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每一处都仿佛蚀骨销魂般敏感,明明已经结束了双修, 明明已经离开了沈乐知的灵台,却依旧抹不去那刻的疯狂。
望汐猛的站起了身, 又御剑到了之前去过的山林,再度沉入那深水之底,妄想用寒凉的流水,冲刷掉身体里剧烈燃烧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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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沈乐知醒来,她盯着床沿,平静的心被愤怒一层层灼烧。
她没有丢失记忆,先前她与望汐在屋内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
两人缠绵的气息,灵台内灵识的交融。
她情不自禁的贴近,她肆意的舔咬着望汐的颈间,甚至于……她想亲吻望汐的欲念。
沈乐知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怎么敢?望汐怎么敢对她如此?!
引诱她做那种事情。
强制带她沉溺于欲念之中。
对方怎么敢如此的下作!
沈乐知指尖压住了心口,胸口因愤怒而剧烈的起伏。
望汐揭开身份后便也不再与她虚伪做作了吗?随意的操纵她,知晓她定然不愿做这种事,所以引诱她,让她下贱的抛弃所有沉迷她。
沈乐知知道望汐一直不相信她不是原女主,对方不止一次否定她的身份,哪怕在沈乐知沉溺情yu之时,对方也咬定沈乐知是她的徒儿。
这让沈乐知恶心。
沈乐知双手扣着床沿,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哪怕两人没有身体上的过分接触,但被当作了别人与之神交,所有的感官都达到了极致,恨不得融入对方体内的亢奋感,全都让沈乐知感到恶心。
她牙关打着颤,喉间一阵反胃涌了上来,急促的呼吸着,慌急的下了床撑在木桌旁干呕不止。
沈乐知的身体虚弱极了,哪怕此时有了一定缓解,她也知道医仙子的医术了的,但那自毁经脉所造成的创伤,依旧时刻折磨着她。
但她身上的痛不如心间的苦涩,望汐的所作所为让她痛苦难受。
无论是依旧不相信她不是原女主,还是故意强制她神交都让沈乐知绝望。
而更让沈乐知无法接受的是,她在那时极致的喜悦,她的身心都处于快乐。
她那时并非毫无意识,并非不知道眼前是谁,她竟一点不愿都没能生出。
她同样渴望着望汐。
她痛苦的半跪在木桌旁剧烈的咳嗽,这时木屋的门被推开。沈乐知视野太低,先看到的是那人纹着云雾的衣摆。
沈乐知再度咳嗽起来,越来越强烈,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望汐走近了,那股沈乐知熟悉的冰此时带着潮湿的气息。
望汐并未直接伸手扶她起来,而是手指轻抬,用灵力将沈乐知托起。
她神情清冷,皮肤比雪还要苍白,身上湿透了,连发丝都还滴着水。
让她的气息比以往更加的寒凉,还带着水黏黏的潮气。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颈间遍布了暗红色的可怕痕迹。
从侧颈到喉骨,一直蔓延到了下颚。
让她看上去明明神色冷冽至极,却又显得那般yin靡。
沈乐知呼吸都快停止,望汐那般的人竟能与“yin靡”二字联系在一起。
但哪怕那时沈乐知已被情念操控,但她也还清楚的记得,望汐垂下的眼角,比胭脂还要红。
沈乐知没办法冷静的面对望汐,此时看到眼前这张脸,她便倏然升起怒意。
以对方的修为,只是随手施个法术便能将身上的痕迹完全消除,她故意留着,是想提醒沈乐知那时的混乱不堪,情不自禁吗?!
