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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燥(近代现代)——巫哲

时间:2024-10-07 15:20:29  作者:巫哲
  “好?的,”单羽笑着点点头,“有什么?要我们协助的何总就说,我们这儿的员工一多半都是正宗本地人?。”
  “这个我知道,”何总笑着说,“陆畇专门安排我们到大隐,也是因为这个。”
  单羽上楼之?前先到前台,跟孙娜娜他?们聊了几句。
  “你?跟劫道儿回来一样啊。”孙娜娜笑着说。
  “这一大箱的年货,”陈二虎指了指堆在厨房台子?上的一大堆东西,“花了不少钱吧,都是好?东西啊。”
  “我没看呢,我爸买的,他?装的箱。”单羽说。
  “老单总真是大方啊……”老五很感动。
  “也不老。”单羽说。
  “大单总……”老五纠正了一下。
  陈涧没忍住笑了起来,听着跟大善人?似的。
  “也不是总,”陈二虎说,“人?家是教?授!”
  “大单教?授……”老五开始有些迷茫。
  “你?就非得在单字前头加个型号吗!”老四在旁边有些受不了了。
  陈涧进了电梯还在感慨:“咱们大隐,就靠这帮人?,也干起来了,还把陆畇都给骗了……”
  “别瞎说,可没骗,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单羽啧了一声。
  陈涧笑了起来,看着他?点了点头:“嗯,就像我们老板,平时看着正事不干见活儿就跑,但其实什么?事儿都没少干。”
  单羽笑着没说话。
  电梯在四楼停下的时候,陈涧往前一步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等到进了办公室再干这个事儿。
  亲的时候门打开了。
  接着就听到走廊那头有人?客人?说笑着往这边走过来声音。
  他?顿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就往关门键上戳。
  “哎哎哎,”单羽伸腿拦了一下门,把他?推出了电梯,低声说,“正常出去啊,是怕谁没看到吗?”
  “……哦。”陈涧顿了顿,往办公室那边走了过去。
  跟客人?碰上的时候他?欠了欠身:“下午好?。”
  单羽也跟着他?说了一句:“下午好?。”
  “下午好?。”客人?很愉快地进了电梯。
  “我这个心理素质吧,”陈涧进了办公室,转过身,“就真……”
  单羽把门踢上,伸手搂紧了他?,偏过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哎!”陈涧压着声音喊了一嗓子?,“疼疼疼疼……杀人?啊你?……”
  单羽松了嘴,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办公室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没松开陈涧,搂着陈涧在屋里慢慢转了半圈,然后看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柜子?旁边,多了一个黑色的架子?。
  上面放着一个大玻璃箱。
  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造价不低的爬宠箱。
  “我操?”他?松开了陈涧,震惊地走到了爬宠箱前,接着就看到了里面的一只守宫。
  “肥尾守宫,橘白无纹,”陈涧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跟你?以前那个是一种吧?”
  “你?买的吗?”单羽转头看着他?。
  “嗯,”陈涧笑了笑,“新年礼物,我拿你?朋友圈照片给老板看了,他?说是这种,对吗?”
