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萩原研二也没自己表现的那么从容,那管药剂被他贴身存放,生怕漏出一点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两人走入大厅的一瞬间,一直关注着这个方向的诸伏景光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萩原研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悄悄朝几人wink了一下。
砰砰的砸门声混杂着呜咽声让人心神烦躁,伊达航还算有些本事大厅远没有一开始那么混乱,望月凜环顾一圈打算去帮忙。
诸伏景光先确认完萩原研二有没有受伤,才去观察他的伤势。
“轰!”
话未出口,几人同时面色一变朝上看去。
“愣着干嘛,快走!”松田阵平千辛万苦把封死的大门弄塌,露出的光亮也是生的希望。
却在出去的瞬间被十几个枪口同时对准,松田阵平愣了一瞬瞬间怒火中烧。
爆炸一层一层的向下蔓延,伤者被警校生慢慢搀扶出去,望月凜看着外面的场景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药剂是某个人设置的诱饵,来到这的所有人都是猎物。
古庭宪司蹙眉,一挥手周围的警官全部将枪放下,而他本人主动靠近被围在中间的普通民众。
准确说他是直奔自己而来。
爆炸停在中层没有继续蔓延,这还要多亏了萩原研二的功劳。
望月凜被拉到一边,讲述完全程后一脸无辜的把手提箱递过去。
“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古庭宪司状似无意般勾起他的好奇心。
望月凜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太想知道。”
“为什么?”
“我不想去公安。”望月凜垂着头给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古庭宪司噎了一下,摆摆手放他离开。
另一边所有人经过检查后分批次离开,警校生被排在最后,五位同期蹲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
看松田阵平的表情跟降谷零的脸色,估计骂了不知道多少句霓虹警方。
望月凜一靠近,那五人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他,就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猫群。
“我可不是猫薄荷,不要这么看着我。”
“哈?什么猫薄荷?”松田阵平一脸诧异,脑袋飞速运转。
“凜酱,猫塑禁止。”萩原研二表情无奈的比了个叉。
降谷零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情绪有些低落。
诸伏景光小声安慰,倒也振作的很快。
伊达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严肃。
望月凜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自然没注意到站在他侧边的萩原研二。
“都很奇怪啊。”
“什么?”萩原研二突然靠近,下一秒望月凜感觉到了强烈的推背感。
松田阵平猛的从身后撞向他,望月凜受伤的右手接触地面,勉强撑在萩原研二脸侧。
望月凜唇色发白,两人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萩原研二大惊失色赶紧撑着他的肩膀,尽量让他的右手放松。
从天而降的玻璃落到地上,飞溅出的玻璃渣被松田阵平挡下。
“怎么回事?”旁边听到声响的伊达航往这边走,诸伏景光快步靠近替他们检查伤势。
“嘶…”松田阵平看着手臂上的血痕,挣扎着爬起身。
看着突然静止在旁边的三人,松田阵平有些不明所以,直接伸手要拉倒在地上的两人。
“喂,你们还躺着干嘛,快起来啊?”
牙齿撞击到唇瓣,铁锈味顺着缝隙钻进嘴里,萩原研二紧紧闭着嘴在心里欲哭无泪的骂自己幼驯染。
诸伏景光先注意到不对,蹲下身把望月凜翻了个身。
“hagi,你嘴唇怎么流血了?”看着动作僵硬,一直在蹭唇瓣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发出疑问。
萩原研二没有回答而是瞪了他一眼,松田阵平只感觉莫名其妙。
“晕过去了,他的手怎么回事?”诸伏景光检查完表情不解,这么明显的伤势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
“他跟琴酒打了一架。”萩原研二轻描淡写的说完,捞起他去找古庭宪司。
看着他急切的步伐,松田阵平有些诧异,一回头就见降谷零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后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一回头就看见萩原研二小跑着回来拖着他一块走。
“hagi你干嘛?!”
