜不悦地撇撇嘴:“气话你也信?”
  关衡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是真的,我也盼着有谁能把你从我手里接过去,我太害怕你受伤,觉得自己照顾不好你。有时候也会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哪天我提早……去找爸妈了,留你一个该怎么办?”
  “臭嘴。”关佳颜粗鲁地骂他。
  关衡依然自顾自地说着:“当然理想情况下我活到老了,可我大你一轮呢,肯定要比你先走,到时候还是留你一个,怎么办?”
  “那我现在就死。”关佳颜恨恨地说。
  关衡抓起颈枕“咻”地丢了出去,正好砸中关佳颜:“再胡说我揍你了啊!成心气我是不是!”
  “行吧,那你思考出什么结论没?”关佳颜真挺关心这个的。
  “想追就去追吧,谌过那样的人要是用了心,吃亏的不会是你。要是追不上,也不许作践自己。”关衡说。
  自私就自私吧,人总要站一边的,他自然要站在佳颜这一边。
  关佳颜也倍感意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哥哥内心的纠结和惭愧,但她顾不上那许多,只觉得喜悦满得都要溢出来了,一时间所有的心思都聚到了谌过身上。
  她兴奋地问:“哥,那你打听过她在圈子里的人缘吗?”
  关衡突然发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声:“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也是真能干,闭着眼都能挑出最难追的一个来。谌过那种款,用圈子里的话来说就是天菜。懂吗?别说当摄影师了,出道都绰绰有余。”
  关佳颜笑嘻嘻地搂着抱枕拽边上的流苏穗子:“哎呀,哥哥一定会助攻的,对吧?”
  “滚。”
  “关总,可怜一下你的小瞎子妹妹吧,她连心上人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到呢。”
  “……你发誓,以后不随时随地发疯。”
  “那发不了,不然我就真疯了。”
  “……你是我活祖宗。”
  关佳颜摸到办公桌边上绕到椅子背后,讨好地给关衡捏肩:“哥,给春鹂姐打电话吧,我又可以了!”
  关衡猛地睁开眼睛:“真的?”
  “真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精神好自然就想工作啦,其实臧心那儿环境挺好的,虽然春鹂姐也不给我钱。”
  “就你这样的,应该给春鹂钱!”
  “哎呀别废话,晚了我可就反悔了!你可别再哭着说接不了妈妈的班!”
  “……好,那以后周五晚上我尽量都留给你。”
 
  关衡的办公室起初是他父亲老关总的办公室,父亲去世后,母亲在这里办公,她总是把佳颜带在身边,办公室里备了许多盲文书、盲文纸。
  他和母亲陪着佳颜都学了盲文,可后来他打理公司越来越忙,一天天晕头转向地闲不下来,盲文也丢了个七七八八。
  这会儿看着关佳颜兴冲冲地在那儿一手摸书,一手扎盲文,心头突然酸涩得有些发苦,苦过之后又微微回甘。
  妹妹有喜欢的人了,为了喜欢的人想让自己变得更好,错过了念书的时光后,终于再次捡起了学习,她从前是那么讨厌扎盲文。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关衡打开微信发现谌过发来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佳颜顶着热烘烘的太阳坐在门廊下,繁闹的花墙衬得她更显孤独。
  一张是佳颜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面,脸上神色讨巧。
  枝繁摄影-谌过:关总,恕我多言,佳颜的人身安全和心理健康都不可忽视。
  枝繁摄影-谌过:你忙,她抵触,可这些都不是理由。
  枝繁摄影-谌过:我可以当她的朋友,但不能当她的解药。
  心头刚刚泛起的宽慰瞬间又往下坠,关衡为妹妹狠狠地捏了一把汗,谌过这个人太聪明了,她没有拒绝佳颜,但她拒绝了佳颜的心。
  这人就差直接说出“你们兄妹好自为之”这几个字了。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纯粹的善,却也从不遮掩她的坦荡,直白地教人不知该如何狡辩。
 
