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芥川向他走过来说：“小田切桑，BOSS要见你，请跟我们来吧。”
“BOSS？”小田切想起之前森鸥外的背刺，开玩笑的问芥川：“不会是龙门宴吧？”
芥川回答：“不知道。”
小田切只是犹豫片刻，芥川身后的人就等不及地对他举起枪说：“磨蹭什么！首领要见你，就快点跟我们走，你这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芥川的异能力打飞出去。
芥川头也没回，其他武斗派的人也是当没看见一样一言不发。
小田切问芥川：“新来的？”
“嗯，还不成气候，让小田切桑看笑话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芥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冷漠地看着小田切问：“走吗？还是说，您要反抗？”
“本来就没想过要反抗。走吧，不能让你交不了差。”小田切向他走过去。
芥川却说：“如果小田切桑要逃，在下也拦不住您。”
“先去看看森先生什么意思吧。”小田切跟着芥川一起走向那个他曾经工作数年的港口大楼，心里想着：森鸥外总不可能放弃港口的声誉，撕毁交易吧？
但芥川最后却并没有领着他去楼里，而是在遣散其他人后，单独将他带到港口附近的一间有名的咖啡屋前面，接着推开门回头看他，摆出请他进入的姿态。小田切犹豫半秒，抬脚迈入，进入之后就发现咖啡屋里的人全部都不是普通人，基本可以确定，包括店员和里面的客人在内都是港口的人。
有必要吗？小田切想，对付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底层，用得着这样的大场面？
打扮成落魄医生模样的森鸥外坐在店内中间的位置，既不靠门也不靠窗，周围还有一群乍一看是客人、但其实是港口的人伪装的客人的人，将森鸥外牢牢护在其中。
森鸥外当时正笑眯眯地看着爱丽丝吃蛋糕，见小田切过来，竟然真的像是在召唤亲朋好友一样随意地挥手喊他：“这里哦，这里，小田切君，来我们这边坐吧？”
小田切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森鸥外对面。
森鸥外旁边的爱丽丝抬头看他一眼。
小田切敏锐的发现了，却没有追究原因，而是对森鸥外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架势，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森鸥外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推到小田切面前，“请。”
小田切姿态恭敬地双手接过，说了一句：“谢谢，请让我自己来。”
森鸥外笑着收回手，戏谑说：“小田切君这次不装傻，问我‘有必要吗’了吗？”
小田切镇静地端起咖啡喝一口，然后才慢吞吞说：“因为森先生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伪装一次就已经很为难我了，再来第二次，恐怕会被嘲笑是跳梁小丑，丑态百出吧？”
“小田切君依旧是这么幽默。”森鸥外笑着看向小田切，言行举止看似热情，实则眼神冷漠得不像正常人。他意有所指地对小田切说：“而且阁下怎么能说是跳梁小丑呢，如果您是跳梁小丑，那我岂不是连小丑都比不上？”
两人眼神交汇，小田切十分不解，为什么森鸥外面对他时还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哪里值得他弄出这么大的架势？
……他们之间的信息差是什么？森鸥外在忌讳什么？
小田切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有利，他就只好装作从容的样子看着森鸥外说：“怎么会，森先生这样说真是让人惭愧。”
老狐狸一样的森鸥外笑着没说话。
小田切也并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他这次找自己到底因为什么，结果森鸥外一直在哄爱丽丝不要吃太多蛋糕，还用牙疼吓唬爱丽丝。
但小田切实在不想让森鸥外没完没了地磨蹭下去，毕竟假期就这么一天，他还想早点回去趴床上和五条御打游戏，便假装请教说：“森先生，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人形的异能力算不算活着的生命，他们也会生病、会牙疼吗？”
森鸥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更加冰冷，但他的声音却依旧那么热情温和：“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小田切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知道有人的异能力是人形的吗？”
小田切微微点头，“确实知道几个，森先生要我举例子吗？”
森鸥外几乎没有犹豫就笑着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小田切尬在原地。因为他单纯就是想吓唬森鸥外，结果翻车了。他看向爱丽丝，心想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但还没张口森鸥外就转移话题说：“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小田切君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
小田切开始回忆他之前说过什么，嘴上却敷衍说：“哦，你是说那个？”
森鸥外哈哈一笑说：“不用在这个时候装作不知道，小田切君，你说的那个我已经明白了，但我不明白的是——阁下为什么会知道？还有那个‘交易’也是，难道阁下和那个‘国际组织’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森鸥外忽然开始用敬语，搞得小田切有些不自在。
他问森鸥外：“想知道这些情报，森先生又能拿什么来换？”接着不等森鸥外回答，又说：“我可没有忘记，森先生在上一个交易后给我捅的刀子。”
森鸥外故作惊讶，“阁下说的是什么？我们港口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但……”他那双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田切的脸，慢条斯理说：“如果仅仅是港口人员的私人恩怨，我们也不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算在‘交易’里哦。”
“森先生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小田切君也不遑多让。”
小田切觉得森鸥外这些话简直是在嘲讽他，不仅扎心还刺耳啊！
