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星河会还有脸说自己维护星族人的利益?谄媚勾结豪门,打压毫无反抗能力的星族新人,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维护星族人??】
【仗势欺人的纪家人可恶,道貌岸然的星河会一样可恶!他们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
夏高明气得摔了手机,投影出来的全息画面刷地熄灭了。
“一群智障!人云亦云的愚民!”夏高明气得破口大骂,“他们知道个屁啊!就在这儿满嘴喷粪!”
谁把安寻驱逐出会了?明明是那家伙突然发疯自己叛出行会的!
居然一股脑来谴责星河会,他们怎么不看看海夜城拍卖会时,那小子出了多少风头?
什么柔弱无助,什么担心受怕,当时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明明是他们星河会好不好!安寻那小子可是一夜之间狂卷一百亿,这叫毫无反抗之力的星族新人吗??
夏高明气得龇牙咧嘴,哐哐捶桌,等把手锤累了,又捡起手机,用小号在评论区发言,义愤填膺地把安寻在海夜城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通。
结果立刻被喷得体无完肤。
【放你娘的狗屁,你是在说梦话呢,还是药磕多了在这儿发癫?】
【急了急了,星河会急了,这明显就是他家的机器水军,稿子都没审核好就急着下场洗白自己了!】
【笑死,星族新人刚出星洲,来到外面两眼一抹黑,必须依靠星河会才能生存下去,这不是你家常用的话术吗?现在你又跟我说安寻其实在海夜城过得很滋润,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连海夜城那个叶霸王都拿他没办法,这到底是星族新人还是小白爽文主角?请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OK?】
夏高明一人难敌众口,没交锋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他有气没处撒,憋得他头脑发晕,恨不得现在就把安寻揪出来揍上几拳。
另一个房间里,夏诗英和季宇也脸色难看地看着星网上的消息。
“我们要不要出个声明,说此事和我们无关?”夏诗英问。
现在有不少人跑到星河会的官方账号下面留言谩骂,指责他们对星族人保护不力,夏诗英最初看到时,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季宇拦着,她已经下场和这些愚民们互喷互骂了。
“冷处理比较好。”比起夏诗英的不淡定,季宇还算冷静。
“现在民意沸腾,人们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更愿意相信和维护自己认定的事实,若现在发布与之唱反调的内容,不仅不能自证清白,还会让他们更加气急败坏,将枪口完全转向我们。”
目前星网上被舆论集火的大头还是纪泽辞一家人,星河会充其量是被殃及的池鱼,若在此时贸然发声,就等于赤膊上战场,不仅无法守住现有阵地,反而会拉来更多的仇恨,还不如缄默不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夏诗英知道季宇说得对,但她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可恶!纪家竟会这么不中用!!”
她本以为把安寻交给纪家料理,就会万事大吉了,谁想到安寻这个狼崽子竟然如此凶狠狡猾,不仅仅狠狠反咬了纪家一口,还让原本置身之外的星河会也迎来一场无妄之灾,典型的人在家坐祸从天上来!
季宇叹了口气,对此也是无奈。
他不是不想出头,但海夜城的事儿,又不是只有他们知道,安寻在海夜城混得怎么样,但凡参加过拍卖会的人都看得出来,那哪像是柔弱可怜艰难求生的样子?
