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没看到真实反馈,那自然而然会怀疑他们这段感情的基本盘,性,是不是没了。
这个最影响关系的因素没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的感情需要重新审视。
可刚才陆或雍做了一件事他觉得失智的事。
“陆或雍。”
“嗯。”
“你不应该跟他们说你已经结婚的事。”顾知煦别开脸,试图躲开陆或雍的吻。
躲是躲不掉的。
又被捏住了脖颈往上抬,被迫扬起头,吻强势地落了下来。
一向不喝酒的男人也喝了两杯,他们都喝了,酒精的作用开始发酵。
这是他从没感受过的吻,在被遮住视野下,陆或雍宛若一只没有任何规矩的野兽,撕掉了斯文矜贵的皮囊,带着嫉妒与怒意,正卷走他口腔里的所有唾液,想将他生吞活剥,而这种被侵略的感知觉在黑暗中尤为强烈。
一点都不像是陆或雍的作风。
【为什么不应该。】
【为什么不可以。】
【我就是想跟所有人说你的我的爱人。】
【就不能有一个人觊觎你。】
【顾知煦,你是我的。】
他又听见了,这样直白入骨的话,每个字眼都带着占有欲。
所以这会是真正的陆或雍吗?
有点喜欢这样的,可以继续吗?
要是现在行了那他不离了。
……
屋内没开灯没开空调,闷热至极,汗意滴落,攀升的温度浇灌理智。
“……陆或雍,你想别糊弄我。”
顾知煦双臂手肘撑着床头,胳膊的曲线紧致沾着汗,鬓角湿透,垂下首,忍着呼吸将头埋至臂弯里,圆润的肩头颤抖着,不稳的跪姿,后背紧绷出的脊椎线顺滑滴落着汗。
【宝宝,你连跪都不稳,可别太贪心了。】
两只大手带着陷入皮肉的力度,托握大腿两侧臀的臂膀结实迸发着肌肉透出强势,手背蔓延至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像只饿坏的狼狗贪婪的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水。
“陆或雍……!”
随即,陆或雍掐握住巴掌可盖的腰身,从底下抬起头,挺起腰坐起身,将颤抖不已的顾知煦搂入怀中。
单薄的身躯被结实的臂膀用力嵌入怀中。
顾知煦眼皮被汗糊得迷蒙,觉得被抱得太紧,身体还没止住的颤抖让他仰起下巴,张着嘴,眼尾扯出淡淡的殷红,溢出的眼泪滑落脸颊。
“宝宝,还可以吗?”
这句低沉暗哑的询问在耳畔响起。
温柔至极,却无法逃离。
顾知煦正想点头,却忽然感觉自己像是没电了那般,体力顷刻间被抽离,身体发软地砸在陆或雍肩膀上。
神经紧绷突然松懈疲惫感席卷而来,头疼得发沉。
【宝宝,还要吗?】
【只是舌头而已,就说不出话了吗?】
【可怜的宝宝,不哭了。】
他还没从快感从脱离,就被头疼欲裂扯入另一重漩涡,合上眼:“陆或雍……”
意识顷刻间被吞没。
关机睡着了。
陆或雍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松懈下沉,将人抱紧,听到耳畔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个频率的呼吸明显是睡着了。
又这样睡了,睡得弄不醒的。
靠在肩上的呼吸声绵绵温柔,像羽毛撩拨着他的听觉。
几乎是在这个瞬间,家伙苏醒了,因为肿胀,疼得厉害。
他背靠在床头,单臂将熟睡的爱人抱在腿上,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拉过爱人将手覆盖而上。
顷刻间,沉睡的物件彻底苏醒,在柔软的手心里愈发的胀,甚至夸张得连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都握不住的程度。
“宝宝,好难受。”
汗低落在熟睡的脸上,又被温柔吻去。
黑暗中,那只纤细的手根本握不住,被大手覆盖着手背,辅助握着也是勉勉强强。
“帮帮我。”
……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起,冷气开始运作。
陆或雍将睡熟的顾知煦面对面抱了起来,掌心托握他发软向一边倒的脑袋,偏过头,吻去他脸上的汗津津,抿走唇边的粘稠。
英俊面容下,眸底是不再隐忍的占有欲。
“我是舍不得你疼。”
是你要哭的。
……
翌日。
顾知煦睁开发沉的眼皮,头隐约有些疼,精神恍惚地盯着天花板,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门也是关着的,外边似乎很安静。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心手背翻转着左右端详,又试图握了握。
那种手握物件残留的感觉很明显。
昨晚……跟陆或雍干嘛来着?