沈乐知抖着身子,随手将桌上的茶杯朝望汐砸去,她甚至失控的想对着望汐大吼,只是喉间哽咽,将她的全部愤恨都堵在了嗓子眼。
望汐并未躲开,任由那白瓷杯子砸在她身上,一个小小的茶杯连武器都算不上,又怎能伤害得了她。
她任由沈乐知发泄,但她本就是霸道之人,沈乐知发泄完她便冷着脸走过去,伸手就将人按住。
沈乐知气急,厌恶她的触碰,激烈的想将望汐推开,但此时毫无灵力,身体虚弱的她更是没了反抗的能力。
但沈乐知从不因为弱小而懦弱,她本就不在乎生死,眼前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推不开望汐,后者的手指已经触到她的腰肢,望汐满身的水汽沾染到了沈乐知指尖,特别是对方那披在肩上湿漉漉的长发,如墨染,犹如上等的绸缎般。
沈乐知无心欣赏,既然推不开望汐,那她抬起了手,做望汐对她做过的事。
她的十指狠狠掐住了望汐的脖颈,那满是印记的雪白颈上,会再留下深深的指痕。
沈乐知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来这个世界后一直心中存善,从未主动伤害过任何人,她并不适应外边所谓的弱肉强食,为了机遇、法器刀刀见血。
她守着自己的一方农田,沉醉于灵植的种植,不愿去参与那些纷扰与争斗。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疯狂的掐住望汐的脖颈,甚至因太过用力她的面目都显得狰狞。
她此时真想望汐死,对方那碰到她身体的手指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维持所坚持的良善。
可望汐冷然的眼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冰,落到沈乐知身上,眼中没有一丝变化。
她不躲也不阻止沈乐知的动作,眉目含着霜,冷冷清清的任由沈乐知折磨她。
沈乐知对上了她的眸子,在那双眼里只看到了毫无情绪的冷意。
沈乐知知道,自己根本杀不死她。
别说这样掐住她脖子,哪怕再用利器刺穿她的身体,也根本杀不死她。
沈乐知终于承受不住的呜咽,并不是因为愤怒而低泣,而是望汐的灵力已经悠悠的钻入了她的灵台。
或许是因为两人已经有过一次双修的经验,当望汐灵力侵入时比以往更加容易。
沈乐知哪怕心里十分抗拒,但灵台感受到对方的灵力时,却本能升起了一丝欢愉。
她止不住的抖。
在还未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她对着望汐尖锐的嘶吼:“我不是沈乐知!我不是你的徒儿,我根本不愿与你做这种事!”
可望汐只是手指稍顿,并不回应,控制着灵力肆无忌惮的游走在沈乐知的经脉内。
沈乐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躲避那突如其来又莫名的快感。
那种钻入骨髓,刻入了灵魂的愉悦。
只是几个呼吸间,便掠夺了她全部的感官。
望汐再度伸手来抱她,只是将她抱回了床上,随后再不碰她分毫。
但那仿如冰雪的灵力,却从未对沈乐知的侵入缓解过一刻。
沈乐知的理智已摇摇欲坠,她抬头便能看到身前望汐冷冽漠然的眼,她曾以为眼前这人是天上仙子,入了凡尘,却依旧有神仙的漠然。
但此刻望汐的模样凌乱不堪,身上的痕迹如何都让人觉得yin靡混乱。
随着沈乐知的感官不断变得敏感,望汐那清冷的眼眸中也渐渐被染上了一层嫣红。
沈乐知已经不住的开始chuan息,这低低的声音传入望汐耳中,让后者也跟着荡漾。
两人互通的感受,连欢愉都是双倍的,哪怕望汐已经避免了像上次一样彼此触碰,却依旧抵挡不住此刻十足的兴奋。
望汐阖上眼,极力克制着欲念。
甚至对自己与沈乐知都施展了束缚之术,两人此刻再无法移动一分,再无法接触到。
可即便如此,那从灵台传来的渴望与快乐依旧不断的折磨着她们。
望汐已维持不住冷然,压抑不了喉间上涌的一声轻吟。
她这清浅又夹杂着情念的声音将沈乐知带入了更深的沉醉。
沈乐知半睁着迷离的双眼,在渴求着触碰。