但现在民意汹涌,群情激奋,傻子才会主动蹚这滩浑水,那些知情人全都安静得和鹌鹑一样,没一个人露头,更别提出来帮星河会说句公道话了。
在星河会的诸多管理高层为这场天降祸事愁眉不展时,星河会内的另一批人,也在小声议论着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讨论安寻呢。”
“听说了听说了,真是不可思议,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哎,怎么回事?快说说。”
“你们还记得安寻的那个未婚夫吧?听说……”
因为行会规矩的限制,大部分星族人没有上网权限,想要了解外界的消息只能看报纸或者电视。
但星河会里并不只有星族人,也有外聘的普通治疗者和一些服务类的杂工,少数去医疗机构出诊的星族治愈师,也能在和病人或同行交流时,得到一些外界的消息。
虽然这次的事件曝光出来还不到一天,但星网上的信息发酵速度实在太快,再加上一些潜在力量的推波助澜,相关讯息的传播和火爆程度已经辐射到了中心区乃至整个自由联邦的方方面面。
星河会内的一些星族前辈,因为资历老,获得信息的途径自然多一些,他们之前从新人口中得知,安浦和大族长的外孙安寻居然脱离了星河会,这件事就已令他们瞠目结舌,谁想到没过几天,孤身流落在外的安寻竟然闹出了这种引发全民关注的大事件,这种八卦他们哪儿能憋得住?
于是交头接耳,口口相传,短短半天时间内,星河会里的所有星族人都知道了。
秦一凉从前辈口里听完了八卦,第一件事就是冲回自己的寝室,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自己的好伙伴陆子青。
“子青子青!你听说了吗?小寻出事了!”
陆子青正坐在寝室的书桌前看书,他们这些新人在精神力二次觉醒之前,并不会进行治疗能力的学习,陆子青现阶段除了跟其他人一起接受精神力的训练,为二次觉醒打好基础,其余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外界各类知识方面,争取让自己尽早融入到新社会新环境里。
“嗯?”听到秦一凉的话,陆子青立刻放下了书本,“安寻他出什么事了?”
秦一凉忧心忡忡,赶紧将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陆子青怔了怔。
“这算什么出事?”他听完后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啊!”
“好事?”秦一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怎么能是好事呢?”他简直难以理解,“我本来以为小寻敢脱离星河会,是要去投奔他的未婚夫,没想到那个混账家伙竟然劈腿,现在小寻和他分了手,还要解除婚约,没了纪家的帮扶,小寻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要怎么办啊?这不是很糟糕的情况吗?”
陆子青笑了笑,他一直很看好安寻,觉得他不是等闲之辈,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对方竟在中心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他们这些被封闭管理的星族人都知晓了,可想而知外界此时掀起的波澜是多么巨大。
而更令陆子青叹为观止的是,安寻此时的处境简直绝佳,换成自己,是绝对想不出这种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脱困妙计的。
“小凉,”陆子青说,“如果现在又曝出消息,说安寻突然出事了,你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吗?还是会觉得有人故意对安寻下黑手?”
“当然不可能是意外了。”秦一凉想都没想道,“我听说现在所有人都在骂纪泽辞呢,如果安寻现在出事,绝对是这个渣男恼羞成怒,伺机报复!”
陆子青笑着说:“连你这么天真的人都会想到这一茬,别人会想不到吗?”
秦一凉:“……”
“所以放心吧,安寻他不会有事的。”
陆子青重新拿起手里的书刊,阅读里面的时政消息,他这些天恶补外界的知识也不是白补的,所以非常笃定短时间内安寻肯定不会有事。
“纪泽辞的父亲现在正在竞选总统,是不敢激起更逆反的民意的,别说他们根本不敢让安寻出事,若安寻有什么闪失,他们怕是第一个要吓死了,小凉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
此时,“绝不敢让安寻出事”的纪家,也的确乱成了一锅粥。
第76章
“逆子!你瞧瞧你闯出了多大的祸!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
全息通话视频中, 纪柏正在暴跳如雷,将纪泽辞骂得狗血淋头。旁边的纪母也红着眼眶,愁眉不展, 劝都不敢劝一句。
纪柏今天真是要气疯了。
他这几天的巡讲作秀十分成功,选民们的反响很不错, 支持率稳中向好, 一切都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今天早上,纪柏按照行程安排,前往第八区的一所公益学校慰问,以此来展示他对公共教育系统的关怀和重视。
一开始都非常顺利。
安排好的接待人员和学生团配合得极好,他在礼堂里“即兴”演讲时,发挥得也很不错, 礼堂内掌声雷动, 喝彩声不断。
随行的拍摄团队抓拍到了不少精彩画面,所有人都兴致高昂,气氛热烈而愉快。
结束了演讲后,纪柏手捧学生送来的花束, 正要往台下走时,礼堂内的人群里突然传来戏谑的口哨声, 有人高喊。
“别在这边误人子弟了, 先滚回中心区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再说吧!”
