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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师尊已经看穿一切(玄幻灵异)——叶落灵锋藏

时间:2024-10-09 09:47:40  作者:叶落灵锋藏
 
  正对着门的地方,明明没有日光与月光,琉璃镜的镜面却依然泛着水波,波纹急促的跳跃着,好像有一条鱼在不断翻搅水面。
 
  它在催促时间旅行者回归。
 
  进了门,叶拾宫反倒不急了。他先反手把门插上,拉着墨非杳来到了镜子前。
 
  墨非杳目光沉了沉,有些委屈,“师尊,我可以晚点走吗?”
 
  这镜子波纹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可是看着呢,为什么师尊这么急赶他走啊?
 
  “我何尝不想。”叶拾宫苦笑一声,“你也是修者,就不能问问你的直觉?”
 
  墨非杳默了,是的,他的理智也在告诉他,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他再不回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叶拾宫看着墨非杳,动摇的眼神逐渐被坚定取代,他拍着墨非杳的肩,“抱歉没能好好陪你,不过未来海晏河清,未来的我应该会有时间了。”
 
  “乖,”他笑道,“非杳,你该回去了。”
 
第82章  给朕,滚!
  墨非杳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哭着不依不舍仿佛言情剧的时间静止你侬我侬,还是不依不饶直言同生共死就是不走?仿若无事发生一般笑着干脆利落的告别,不正是师尊的风格吗?
 
  就像上次魔渊的那一脚,干脆利落的让他屁股疼了好几天=-=
 
  是而现在,面对强颜欢笑的叶拾宫,他也回以笑容:“后会有期,师尊。”
 
  叶拾宫嘴角有瞬间的下垂,转眼恢复如常,他薄唇轻启:“山水相逢,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墨非杳瞪大了眼,鼻尖全都是羽毛暖洋洋的味道。
 
  叶拾宫紧紧拥住他,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里低不可闻。
 
  刚才的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和未来的自己抢人。
 
  很想打碎这面镜子,毁掉青年归去的媒介,将其彻底捆绑在自己身边,做自己名正言顺的后。
 
  对对方而言,只是回到未来和未来的自己继续长相厮守,但这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却是再也找不到的回忆,他很不甘心啊!
 
  未来的自己又不是现在的自己,他该失去的还是要失去,怎能甘心?怎能释怀?
 
  但是他却收住了力,手指攥紧又放开几次,最终也只是温柔的怀抱住了黑白毛的伴侣。
 
  真的做不到啊。
 
  同一时空,只能存在一个相同的个体。他不确定他能否阻止墨非杳的出生,更不知若未来的墨非杳被抹杀,身为另一个未来归来的他是否也会消失。
 
  赌不起,不如放手。
 
  “今日之后,我不会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叶拾宫声音低沉,他说得很慢,却十分坚决:
 
  “但是我会等待。”
 
  等待命运重合的一瞬,等待轮回契合的那声轻响,等待在那既定的美景下,你亲手拽掉我的尾巴。
 
  他突然松开手,一步转身,原本回拢在身前的双翼大张开来,拦住了大量自门口而来的无形波刃!
 
  墨非杳脸色一白,本能的提刀欲上,“师尊!”
 
  “走!”妖皇只身挡住所有攻击,对身后的墨非杳大吼:“我们至少要有一个……记住这里发生的事情!”
 
  婆娑的攻击直透灵魂,原本就是他用来遗忘墨非杳的道具,就算婆娑不攻击他他也会想办法去挑衅,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伴侣也忘记这里的一切!
 
  “滚回你的时代去!”
 
  墨非杳飞快的瞄了一眼镜面的水波,又被门外的威压压得脸色更白,飞快的计算着他能停留的时间和大概能干掉的对手数量,“师尊,我还有时间……”“闭嘴!”
 
