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种学霸爱上了小混混的感觉,虽然那位并不混,只是感觉很随性,不会乖乖遵守规则。
情绪像是会传染,看到别人谈恋爱自己也想谈恋爱并不无道理。坐进车里,虞听想到了某个娉娉袅袅的病弱女人。
几天的出差在那晚之后变得格外漫长,因为那张照片和那次视频,虞听几乎每晚都梦见她,几日来忙碌的工作也没办法冲淡欲念。虞听在欲望冉伶,她并不否认。
伶姐姐确实很戳她,很对她的胃口,也很乖。
所以虞听将原来五天的行程缩短到了四天,此时此刻她正在开往机场的路上。现在是六点半,八点钟的航班,到云城十点钟,回到家大概十一点……还有四个小时。
没有将提前回去的事情告诉冉伶,虞听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坐在离机场越来越近的车里,车窗外的世界越来越暗,虞听握着手机,像是忙完了随口问她:【吃药了么?】
并不突兀,上次的聊天是在一个小时之前,虞听给冉伶分享自己的晚餐。那时冉伶也恰好在吃饭,现在应该吃完有一阵了,宋姨大抵已经提醒她吃药。
冉伶说:【吃了的,在吃糖】
她附上一张捻在手里咬掉了一半的巧克力的照片。巧克力是杏仁味的。
虞听:【这个口味好吃么?】
冉伶:【好吃,比抹茶味的好吃一点,听听品味好棒】
上次虞听提醒冉伶吃药,冉伶又犯起了矫情,她抱怨说药很难喝,虞听想起来自己很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巧克力,让人送了好几盒到家里,好脾气地哄着她吃。
确实很好吃,冉伶不太喜欢甜食,吃药以后剥了一颗,有点停不下来,又剥了两三颗,不腻,香醇。
冉伶含着嘴里慢慢融化的巧克力,问她:【听听的饭局结束了吗?】
虞听:【结束了】
冉伶:【那晚一点可以打视频么?】
虞听说:【不太行】
没有直接说理由,虞听在跟她卖关子,冉伶:【嗯?】
虞听无声笑了笑,这才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帝都,每天晚上都跟你打视频,都没有跟朋友好好出去玩儿过,伶姐姐是不是有点儿太粘人了?】
居然这么直截了当地嫌弃女朋友太粘人了,太过分。
虞听知道自己很恶劣,眼眸微弯,撑着下巴等冉伶的反应。
“对方正在输入”又开始不断跳动。
好一会儿,冉伶才回复:【那好,听听和朋友玩儿得开心】
一段没有破绽的文字看不出她打出这行字的心情。
马上,她又带着温柔地关心说:【但是不要喝太多酒了,我不在身边,怕没有人照顾听听】
原来她知道虞听去玩一定会去喝酒啊,也算是很了解虞听了。
虞听:【嗯啊】
好不正经的答应,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做到,反正冉伶又看不到。
冉伶许久没说话,久到虞听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对话框那头忽然又冒出来一句:【听听只跟朋友玩,可以吗?】
酒吧里有人多人,各种各样迷人的躯体皮囊,虞听淡而不厌的性情,习惯了来者不拒。
冉伶知道这样的她,所以会不安,又因为虞听所说的质疑她太过黏人的话,而强制自己体贴克制。
只跟朋友玩儿,不要去靠近别的人,不要接受别人的搭讪,也不要喝醉,不要被别人拐走。
可以吗?
虞听顿了片刻:【都听伶姐姐的啊】
擅长花言巧语却不走心的女人,轻浮的承诺让人分不清是真话假话。
冉伶接受了,也当真了:【想你,爱你】
伶姐姐:【等你回家】
想你,爱你.......
