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动物离奇消失,暂不知道情况的打猎活动,每家每户囤积的肉食……
这其中到底有何联系?
慕怀君垂眸,认真思考。
突然,他抬起头,起身出门。
张飞鹏赶忙跟上。
慕怀君一路走到隔壁的院子,院门开着,西装男正站在屋顶吹冷风。
一低头一抬头打了个照面。
慕怀君上到天台。
西装男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扫着,研究得毫不遮掩,神情中有一丝疑惑。
估计是很奇怪慕怀君这一晚上过去了怎么没事?
昨晚上篝火晚会,那个漂亮的女人盯上慕怀君,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物行为?
慕怀君微微一挑眉,看出了他的意思。
“我的确没什么事,但别人有没有事那就说不准了。”
“所以,麻烦赵先生去确认一下?”
西装男面无表情的看他,似乎在说——你在教我做事?
“赵旸,重新认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人没忙着去找,西装男和慕怀君面对面瞪了会儿眼,突然走过来这么说。
慕怀君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合作就算了,不过倒是可以在某些方面互惠互利,其他的还是尽量各干各的吧。”
他对着赵旸一笑,瞧着有点嚣张:“我觉得咱两不是什么合得到一块的性格。”
赵旸一看就是那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类型,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拥有强大的实力,同时也拥有强大的控制欲,不用太多,只要曾经尝过一点点独断的滋味儿,走得越高就越喜欢掌控别人,正巧,慕怀君不太喜欢被不熟悉的陌生人掌控指使,且大家都心思各异,无法在统一战线无法彼此信任的队友比敌人还可怕。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楚辞,这世上能掌控他的也只有楚辞。
赵旸不恼也不逼迫,结果在意料之中,转头朝着楼下走去。
和他住一栋的两个青年就在他隔壁屋。
这会儿屋门是开着的,朝里望去两青年一坐一跪。
跪着的那个正趴在床头柜子上拿着笔写着什么。
见到赵旸,站着的那个连忙走过来。
“你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好的,赵哥。”青年对赵旸言听计从,连忙出屋跑走了。
慕怀君搬了个凳子在一旁坐着等着,也没有和赵旸聊天的打算,张飞鹏站在他旁边,探着头想去看床头柜上的纸,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赵旸目光时不时都落在慕怀君的身上,终是开了口。
“你发现了什么?”
“嗯……的确发现了些东西,不过零零散散的说不上有没有用。”慕怀君也不打算瞒着,赵旸帮了他一个小忙,他便拿这些信息回报他:“这个村子里没有任何的动物,不觉得很奇怪吗?”
见赵旸旁边的青年想提出疑惑,慕怀君又开口。
“别拿昨天桌上那些肉说事,就那点肉的量,还不至于把一个村子里所有的动物都屠杀干净,昨天那肉吃起来味道如何?”
张飞鹏忙回道:“挺好吃的,应该是猪肉。”
“你们谁吃到过牛肉?鸡肉?羊肉?”
青年回想,和张飞鹏一起摇了摇头。
“难道这村里只养猪?养得还不多,反正就我和你们住的两家,可没看见有猪圈。”慕怀君一笑,看向赵旸:“赵先生你说呢?”
赵旸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慕怀君耸耸肩:“很简单啊,没动物这是要打猎啥呢?”
“你的意思是村民嘴里的打猎活动,猎物是我们。”青年有些难以置信。
赵旸也提出自己的疑惑:“如果打猎活动中猎物是我们,活动既然已经开始,村民从早到晚却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也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的攻击性行为,这你怎么解释?”
慕怀君耸耸肩:“这个再说吧,或许那个什么打猎活动和我们没关系呢?”
一切都是猜测,说再多那都是没发生的事。
慕怀君闭了嘴,继续安静等着。
出去查验情况的青年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脸色有些发白。
“出什么事了?”赵旸见他情况不对,沉声问道。
青年咽了咽口水:“有个人失踪了。”
“谁?”和他住一屋的室友追问。
青年:“姓张的那个胖男人,就是一副暴发户样子的那个。”
慕怀君回想,对青年嘴中的男人有点印象。
这十五个人队伍中有两个体型比较健壮的中年男人,一个是昨天凑一起商量时受不住刺激跑走的,另一个是一脸横肉,中年秃顶,脖颈上还挂着金链子的油腻男人,大秋天的热死个人还穿着一皮草领子的大衣。
慕怀君也就随意一瞅,觉得眼睛有被伤害到。
“失踪?是不在屋内出去了,还是连村里都找不到他?”