  “对。”单羽回答的时候感觉自己嗓子?都有点儿哑。
  “他?店里没有,带我去他?另一个朋友家里才找到的,”陈涧松了口气,“他?说没有成体的了,就只有几个大苗,说是比小苗好?养活……”
  “你?怎么?……”单羽这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情绪翻涌着,“想到买这个当礼物的……”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这里你?虽然也混熟了,但毕竟不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陈涧说,“而且感觉你?应该很喜欢那条守宫……”
  单羽没说话,靠在柜子?旁边只是看着陈涧。
  眼?睛和鼻尖都酸得很。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抬手擦掉。
  “你?怎么?哭了啊,”陈涧一下慌了,手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你?别……你?别吓我啊……”
 
 
第085章 
  看到单羽眼泪的这一瞬间, 陈涧开始怀疑岳朗那句话可?能并不是玩笑。
  他想过单羽应该会挺开心的,毕竟翻他以前?的朋友圈,看得出他花了很多心思, 关于那条守宫的内容发过很多, 守宫的名字叫大哥, 性格温柔,胆小还挑食……
  但他真的没有?想到单羽会哭。
  而且不是红了眼眶的那种哭,是眼泪会顺着下巴滴到他手?上的那种哭。
  “单羽……”陈涧站在原地, 有?些手?足无措,指尖刚把单羽脸上的泪擦掉,手?还没收回来,下一串眼泪就又已经从眼角滑了下来。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跟指挥乐队似的挥了好几轮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给你拿纸巾。”
  转身准备去茶几上给单羽拿纸巾的时候,单羽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把他拽了回去, 接着紧紧搂住了他。
  低头把眼睛压在了他肩膀上。
  陈涧赶紧也抱住他,手?在他背上一下下拍着, 然后?轻轻抚摸着。
  这大概是他唯一会的安抚手?势了,小时候他不开心了,生病了, 妈妈就会这么安抚他。
  现在小豆儿哭的时候, 蘑菇不睡觉的时候,他都是这一套。
  也不会别的了。
  早知道单羽会哭,而且会哭成这样, 他起码得再去多学一套……
  单羽哭得很安静,几乎没有?声音, 陈涧的手?抚过他后?背的时候,偶尔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颤抖。
  几分钟之后?, 单羽抬起了头,这时才出了那么一丁点儿动静。
  他吸了吸鼻子。
  “我去洗个脸。”单羽说。
  “嗯。”陈涧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
  单羽眼睛鼻子都是红的,脸上满是泪水。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肩膀,湿了一大片。
  “衣服换下来洗了吧。”单羽边往洗手?池走?边说了一句。
  “不用,”陈涧说,“羽绒服还能老洗啊,不暖和了。”
  “倒是不讲究。”单羽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地毯都睡两回了的人。”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
  他洗完脸出来的时候,陈涧用湿巾把肩膀那块儿擦干净了,毕竟是眼泪,不擦一下会留印子。
  要让三饼看到了肯定会问。
  陈涧你也被蘑菇咬了吗?
  是的,还咬了一肩膀口水……
  单羽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出来,仰头喝了两口,走?到了爬宠箱跟前?儿站着。
  “给它买吃的了吗?”单羽问。
  “买了面包虫,”陈涧起身走?过去,“我问了一下唐锐,他不是总钓鱼嘛,小镇那个钓具店就能买到。”
  “嗯,”单羽笑了笑,“都打听?好了啊?”
  “也没打听?别的,主要就是想知道哪儿买虫子方便,老板那个朋友本来还想教我怎么养,怕我养不好,想让我换个好养点儿的,”陈涧一口气汇报着,“后?来听?说原来那条是你从小苗养大的,就不教我了。”
  “谢谢。”单羽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手?收回来,指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勾着。
  “要给它起个名字吗?”陈涧低下头,在他指尖上咬了一下。
  “叫二哥吧,”单羽说,“是公的吗?”
  “是的。”陈涧叼着他手?指,点点头。
  “这两天喂过它吗?”单羽问。
  “头两天没喂,昨天喂了,今天上午也喂了,”陈涧说,“反正喂了就吃喂了就吃,我不敢多喂了,怕给它撑着了。”
  “买个守宫也跟自己胃口一样。”单羽笑了笑,又站着看了一会儿,从旁边盒子里夹了条面包虫放到二哥面前?。
  二哥还是一如之前?的状态,哐的一口就吃掉了。
  “感觉它一吃东西?就笑眯眯的。”陈涧说。
  “吃东西?嘛,都高?兴。”单羽看了他一眼。
  “怎么,”陈涧也看着他,“我吃东西?的时候也笑吗?”