忽然,虞听心头浮上了几分想要马上出现在她面前的急切。
*
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到达机场,未曾想航班晚点。似乎是老天有意拉长虞听的等待,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才成功登机,又是两个小时的航行,飞机在深夜12点抵达云城。
云城是暴雨天气,一下飞机便感觉到湿冷的空气,比帝都要凉爽得多。这也是飞机晚点的原因。
虞听坐上了回家的轿车,瓢泼大雨冲刷着车窗,不断的水流让她看不清窗外的风景,隐约又有雷声。
冉伶说她怕打雷,她总是抓到一点儿事情就跟虞听撒娇。
已经很晚,她在做什么?断联的这两个小时里她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她已经睡觉了吗?但她没有给虞听发晚安。
机场离家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大雨延长到了一个小时。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车子开进车库,带着一身湿漉的气息,虞听上楼找人。
路过昏暗又寂静的客厅,脚步在万物沉睡的深夜显得急切,虞听上了二楼。推开主卧门的一瞬间,她嗅到了冉伶身上馥郁的花香,获得一种极为松快踏实的感觉。她的心稳稳当当的落地,仿佛在喟叹。她勾起了唇角,带着一股骄傲的愉悦,在黑暗中打开了灯。
——冉伶却不在床上。
床铺空空荡荡的,没燃着那安睡的香薰,四周也没有人在。
有些意料之外,虞听愣了片刻,转身去别的地方找人。
她第一个想到了画室,暴雨深夜或许是灵感迸发的好时机,虞听险些忘了冉伶没了她会失眠。冉伶的画室在三楼,虞听没去过几次,就连上三楼的路她都有些陌生。
画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没有透出光亮,虞听往前走了几步,握住门把手很轻地往里推了推,不断的淅沥雨声中,她看到了落地窗边女人窈窕的身姿。
天气湿凉,雨水打湿玻璃,她仍穿着裙子,是纯净温柔的白色,有路边路灯微弱的光亮透着玻璃照进来,衬得她此时的身躯像幻影,破碎又柔情。
失去了声音,冉伶其他的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听觉、嗅觉......听到了动静,回眸望,见到站在门框边风尘仆仆的虞听,愣住了。
顷刻间,世界仿佛寂静无声。
心跳加速,她张了张口,虞听已经朝她走去。
冉伶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虞听快步走到她面前。虞听终于看清了她柔婉的面庞,她眼睛很漂亮,十分灵动。裸露出的肩和手臂一如虞听记忆里那般美好,满足了虞听这几日所有的幻想,令她欲望,甚至可以说魂牵梦绕。虞听一直在想她,做梦总梦见她。
压抑、忍耐、思念、等待。对虞听来说都是陌生又新鲜的感受,溢满的欲望找到了倾泻口,没等反应过来的冉伶主动抱她,膨胀的占有欲促使虞听急不可耐地先一步搂上她的腰,扶着她的脸低头吻住她。
“唔.......”
明明满身雨水的气息,内里却像燃着火一般热烈,虞听的吻来势汹汹,又含又吮,全为了发泄欲望。冉伶被亲得猝不及防。虞听一边亲一边带着她往后推,将她压在了玻璃窗上。
压迫性十足的姿态,虞听带着浓郁的侵略感,冉伶就像被她禁锢一般,双手被她牢牢钳制着,身体被她死死压着。
冉伶蹙紧了眉头,在她怀里仰着头,努力配合她的索吻,包容她的霸道。
虞听强势,吻得很深,舌头一刻不离地缠着她,房间里泛起羞人的水声和她粗重的鼻息,冉伶被亲得喘不上气,腰都要软塌了,却还是被她掌控得动弹不得。
听听好急,这就是勾引她的后果么?
冉伶迷迷糊糊的想。
虞听不许她分心,侧过头更深地吻她,夺走她全部呼吸思绪。
一直到到冉伶真的喘不上气,虞听克制才停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望着她红润的脸。
冉伶被亲得一塌糊涂,眼睛都湿润迷离,张着唇呼吸,嘴被亲肿了,唇角甚至有津液从嘴角流淌下去,分不清是谁的,或许是虞听的,或许两人都有。
对方沾染上了自己的气息,这会让人很有成功占有的满足感,见面的实感更清晰了。
虞听缓缓松开她被压在玻璃上的手,冉伶在她的注视下心口起伏,吐气如兰。
缓了片刻,被欺负得狼狈的女人获得自由第一件事是主动抬手搂住她的脖子,她的手臂绵软,使不上力气,在努力把虞听搂得更紧,软软地望着她。
这个姿势好像更亲密了一些。
虞听盯着她看了一会,再次低头亲上去。
第061章 恶劣
窗外的雨非但不停, 反而雷电交加,好几次闪电霹过,白光照亮房间, 两人皆是仿若不知。
见面到现在一次对话也没有过,两具身躯紧密地贴在一起忘情拥吻。冉伶的口腔湿软甜腻, 颈项也散发着浓郁的花香,虞听怀念这个味道,放过她被亲得红肿使劲儿喘气的唇, 脸往下移,对着她的侧颈蹭了一会, 偏头咬上去, 冉伶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下意识想将她的脸往外推的样子, 又在碰到的一瞬间顿住,只是捧住抚摸而已。
冉伶垂下湿漉漉的眼睛看她,这个角度她只看得到虞听精致的下颚线和红透的耳朵,强势的女人鼻子往下都埋进她的颈窝里,对她不停索取。
她的呼吸也很急,又湿又热, 鼻息喷洒在脖子敏感的皮肤上,使得她不断发颤。虞听叼着她颈间的肉对她又吸又咬, 感觉太满,冉伶腰腿发软,控制不住地揪紧虞听的长发, 喉咙里溢出了几声泣声。幸好背后有玻璃靠着她才不至于倒下来。
虞听似乎重欲,这样压着她亲迟迟都不停下。冉伶配合她, 任由她如何索取,全然包容她的热情和不温柔。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东西。同样令她着迷......
