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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什么关,谈恋爱呀![无限流]/请诸神见证我的爱情![无限]——琅菌

时间:2024-10-14 20:52:07  作者:琅菌
  眼前的黑暗似乎印进那双平静的眸中,两侧的灯光都无法透进其中的幽深。
  张华正想说点什么时, 楚辞便转过身来。
  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过于明显的反应, 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俊美面容之上,从头到尾似乎都只展露着一种情绪……不对,应该是没有任何的情绪,这份温柔平静之下,是最可怕的冷漠。
  站在楼梯口。
  楚辞短暂的思考后,又走回之前走过的长廊。
  隐约间可以听到一楼的动静,好像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张华心里一紧,连忙探头往下看,试图看到些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
  楚辞并没有等着他的意思,没有任何停顿目标明确的往前走着,在左手边从楼梯方向数来的第三间房屋,左上角的门牌上写着“绘画室”三个字,他之前扭过门把手,这扇门也是开着的。
  不同于图书室门前谨慎思考后的放弃,这次的他毫不犹豫推门走了进去。
  ——
  慕怀君背靠墙壁,调整着因为一时剧烈运动而絮乱的呼吸与过快的心脏,身旁的简雨宁紧紧的挨着他,没有发出一点别的声音,乖巧得让人心里熨帖的同时又升起几分心疼。
  一大一小坐在软软的地毯上。
  “脚疼吗?”
  简雨宁动了动脚腕,肿胀的地方还有些微微的钝痛,拉扯起来也伴随着细密的仿佛针扎般的疼痛感,但并不是不能忍受,她摇了摇头,小声的回道:“不疼,只是跑起来有点不方便。”
  慕怀君安慰:“没事,它没有追出来,暂时不用跑了。”
  简雨宁转头去看,门关上之后似乎就被一层黑暗给吞噬,这么看过去已经看不清晰有没有一扇门,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她根本顾不得去多看一眼就被慕怀君拽着往外跑了,仰头去看慕怀君,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慕怀君垂着头,回想刚刚经历过的画面。
  那是一个不同于最先出现的那两团黑影的奇怪东西。
  它似乎也是黑影,却更像是一团黑气之中包裹着实质的东西,倒是最初遇到的那两团奇怪的黑影才更像是“影”,虚无、扭曲、模糊,几乎融入到闪烁的画面之中。当时桌边的三道人影溃散之后,新出现的怪东西就趴在桌上,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不合比例的四肢翻折着支撑着它瘦长的身体,他似乎还看到它的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椭圆形的脑袋上,五官皆是黑洞。
  慕怀君当时正好与它对上了脸。
  明明对方没有眼睛,但他却感觉到一股阴冷锋利的打量。
  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又是否会真的攻击,心底涌出的不安和直觉反馈而来的危险,让他选择了跑!他的技能并不存在攻击性和防御性,他不敢用面对之前两团黑影时的侥幸来面对一个更加巨大更加诡异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怪物!
  目光落在简雨宁的脚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只怪物可能就是躲藏在餐桌之下突然拽住简雨宁的东西。
  “也许它就是这次游戏的boss。”
  简雨宁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慕怀君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去看看别的房间,是不是也发生同样的异状。”
  “这个餐厅……”
  他依旧还在意着那个洋娃娃,总觉得那个洋娃娃身上还藏着他不知道的线索,先不说餐厅里现在有那只怪物守着,就这个空间混乱的情况,他们要回去还得靠运气,路是肯定找不到的。
  从那边来,惊慌未定之下也排斥着往那边走。
  于是一大一小选择了另一边,走到尽头,意料之中的又看见一扇门,手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慕怀君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小紧张,深吸一口气后,转头与简雨宁对视一眼,坚定的把门给推开。
  丰富多彩的颜色瞬间撞入视野之中。
  旋转、扭曲,虚影重重,混合着夺目复杂的色彩和刺鼻的浓厚颜料味,慕怀君当下脸就白了,抬手一扶旁边的墙壁,连连吞着口水压下翻涌上来的呕吐感,这真就像是把他整个人给丢进了万花筒里转啊转的。
  简直就是对身心惨无人道的折磨!
  不行,要吐了!
  慕怀君连连干呕,简雨宁看着他,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他的小腹瞟。
  那什么,就是,有点不由自主的想到妈妈怀弟弟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的干呕,她当然没傻的会把一个男人当成妈妈,再说没有大肚子也不像,就是这熟悉的姿势和难过的样子,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想妈妈了。
  慕怀君没想到这次的游戏如此克他!
