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别自己开车了,打车回来。”
“好,好好。”
林城看着那个已经在拿外套的人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刚才我让你回去你不回去,得要得你家那位吼你一阵子你才肯回去,你不会是有什么m情节吧?”
“滚。”
“行,快回去吧,水纹和空气检测的结果怎么都要等单位上班,在这儿耗着也没用,我们也撤了。”
江砚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进电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心虚的,甚至进门的时候手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脸颊,这样可能看着气色好一些,希望沈易没有那么生气。
他输入密码进屋,发现沈易没有洗澡也没有进卧室,而是抱着手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显然就是在等他,江砚感觉上学的时候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
江砚换了鞋走了过去,看着气呼呼的沈易,他蹭着边坐到了他身边,还向他那边蹭了蹭小心地抱住他:
“不是故意的,下班的时候我真的要回来了,但是徐明明他们发现了新线索,就讨论晚了。”
沈易哼了两声,又被江砚抱在怀里摇了摇,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算了吧:
“你自己要点儿命,你现在正常是应该在家休养的,你倒好还加班。”
江砚被训就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端正态度。”
江砚闷声开口:
“是。”
沈易气笑了,扯着人进去洗澡:
“你说发现了新线索?什么新线索?”
“徐乐乐他们找到了老医院的建筑平面图,发现从前的老医院是有地下一层的,是太平间,但是现在的宠物医院中已经没有负一层了。”
沈易裹着浴巾,都觉得冷风往里钻:
“这说的有点儿瘆得慌,你们是怀疑那负一层还在。”
江砚坐在床边,神色有些凝重,沈易少有见到他这个样子,手在他刚刚洗好的头发上胡噜了一下:
“怎么了?”
江砚拉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直觉,这个地下一层不会简单,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这种话他在单位不好说,也只能到沈易的面前说,沈易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的死很可能和这个宠物医院有关系?”
江砚低着头手死死捏着浴巾:
“我一直都不敢想,如果找到了我父亲他会是什么样。”
沈易的心沉了沉,那次在医院中听到话的话还响在耳边,江砚的父亲最后只找到了头,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将自己塞到了江砚手臂里:
“好了,不准想了,腰给你摸。”
说着就将江砚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腰间,这招对江砚简直是百试百灵,在江砚眼里,现在的沈易就像是一只摇着蓬松大尾巴的橘猫,他搂着他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蹭的沈易心都软了。
“明天就周五了,周六你不许加班了,我们在家吃饭,我们都好久没有一整天在家好好吃饭了。”
算起来从回到津城他们俩就是一个赛一个的忙,事儿一个比一个多,江砚抬头:
“你不是说周六有个同学结婚吗?”
“嗨,不是什么特别要好的,礼到了就行了,陪你比较重要。”
江砚一下就被这句话给哄好了,然后看着怀里的馋猫就开始有点儿愧疚,从清水村回来之后他都没怎么好好给沈易做过好吃的:
“好,周末不用阿姨过来,我给你做。”
沈易的馋虫都有点儿被勾起来:
“行,江大厨重出江湖。”
晚上躺下的时候沈易挖出了手机里的薄荷猫的号,这段时间他看薄荷猫的时间都少了,以为这么久不看了,上去一定有新更新的视频,却不想点开主页之后竟然还是之前的视频,一条新更都没有:
“啊,我的薄荷猫大大不会真的跑路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更新。”
江砚躺在他身边,被子盖到被子,整个人有点儿偷感:
“可能是他三次元有点儿忙吧。”
沈易的脸都垮了:
“啊?我的精神食粮就这么没了?”
江砚手在被子里搓着,要不哪天他偷偷回去再更一个视频吧。
这一晚沈易就靠在床头上,看着以前的视频回味,江砚扯了扯沈易的睡衣:
“别光看他啊。”
“不看他看你啊?加班侠。”
江砚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儿,有一种自己给自己当了一把小三的感觉,也抱着被子凑过去看。
“这么喜欢啊?”
“当然,你看这红烧猪蹄做的,太香了,还有你看他这手,骨节分明,包在医用手套里,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江砚对上沈易那双都要冒光的眼睛:
“什么感觉?”
