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莉特看着一位眼熟的下手,说道:“通知我父亲回来,别让杰夫死了。”
“是……”
巴莉特回到夜白身边,现在是等不到大夫过来了,她将对方抱了起来,猛得朝着车库冲去。
夜白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跟散架了似的,她尝试着想抬起手指,却还是显得有些无力,迷迷糊糊她记起自己被拉入了夜枭庄园的夹层,她看到夹层里布满了东西,原本想马上逃跑,但出路已被杰夫封住,夜白又尝试着寻找其它的出口,却发现了夹层真正的主人,竟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长的极漂亮,竟然与巴莉特一样穿着马裤及衬衣,而那脸与巴莉特也有三分相似,她隐约觉得对方就是齐枫的爱人,于是没忍住的唤出了朵拉这个名字,对方竟然笑了。
不出意外,那正是朵拉。
“你不是被齐枫杀死了吗?”夜白问道。
“她怎么下得了手?”朵拉反问道,她走近夜白,看着夜白的脸,那确实是一张与齐枫毫无相似之处的脸,又笑了笑:“找的替死鬼而已。”
“她放了你,你逃跑就行了为什么要回来?”夜白问道,同时她也准备好了忏悔,随时准备着反击。
“回来找长老们复仇。”朵拉捏着夜白的脸,接着道:“可你一个人来跑来参合什么?”
“我为道长来找真相。”夜白直视着朵拉,她审视着这张脸,看看这张脸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那可爱的侄女。”朵拉扬起了眉毛:“比起她父亲她还是比较像我。”
“那你为什么要在上清观门口杀人?”夜白此时还保持着冷静,她的目光又开始了扫寻,寻找着进攻的机会,或者离开的退路。
朵拉打了个响指,她提醒道:“齐枫的路数我太熟了,你最好老实点。”
夜白一愣,不过却没有放弃逃跑的想法,她挤出一个笑脸。
“我是齐枫的孙女。”
“我知道。”朵拉绕着夜白慢慢的走着:“所以没有立即把你吸干。”
夜白皱了皱眉:“那你想怎么样。”
“把你留在这里,与我做个伴。”朵拉看着这阴暗的环境,又道:“我的事情完成之前,你哪也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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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揭密了
第62章 活着
“做完之前?”夜白眉头一锁,自己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全身而退,可难道要看着朵拉在自己面前行凶。
“多久?”夜白道。
“快的话个把月,慢的话……”朵拉看着勾了勾嘴角,这一笑倒像极了巴莉特:“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虽然长得与夜白有几分相似,可说话的姿态倒是充满了一种让人不爽的高傲,这点倒像乔治二世,还真是一家人。
夜白拳头悄悄的捏紧,她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不过她还是往地上一坐,说道:“那等就等吧,希望能快点。”
朵拉拍着双手,表扬着夜白听话:“乖孩子。”
夜白挤出一个笑脸,便往一个书柜下挪去,至少在她看来那个位置正对着杰夫守护着的那个洞,而书柜厚实,如果朵拉从背后袭击自己,会产生一定的阻力,至于杰夫,她掂量着身后的忏悔,就算杀不了,至少能伤他几分,只要冲出去能让巴莉特发现自己,那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朵拉却朝着杰夫而去,她朝着身后的试验台挥挥,一只绿色的试管飞了过来,她将试管交给了杰夫,杰夫将试管里的液体喝了下去,不过却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改变。
“好奇这是什么吗?”朵拉突然转过头向夜白问道。
夜白摇摇头,她淡淡的回答道:“我没兴趣。”
“聪明的孩子。”朵拉摸摸夜白的头:“如果玛德琳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她也不会被折磨三百年的时间。”
对于齐枫的事情夜白知道的不多,总之这个场合下她知道话说少越安全,于是只简单应了一声,又安静了下来。
朵拉倒也看出来夜白是个有心思的人,她对杰夫说道:“我得出去办些事,你守好这个小朋友。”
杰夫欠一欠身,回答道:“是的,大小姐。”
如果将故事放到上一代,朵拉也确实是这个家族的大小姐,杰夫的称呼并没有错。
接着出现的一幕让夜白记忆深刻,只见朵拉拿出了一只魔杖,她吟唱着一种未知的语言,接着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木门,木门是极普通的白核桃木,上面雕刻着橡树叶的花纹,而在橡树叶的下文,正是一只獠牙图腾。