青年回道:“好像昨晚上就没有回屋,和他住一块的小伙子一晚上都没见着他。”
“没去找?”赵旸皱眉。
青年摇头:“那小伙子和他不认识,也没觉得会出什么事,就没找。”
“那也说不准就出事了吧。”张飞鹏迟疑出声:“说不定就是在村里哪……”
没人应他的话。
也没有人真的愿意相信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这个村子那么祥和,那些村民也热情质朴,昨天他们还一起度过一个热闹放纵的夜晚,怎么就……今天早上就出事了呢?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危险没有直接发生在眼前,就是单纯没找到人。
慕怀君突然出声问道:“有谁看到他昨晚上去哪了?”
青年一愣,有些羞愧的抓了抓后脑袋。
之前心里就因为赵旸的反应有点不安,当知道有人失踪了后,他就被打蒙了,后面去瞧其他人的情况时也没有多问上两句。
“只有他一个失踪?”赵旸也没指责他,再问了一句。
“嗯,其他人都在。”
“把人都喊来,开个会。”
慕怀君无奈的瞥了眼赵旸。
果然他和赵旸不能凑一块,不然一出事就开会,谁有那功夫。
就着等人的功夫,慕怀君坐在凳子上不声不响的,脑子里回想着昨天篝火大会上看到的,要说有哪里比较突兀,应当就是那个跳舞的舞女给了自己一朵花,之后又有和他共渡良宵的意思,虽然没成功吧,但这一举动多少有点选人的意思在里面。
后来他见着那个舞女也和别人意思了意思。
被选中的人不止有同行者,还有村民,看得更仔细点会发现选中的人大多长得不错。
这美女多半是个颜狗。
就那胖大叔的尊荣,这姑娘怕是下不了口。
开会搁天台上。
村里人忙碌,大早上的都不见人影,没必要躲躲藏藏的。
吹着点冷风,慕怀君缩在人后,扫过来的人一眼。
有几个还睡眼朦胧,估计昨晚上都闹疯了。
“你们有谁看到张先生吗?”赵旸直接问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青年补充一句:“就是那个穿着一身毛草大衣的胖子。”
纷纷摇头,来到这陌生的地方,都顾着自己了谁还去关注不认识的人。
慕怀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手袖被拽了一下。
转头看是高中男孩,男孩面色有点发白,眼下一片青黑,这是一晚上没睡吧?
“我看到了。”男孩压低声音:“那个女人,他走的时候跟着那个女人。”
慕怀君:“……”没个多年LSP经验也干不出这么NT的事来。
都什么时候了,看着个美女脑子就不顶用了。
赵旸朝着这边瞧了一眼。
这会开了也没什么意思,啥都问不出来,赵旸最后只能交代几句后让人离开,不过慕怀君瞧着几人离开时的神情,估计也没把赵旸的叮嘱当回事,倒是之前对工人男格外暴躁的女人,迟疑着没走,她看向赵旸又看看慕怀君,天生敏感的她开口问道:“是不是出事了?那个胖子会不会自己大晚上跑出去了?”
“跑不出去。”昨天追着另一个胖男人离开的青年出声。
“我看着他一路往林子里跑,我没敢真跟进去,可他跑进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鬼打墙?”慕怀君出声:“来来回回跑了几次?”
“四五次吧,都这样,眼见着跑进去,转头就出来了。”青年想起那个场景就发憷,那胖男人自己跑得都快疯了,都没真的能跑出去。
女人暗暗咬牙,暗骂了一声“艹”。
“多加小心,别一个人行动,特别是晚上。”慕怀君忍不住提醒一句。
“你想去做什么?”赵旸看向他:“你最好和我们说,说不定能帮忙。”
“我有一个想法,的确我一个人做不到。”慕怀君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孩:“行为有风险,还不一定能查到什么。”
历来运筹帷幄的男人最讨厌一种东西。
那就是风险。
不确定的风险有时候会毁了全盘计划。
慕怀君瞧他一脸凝重,没多说转头走了。
张飞鹏和高中男孩快速跟上,女人看看赵旸,一咬牙也跟了上来。
慕怀君没有直接回隔壁玲玲家。
而是走到晒谷场上,遇到路过的村民,抓了一个就问。
“请问阿月家在哪啊?”