……
洁白的天花板,身边平稳的呼吸声,萩原研二摸了摸唇瓣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突然回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换,赶紧检查身上的药剂有没有破损。
确认依然完好无损后,萩原研二松了口气,撑着下巴打量病床上昏睡的人。
黑发软软的搭在脸上,整个人昏睡后周身的气场都被软化。
“为了活下去…”萩原研二嘟囔着,把他脸颊上的碎发移开,用指腹蹭了蹭他嫣红的唇瓣。
他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保证同期的安全,萩原研二有些迟疑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因为这些。
抱着复杂的心思,萩原研二遗憾的收回手。
“凜,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望月凜睁开眼就看见萩原研二猛的凑上来,吓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险些再次晕过去。
“萩原研二,离我远点。”
萩原研二悻悻的退开,嘴里小声嘟囔着“还是睡着了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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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卜先知
松田阵平面色不虞的坐在病房内,被自家幼驯染强制送到医院包扎令他很不爽。
“所以为什么凜是被抱着,我就是被拖着?”
“小阵平是在跟hagi撒娇吗?”萩原研二捂脸感动到泪流满面“hagi现在就来抱抱你,别吃醋呀小阵平。”
“hagi!!!”
望月凜接过诸伏景光递过来的水,没有管角落里吵嚷的那对幼驯染。
醒了这么久一口水没喝,望月凜一句话都不想说。
“教官。”伊达航一回头打了个激灵。
病房诡异的安静下来,鬼冢教官站到病床边盯着他。
“好好休息,你们回学校去。”
望月凜只是安静的端着杯子,病房很快被清空,又一个人来到病房。
鬼冢教官担忧的同时自然也不被允许留在这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
“把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不用紧张。”
“古庭警官,我全部都跟你说过了。”望月凜抬头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完好的左手有些蠢蠢欲动。
可惜不行,望月凜的视线扫到古庭宪司领口的光点,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带出来的药剂与公安资料中的不同,公安有权对你进行审问。”
“药剂?”望月凜的不解溢于言表,果断摇头否认“我从没打开过那个手提箱。”
黑洞洞的枪口缓缓移开,望月凜的表情更加无辜。
……
右手打上石膏,坐在审讯室内,望月凜神情紧张,将说过的话一一重复。
在单向玻璃后,有专业的人研究他的微表情跟心理活动。
窥伺感过于强烈,望月凜在对方的质问声中又一次重复自己的回答,眼神中隐隐带上不耐。
三天后,鬼冢教官亲自开车来接他。
古庭宪司将他送到门口,眼中隐含愧疚。
“抱歉,让你遭遇了这些。”
望月凜摇摇头坐上车离开,毕竟上面人的想法,不是一个小小公安能干预的。
关于那管颜色诡异的药剂,望月凜的好奇心是彻底被拉起来了。
回到学校,鬼冢教官下车后一言不发把他提起来转了一圈,确认没有新的伤痕后摆摆手赶他离开。
“好好休息,最近的实战课不用参加了。”
望月凜愣在原地,半晌才抬步往宿舍楼走去。
鬼冢教官那怪异的行为,确实令他诧异。
“真是,有萩原研二在前,我看见谁都感觉不正常了。”望月凜晃晃头语气无奈。
……
射击课上,望月凜懒散的坐在一边观赏同期的小动作,子弹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口袋中。
鬼鬼祟祟的样子明明那么引人注意,若说鬼冢教官是因为在跟降谷零讲解警校的天才前辈而没注意到这边,那周围的同期为什么也对这种异象视若无睹呢。
望月凜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自己曾经从未注意过的异样,频频投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让他感到不耐。
在又一次感受到那股视线,他猛地回过头,那双漂亮的紫眸微微睁大,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看过来。
偷看被发现,萩原研二有些心虚的下意识躲闪,又觉得自己这副掩耳盗铃的态度实在愚蠢,干脆反客为主朝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顺便wink一下。
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视线重新落到靶心上,发烫的耳尖隐于降噪耳机下,萩原研二缓缓呼出一口气举枪射击。
“hagi,超常发挥了啊。”
松田阵平依然拆了手/枪吊儿郎当的站在一边罚站,但已经做足准备在事情发生的瞬间以最快的速度拼装好枪/支。
望月凜依稀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但这次他们确实都如曾经般……
“不对。”
同期们茫然不知所措,班长安排分工,萩原研二寻找子弹,松田阵平安装调整枪/支,降谷零射击。
望月凜的视线在五人身上打转,事件完美解决同期们的欢呼声并未扰乱他的思绪。
重生许多次,他险些忘了重生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
“太熟练了,就像…未卜先知。”
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灯光照出的阴影掩盖了他的困惑。
直到射击室人都走光,望月凜才缓缓起身打算离开。
“要走了吗?”