“我先离开了,小朋友。”朵拉对夜白挥挥手:“如果你还在这里我或者会回来,如果你离开了……下次见面或许就不太愉快了。”
夜白并不觉得这次见面有多愉快,她还是礼貌的给这位长辈挥了挥手,看着朵拉走近了那门中,之后那道门也消失在了这夹层中。夜白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这夹层唯一的出口上,此时杰夫正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犹如在看守一只羔羊。
但在夜白看来,现在总是有一线的机会,毕竟杰夫一人,不求能战胜对方,但赌那一线生机。
或许血族们总是自信高傲,目中无人,夜白并没有受到禁锢,只是杰夫冷酷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让她无法有所行动。
夜白打量着四处,她现在唯一可以靠着的就是身后的书架,突然夜白原地跳起,她计划着跳上书架再跃下给杰夫一记猛击,让她并没有想到的是,杰夫的速度却比她还要快,她才跳起来杰夫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前。
拔出忏悔,夜白猛的一挥,但切断的只是杰夫的影子,真正的杰夫已经出现在夜白的身后,夜白只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她知道杰夫对自己下手了。
大腿肌肉用力,夜白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冲了出去,在她朝着洞口猛喊着:“巴莉特——!”
可也正是这个时间,她被杰夫狠狠的按在了地上。杰夫抓起夜白的头发,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那如山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夜白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靳小姐,对不起了……”
靳夜白睁开双眼,她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仿烛台吊灯,像是巴莉特屋里的那一个,但那灯光今日却很暗,夜白抬起手像挡住眼睛不看那光线,用力了几次,那手还是一动不动的放在身侧。
“大小姐,靳小姐醒了。”
那声音有些熟悉,夜白寻着声音看去,正是上次那个给自己大腿缝针的人类医生。
“别动。”巴莉特也出现在夜白的视野里。
“还好没事。”夜白说话,但是声音极小,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巴莉特在床边坐下,她按着夜白的嘴唇:“别说话,休息。”
夜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憔悴的巴莉特,巴莉特平日作息规律,脸上从来都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双眼中里也总闪着光芒,但此时却不同,在巴莉特的眼下挂着黑圈,平日里梳的光鲜整齐的头发凌乱着,衣服上还挂着血,应该一直没有换,这反而让夜白有些心痛。
“对不起……”夜白垂下眼睛:“没有保护好你。”
“说对不起的是我。”巴莉特叹气又摇头:“太高估自己了。”
巴莉特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却对食素这件事情深感后悔,她或许真的太执着了。
夜白想伸手去安慰巴莉特,可再次使力,却还是动不了半分,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问道:“我的伤严重么?”
巴莉特看着医生,退到了一旁。
“你底子好,还好都是些外伤,巴莉特小姐把你送到我医院时还是处理了很久不过比上次又重了许多,肋骨断了两根,失血过多,还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道。
“什么时候能好?”夜白道。
“你别管这个,好好休息吧。”巴莉特说道,她知道夜白的心里肯定还装着事,于是又道:“我父亲已经回到庄园了,杰夫他在审着,上清观那边我也招呼过了,凯多会派人帮我守着。另外我专门把病房也搬回来了,消息也来得快。”
夜白点点头,巴莉特既然安排了,她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想着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夜白道:“对了,你不关心我看到了什么吗?”
