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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看见萩原研二去询问那三位很不配合的嫌疑人，真是难为只是个警校生的萩原研二了。
望月凜翻阅完笔记本，若有所思的把笔记本递还回去。
“荆芥内酯是什么？”松田阵平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询问。
“猫薄荷中分离出的一种物质。”望月凜说完歪着头看向萩原研二“你觉得谁是凶手？”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萩原研二有些诧异，后又转为无奈“没有证据就怀疑别人是会影响判断的。”
望月凜点头“这次倒是认真听讲了。”
萩原研二表情扭曲一瞬，又重新挂上笑容“你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
“……”
望月凜能猜到这次会以怎样结案，最后最多也就是个过失杀人的罪名。
不可否认，他觉得死者罪有应得。
化验结果下来，确实是荆芥内酯，那凶手就很明显了。
但如果凶手咬死不承认，那警方确实也没证据证明他是故意杀人。
因此伊达航跟降谷零有些焦头烂额，望月凜则是在几位嫌疑人面前晃悠。
哦，应该说是三位凶手。
降谷零跟伊达航焦头烂额的点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三个人都是凶手，甚至警方很快就要以过失杀人结案。
全程像个幽灵一样到处游荡的望月凜，终于消停了一会找了个地方坐着。
“我认罪！”
这句话打的望月凜措手不及，满脸不解的凑过去找萩原研二打听。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望月凜，很难不夸赞一句降谷零真的是很称职的警察预备役。
反之他则是完全混日子等死，属于新闻报道中的税金小偷吧。
望月凜只是站在外围，看着凶手把所有罪都揽到自己身上，若是时间充足，降谷零或许能把所有人都犯罪证据全部找全。
可惜没机会了，望月凜其实还蛮希望这次案件判定为意外的，毕竟他也没那么认同律法，跟爱人是国家的降谷零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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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太困了，有机会就再补一章。
第29章 吵架
“作恶多端的死者，跟忍无可忍的凶手。”
望月凜没那么在意最后案件的判定，最多只是跟自己猜测有偏差让他多少有些不爽。
“无论怎样，他还是选择犯罪了。”
萩原研二能看出他嘲讽的意味，但犯罪就是要接受法律的审判。
“有些事情，除了死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
“拦住他！”
事情的转变只发生在一瞬间，望月凜没有动作，萩原研二下意识阻拦也没来得及。
血液喷溅，望月凜后退半步担心弄脏衣物。
“毫无求生意志的人是救不活的。”
伊达航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帮着警官将凶手送进车里，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向医院。
降谷零愣愣的看着从指缝漏出的鲜血，后知后觉感受到生命从手中消逝。
救不活的，紧急处理伤口而让双手沾染上鲜血的两人，听到这话胸口格外发闷。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松田阵平瞪了他一眼，从萩原研二的随身包里拿出湿巾给两人递去。
诸伏景光很细心的一点点擦干净手上的鲜血，一句话没说只垂头专注这一件事。
看着事不关己的望月凜，简单擦了两下手降谷零猛的起身抓住他的衣领质问。
“你为什么不救他！”
看着染上脏污的衣领，望月凜蹙起眉反问道。
“你为什么要定他的罪？”
“不要转移话题！”降谷零抓着他衣领的手收紧，努力平复情绪“他杀人了。”
“嗯，他偿命了。”望月凜能明白他生气的原因，对于他们肯定是以律法至上。
如果是卧底了几年的降谷零…也会这么想，这个人真是始终如一的固执，望月凜抓住对方的手腕有些不耐。
“我可不是松田，没兴趣跟你一来一回的打架。”
降谷零咬紧牙关，悬在空中的手跟他抗衡“这是畏罪自杀，应该让法律审判他的罪行！”
“法律要是真的公正，死者现在应该在监狱。”
望月凜轻飘飘的说完，实在没耐心继续跟他耗下去，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还不懂吗。
降谷零被推开的一瞬间僵在原地，松田阵平猛的挡在他身前警惕着望月凜。
诸伏景光站起身顺手把两人一同挡在身后，他多少有些难以置信于那微不可察的杀意。
事实上这只是一点手段，毕竟在组织中他是真的会杀人，但他忘记了自己现在面对的是正直的警校生，不是作恶多端的组织成员。