望月凜一惊下意识攻击向身侧。
“哎!右手不行!”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的抓住他打上石膏的右手“凜酱注意一点啊!”
望月凜用左手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只觉得惊恐。
他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望月凜上下打量着担忧快从眼中漏出的萩原研二,否认了自己在安逸中生活了太久的可能。
是萩原研二太过厉害了,潜移默化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即便刚发生了那种事,望月凜也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对萩原研二起一丝一毫的警惕心。
还真是可怕啊,望月凜面无表情,觉得曾经从未真正了解萩原研二的自己是个蠢货。
“你们怎么还没走?”望月凜动了动还被抓着的右手,示意萩原研二放开。
“我们叫了你好几声,你在想什么呢?”
松田阵平双手叉腰突然凑近他,右手被抓着他还不能后退。
萩原研二果断无视了他的眼神,自然的站到他身后挡住他后仰的动作。
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望月凜脸色阴沉,但很显然面前的两人都不怕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松田阵平一挑眉,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萩原研二诧异一瞬,在他动手前赶紧抓住他的左手,用眼神示意自己幼驯染不要玩的太过。
拉近关系不是这样的呀小阵平!!!
望月凜僵了一瞬,抬脚朝后踹去,挣脱开的瞬间猛的跟两人拉开三米的距离。
萩原研二揉了揉膝盖有些欲哭无泪的控诉。
“明明不是hagi做的嘛,凜酱你这是迁怒…”
望月凜揉了揉额头有些不太适应,这在警校很正常的举动,若是在组织中做出,怕是下一秒便要血溅当场。
“你们…都没有相处的距离感吗?”
松田阵平轻咳一声,视线飘忽。
“抱歉,我跟hagi一直这样,习惯了。”
萩原研二捂脸,对于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幼驯染,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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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台
逃也似的从射击室离开,望月凜只觉得这次的五位同期都太过诡异。
果然能被鬼冢教官认证的刺头,能是什么好摆脱的存在。
望月凜走在阴凉的小路上,思索着这次与曾经的差别。
毕竟他又不是什么以杀人为乐的混蛋,好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正向教育,总不可能因为几次重生就完全把三观颠覆。
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只因为猜测就动手,琴酒都不会这么干。
望月凜拍拍脑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如果他们不会危害到我之后的生活,那怎样都随便吧。”
细碎的话语消散在风中,唯一的心愿无法诉之于口。
等到第二天萩原研二再次见到他时,望月凜又恢复了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
“擅自使用枪/支,还好鬼冢教官为我们说情,虽说学校不追究,但检讨还是要写的。”
降谷零撑着下巴,跟窗台上的小麻雀大眼瞪小眼。
松田阵平“嘁”了一声,手里转着的笔直接飞了出去,油墨在白纸上划出一大道痕迹。
“救人还要写检讨,鬼佬太不厚道了。”
“教官就是口头上说一说,反正我们都欠下那么多检讨了。”萩原研二一耸肩,话题往今天下午的格斗课上引。
而这时的望月凜满脸困惑,用左手艰难的拿住那本小说,在结尾跟中间的某段来回翻,最后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小说名。
“…凜。”
“凜!!”
望月凜抬眸,丝毫没有想抢回小说的举动。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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