  单羽笑了起来,没说话。
  “要买点儿蟋蟀吗?”陈涧问,“我看你以前?给大哥都喂蟋蟀,这个老板说他这几个从小喂的都是面包虫,吃惯了。”
  “都行,吃面包虫就先喂着,这个好买,”单羽说,“想改善伙食了,开春儿你就去捉蟋蟀。”
  “……我给二哥买。”陈涧说。
  单羽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箱子带二哥,你花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陈涧说,“负担得起,我算着钱来的,留了年前?要还的那两笔钱出来。”
  单羽没说话,转身往沙发上一躺,枕着胳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大哥是我初中的时候开始养的,那会儿租的房子,房东是个爬友,我隔壁那间屋里全是守宫。”
  陈涧走过去,坐到沙发上,靠着他的腿。
  “大哥就是他送我的。”单羽笑了笑。
  “你初中自己租房子住吗?”陈涧看了他一眼。
  “嗯,”单羽应了一声,“我家离学校远,就在学校旁边租的房。”
  陈涧没说话,感觉单羽十几岁那会儿的生活是他不能想象的,看朋友圈他朋友应该很多,但又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孤单得很。
  孤单这种东西?,都是在心里的。
  “都说爬宠其实?是没有?猫狗那样的情感的,”单羽闭上眼睛,“但是那会儿我每次回家,大哥都会出来看着我,有?时候会看一整晚,我跟它说话,感觉它也能听?得懂。”
  “你陪它说话,给它吃的,”陈涧说,“它起码是能知道你对它最好。”
  “嗯,”单羽应了一声,“我晚上睡不着,它正好晚上出来活动,很多晚上都是它陪着我,除了挑食,它一点儿毛病没有?。”
  陈涧笑了笑。
  “我那会儿知道要坐牢了,第一反应就是大哥怎么办,”单羽说,“岳朗那年不在国内,只能给刘悟,刘悟虽然之前?没养过,但他肯定会拼命去学着怎么养……”
  “为什么……”陈涧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像之前?那样,坐到了沙发前?面的地毯上,靠着沙发,“没给你爸妈帮养?”
  “陷到这么大的麻烦里,哪还好意思,”单羽的手?也像之前?那样从他胸口伸过来,搂着他,“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觉得,都这种时候了,我对他们什么话都没有?,但又那么在意这么个小玩意儿。”
  “怕他们觉得你对他们的感情不如一条守宫吗?”陈涧仰头枕在他腰上。
  “嗯。”单羽轻轻叹了一口气,“它死的时候十一岁,正常应该能再活几年,刘悟都快学成守宫饲养专家了,它还是生病了……我觉得它是有?感情的,它可?能觉得我不要它了……刘悟说它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发呆,可?能是在等我……”
  陈涧握住他的手?,吻在他手?腕上。
  “刘悟跟我说大哥死了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难受,”单羽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些许鼻音,“我觉得特别特别对不起它。”
  陈涧这会儿明白了单羽看到这条守宫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纸。”单羽说。
  “嗯?”陈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从茶几上拿了纸巾回手?递给他。
  单羽拿纸巾在眼睛上按了按。
  “告诉你个秘密。”单羽说。
  “嗯。”陈涧迅速把耳朵贴到他脸边上。
  “那几年,起码表面上,我对大哥的感情,的确比对我爸妈要深,”单羽说,“我可?能习惯了生活里没有?他们。”
  陈涧没说话。
  “别让我妈他们知道。”单羽说。
  “我哪敢说啊!”陈涧压着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枕回单羽腰上,“也许不是对大哥的感情更深,是你把很多感情都放在大哥身上了,里面有?一份就是对爸爸妈妈的。”
  单羽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偏过头看着他:“陈涧,你真的,像是在山里修行了二十年。”
  “二十年没有?,我妈没了以后?我才开始修行的。”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
  “你小时候养过宠物吗?”他问。
  “鸭子算吗?”陈涧问。
  “你怎么不说猪算吗。”单羽说。
  “不是养来卖和吃的,”陈涧说,“我妈带我去老镇玩,集上人家扔掉的小鸭子,体质特别弱的,我就捡回来了。”
  “养大了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跟鹅一样,也会跟着我跑,跑不动了就叫唤。”
  单羽笑了:“那不是跟蘑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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