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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虞缘乖乖起身，将凳子放回原来的位置，走进浴室看了眼镜子里柔软蓬松的头发，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虞缘走后，傅执序打开光脑，与剧组相关人员调试了一下直播镜头，等待整点，开启了直播连麦连线。
傅执序很少直播，每次直播都是走个过场，并不拘着，连衣服也懒得换，只等结束之后赶紧下播。
直播才刚开始，直播间的热度便迅速上涨起来，没一会儿便成了平台最热门的直播间。
无数弹幕接踵而至。
【哇！傅哥终于开直播了，等死我了】
【傅哥你能不能自己也多开开个人直播啊啊啊每次只能在剧组宣传直播里面看见QAQ】
【咦，傅哥衣服前面怎么有两根浅金色的头发！】
【卧槽，真的有，好像还有点卷】
【你们都是显微镜成精吗，我注意力都在傅哥脸上了】
【剧组里也没有这样头发的演员啊……而且今天直播都是在家开的吧，大家穿着都很居家日常呢】
【什么什么？傅哥有情况？】
【开始思考圈内这样头发的明星ing】
【也可能是素人】
【傅哥应该是在卧室里吧，旁边该不会坐着傅嫂吧？】
【难道说……傅哥这么些年从不接爱情剧本就是为傅嫂守身如玉？】
看见弹幕的傅执序：“……”
第12章
被弹幕这么一提醒，傅执序也看见了直播间里自己身上沾着的两根浅金色头发。
估计是方才虞缘突然仰起脑袋，在他胸口蹭上的。
弹幕针对这件事情刷到飞起，傅执序倒是不慌不忙。
直播分很多种。
傅执序这样的属于三维直播，只能看见他这边的画面声音，无法触碰。
还有一种四维直播，需要借助特殊的直播工具加以辅助，扫描主播的身体数值，直播前的观众不仅能够看见画面、听见声音，还能直接触碰得到那边通过相同数值“重塑”的主播。
四维直播里，萌宠直播最受欢迎，毕竟，没有人能拒绝云撸毛茸茸。
当然，还有一些走颜值路线的明星网红也很喜欢开四维直播，方便吸粉，平台管制力度很大，基本上一些敏感部位都不允许被数值重塑，大大隔绝了不良直播的存在。
傅执序不仅开启的是三维直播，还特地将画质设置成了中等，他一贯直播都是如此，为的便是防这些网上的“显微镜成精”。
几乎是被发现的瞬间，傅执序的光脑便收到了来自宋维以及剧组那边的私聊消息。
宋维见过虞缘的照片，猜到了那两根头发是虞缘的，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剧组则是问他需不需要控评压评之类。
傅执序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他们发来的消息便直接关掉了对话框，垂下眸，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拿下了那两根黏在自己胸口衣服上的头发，随意丢在了镜头看不见的地方。
旋即轻飘飘道：“家里养的小动物的，不要过度解读。”
他没将直播开太高的画质，就算是将画面放大也看不太清楚这两根头发的细节，只是因为他穿着深色的衣服比较明显罢了。
他不知道虞缘会不会在看他的直播，但他知道直播肯定会被录屏剪辑，今晚估计就会有各种营销号大肆传播了，肯定也会给虞缘的光脑推送。
他这样回答，一是为了扯开话题，为这两根金发辩解，二是想看看虞缘在看见被称呼为“家里养的小动物”后的反应。
家里养的小动物，也就是“宠物”。
可以暧昧，也可以是另类的不尊重。
不知道小替身听了是何感想。
希望能有不错的观察记录。
……
离开主卧，虞缘先去逗了会儿猫猫水母，又想到傅执序先前说的“直播”，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打开光脑，搜索起相关词条来。
身上的光脑是这个角色原先留下来的，上面已经下载过了星际top1直播平台app，叫“黑洞”，并且注册登陆了账号。
刚打开直播平台，虞缘便看见了傅执序所在的直播间，当即点了进去。
直播间内，虞缘看见了一些正在连麦的个人框框，有人类，有人鱼，有兽人，还有一些外星球的生命体。
虞缘挨个看了一圈，还是觉得傅执序最好看。
没多久，虞缘突然在脑中对系统咆哮道：“完了完了完了，闯祸了。”
他的头发怎么沾到傅执序身上了啊！！！
还被直播间这么多人看到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洗头、不让傅执序给他吹头发了。
系统自然看见了直播间的弹幕以及傅执序身上那两根明显属于虞缘的头发，安抚道：【别担心，傅执序肯定会处理好的，而且只是两根头发而已，证明不了什么的】
话音刚落，便见傅执序抬手将那两根头发摘了下来，语速不疾不徐道：“家里养的小动物的，不要过度解读。”