“回去了。”小田切看着森鸥外说：“森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在下就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森鸥外开心地笑起来，用一种怀念地语气说：“小田切君的这个反应，让我想起来太宰和中原君刚加入港口的时候，非常有活力，真是给港口带来不少的欢笑。”
小田切看着他说：“说正题。”
两人对视，森鸥外一眼就看出来小田切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便干脆直接地问小田切：“你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小田切答：“没有关系。”然后问他：“‘Ｎ’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活下来的？”
森鸥外居然没有装傻，而是说：“这些似乎不是阁下应该知道的东西。”
小田切也不甘示弱说：“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也不是森先生应该打听的。”
“哦，是吗？唔……”森鸥外转头看向爱丽丝，接着忽然惊呼：“爱丽丝酱！你怎么吃得满脸都是奶油？别动，我来给你擦干净～”他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去擦爱丽丝的脸。
小田切皱眉，立刻意识到森鸥外已经从他的表现中得到了想要的讯息。他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失误、又不知不觉地泄露了什么？
但是他分析不出来。
这就表示他和森鸥外之间存在信息差，有什么是森鸥外知道但他不知道的东西，从而让森鸥外在他的表现中推断出来想要得到的情报。
小田切甘拜下风，“不愧是推崇‘最优解’的森先生，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小田切君的本事也大得很，就像我现在仍旧不知道小田切君到底是哪一边的人，真是让我卧不安席啊。”森鸥外微笑地看着他，“小田切君，可以为我解惑吗？”
小田切这就懂了，原来他是在怀疑自己背后有人。
但事实上他哪里有什么背景啊……不过他可以假装自己有，毕竟森鸥外已经确信他背后肯定有人不是吗？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抓到了漏洞。
小田切开始胡说八道：“如果说哪一边，那应该是……‘神’那一边吧？事实上，我是一名虔诚的神职人员。”他十分相信夜斗，没错，四舍五入他就是夜斗教的！
“神，吗？”森鸥外似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田切觉得森鸥外肯定又想多了。
这时森鸥外忽然问他：“小田切君，太宰君还好吗？”
小田切一愣，皱着眉怀疑地看着森鸥外，这家伙为什么忽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想不通，索性随意回答：“会比待在港口要好。”
森鸥外笑了，“是吗？那样就很好。”
然后他又问小田切：“那小田切君呢，离开港口之后过得好吗？”
小田切深深地皱起眉头，惆怅说：“工资，低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那小田切君要不要考虑回来呢？”森鸥外开玩笑说。
“敬谢不敏。”小田切立刻婉拒，然后站起来说：“那么森先生，失礼了——”他起身离开，周围扮演客人、假扮服务员的港口人，立刻冲过来将他围住。
面对着无数支枪口，小田切依旧巍然不动。
这时他背后的森鸥外开口了：“没关系，小田切君这么忙，也该早点回去了。”
那些人犹如训练有素地铁骑一样向两边撤离，给小田切让开一条路。而这时森鸥外又转头对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芥川龙之介说：“芥川君，给你放半天假，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
“万分感谢，首领。”芥川对着森鸥外一鞠躬，然后快速追上小田切，和他一起走出咖啡屋。
小田切带着芥川去了中介，芥川一头雾水，心想小田切桑为什么要回到这里？结果小田切让他在门口等一下，自己却小跑着离开，没一会儿就开回来一辆载客量5人的公务车。
一直听小田切念叨着想买车的芥川立刻对他说：“恭喜，小田切桑，您的心愿达成了。”
小田切摸着爱车，对芥川说：“谢谢。上来吧，我开车带你去吃肉。”
芥川坐上车，小田切开车带他去了东京的猪贵族，两人又坐在同样的位置，而隔壁还是他们熟悉的粉丝三人组。
看见芥川和小田切时隔数月后再次一起出现，河川激动到嗷嗷叫着从隔壁扑了过去，“啊啊啊啊小田切桑！龙！你们终于又出现了呜哇啊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们死掉了呜呜！”她扑倒桌子前就理智地停住了，却咬着手绢哭得一塌糊涂。
芥川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直视着她，这是芥川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因为自己哭得毫无形象！
眼泪鼻涕有点恶心，但……也有点感动。
芥川紧张地对她说：“小田切桑很强，不会死！在下也绝没有那么轻易就死掉……别哭了，鼻涕都出来了。”他抓起餐桌上的纸巾包递过去。
“呜呜呜谢谢龙……”河川拿起纸巾擤了一下鼻涕。
时隔许久再见她们小田切也有些开心，高兴地邀请三人过来一起聊天。河川她们无不同意，小田切就改订一个保密性好的房间，带着几人坐进去。
关上房间的门，三个女人就开始追问他们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
小田切说：“我最近换工作了，现在工作的会社在川崎。”他简单描述一下现在的公司，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挑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分享给粉丝三人组。
芥川看了一眼小田切，赞赏道：“不愧是小田切桑，两个工作毫不相关，您却游刃有余。”
小田切无奈地扶着脑袋，“……芥川，不会夸就不要硬夸。”
芥川思考说：“原来如此，太夸张的恭维会令人感到不适？在下知道了。”
小田切：“……”
和几个人聚会过后，小田切送走粉丝三人组，又把他在横滨的家的钥匙递给芥川，“现在这个房子已经重新装修好了，这是钥匙。算是一份迟到的临别礼物吧，如果不介意它太小，你和银可以搬过去住，或者当个安全屋也不错。”
芥川接过钥匙，道谢说：“谢谢，小田切桑，银会很高兴的。”
“你呢？”
“……在下也很高兴。”
小田切抬手摸摸他的头，“那么今天我就回去了，下次有空我带你和银一起去川崎玩儿，以及把伊露露介绍给你们。”
73/280 首页 上一页 71 72 73 74 75 76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