沈易凑到他耳边:
“一种禁欲的性感。”
江砚耳朵都痒痒,禁欲的性感?他看向了视频中自己那双手,又偷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这里有真的,怎么不见沈易喜欢?
“不许看了,睡觉。”
“哎,我还没看完呢。”
“不准看了,周六我戴手套给你做饭,让你看个够。”
“你咋这么幼稚。”
“我没有。”
第二天中午沈易发消息给齐慎:
“师兄,明天我就不去参加婚礼了,在家和我新过门的男朋友过一天二人世界。”
那边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不去就不去,非上我这儿来撒狗粮,快闭嘴吧。”
第69章 薄荷猫掉马
周六的早晨,两个人谁也不着急去上班了,沈易骑着被子,脑袋扎在江砚的颈窝里睡的呼哈呼哈的,平常两人因为工作的时候都需要起早,所以遮光帘一般都不拉上,昨天沈易是打定主意今早睡懒觉了,所以破天荒地拉上了遮光帘,此刻屋内昏暗。
江砚凭借强大的生物钟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沈易毛茸茸的头发抵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出汗,他微微一动,身边的人就哼哼,这他吓的不敢动了,终于八点半沈主任才悠悠醒来。
自然醒的感觉真的太好了,沈易起来有个毛病,就是在床上伸懒腰,从前是一个人独占一个大床想怎么扭就怎么扭,现在床上多了一个人,他就变成了搂着江砚,一会儿就睡觉并用将人缠住了,像是个树袋熊一样。
大早晨,不用上班,身边爱人缠着,江砚感觉再下去会出事儿,他揉了一下沈易的脑袋:
“大早上别招我,不然你中午的羊排吃不上了。”
一听羊排,沈易顿时像是撤退的八爪鱼一样,卷着被子离江砚远远的:
“你快去洗澡,今天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厨子。”
厨子很给力,沈易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江砚已经热了牛奶,用黄油煎了吐司:
“中午有好吃的,早上对付一口。”
其实沈易从前周六日如果不值班在家,从来都是不吃早餐的,吃早饭几乎是从认识江砚之后才养成习惯的,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长照在了米白色的地毯上,连着餐厅也是明亮一片。
沈易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的牛奶,看向窗外闭了一下眼睛,满脸的满足:
“真舒服,感觉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过了,从清水村回来每天都像是赶集一样。”
没有答非所问的患者,没有奇葩的家属,没有疲于奔命的工作,阳光明媚的周末,温馨慢节奏的早餐,对面是刚谈的帅气养眼男朋友,还有中午即将上桌的大餐,每一样都让沈易感觉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江砚很喜欢看沈易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是正在喝牛奶的小猫儿一样,他甚至想将他唇角的奶皮吻掉,听他提起这些日子也有点儿心疼:
“最近事情是多了一些,等到白三和之前连环案结束,我请几天假我们再回到清水村住几天好不好?”
沈易抱着牛奶杯在垮了脸:
“哪有那么好请假啊,上次我已经将今年的年假都用完了,哎,这牛马什么时候能当到头?”
哪怕是大主任也是不想上班的。
江砚笑了,他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落在沈易身上的目光柔软又带着光亮:
“你什么时候不想当牛马了咱们就不做了,我们在家吃房租。”
沈易笑了:
“哎呦,忘了,我对面是个大地主呢,那不行,这做人得靠自己,最不可靠的一件事儿就是我养你,我还是安心当牛马吧。”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江砚收拾碗筷进厨房的时候就给平常案件合作过的一个律师发了消息,问了他在房产证上加名字需要什么手续,那边回的很快:
“拿上结婚证,直接去加名字就行。”
江砚...
他正要回话沈易就进来了,一边啃苹果一边趴在门上出声:
“今天什么菜色啊?江大厨。”
江砚赶紧收起手机,转过头来:
“烤羊排,红烧猪蹄,炒青笋加一个凉拌海蜇皮,可以吗?少爷?”
沈易笑眯眯的眼里都是对大厨安排的满意,大手一挥:
“可以,准了。”
江砚嘴角压不下去地笑着:
“进去等吧,可以看个动画片。”
“哄小孩儿呢你?”