又盘牛子了?
叩叩——
“宝宝,醒了吗?”
“嗯。”顾知煦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腿夹住被子,谁知扯到腰,疼得僵住。
?
腰疼?
房门打开,陆或雍拿着保温杯走进卧室。
刚睡醒的青年抱得深色床单,背对着门,只穿了件宽松的T恤,长腿微屈,动作拉扯衣角掀起,露出那节白得晃眼又紧致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压着被子,动作慵懒自在,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外人在。
叫嚣了一晚的家伙蠢蠢欲动。
陆或雍欣喜地低头,竟然在老婆面前起来了?
“嘶,我怎么腰疼呢。”顾知煦没忍住疼出声,他扶着腰转过身,见陆或雍就站在那里:“你干嘛?”
陆或雍:“……”
瞬间安分了,变脸都没有那么快,还以为有机会。
他若无其事地拿着保温杯走到床边,将其放在床头柜上,顺便把顾知煦的衣摆轻轻拉下:“昨晚亲着你就睡了。”
掌心覆盖在腰身位置,轻轻给揉着。
【不会知道我借用了你的手。】
顾知煦恰好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眼陆或雍:“嗯?昨晚怎么了?”
陆或雍余光微凝,见爱人将脑袋枕在胳膊上,懒洋洋地像只猫,偏头时漫不经心打量着他,目光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停留。
直到他看见顾知煦的动作,眸色深了几许。
顾知煦伸出胳膊,手像是隔空比划了一下尺寸,像是握住什么,他对上陆或雍的眼神:“我做了个梦,梦到握着这么大的,跟保温杯一样。”
这男人昨晚趁他睡觉时借用了他的手?
这么大胆?
陆或雍喉结滚动。
“这么大我才可能缠着你不放。”顾知煦放下手,脑袋趴回胳膊,淡淡笑了声道:“只可惜,你没有。”
【我昨晚弄了你一脸。】
顾知煦一怔,往后又瞄了眼,见陆或雍面容淡淡:“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弄他一脸?
很好,他确认了,这绝对不是精神分裂出现的幻听,自己真的能够听见他人的心声。
只是使用似乎有副作用。
“没有,你说得对。”陆或雍极力的压下情绪,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弄了你一脸我又吃掉了。】
顾知煦:“……”靠,别说了,他要信了。
陆或雍见老婆将脑袋埋入枕头,宽松的睡袍露出那截布满吻痕的纤细后颈。
他伸出手,将窝在被子里的顾知煦抱到腿上,手护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抚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昨晚我起来了,但你睡了,所以你没看见。”
【你没看我的30cm。】
“噗——”顾知煦没忍住,别开脸笑了出声。
陆或雍见他笑得那么好看,觉得没什么,被笑一下而已。
【宝宝好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
顾知煦见陆或雍又盯着自己,扬起半边眉哼了声。
他还坐在陆或雍怀里,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震,腰腹贴着结实的胳膊,弯下腰伸手将手机拿起来。
却是一条国际陌生号码的信息,还是英文内容:
——hi baby,你知道读心术会减少寿命吗?
第15章 前夫哥15
下午,陆或雍收到一份拍卖会邀请函。
这份去年就定好的only watch拍卖会邀请函,全场都是孤品,是腕表收藏爱好者的奢侈品盛宴。
餐厅里,所有人都在用着早餐,本来的计划是坐轮船出海。
“有人想跟我去拍卖会吗?”陆或雍合上手中的邀请函,余光看了眼埋头在吃早餐的人。
顾知煦正心不在焉地吞咽着意面,叉子抵着舌尖。
“顾秘书?”
顾知煦‘嗯’了声,这才回过神,对上陆或雍投来的目光:“怎么了?”