  因为刚才的攻击,书房的门板已然破碎,叶拾宫已经能从门外看见婆娑大军的影子。恼怒着自己的皇宫大概要大修,叶拾宫的话也愈发不客气起来:
 
  “收起你的小心思!既然未来的我存在,那现在的我便绝无身陨之理!”
 
  “给朕,滚!!”
 
  烈火燃起,赤日轮带着灼人的温度漂浮在叶拾宫身前,妖皇背对着墨非杳和镜子,灿金瞳孔中光芒愈烈。
 
  墨非杳目光沉了沉,他当然做得到偷对面几十个人头再回去,但眼下显然不是秀技术的好时候。当即一点头,“那便祝师尊,旗开得胜,锐不可当。”
 
  话落,他转身向镜面撞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密集的水波中。
 
  在墨非杳通过镜中世界后,叶拾宫嘴角勾了勾,下一刻,他却是抬了手,将赤日轮狠狠砸上了镜面!
 
  这一击势大力沉,平滑的镜面瞬间裂开了好几道裂纹,流转在镜框的光华微微一震,其上纹路一路碎裂,几息之间便消散在空气中。
 
  水波剧烈波动一下,竟然也仿佛裂开的镜面一般几经扭曲,消散。
 
  又是一波无形波刃,依旧被金乌的羽翼尽数阻挡。灼烈到耀眼的火光下,妖皇哼笑的声音异常清晰。
 
  “婆娑大军?可笑,就这么点儿人,能奈我何?”
 
  将赤日轮从碎裂的镜面中拔出,叶拾宫微微侧头,和那个婆娑兄妹对上了目光。
 
  不等对方发问,叶拾宫的声音已经响起。
 
  “知道为什么进攻的是你们吗?”
 
  “我的陛下哟,这时候你还有心思问这个?”婆娑中的妹妹大概以为胜劵在握,龇着牙做尽了反派模样,“不是我们还能是谁?我们进来的方式你大概想不到……”
 
  反而是兄长皱了眉头,眼神闪烁几下,面色大变:“你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并非是想象中的质问‘你们怎么进来’,而是仿若洞察一切般的‘知道为什么是你们进来’……婆娑兄长越想越心惊,难不成这位陛下不仅是放他们进来,甚至是选中了他们进行放任?
 
  对了……守卫!原本皇宫里的守卫,他还以为是被自己这边压制了,难道其实也是对面的一环?
 
  叶拾宫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想到计划就要完成而对面一无所知,他心情极好,嘴角笑意不减:“他的存在没有被任何人知晓,除了我。”
 
  金色的火焰次第燃起,火光之下,妖皇的表情透露着一丝满足与疯狂。
 
  “为了能让他成为‘秘辛’……”
 
  “请你们消失吧。”
 
  如此狂妄的挑衅,婆娑妖们自然大怒,更多的攻击向着叶拾宫飞去,后者不闪不避,任由那些攻击穿过身体、击中灵魂,将回忆一点一点悉数带走。
 
  不曾被他人知晓的历史,是为秘辛。
 
  让我完全忘记你,将这一段历史埋葬,也让未来扭转,通向你所在的地方。
 
  灵魂传来不堪重负的疼痛,叶拾宫半垂下眼,眼底暖色渐渐退去。
 
  耳边似乎有人大喊住手,又似乎有尖利的争吵声,转眼都被搅成碎片。等他再抬眼,金色的瞳孔收缩成线,冰冷无情。
 
  他抬起手,赤日轮在指间飞转,阳炎倾泄而出。
 
  一招暂时逼退成群婆娑,叶拾宫悠然转身,单指点上了镜面裂痕交错之处。
 
  镜子上的裂纹瞬间扩大,妖皇指尖一勾,有一半镜面哗啦一声碎成了无数片,只余剩下的一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摇摇欲坠。
 