  不过这种画面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终究还是靠着强大的毅力忍住不适,慕怀君逼着自己抬起头,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经过艰难又艰难的仔细辨认,他大概是搞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一间画室,周围强烈的颜色冲撞来自于挂在墙上、摆在墙边的多幅画,能用到这么明亮又丰富的颜色,又在这样一种风格的建筑里,很大可能性是油画。
  只是……能扭成这样,现成物理意义上的抽象派。
  这间画室比慕怀君见过的画室都还要大些,呈长方形,屋里最多的除了绘画用的各类道具,便是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的白色蜡烛,许是晚上时也会有人来画画,而在这个没有电只有煤油和蜡烛燃烧照亮的地方,要想获得足够明亮的可视度,就得依靠大量的蜡烛。
  此时所有的蜡烛都被点亮着,但屋里却没有火焰带来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画室里阴风阵阵的。
  一大一小互相挨着,脚下小心的避开蜡烛和颜料桶什么的,缓慢的在各式画架之间走过,画架有大有小,靠着墙边层层叠放的画布也有大有小,表面上的大多一片空白,或是像踢翻了颜料桶,不小心泼洒了一些颜料上去,留下大片毫无意义的颜色。
  慕怀君没敢上手去摸。
  等待着画面几次跳动后,最后站停在一个画架之前。
  扭曲模糊的人影坐在凳子上,手持画笔在白色的画布上轻轻描画。
  慕怀君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画布上画了一半的人物肖像,整体因为叠影的缘故看着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是一个女人,她有着金色的如同阳光一般璀璨的长卷发,笑容也如落入凡尘的天使般纯洁甜美,只是令人可惜的是,人影没有将女人的眼睛画出来。
  视线落在空空的眼眶。
  ——蓝色。
  盯着看的慕怀君突然觉得,女人应该有着清透如天空般蓝色的眼睛。
  就像那个洋娃娃玻璃般的蓝色眼珠子。
  “啊,君君你看,那边也有。”
  画架错落摆放,每一个都架着一块画布,刚刚他们走过时还都是一片空白没有一点颜色,可现在,慕怀君抬头一看,顿时受到了强烈冲击,几乎每一块画布上,都出现了女人的肖像,或是坐在草坪上阅读书籍,或是靠在窗前望着屋外盛放的鲜花,甚至还有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姿势,可是每一幅画中,每一个女人的脸上……
  眼眶处都一片空白!
  画架摆放的位置角度都不一样,但画布里面姿态各异的女人,又都面向着他们。
  蒙娜丽莎技术分部吧这是。
  简雨宁紧抓慕怀君的手,声音有些虚:“君君,我怎么感觉像被人盯着。”
  “就像随时可能毫无防备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门的班主任老师。”
  慕怀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宝,你这比喻形象又充满灵魂。”
  “我觉得你语文成绩肯定挺好的。”
  简雨宁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我期中考语文一百分!”
  慕怀君拍了拍她的脑袋:“嗯,不错,就是咱以后写作文,千万要避开讴歌班主任。”
  简雨宁不解:“为啥?”
  “我怕你班主任读过你写的作文后,能在后门那盯你一学期。”
  慕怀君这边和简雨宁聊着降低内心的紧张感,那边目光寸寸观察过每一幅画。
  不是他们的错觉,这些画里的女人,真就像“盯”着他们两一样。
  不论他怎么移动位置,那意识流的视线都如影随形。
  在周围模糊和扭曲的环境映衬下,一面面画板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清晰到他可以辨认出画上女人的每一个表情。
  或浅笑,或沉思,或忧伤,或哀愁……栩栩如生。
  慕怀君被盯得寒毛直束,移动着想要躲避开,可这些画板似乎也在无形的移动着,他不过一转身,便有一幅画挡在了自己面前,再一转身,一副画近在咫尺,画上的女人勾着唇角,那纯真甜美的笑容添了几分诡异,一双空白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们。
  她似乎在无声的向他诉说
  ——我看到你了,你跑不掉的。
 
 
第040章 Erised(七)
  此情此景, 身旁的简雨宁只觉得略微的不适,却没有慕怀君那么紧张。
  可能在孩子天马行空的脑子里, 对这种抽象的、意识层面的东西接受度更高,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双空白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经典的广告台词——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吃了你!