望月凜不打算为难萩原研二，直接转身离开，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留点面子。
毕竟即便为难了，萩原研二也不会选择选项中的自己，又或者根本没有选项，他连被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融入不进去那五人，换句话说他们都在隐隐排斥着对方。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望月凜凭着直觉往吵闹的方向走。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现在有些委屈，但他发泄情绪的方法并不适用于现在的自己。
他现在不是有着花不完财富的组织BOSS，也不是有着地位的代号成员，更不是受人尊敬的警方前辈。
他现在只是个连钱都没有多少的警校生，生气了既不能花钱挥霍，也不能拿上枪去做任务，还不能找几个案子静下心，只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逛。
望月凜越想越委屈，他甚至不能把背包丢在地上，毕竟这个包很贵而且要是弄脏了他连酒店都不知道在哪。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闷头往前，要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委屈，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
周围路人逐渐变多，望月凜左右看看目标明确的往前。
买个杯子的钱他还是有的，望月凜把玻璃杯装进背包里，开始往人少又偏僻的地方走。
事实上他不确定这样一通乱走下来，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但被情绪控制时其他事情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啪”
杯子落到地面，碎片散落一地，望月凜冷眼看着，如果忽略他猛地收紧的手。
他恐惧着玻璃破碎的声响，却又因这个事实感到放松。
望月凜坐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往地上划，掌心被锋利的边缘划破也不在意。
他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生气后喜欢砸东西，当时的他真的很崩溃。
因为从小他见过太多破碎在地面的杯子跟碗，只是因为食欲不振而剩饭，那个碗最终绝对会变成地面上的一堆碎片。
他厌恶这个行为，恐惧这个声响，并坚定的认为自己绝不会跟父亲做一样的事情。
直到他下意识的举动带有着父母的影子。
望月凜抱着膝盖，看着地面亮晶晶的碎片，指尖在碎片中摩挲。
每次做这个举动他都会因此感到悲伤，只是这次的情绪更猛烈，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救命！放开我！！”
声音并不算清晰，跟他有不小的距离，但比起留在原地自怨自哀确实该做些别的改善情绪。
背包孤零零的跟一地碎片靠在一起，放在右侧的手机不停震动却不被人知晓。
望月凜的速度并不慢，但等他赶到时也来不及靠近被拽上车的女士。
“又是人贩子？”
面包车发动前，望月凜踩着旁边停的小车爬到面包车顶。
直接把车里的人送进警局就太没意思了，不如跟着去看看具体窝点。
“…嗯？我包呢？”
望月凜摸手机的手落空，表情扭曲一瞬只希望回去后他的包不会丢。
而另一边，松田阵平颇为不满，脚下的碎石向前翻滚。
“他是小学生吗？闹脾气了连电话都不接？”
降谷零拧开水瓶喝了几口，被伊达航揽着往前，他的情绪早就被自己幼驯染安抚好，但多少还是有点…不爽。
诸伏景光跟在最后面，表情多少有些无奈。
几人都没有去问为什么萩原研二那么确信他在哪，人总有秘密的，知道个大概就差不多了。
电话又一次自动挂断后，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起，路过垃圾桶时顺手把食品包装袋扔进去。
那么久没吃东西，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也早就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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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贩子交易现场
超速行驶的面包车，每一次颠簸都让人担心车子会不会就此散架。
不知过了多久，面包车停在了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望月凜看着他们一个个卸货、交易、分配。
除了面包车外，还有两辆黑色轿车停在这里，最外围则是三辆货车。