不知道多久虞听才停下, 房间里都是粗重的呼吸,冉伶的吊带掉了一根到臂膀,来不及挑回去,失力地靠近了虞听的怀里。
虞听搂着她的腰,稳稳地接住了她。
总算是亲够了,冉伶脖子上、锁骨上都是她的口红印。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虞听开了口,盯着那些印子格外满足,嗓音微哑,语气分外温柔。
这是她回来以后跟冉伶说的第一句话,冉伶闷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又像是回答了。
虞听从来不迟钝,她什么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她扬言要做那样让冉伶没有安全感的事,伶姐姐敏感又脆弱的心恐怕早就陷入了焦虑不安里,哪里睡得着。
冉伶哪里想得到,虞听居然骗她,嘴上说着让她伤心的话,却在大雨天的夜晚归来。这完全不像虞听能做出来的事,却又像。
虞听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人真的好讨厌,让人讨厌又喜欢。
刚刚被亲了那么久,冉伶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又收紧了箍着她的腰的手臂。胸口仍然起伏得厉害,身体绵软得像一滩水。
“骗你的,没有要去喝酒,伶姐姐黏我也没关系,想给你一个惊喜。”
情话之于虞听从来都是张口起来,冉伶腹诽着她讨厌,但终归还是喜欢的,特别是听到“黏她也没关系”之后,心里的郁结瞬间被解开了。
黏她也没关系的,因为听听也黏自己。不黏的话,又怎么会一回来就压着自己亲那么久呢?
冉伶从她怀里起来,温柔地望着她,眼里全是爱意,眼里泛着笑。
这才注意到虞听的头发和领子都有些湿,应该是在外面淋了雨,冉伶赶忙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轻柔地帮她擦拭。
怎么都淋湿了?
雨水都浸到里面了,刚才亲得太激烈冉伶都没注意到,顿时愧疚又心疼,赶紧牵着她下楼。
走进衣帽间帮虞听找好要换的衣物,将她推到浴室门口,催她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
遇到有关虞听健康的事情,伶姐姐的态度总是会变得强硬一些。
“嗯啊。”虞听听话地走进浴室,关门前看了冉伶一眼,眼里的欲念毫不隐藏,对她说:“洗完澡出来想看看姐姐的尾巴。”
对她暧昧有所求的时候,虞听总会把姓氏给去掉,更亲昵地叫她“姐姐”。不论是“姐姐”还是“宝贝”,都只是她用来撒娇的工具而已。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根本不给冉伶拒绝的机会。
留冉伶站在门前,脸红又苦恼。
她就知道听听会记着尾巴。
……
没有洗太久,半个小时后虞听便湿着长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气温比较低,冉伶帮她找的是是件黑色的长袖睡袍,虞听一身黑走出来,领子松松垮垮的,发梢还滴水,她也不紧不慢的,热水将大半的疲惫洗去,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气息。
冉伶拿起吹风机,主动走上前帮她吹头发。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一时间盖过了窗外的雨声和雷声,虞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冉伶的服务,闭上了眼睛,眉目柔和下去,像只正在休息的大猫。
兴许是累了,工作刚忙完就马不停蹄地坐飞机赶回来,其实不用这么急的,起码好好休息一晚再……
但冉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惊喜她也很喜欢。对于听听的事,她总是会陷入纠结。与其纠结,不如对她更好一些,帮她撩头发的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吹风筒的风也调得更加温和,氛围变得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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