纪柏一愣,临场应变能力极强的他并未所动,仍微笑着和众人挥手,沉稳地朝台下走去。
“连自己儿子都教育不好, 还有脸在这儿道貌岸然地谈论教育, 假惺惺!恶心!”
纪柏的保镖团队反应很快,立即从人群中揪出了那名寻衅滋事者, 将他拖拽了出去。
这种混入人群唱反调的事,纪柏以前也遇到过,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竞争对手的下作伎俩,谁知他在校内参观结束,准备离开学校时,发现校门口外面居然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在人群中振臂高呼,呼应者此起彼伏。
“恃强凌弱,欺负弱小,真不要脸!”
“这种恶霸怎么能当我们国家的总统?退选!退选!”
“对!退选!滚蛋!退选!滚蛋——!”
这口号铿锵有力,呼应者众,纪柏第一反应就是自由党在搞事,策划了这么一出有预谋的抗议闹剧来针对自己。
但就算是搞事,也该有个理由,否则根本煽动不起民意。纪柏自认没有什么把柄,自由党为什么选择在这个节点上,突然大张旗鼓地闹事?
虽然校门口人群沸涌,在保镖团队的掩护下,纪柏还是顺利离开了现场。
他刚安全地坐进车里,随行的副手就将手机递给他,满脸凝重。
“纪党首,您看看这个。”
纪柏疑惑地接过手机,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了。
居然是自己儿子拖了后腿!
这个蠢货玩意,竟然干出那种不过脑子的蠢事,不仅被人拍下了视频,还引来了政敌的关注,怪不得自由党会趁机作乱呢,自己活生生是被连累了!
暴怒之后,纪柏随后产生的情绪,是惶恐——安寻居然提出要解除婚约,万一这件事被父亲纪岭松知道了,那可怎么办?
想到老人鹰隼般的冷冽目光,纪柏立刻狠狠打了寒战,他也顾不得在手下人面前丢面子了,当即拨通了电话,一方面是要痛骂自己的蠢货儿子,另一方面也是赶紧询问更多的事情细节,好做公关善后。
让纪柏恼火的是,电话接通后,那边的纪泽辞明显也慌了神,对事情为何发展到这种程度,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询问他打算如何处理善后,对方也语无伦次,居然还说得先把安寻抓回来再说。
“你脑子是让猪吃了吗!”纪柏当时就火冒三丈,恨不能直接给对方几个大耳刮子。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咱们的动向,自由党那帮毒蛇更是虎视眈眈,你这时候还想去找安寻的麻烦?生怕自己社死得不够快是不是?!你到底是老子的儿子还是别人派来坑爹的卧底?!”
纪泽辞立刻闭住了嘴。
他也不是真的蠢,只是这次实在慌了——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脑子根本是一团浆糊,智商也直线下降,纪泽辞完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越是想不通越觉得可怕,越觉得可怕越是想要掐灭掉令他恐惧的源头,自然满脑子都是在琢磨要如何对付安寻了。
直至听到父亲的一通怒吼,纪泽辞才如梦初醒——是啊,现在自己根本不能拿安寻怎么样,不仅不能对付他,还得祈求他千万别出事,否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他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婚约?”见儿子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纪柏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你俩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
纪泽辞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在外面真的有人了?”纪柏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说过多少次了,婚前先管好自己,少去外面勾三搭四,想玩等婚后稳定了再说,你把这些话都吃进狗肚子里了吗?才这么几年你都等不及??”
纪泽辞条件发射地:“我没有……”
“还敢犟嘴!”纪柏的手都抬了起来,他是真忍不住要扇人了,“如果没有,好端端的,安寻怎么会要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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