说完之后沈易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还真就转身出去了,没一分钟,他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独立包装的医用手套,重新回到了厨房,就那样明晃晃地在江砚的面前晃了晃: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说今天要戴上手套做饭,给我看个够。”
江砚的动作一僵,他一回头沈易就甩着那手套,好悬没直接舞到他的脸上。
“更衣吧,江大厨。”
江砚笑了,也行,省的这家伙总是对着视频一脸的痴汉相。
江砚的动作很麻利,首先是备菜,洗好了菜就是切葱姜蒜备用,修长的双手被包裹在专业的医用手套中,握着刀柄的手很稳,切菜的动作干净利落,透过手套正能看到那分明的骨节处。
而且他似乎也有一个小习惯,就是葱姜蒜虽然是一块儿爆锅,但是每切一样都要重新刷刀,沈易忽然注意到他刷刀到最后的时候有一个用食指骨节处抹一下刀刃的动作,恍惚间有点儿熟悉。
用手指抹刀刃还算是常见的小习惯,但是用骨节抹刀刃这个习惯...沈易的脑中骤然一阵清明,对,这个习惯他看到过,就是在薄荷猫的视频中,薄荷猫也有这个动作,当时自己还觉得他擦刀的动作帅极了。
怀疑的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盘旋,沈易骤然就发觉了不对,在清水县这人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和薄荷猫做的一样的红烧猪蹄,还有,对,还有他去他家中发现他厨房那黑白色的瓷砖...
“哎,你家这瓷砖和我关注的那个博主家的好像啊。”
“啊,这是那年装修公司推荐的,说是明星款,设计费还多花了一万多。”
明星款?狗屁的明星款,老狐狸,到这会儿了还在骗他,沈易一把将吃剩的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
江砚回头:
“吃完了,我洗了点儿草莓,要不要到屋里去吃?”
沈易心里哼哼,面上不显,抱着手臂靠在门边:
“那不行,我还没过够眼瘾呢,呦,给我看看这双手,你还真别说,这手套一带,不比薄荷猫差啊。”
沈易上去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脸欣赏地看着他的手,弄的江砚又心虚又不自在:
“手还不都是一个样子,不许闹了,一会儿没饭吃了。”
“哎,我和你说我们科室的小姑娘好几个手控,都说手长得好看的人人也帅,你说薄荷猫大大现实中长什么样子啊?会不会很帅?我还挺想见见他的。”
江砚抽回手:
“谬论,手长什么样子和人有什么关系?”
“瞎说,怎么没关系?这手指修长说明这人肯定不是矮胖挫,应该就是玉树临风那一挂的,正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薄荷猫大大可是我夜班的灯塔,无数个夜晚都是他的视频陪我度过的,他对我有特殊意义,哎,也就是不认识他,要是真的见了他本人,可能我就不喜欢你,我没准会喜欢上薄荷猫大大。”
沈易一脸憧憬地说着,这副就差快要星星眼的样子,让江砚没来由的一阵酸,好像一个醋坛子就在胸口咣当:
“你就那么喜欢他?那要是他比我帅,你是不是就后悔了?”
沈易闲闲地靠在厨房一边的台子上,摸了摸下巴:
“也不是不可能,薄荷猫大大对我是特殊的,你懂吧,在那种加班的深夜,他陪伴我前行,我俩的情谊有两年多呢,我才认识你多久啊。”
一刀正中江砚的心口,虽然他明知道陪伴沈易两年多的薄荷猫就是他自己,但就是不舒服,如果薄荷猫是别人,沈易就真的可能后悔和他在一起了。
江砚低下了头,继续切手上的葱姜,不说话了。
沈易看着他这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有些无语,骗他这么长时间的人是他吧,弄的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他还有情绪了。
哼,他就说。
“你是不是吃醋了?吃醋了也没用,薄荷猫大大就是帅,就是好,我就该先认识薄荷猫大大,没准他也喜欢我呢,他经常在评论区回复我你知道吗?别人都不回就回我,我对他肯定是特别的存在。”
沈易就像是一只得意洋洋晃着漂亮大尾巴的猫一样,靠在一边仰头畅想,忽然江砚微微惊呼了一声,沈易一转头,就见他切到手了,医用手套都被割破了,殷红的血将手套里都染红了,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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