虞缘听罢狠狠松了口气。
幸好傅执序临场发挥能力max，扯了个小动物做借口圆上。
不愧是影帝。
弹幕听罢继续讨论起来——
【什么小动物？rwkk】
【哇，傅哥养宠物了？】
【尊嘟假嘟，不会是什么借口吧？（斜眼笑）】
【什么小动物呀，好好奇傅哥会养什么样的小动物】
【看不太清楚，也不能确定是人的头发吧，也可能是长毛橘猫、金毛之类的，或者外星系驯服的一些低等生命体】
【有一说一，感觉按照傅哥的性子，真有了情况应该也不会藏着掖着hhh没见过比傅哥更随性的演员了】
【唯粉鬼门关走了一遭】
……
傅执序没再回复弹幕，也没给他们看什么“小动物”。
剧组趁机开始了新的宣传话题，撒了些抽奖福利，很快便将那些弹幕给刷下去了。
虞缘就这么看到了傅执序下播，对于傅执序主演的剧兴趣直线上涨，恨不得今晚就能上播才好。
没了傅执序的直播可以看，虞缘又切去其他直播间，随意闲逛起来。
他本就打算做直播，多看看、多积累经验也是好事。
很快他便被四维直播吸引，云撸起了各种可爱的小动物。
虞缘就这么看了一夜直播，熬了穿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个夜。
经过他一个晚上的观察，发现四维直播的流量要比三维直播的流量好一些，毕竟四维也确实比三维更有趣一些，打算先从四维直播开始，先吸引一些粉丝再说。
不过四维直播光凭光脑还不行，需要一点工具辅助，否则无法开启。
辅助工具还挺贵的，虞缘不打算买新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钱呢，自然是能省则省才对。
记忆里，这个角色曾经买过一套，但因为突然被虞家找回，没有带走，还留在前娱乐公司的宿舍里面。
属于这个角色的东西，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
第二天虞缘是被傅执序的敲门声给叫醒的。
前几天晚上他都按时睡觉，早上也醒得很早，昨晚睡得实在太晚，早上自然也起不来。
傅执序估计是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才来叫他的。
昨晚洗过头发的缘故，虞缘今天起床之后头发蓬松翘起得更厉害了，眼睛下面也染上了一点青黑，整个人都蔫蔫的。
傅执序挑了下眉，明知故问：“怎么没睡好？”
虞缘闷嗯一声，打了个哈欠，眼底擒着水雾，含糊道：“有点失眠。”
他没敢主动提起昨晚直播的事，怕傅执序因为昨晚胸口沾上头发的意外以后再也不给他吹头发了，有些事能不提就不提，能一笔带过就最好了。
傅执序微眯了下眼睛。
失眠？这几天虞缘都睡得好好的，就连前天去了趟虞家晚上都没有失眠，怎的昨晚突然失眠。
昨晚他直播还没有结束，那段有关于他衣服胸口不知名浅金色毛发就在讨论区被顶上了首页，app也对此进行了推送。
很难不联想到虞缘的失眠与直播有关。
不知怎的，傅执序的心情竟有些不错，他道：“早餐做好了，给你温着，吃了再睡会儿。”
虞缘点点头，虽然困，但也确实觉得饿了，吃点再睡胃会舒服一些，“谢谢傅先生，我先去洗漱一下。”
见虞缘转身洗漱，傅执序折回客厅沙发，打开光脑上的“替身”文件，将昨晚的失眠记录在了上面。
……
虞缘吃完睡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傅执序已经做好了午餐，按照虞缘那日发给他的菜谱做的，只是菜比昨天要少一个。
今天下午要去补拍那天没拍完的宣传，晚上不一定回家吃，少做一个避免浪费。
听见次卧开门以及脚步声靠近的动静，傅执序下意识抬眸去瞧，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往日披散着的浅金色的卷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啾。
第13章
如果说失眠还不能百分百证明虞缘看见了昨天晚上的直播，那么现在扎起头发的行为几乎可以完全确定了。
傅执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虞缘披散着头发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变出鱼尾巴的时候，像是来自海底的精灵。
扎起来则清爽许多，添了份可爱，与人类的双腿更为适配，像个未褪去稚嫩的大学生。
傅执序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但也还好，毕竟都很好看。
真正让他陷入沉思的是他有些揣度不出虞缘在这件事情上的情绪。
头发扎起来就不容易有发丝蹭到他的身上了——再结合昨天晚上的失眠，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把头发扎起来给自己看的。