巴莉特再一次叹了口气,谁也看得出来她现在丧气极了。
“别管了,休养好了再说,父亲他也审得出来。”
夜白从来没有见过巴莉特这副模样,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那是如月光一般的温柔,说起道|学之时,则是宛若星辰一样的闪亮,现在的巴莉特却像与这世界妥协了,竟暗淡的如一粒尘埃。
“其实……”夜白本想劝导一下巴莉特,可话在嘴边又收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与巴莉特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能完全理解对方的世界。
“我醒了,医生也说没什么事了,你衣服上都是血,去换了吧,脏。”
“嗯。”
巴莉特换好了衣服回来时却发现了乔治二世也在房间,那个冷酷的男人袖口上还沾着血,她父亲一直爱干净,偶尔审讯拷问从不亲自动手,看来这次收拾杰夫应该动了真格。
“爸。”巴莉特说着走到了夜白的床边,她知道乔治二世不会无怨无故的来这里:“夜白需要休息。”
乔治二世也看着夜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夜白有些刮目相看了,虽然不是玛德琳,但也活出了一个刺客的样子。
“可你父亲需要真相。”乔治二世说道:“还没有结婚,是不是太偏袒你的未婚妻了。”
夜白一愣,乔治二世言下之意倒是像同意了那份契约,她看着巴莉特,巴莉特还是那副不表态的模样,夜白原本雀跃的心又沉了下去,可这时巴莉特又当着乔治二世的面拉起了她的手。
巴莉特只是不想夜白涉险,但这事她还是想管的,特别是夜白受了如此重的伤,她没有亲自审杰夫,已经是对杰夫最大的仁慈。
“你问吧。”巴莉特说道。
“领主大人,有些事我也正想说。”夜白说道,她此时手上已有些知觉,本想将上半身撑起来,可还是没有那力气。
“说吧孩子。”乔治二世拉来了一个凳子坐在旁边:“你见到了我的妹妹是吧?”
“是的,大人。”夜白点点头:“她很美丽,应该也很厉害。”
“如果她还活着,这个领主的位置或许不会由我来坐。”乔治二世回答道。
“所以您让玛德琳杀了她?”巴莉特问道,她的父亲并非权力熏心之人,但三百年前的事情,谁又说的清。
乔治二世有些失望的看着女儿,道:“她还活着不是吗?”
“你放走了她?”夜白问道。
“是玛德琳放走了她。”乔治二世回答道,当时这个妹妹站错了队,长者会不会饶恕任何人,如果兄妹两兵刃相见,那必然得死一个才能向长老会有个交待,可如果是玛德琳动手,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她还没有死。”乔治二世眼眶有些红:“但却不知道这喜还是忧了。”
夜白不好参言,只得继续沉默着,乔治二世接着问道:“说说吧,你在夹层看到了什么?”
还未等夜白回答,巴莉特抢先问道:“三百年前,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第63章 解密
乔治二世.撒拉坶博从小就是个不苟言笔的人,特别是当年期总是板着个脸,也不明白什么是幽默,真是花了八百年的时间,这位领主才学会了开玩笑,有时候乔治二世会觉得她的女儿太像自己,过于严肃更过于老沉。
“巴莉特,你还是那么执着。”乔治二世说道,早在前几个月巴莉特问过同样的问题,而他也曾告诉过对方,只有领主可以知晓。
“我昨天已经碰过血了。”巴莉特知道这是他父亲在等的答案。
夜白猛的坐了起来,之后才发现背上一阵剧烈钻心的疼痛,巴莉特赶紧过去将她抚了起来,她检查着夜白的伤口,她猛的一动把原本收拾好的伤口又撕裂了,等不争再叫大夫进来,巴莉特迅速施下一个咒,将伤口封住,至少可以保持一会。
“别乱动。”巴莉特有些责备,但话语中却有些心疼。
“你什么时候碰的?”夜白问道,对于她昏迷之后的事,她已经记得不太清晰。
巴莉特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昨天,你的血。”
夜白还能想到巴莉特脱下来的血衣,她并没有想到那是自己的血。
“不要内疚,”巴莉特摸着夜白的头发:“那样的情况,我必须这样做。”
巴莉特虽是这样说着,夜白的脑中还是凌乱了起来,她看着巴莉特,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若说不怪自己,可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当时太冲动,如果不撬开杰夫的房门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乔治二世的目光也移向了夜白,不过他的脸上却是赞许的笑容,他似乎开导着夜白:“不用内疚,这对我女儿来讲是件好事,否则她会忘记自己是谁。”
“父亲,回答我的问题。”巴莉特一手抱着夜白,另一只手按住乔治二世的手臂:“别给我说杰夫的那一套,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不了我,那场战役究竟是因为什么?”
乔治二世看着巴莉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固执,他的手指在沙发的把手上敲打了几下,将女儿的手拿了开,说道:“其实战争是长老们挑起的。”
终于,巴莉特听到了另一个答案,更接近真实的答案。
“所谓人类的崛起,教会对我们施与的威胁,”乔治二世扬扬嘴角:“都只我们与教会幕后安排的。”
“为什么?!”巴莉特不解,毕竟在那尴尬的年代,死的却是自己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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