那口中无意识的轻哼几乎要将望汐逼疯。
而这刻的旖旎,随着两人灵识越来越紧密的交融,望汐已更加清晰的感受到。
难以忍受的想要与对方亲密无间,被法术束缚的身体不断的想要冲破限制。
身体内像是燃烧着火焰一样,连呼出的气都带着潮湿的炙热。
望汐最终也没能忍住拥抱沈乐知,手指颤着,受着禁锢术的压迫,还是将沈乐知紧紧的抱入了怀中。
因为沈乐知微红的眸子,那般疯狂的引诱着她。
双修之法的亲密从来都是互通的,混沌的迷离,怎会只有沈乐知产生。
望汐身上潮湿的水汽,也因这个紧密的拥抱沾染到了沈乐知身上,她的鼻息间也裹上了水。
水中那特殊的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最终让两人沉溺了其中。
又一次双修结束,虽然望汐没忍住还是抱了沈乐知,但也仅仅只是拥抱了对方,她始终守着最后的理智,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那种时候完全迷失,沉醉于贪念。
沈乐知这次没有直接昏睡过去。
她从欲念中清醒,便看到了将她狠狠抱住的望汐。
两人甚至彼此的chuan息声都还未完全停下,身体的颤抖都还未完全消退。
炙热的体温是两人紧紧拥抱融合的温度,望汐比平时更加急促的呼吸声不断的响在沈乐知耳畔。
但沈乐知已经清醒了。
完完全全的,躯体的热压不住心尖的冰冷。
她将望汐推开,后者没有抵抗,借着她的力向后倒去。
望汐被推得半倚在了床边,胸口因未能平复的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
她轻仰起头,似想缓解体内的躁动。微扬的下颚,姿态娴雅,但她脖颈处混乱的痕迹也完全显露了出来。
那上边是沈乐知留下的痕,方才还新添了几道青紫色的指痕,交错在望汐本就凌乱不堪的咬痕上。
简直触目惊心。
沈乐知本来仇恨的情绪,在看到对方身上这样的痕迹时又倏然顿住,喉间的愤怒一下卡在了嗓子眼,发泄不出。
望汐此时又恢复了那冷然的神态,但那张清冷淡漠的脸,对比着她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让沈乐知再也无法直视。
沈乐知气得想掐死她,可她脖子上不就有自己掐出的指痕吗?
沈乐知知道望汐几乎没碰过她,但灵识交融,在两人灵台之中几乎达到了让彼此欢愉到崩溃的感受,沈乐知无论如何都无法淡然的接受。
“我不想这样,望汐。”她疲惫的说,语气里是无力挣扎的绝望。
她甚至不想再大声尖锐的与望汐争论,因为那些崩溃的宣泄,根本毫无作用。
沈乐知也同样清楚,此时无力的话语,也对望汐毫无作用。
果然,望汐沉默不语。
随后对沈乐知施展了一个清洁术,便再度离开。
望汐也终于施法消除了脖颈上的痕迹,但此后几日,日夜如此,望汐身上也反复的被沈乐知留下深深的咬痕或是抓痕。
……
因为沈乐知自那日擂台比试后再也没出现,连云莎师姐传音都未回应,于是在沈乐知的住所都没能找到她后,云莎师姐来到了望汐的院子前。
她果真见到了沈乐知,毫无生机的神态让云莎师姐心惊,云莎师姐御剑下去,却发现院子施了阵法,将此处与外界隔绝。
这是霁月仙尊的住所,加上沈乐知近日没有一点消息的异常现象,何人施展的阵法便已十分明了。
仙尊为何要将乐知困住?
是沈师妹犯了什么大错,又被仙尊责罚了吗?
云莎师姐实在想不明白。
但她太过担忧沈乐知了,也不等望汐何时回来,直接打算动手破阵。
好在望汐的布阵手法并不算太高明,虽然阵法的灵力霸道,但阵眼太过明显,云莎师姐也能破解开。
她破阵后走进了小院,正想问明沈乐知缘由,却先见着了对方略带潮红的眼角,以及衣衫下稍稍露出一点的旖旎的抓痕。
这是方才的双修之中,沈乐知忍耐不住,疯狂的央着望汐解开了束缚,随后忘情的湮灭在识海中时,不小心给自己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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