“only watch的拍卖会,有人想跟我去吗?”陆或雍看着顾知煦又问了一遍。
顾知煦听到‘only watch’的拍卖会,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心痒难耐,他想去啊。
他们俩没有特别多共同爱好,但表是他们之间最狂热的爱好。
在他们的衣帽间里,有专门的表房,四面墙全部打的水晶柜放置表,包括衣帽间中间位置的玻璃柜里常用的手表,都是他们打下的江山。
只是在公费团建的时候,跟陆或雍去拍卖会貌似不太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买表。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吃早餐,不敢乱磕cp了,磕的cp太邪门,差点饭碗都丢了。
章秘书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但身为四面玲珑的秘书,自然不能让气氛冷场。
“顾秘书你不是最喜欢表了吗,要不你跟陆总去?”策划小刘胆大,又直男:“我们在轮船上等你们。”
章秘书:“……”这家伙是觉得自己很幽默,昨晚开小差了?
“小刘去吗?”陆或雍屈指,点了点邀请函。
策划小刘认真摇头:“我不太喜欢手表。”
陆或雍喝了口咖啡,神情淡定道:“那顾秘书陪我去吧。”
所有人:“……”这个小刘,火烧到脑门了都不知道。
这种牵扯到2+1的事,他们可不参与了。
。
only watch作为奢侈品表界里的慈善拍卖会,所有顶奢表类品牌都会专门为拍卖会专属定制一块表,世间独一无二,也是全球收藏者绝不会错过的拍卖会,这一次同样是吸引了无数的富豪收藏家前来。
说是一场拍卖会,也算是顶级富豪们的交流会,获取一些有需要的信息。
经常出席各大拍卖会的陆或雍自然是熟面孔,两年前更是在一场拍卖会上花了八亿买了一对孤品腕表,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拍卖记录。
而这几年顾知煦没少跟陆或雍一起出席拍卖会,久而久之也认识不少顶级富豪,不过知道他们真实关系的几乎没有,所有的花边新闻被两家人压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此时拍卖会的贵宾室里,一面玻璃可以俯瞰下面拍卖会现场。
坐在里面的顶级客户可以随时让自己在下面的代理人举牌竞拍。
“陆先生这次又准备拿下几块手表?”
“看眼缘吧。”
陆或雍端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坐姿从容,跟身旁相识的Y国顶级富豪谈话,与此同时用余光打量着顾知煦,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玻璃窗外下面的现场,一副很期待地样子,眸底染笑。
“顾秘书记得喊。”
顾知煦侧眸看了眼陆或雍,又碍于有其他大佬在,有礼貌地轻扬眉:“有喜欢的我自己会买。”
别想用送礼物这招哄他。
陆或雍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门打开,经理又迎了一位顶级客人进来。
“沈先生这边请。”
要知道这个位置的贵宾室并没有多少人能坐进来,能进来的本事也不小。
顾知煦对上那张含笑的脸,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还耐人寻味,说不出的后背发凉,不由得想起了今早的短信。
这人……
什么意思?
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沈穆辰摘下墨镜,映入眼帘就看见自己想了一宿的人,对顾知煦勾唇笑道:“诶,我们真是有缘分啊,对吧月光。”
顾知煦:“。”
更讨厌了。
须臾,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听出些许讥讽与冷意。
顾知煦往旁看了眼陆或雍,正好被一只手顺着背脊,轻轻拍着,安抚他的情绪。
他男人坐姿斯文的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另一只手从容的搭在腿上,气质沉稳成熟:“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你用这样的称呼困扰我的秘书,很冒昧唐突。”
【真是厚颜无耻。】
顾知煦:“。”心里默默点赞。
陆或雍收起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眸底没有一丝笑意。
沈穆辰耸了耸肩,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往后靠在沙发背,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位置,身上散漫慵懒的劲带着几分傲慢。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大家都是单身,勇敢表达喜欢有什么不对的吗?”
“反倒是你,他是你的秘书没错,可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他自己不喜欢他会说,你能代表他吗?”
“当然可以。”顾知煦开口了,垂眸调整着自己的手套,微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我说可以就可以,难不成还要搭理你?”
这人……很奇怪。
他没有听错的话,这人可以用心声跟他对话。
以及今早那条短信,知道这事的除了这男人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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