他是以什么样的情绪将头发扎起来的呢？
是给他添了麻烦的愧疚，是身为替身永远不能站在光下、不被承认的难过，还是更复杂的、许许多多交织在一起的情绪？
又是以什么样的目的？
暗示他？还是向他道歉？
若只是寻常身份、关系，他不会分析得这般艰难，“替身”还是太暧昧了，先前的他对于靠近自己身边的暧昧关系向来是一棒子打死的，更别提费尽心思揣度分析了，以至于如今的他实在是经验匮乏，力不从心。
无法分析，他便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段戏也没办法进行下去。
有些头疼。
以前与恋爱app里的ai聊天也出现过无法应对的情况，他直接截图分享给了宋维寻求帮助。
但不知怎的，这次与虞缘的剧本他不太想别人插手，也不想将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分享给别人。
可能因为ai只是ai，ai都是数据库，终究取代不了有智慧的生命体。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与那个ai聊过什么了，但他与虞缘相识不过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他估计能记上好久。
记得虞缘总爱撒娇，还喜欢“得寸进尺”，记得虞缘喜欢他做的饭，总是夸他的手艺，记得虞缘的头发，打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摸起来又很舒服。
先观察着，说不定后面相处过程中就揣度出来了。
大不了……也就是个观察失败的结局而已。
虞缘不知道傅执序的内心所想，他扎起头发是为了向傅执序表达“诚意”的——扎起来应该就没那么容易蹭到他的身上了，希望傅执序不要因为昨晚的事情“心生芥蒂”。
他还指望着傅执序日后继续给他吹头发呢……
他喜欢自己的头发，沾上海水之后亮晶晶的，即便是打理起来有些麻烦也不愿意剪短。
吃完午饭，傅执序直接出了门，拍宣传去了。
虞缘则逗了会儿猫猫水母，拿了块小毯子躺在沙发上，午睡了半个小时，也跟着简单拾掇了一下，出了门。
也是因为傅执序不在家，虞缘没人可以贴贴撒娇值，才被迫出门的。
这次的目的地是这个角色的坑比前娱乐公司，拿回员工宿舍内属于这个角色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四维直播辅助设备。
睡饱之后眼底的青黑已经全部消失，又是条元气满满的小鱼了。
继前几天的暴雨过后，今天已经完全放晴，地上的潮湿也都干透了。
这个点列车上的人并不多，虞缘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设置了转站提醒，随意刷起了光脑。
很快他便捕捉到了与傅执序相关的词条，点进去了一个名叫“圈内金色头发合集”的帖子里面。
帖子名看似与傅执序没有任何关系，但看过昨晚直播的都知道，这个合集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显然，虽然傅执序昨天在直播间里解释说是家里养的小动物，但过去了大半天他也没有贴出任何一张小动物的照片在星网上面，难免有些可疑，吃瓜观众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帖子里面贴了很多照片，照片上全部都是圈内金色头发的角色，虞缘翻到了底，竟然在最后排看见了自己。
照片里的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应当是穿过来之后自动合成的。
这张照片底下的评论数倒是很多，远远超过了后排所有照片，虞缘好奇点开。
【妈呀，这是哪个？叫啥？这么好看的小人鱼我怎么没有印象】
【就是演技特别烂的那个，叫虞缘，后来接不到什么戏“改行”当爱豆去了，忘记他们团叫什么名字了，就记得他舞跳得很烂，浑身上下除了脸没什么能看的，偶尔直播，也没什么技能，就开着四维直播靠那张脸吸点粉。前段时间听说被发现是虞家抱错的亲儿子，认领了回去，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卧槽，虞家？】
【是的，虞家，不过听说他和虞家人相处得并不是很好，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虞缘啊，我记得他黑历史也挺多的，比如只有高中毕业学历什么的，文化很低，好几次拍摄采访还是直播上出了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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