 
第17章 没有如果
 
  醉枝庄这边建的是仿古庄园,绿化好得有点过分,午间蝉鸣格外聒噪,吵得谌过头疼,恨不能就地成立个粘杆处。昨天耽搁到半夜才从关家回来,今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找那对不上的四毛五,直到午饭时候才搞定,她揉揉酸疼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挂着俩大熊猫眼的出纳。
  “姐,6和8放到小数点后就分不清了吗?”
  出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沁出泪水来了,一脸生无可恋:“枝枝别生气,上个月不是期中考试么,我儿子数学考了个38分!这给我气得脑子都不清醒了,也是影响工作了。”
  本来挺恼火的,一听人家小孩儿考了38分,谌过又忍不住想笑,生生忍半天才挥了挥手:“才小学三年级你给他那么大压力干什么,你也别太上火,气出病来遭罪的还不是你?”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更糟糕了,出纳直接哭出来了:“三年级那么简单的东西他都只能考38分,再往后去学更难的他可怎么办啊!我真是生他不如养头猪,还有我老公那个学渣,都怪他!遗传的猪脑瓜!”
  “还有我婆婆成天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哎呀这孩子脑子不好也不知道随了谁,我们家可没笨人……”
  “我去她奶奶个腿儿的,合着不好的都是随我了呗,乳腺增生都给我气得更疼了……”
  谌过趁着捋头发悄悄揉揉耳朵,幸好她是同性恋,歪打正着走到了不婚不育保平安的路子上,挺好。
  “停停停,姐,吃饭去。咱吃完再骂!吃饱了力气大,骂着更得劲儿!”她拉着出纳往餐厅去了。
  等吃完饭,出纳也忘了骂猪队友那一茬,谌过溜去爸妈那儿午休。
  醉枝庄里单独留了套房给他们自己住,二层的仿古小楼看着赏心悦目,住着舒适安逸,谌过喜欢这儿多过他们在市里的大平层,一来姥姥生前一直住这儿,二来爸妈在这边待得多。
  “哎哟,枝枝,你这手怎么啦?”谌过一进门,老谌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老方!方眉!赶紧过来,你闺女手伤了!”
  谌过无语地瞪着老爸:“谌江戎同志!你冷静一点,别大呼小叫地吓着我妈,就一点皮外伤!”
  方眉手里还举着电话呢,满脸凝重地从书房里冲出来,瞧见谌过那包扎着的手,迅速地结束通话拽着她的手拉到眼前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还疼不疼啊?”
  谌过笑嘻嘻地搂住老妈:“本来不疼,见着你们就疼啦,快点给我好吃的哄哄我。”
  方眉伸指头戳戳谌过的额头,哭笑不得地把闺女从身上撕下来:“多大了还撒娇,坐那儿等着吧,你爸跟着网上学调配果汁,刚才还念叨着叫你过来喝呢。”
  谌过开心地往沙发里一靠,坐等老爹投喂。
  方眉绕到她背后伸手扫了扫她的肩头,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扫一扫,霉运快快过!”
  谌过反手过去抓住老妈晃一晃:“听老方的!过过过!霉运统统过干净!”
  谌江戎果然端来一杯花里胡哨的果汁,并当场拆了根老冰棒放进去:“姑娘家不能贪凉,就这一杯啊,平时也不许偷喝冰饮,听见没?”
  谌过一口气灌了半杯,酸酸甜甜、冰冰爽爽还带着薄荷味清清凉凉,爽!
  “爸,退休生活怎么样,美不美?”
  谌江戎瞥眼看了看又进书房打电话的方眉,压低声音摇摇头:“突然闲下来还挺不习惯,在事业心这方面,你妈妈是这个!”他比了个大拇指,“我自愧弗如。”
  谌过突然灵光一闪:“爸,要不你来我公司上班吧,当讲师,给我的员工充电!”
  “想得美呢你,”老谌竟然一口回绝,“知道你妈最近为什么这么忙么,这是赶着把事情都安排好,下月我俩就一起出去旅游。”
  谌过目瞪口呆地盯着老爹:“你俩自己出去玩儿。”
  老谌端着茶杯惬意地抿了一口:“啊。”
  “不带我?”谌过扁着嘴不高兴。
  “带你干嘛呀,这么闪,这么亮。”
  谌江戎严肃地跟谌过掰扯道理:“年轻时候忙工作,厂里旅游么,又都一大拨赶着,光顾着拍照买纪念品了,一点儿都不享受,忒没意思。半辈子都亏欠着你妈,这退休了,我俩做伴儿出去开心开心,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老谌越说越开心:“我要去南方拍古镇、拍山水、拍梯田,指不定还能拿奖呢。回头再给你妈做个影集。”
  你俩光趁着厂里旅游都看不少了吧,这还没看够?
  谌过感觉嘴里的果汁都不甜了,冲着老爹阴阳怪气:“我自己当老板,想旷工就旷工,干嘛不带我?”
  “我带我老婆旅游,不服气你自己找个对象搭伙儿出去玩儿啊,我又没拦着你。”老谌心虚地低头喝茶。
  嘿,在这儿等着我呢。
  谌过也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小口抿果汁,就是不接老谌那一茬,憋了半天终于把老谌给憋出声儿了。
  “怎么着,还没碰着中意的啊?”老谌那高兴的情绪也跟着往下落,“28了,闺女,爸可不是嫌你剩着,我闺女多漂亮,事业有成,爸就是怕好的都让人挑走了。”
  谌过当即反驳道:“你跟我妈你俩也没错过啊,那个年代二十七八不结婚都没耽误了,这个年代你怕什么?”
  “那个年代人没现在花呀,”谌江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姑娘小子都追求新鲜刺激自由自在,人家能结婚的有法律约束的还总出幺蛾子呢,你这没依没靠的,我跟你妈心里能不惦记么。”
  谌过心头微微一颤,她这个取向虽然没隐瞒过,但也从来没跟家里明说过,看样子老谌和老方心里也是有数了,默默地挨了这几年算是说服自己平常心看待了?
  不容易,不让闺女为难,自己忍着慢慢消化了,太伟大了,老爹老妈我爱你们。
  方眉通话结束后也从书房里出来,跟老谌坐在同一边,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谌过看。
  “干嘛呀,你俩,盯着我看,我长胡子了?”谌过有时候也会心虚理亏,觉得自己承担不起这么坦荡、厚实而包容的父爱母爱,只能溜为上策。
  方眉上来就炸话题:“你跟桃子……你俩不来电?”
  谌过崩溃地把头扎进沙发靠背里,狠狠地捶了下坐垫:“妈哎,你俩说什么鬼故事呢!我天,我跟桃子?那不乱/伦么,简直了,不跟你们瞎扯,我要去午休。”她跳起来往屋里蹿。
  方眉没拦着她,倒是在她进门时突然说:“枝枝,要是碰上喜欢的,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谌过进屋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赶在捂死自己前翻过身躺着盯着房顶的吊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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