  心底猛然一松,仿佛完成了最后的执念,妖皇先是为自己的动作困惑了一下,继而便将心底那点悸动扔到了脑后。
 
  就算这些日子叶拾宫比较温和,但也没人会忘记,新登位的妖皇,别号‘暴君’。
 
  赤地千里,暴君出笼。
 
  ——————————
  和来时一样,墨非杳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面前的景色就换了个模样。
 
  没有喧嚣,没有战火,安静的房间内只有风吹过纸页的轻响。突然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但当目光落在桌前的背影时,那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才随之消散。
 
  那抹金影依旧背对着他批公文,手边茶水还冒着白气,一切都和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除了,从窗口落进的点点微弱月光。
 
  他离开了多久?半天?还是几个月?亦或是更久?
 
  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叶拾宫的背影,背影的主人倒好似完全没注意到那明显的目光,拿笔的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墨非杳只觉得心头堵堵的,他走过去,俯下身,整个贴在了叶拾宫的后背上。
 
  “怎么,无聊了?”叶拾宫不明所以,笑道。
 
  熟稔、随意的语调。墨非杳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慨太自找麻烦,师尊不还是师尊么?
 
  他笑了,低低道,“师尊,我刚刚,做了个很长的梦。”
 
  “秒睡秒醒的‘长’梦?”
 
  这次墨非杳却没理会叶拾宫的打趣,他沉下目光,“我梦见了过去。”
 
  叶拾宫停了笔。
 
  他侧过头,轻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墨非杳同样轻声回答,“师尊,请容我慢慢道来。”
 
  ——————————
  “王,王……”有声音从遥远的黑暗而来,妖皇眼皮颤了颤,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
 
  头痛欲裂。
 
  目力所及是一片青色,落入眼底的是熟悉的眉眼。叶拾宫努力认了半晌,“毕鸾?”
 
  毕鸾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王,你没事就好。”
 
  叶拾宫这才察觉,他睡的地方不太对。他躺在一片尸山血海中,周围散发着铁锈与焦糊的味道。从周围的摆设看是他平时批阅公文的地方,但这里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他完全没有了印像。
 
  毕鸾低声讲述一切:“是西方那群乱党,买通了虫族族长混进来的。其中有能够攻击灵魂的婆娑妖,是我的错,未能察觉……王请先别动,我为你治疗。”
 
  婆娑妖?要是被攻击到了,确实可能丢失一段记忆……叶拾宫沉默的听完,“这里只有我一个?”
 
  毕鸾眼神闪动一下,点头:“我并未在附近找到除了敌人外的其他人。”
 
  叶拾宫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不由落在了旁边散落一地的镜子碎片上。
 
  这里,原来有什么。
 
  是谁呢?季先生?还是……
 
  他沉思半晌,“毕鸾。”
 
  毕鸾立刻回应,“我在,王。”
 
  “我的记忆还可能恢复吗?”
 
  毕鸾手下一顿,“很难……王,婆娑妖是直接攻击灵魂的,您的那部分记忆,大概已经随着刮擦下来的灵魂碎片一起被绞碎了。”
 
  叶拾宫微微偏头,目光从碎片堆中往上移去,落在那剩余的一半镜面上。
 
  半晌,他说:“朕要去一趟人界。”
 
  毕鸾一惊:“王?!妖界尚未安定,您……”
 
  “叶拾宫。”
 
  另一个清冷如鹤鸣的声音强势插入,打断了毕鸾未尽的话。叶拾宫顿了顿,从毕鸾怀里挣扎着站起来,“国师。”
 
  鹤发童颜的国师环顾四周,“他走了吗?”
 
  叶拾宫皱眉,“谁?”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国师神色复杂的看了叶拾宫一眼,摇摇头,当先向外走去。
 
  叶拾宫连忙跟上。
 
  混混沌沌,昏昏沉沉的天色凝结在皇宫上空。
 
  国师在庭院中负手而立,院中尽是烧焦的残垣断壁,他站在一块突起的石柱上,却好似站在祭坛之顶,目空一切又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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