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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循景：“……然后呢？”
顾禾：“浊气泄露的时候就炸了，不过浊气的含量确实下去了，是不是证明王水能在一定程度上清理浊气？”
盛循景：“就算可以，你会用吗？”
好问题。
“那肯定不会。”
浊气只是使人变异，王水那是让人嗝屁。
盛循景：“所以这个实验的意义是？”
顾禾义正言辞：“一场成功的实验总是需要千万种测试，为了伟大真理而提供一场失败的阶梯。”
盛循景不想说话，一旁的研究员也是极为激动：“原来腐蚀性足够高真的可以把浊气也腐蚀了！”
“快快快，检查一下浊气有没有变作其他形态或者是化学物质。”
那激动的模样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盛循景作为战斗与管理人员，他由衷的发出一声叹息。
大家平时做研究的压力也大。
感觉一个二个精神状态都很危险啊。
开什么玩笑，搞研究的哪有不疯的？
何况是在污染爆发后，每个人都迫切的想要找出破解之法，一直处于高负荷的状态之下。
很快，两人抵达最高层。
黑塔的最高几层算是资料库，藏书库。
而电梯打开时，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所有的书籍混乱的丢在地上，杂七杂八的甚至在中心区域堆积成一座书山，一个看上去六十几岁的男人在这书山中心露出一颗脑袋，似乎被砸晕了过去。
头上的地中海很漂亮，在反光，有种智慧之光的感觉。
顾禾沉吟片刻问：“那好像是兰德教授？我记得他，他很多论文都能提出特别新颖特别直接的问题，生物学术上与我老师并称华国南北双王。”
盛循景脸上一黑：“……是他。”
同时也是黑塔目前的“塔主”，所有的核心技术掌握者。
兰德听见两人动静终于醒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在两人身上，激动大喊：
“大统领，还有那个那个顾禾！别看了！赶紧救人啊！”
顾禾心念一动，操控着磁场让所有的书回到书架，兰德如临大赦，差点就要哭出来，朝着两人走来。
“真是太离谱了，我就拿一本书，结果不小心搞的书架全都倒了，砸得我都快散架了！我才五十岁，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顾禾盯着他头上的地中海，以及看上去六七十的面相格外诧异：“原来兰德教授才五十岁。”
兰德教授哽住，“我看起来难道不像吗！！”
顾禾：“像……像，是我冒犯了。”
说着，顾禾还用磁场跟盛循景吐槽。
“虽然很不尊重，但我以为兰德教授已经六七十了，毕竟之前我从没了解过大佬们的年龄之类的，这头都秃了……”
盛循景：“你……”
兰德一秒破防：“头秃是为了谁！还不是搞研究搞的？不知道搞研究烧头发吗？没礼貌的臭小子！你要是搞研究你也会地中海的！”
顾禾：“？？？”
我也没说话呀！
盛循景道：“兰德教授的异能方向是读取与分析，基本上能够达成读心的效果。”
顾禾：“……原……原来如此。”
兰德气鼓鼓的瞪着顾禾：
“还不快给我道歉，跟你那师父一样没礼貌！”
顾禾赶紧就道歉了，毕竟他确实很冒犯。
虽然但是还是要说一句……他师父搞科研也没秃啊。
兰德：“你再骂？！”
顾禾唯唯诺诺。
盛循景很少看见顾禾如此吃瘪，心中感慨恶人自有恶人磨。
兰德：“大统领，你骂我我就听不见了？现在的后辈真没礼貌，亏我还有好消息给你们！”
盛循景也低头：“对不起。”
“不过您说的好消息是指……”
“月月应该告诉你们了吧，关于绝对依赖的。”兰德道。
两人点头，他们便是为此而来。
顾禾明显更为上心：“是不是还跟浊气的抵御有关系？”
“啊对。”兰德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顾禾，“看来你早有感觉，也不枉孟承启这辈子到最后做了个正确选择。”
顾禾道：“我确实有点感觉，但……我很不确定，所以我才需要更加专业的人去研究这个方向，得到最肯定的结果。”
他当时在拍卖行引诱盛循景出现，告诉盛循景绝对依赖的存在，就是算计到这一层。
不过他那会儿也不知道兰德教授就是黑塔的塔主就是了。
盛循景显然不太能明白两人打的什么哑迷。
“可以直白说。”
兰德：“那也不能太直白，太直白的话我觉得你肯定承受不了，先跟我过来吧，我给你们先看看一些东西，也好让你们有些心理准备。”
盛循景点点头，顾禾还是很好奇：“您可以偷偷点直白告诉我，我觉得我比较懂。”
兰德：“你懂个屁。”
顾禾：“……”嘤。
第74章 惊人的研究成果
兰德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满是各种神秘器械的房间，他穿上属于自己的白大褂，领着两人来到一处操作台。
而在机器内部，电子显微镜正呈现着微米级的微观世界，那好像是两个活性不足的分泌细胞，颜色有轻微差别，分了好几组。
“你们看好了。”
兰德教授话音刚落，他便启动器械，在器械的催动之下，几组不同的两个分泌细胞，呈现着一种融合或半融合的状态，速率全然不同。
但融合的现象是能够肉眼看见的。
顾禾看得极为认真。
兰德问：“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顾禾：“信息素？”
兰德有些意外：“这都能看出来？”
信息素与普通分泌细胞的差别并不大。
“我猜的。”顾禾眨了眨眼：“您自己说是因为绝对依赖有了新的突破才喊我们来的。”
绝对依赖是源于信息素的，这就不难猜了。
兰德瘪着嘴：“就你机灵！”
说完又放了几组不同的分泌细胞上去，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几组信息素不完全纯粹。
有些信息素上融合着些许其他信息素。
兰德又启动机器。
下一秒，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双方都纯粹的信息素又一次发生不同速率的融合，而但凡其中一方信息素不纯粹，杂有其他信息素，便会排斥融合，可再怎么排斥，最终又会融合在一起。
而如果双方都不纯粹，又正好是杂的彼此，那么信息素的融合速度会快无数倍！
兰德：“这回又看出来什么？”
顾禾：“混杂的信息素是发生过标记的信息素？”