  慕怀君感受到身旁小孩的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脚后跟撞到了什么。
  回头一看,粘稠的鲜红在地板上蔓延,是一罐红色的颜料。
  这颜色要是在平常, 它再鲜艳也只能惹得美术生心疼得心脏都在流和它一个色的血,可现在,慕怀君盯着那不详的颜色,心脏开始咚咚的猛烈跳动起来,画架的木质脚摩擦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响,他猛地的抬头一看, 一张更为巨大的画布近在眼前。
  画上的女人面容正对,比例与正常人的脸相差无二。
  那双空白的眼睛, 也正正的与他直视。
  一点浓稠的鲜红从眼眶里涌出,在娇艳的颜色中留下一道突兀的血痕。
  就像是一道伤口, 彻底将画面中的明艳美好割裂。
  “啊!”
  简雨宁惊叫一声, 抓着慕怀君的手一紧,身子也随之僵硬了一瞬。
  慕怀君瞳孔骤缩。
  尖锐的气息几乎刺得他眼睛生疼,冷冽的明光让他视野中阵阵发黑。
  他不自觉中屏住了呼吸, 僵硬的身子缓缓后退拉开一定的距离。
  不过就在短暂的呼吸之间,根本未曾预料到的事发生了。
  从画布之后捅出来一柄尖刀, 距离把控的竟刚刚好,再往前一寸估计就能扎到他的眼睛。
  “呵呵呵——”
  愉悦的低笑在静谧中骤然响起。
  慕怀君看着眼前的刀锋, 仿佛在面对着一次充满恶意的恶作剧。
  对方并不想伤了他们,只想看着他们如何在惊恐中彷徨和崩溃。
  “砰”的一声,画布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掉落在一片白色蜡烛之中,却并没有被点燃,从画布中穿过的火焰仍就在缓缓跳动着,光斑落在画上女人的脸上,清晰的映照着那张脸如何四分五裂,慕怀君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一场针对他们的恐吓,锋利的刀子撕裂着画布,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凶狠的释放着对画中女人的恶意。
  一刀,两刀,三刀……
  每一刀都十分用力,承载着汹涌的怒气。
  布帛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画着女人的所有画布,都被尖锐的刀锋划破成了碎片,而那仿佛嘲讽着他们弱小和惊慌的低笑声,也逐渐变得疯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正激烈的哈哈大笑着。
  痛快,却也透着撕心裂肺的疯魔。
  声音尖锐嘶哑,刺激得耳膜嗡嗡作响。
  但并没有其他的攻击行为出现,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无数女人的肖像被刀子捅得破破烂烂,慕怀君和简雨宁趁着画架的崩坏,那些画布上的女人无暇再盯着他们,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画,贴上了令他们觉得安心的墙壁。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这个画室比餐厅还要诡异,也比餐厅更难寻到那一处不同。
  餐厅明明白白,从头到尾,便是那洋娃娃的个人秀,只需要一眼就能关注到它,可这个画室之中,所有画布都在发生着异样的改变,似乎没有哪一幅比其他画要特殊一点,贴着墙往旁边缓慢的挪动着,脚一下一挡被什么给阻拦住。
  慕怀君低下头一看。
  是靠在墙边一幅叠着一幅的画布。
  倏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房间最多最常见也是最普通的东西就是画,而画可以作为一种画面线索长久的留存在载体之上,那些画架上的画,告诉他的线索便是那个画中的女人,也许之后破坏着这些画的,笑得疯狂又凶狠的那个女人,就是这画中的女人。
  他们并没有完全的将这个画室里的所有画都观察过一遍。
  颜色对视线的掠夺,异变对思维的引导,以及紧逼而来的恐慌,都让他们在这一刻忘记了最简单的事,慕怀君抬眼看着还在对着画布戳戳个没完的刀子,手轻轻的将脚边上有些重量的画布往前一推。
  三面画布,除了打头的那一面一片空白之外,后面的两面都画着画面。
  那是一片美丽的花田。
  金色的向日葵中间有一条小路。
  颜色像蒙上了一层灰一般的黯淡,但依稀间依旧能看到,那小路尽头优美的背影。
  再下一幅,还是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周围的向日葵花田里的花有了几分落败的姿态,垂下的脑袋不再仰望璀璨的阳光,掉落的花瓣就像是一滴滑下的眼泪,而小路的前方,女人的背影变得更为模糊缥缈。
  两幅画联合起来看的话,慕怀君只看到一个主题。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艺术细胞,也许还有着深层次的含义,但表面上看只有两个字——离别。
  那个女人似乎离开去了远方。
  简雨宁抬手一指:“君君,那边还有。”
  那一垛显然更厚更多,顶头上一面墙挂着一幅更大的油画,只是这油画被泼上了红漆,那漆竟然还没有干,淅淅沥沥的往下滴落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拉出一条细细的丝,可有点泼了血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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