望月凜从面包车上跳下，绕到货车附近探头查看，里面堆满了围着鸡鸭的铁笼子，此起彼伏的咕嘎叫声裹挟着被污染的空气一同袭来。
赶忙后退两步，望月凜听到右侧传来的声响，毫不犹豫朝车头跑去。
“货也验了，拿钱吧！”
望月凜绕着圈躲开来人，晒得黝黑的肌肉壮汉，光看外表感觉能打死三个他。
除了这个领头的男人，剩下三位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男人，除了一位穿着邋里邋遢周围空气仿佛都扭曲的人外，另外两人看着还像正常人。
而站在这四人对面，除了领头的男人浓眉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其他人一律是普普通通的形象，走在路上绝不会被人多看一眼。
负责搬货的男人小心翼翼把昏迷不醒被捆绑住手脚的女人抬上车。
望月凜注意到其中有未满十岁的幼童以及孕妇，而碰巧他就在负责装运孕妇跟幼童的货车旁。
“未成年？”
搬运货物的男人因为动作太慢，被负责卖货戴着大金链子光头的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也因此他才注意到男人的脸。
脸上还带着青涩，站在这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憋屈郁闷却只能强挂上讨好的笑容。
其他人搬运货物就没有那孩子那样小心翼翼，都是直接将人丢进货车中，甚至能听到闷闷的撞击声。
四个女人被分到三辆货车中，望月凜思索着处理了那边的人还能不能来得及跟上货车。
二选一？No，成年人当然是两个都要。
望月凜从口袋中摸出尖锥形的透明瓶子，他全身上下除了这个瓶子外就只剩下几枚硬币在口袋中安静的躺着。
快速绕到轿车附近，改良过的药粉比从那个女人那里拿到的效果更加猛烈。
望月凜主要处理负责开车的人，下好命令后将其他人打晕堵嘴捆好，随便往车里一塞。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他怎么就把包落下了呢，望月凜有些懊悔，手下动作加快。
“等等！你……”
没有时间等别人说话，望月凜直接把那孩子打晕绑好往车上一丢，赶紧跑出去跟上货车。
他的右手痛感加剧，整个手都有些发颤，心里挣扎了一番实在不愿躲进货车厢。
“……累大半个月了，放松放松？”
“成，各玩各的车厢！”
说话声渐近，望月凜打开车门直接跳了进去，悄无声息的躲在座位后，声音又消失不见。
整辆车的味道都让他感觉想吐，望月凜小心的打开一点车门听着外面的声响。
男人猥琐的狞笑跟掌掴声混杂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见过更加恶心的事，对于这些他心中提不起丝毫波澜。
但是太慢了，如果回去太晚他的包被人捡走了怎么办，望月凜习惯性给自己找好合适的理由，跳下车往后车厢走。
越是靠近污言秽语越是清晰，女人凄厉的声音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兴奋。
“碰！”
望月凜捂着鼻子，小心的踩在干净的地方，至于被他打晕的男人会不会不小心吃进去什么东西，又关他什么事呢？
“唔…呜唔！”
在女人希冀的眼神中，他小心的用脚下的男人做踏板，打开尖锥形的瓶子，在女人惊恐的眼神中靠近。
两个人都处理好后，望月凜三步并两步跳出货车厢，空荡荡的胃就算他想吐些什么都吐不出来。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全部处理完，望月凜重新躲到座位后面，被阴影笼罩的位置，男人一脸餍足的上了车，浑身散发的味道让他想直接跳车。
望月凜咬紧后槽牙，努力平复心情，只要到了窝点他就直接动手，再忍忍…
为了避免他们直接将货转手卖出去，望月凜还专门给他们下了暗示，现在只要再等一会…
两小时、三小时，望月凜虽然记住了路线，但光凭双腿绝对走不回原来的地方。
货车缓缓停下，望月凜看着男人从车上离开，盯着那个一看就脏兮兮黏糊糊的把手，纠结半晌决定从窗户跳出去。
有些时候，巧合真的是人类无法预知到的，望月凜嫌恶的在地面上蹭了蹭鞋底，生怕沾染什么污秽。
一辆轿车从远处以飞快的速度行驶向他，猛的漂移横停在他面前。
嚯，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跟萩原研二开车技术一样的人，望月凜感叹完握紧拳头，跨过地上如同尸体般的男人，警惕着车上的人。
车后门被推开一条缝，下一瞬被猛的推开，从车里蹿出两个人跪趴在地上捂着嘴。
有一种被人行大礼的感觉，望月凜后退两步担心折寿，毕竟这一次他还希望能活过三十岁呢。
萩原研二一脸尴尬的从驾驶位上下来，诸伏景光扶着他的手站起身，还能强挤出笑容夸赞他的车技。
降谷零脸都白了两个度，颤巍巍的站起身腿一软险些又跪地上。
果然，这个世界上除了萩原研二，谁能把车开的跟飞一样。
卧底后的降谷零好像能，望月凜摸摸下巴注意到大门处的影子，没管这三人先去把出来查看的人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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