兰德点点头：“悟性不错。”
“这就是我上次让月月给你们带的实验结果，绝对依赖的本质是信息素产生了标记与被标记的行为，而这种行为的本质来自于信息素的交流，或者是直接对腺体发生信息素入侵。”
“也就是你们通常说的，信息素抚慰。”
“不过我们最近又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他又低头，拉出一组新的实验，一共十几个参照，都是其中一方为被标记过的信息素，另一方为随机信息素。
启动。
这一次，双方信息素竟然处于完全排斥状态，根本没有进行融合行为！
“这是……”
兰德：“这被标记的信息素，是属于你的信息素，而另一方被排斥的信息素，是我们从库中调取的各级别alpha信息素，如你所见……你的信息素，排斥所有信息素的融合。”
“这就是我们在你这次与大统领双双重伤后得到的猜想与答案。”
“明明其他被标记过的信息素也会发生排斥，可最终都会发生融合，为什么只有你的会完全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呢？”
“后来，我们对照了上万组信息素，最终发现也有几组跟你情况是一样的。”
“后来，我们得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结果。”
两人都是十分认真的在倾听，不敢有一丝杂念。
兰德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也不卖关子，直说：“alpha与omega之间产生标记行为，而这种标记也许并不是完全绝对的，这种现象来源于alpha信息素与omega信息素的匹配度。”
“是的，不同的alpha与不同的omega，彼此之间的信息素的匹配度也就不同，这种匹配度我们无法去猜想他到底如何区分，似乎像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信息素匹配度越高，也就证明两人越契合，产生标记也就越发容易，而信息素匹配度越低……两人在进行信息素抚慰时，效果就会越低。”
“而你跟大统领的信息素匹配度，则是我前后总共做的几十万组实验当中最高的一组！你们两人新分泌出的未标记信息素放在一起时，几乎是一瞬间就能完成融合，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禾：“意味着我跟盛循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盛循景：“……”
他也想说，但他现在是大统领，不能说这种话。
兰德：“……无语，肤浅！”
他拿出实验报告朝着顾禾和盛循景脑袋上一人抽了一下。
“你们两人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你俩天造地设的一对关我屁事！关社会屁事！”
盛循景：“我并未开口。”
兰德：“有这想法也是关我屁事！”
顾禾一听盛循景也有跟他一样的想法，不禁调戏：“我就说你口是心非。”
盛循景沉默干咳。
兰德更无语了。
这里是黑塔，不是你俩你侬我侬的情房！
丢人现眼！
难怪年平书让他没事儿别联系这俩，脑子都有病！
兰德道看向盛循景：“大统领，听说你这次在扶桑吸入了大量浊气，你回想一下，这次的感觉，有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可控制？”
盛循景摇摇头，这件事他作为当事人最有感觉：“我这次吸收的浊气量比上次更多，但……对我的影响却远不如上一次，甚至……浊气在我体内更难残留，我能感觉到他们……使我更加强大。”
旋即他和顾禾都反应过来。
“您的意思是，标记信息素对浊气有一定的转化效果？！”
兰德狠狠点头。
“对！不过……只对了一半。”
他兴奋起来，“应该是发生过标记行为的alpha和omega，在遇到浊气时，他们的腺体会释放出一种有别于抵抗素的又一全新信息素——转化素！”
转化素！
浊气与异元素是同一物质不同形态的秘密已经揭开，可他们始终无法令有害的浊气转化为无害的异元素。
如果能突破这点，让浊气转化为异元素。
那也就意味着……恐怖的污染，将不再是无解难题！
而这场覆盖全世界的灾难，也将出现一缕曙光，人类求存的意志将不再是空望！
一切，都有可能成为事实！
转化素……
顾禾与盛循景的心脏都有极强烈的反应。
“这都是真的？”
兰德：“我哄你们干什么，但这转化素具体能做到哪一步，我只能说……看你们。”
两人茫然：“看我们？”
兰德点头，旋即开口。
“你俩的信息素匹配度最高，也就意味着你俩能标记的程度上限最高，目前我们从你们俩体内收集到的转化素，并非转化素的终极形态，因为……你俩还没有完成最终标记。”
“最终标记，一旦标记成功便是终身标记，意味着一对alpha与omega生生世世不得离开对方，必须依赖对方的信息素才能挺过易感期与发情期。”
“前不久我们意外发现了这一情况之后，才确定这一现象存在，他们无论何时何地，分泌出的信息素都会沾染上彼此的信息素，而你俩……你俩的腺体中还会分泌出只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就证明并没有标记到最大程度。”
顾禾秉承着对知识的渴求，提问：“那如何完成终身标记呢？”
兰德猛地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问：
“其实也不难，就……就……就是……咳咳咳，就是那个啊！”
两人一头雾水。
兰德：“就是那个！”
两人：“到底哪个？”
兰德：“内……内……”
第75章 你不行？
听完终身标记后的顾禾与盛循景饶是再懂，再明白，再脸皮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提出这事儿也是脸上一红，不敢相信。
但这似乎是情理之中，毕竟想要信息素融合标记，那就得行亲密之事，而最亲密的那一步成为终身标记的条件，的确合理。
兰德：“所以我才更好奇一件事，我听年平书说过不少次你俩那个的事儿，结果你俩还没完成终身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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