第008章 行特村的七日庆典(八)
村民抬手一指一个方向,笑着说道:
“阿月啊,往那边走,门口种着两颗仙人掌那家转上去,大门两边挂着两串红花的就是。”
一行人找过去。
路上,女人出声:“我叫林梅,家里杀猪的,昨天吃的那肉不是猪肉。”
慕怀君一愣,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女人一眼。
总是垮着一张脸的女人性子是有些暴躁,但长得还是很清秀素净,倒不是慕怀君看不起杀猪卖猪的,就是想到这位姐姐拿着杀猪刀站在猪肉摊前,会不会都没人敢买她家猪肉啊。
“我就觉得味道怪怪的。”高中男孩也嘀咕一句。
只有张飞鹏一脸惊疑:“不是猪肉?!那是啥?!”
“不知道。”女人回道:“不止不是猪肉,这些人家里就没养过猪,我家里就养着猪,得盖一个猪圈,天天砍猪草准备猪食,而且猪的味道很重,就我看的这些人家里,院子丁点儿大,别说猪圈了,鸡房啥的都没见到一个。”
说着,走到那所谓的阿月家门前。
两串鲜艳欲滴的红花映入眼帘,应该是假花。
大门大开,抬眼就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阿月家条件挺好,二层小楼修得比较精致。
这会儿院里没人,院里的地板上一片潮湿,淡红色的血水聚集成一股一股的流到墙角,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还未散去的生涩铁锈味,站大门口还没进呢就往鼻子里钻,慕怀君当即感到喉咙一阵发紧,想到那块生肉可能是什么东西,胃部马上造反似得痉挛起来。
其他人这会儿脸色也奇差无比。
张飞鹏脸白得都发青,眼睛直愣愣的瞧着院子里缓缓流动的血水,喉结上下快速跳动着,这会儿脑子里估计也想到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但又不愿意相信,五官扭曲挺自虐的一副样子。
慕怀君撕开自己盯着地上血迹的视线。
环顾整个小院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观察着。
墙角边摆放着几盆花,花朵娇艳,如血般鲜红。
慕怀君不知道这花什么品种,随意扫过后就落在花盆上方支起的晾衣架,两根竹竿儿上正搭着一件颜色发灰的皮草大衣,正是那位土大款大叔穿着的那件,高中男孩没有看错,那位色心大起的暴发户估计真来过舞女家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屋里某个角落,还是已经凉了。
站门口张望着,慕怀君迟迟不肯迈进去。
屋里有动静,那位叫阿月的女人正忙着什么。
“现在要想确定我们想的是不是真的,得去屋里搜。”慕怀君转头看向几人,压低声道:“屋主人在家,堂而皇之的入室搜家不行,得有个人把她拖住,其他人趁着机会看看其他地方。”
“这……大白天偷摸搜人家家?”张飞鹏心里发颤:“要不晚上来?”
“白天和晚上有差别吗?”慕怀君瞥了他一眼。
张飞鹏这会儿心里慌得一批,又被之前自己脑补的东西吓得胆颤,如今想到还要进到这有可能发生了某些不好事件的屋子里搜查,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这会儿在他眼里就和被乌云笼罩的鬼屋差不多,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缠住那女人就行吗?”林梅突然出声。
慕怀君观察了一下这屋子,院墙不算难翻,屋后正好有颗树,踩着那颗树应该能翻上二楼。
“行!”林梅一拍慕怀君的肩膀:“我来缠住她。”
慕怀君疑惑:“姐你有法子了?”
林梅一笑:“女人总有女人的法子,在菜市场纵横多年,泼妇功登峰造极。”
慕怀君忍俊不禁,林梅被他笑得心里一颤,顿时干劲十足。
“你就留在外面给我们报信,张飞鹏来帮我。”
交代了高中男孩一声,慕怀君带着张飞鹏绕道屋后。
给林梅打了个手势,林梅微微点头,脸上表情瞬间一变。
刚刚豪爽开朗的漂亮姐姐,这会儿一脸凶神恶煞,眼露凶光,气势汹汹的就冲进院子里,大声嚷嚷开:“小贱人!你给老娘出来!卖弄风骚就知道勾引男人,破烂玩意儿真特么不要脸,那混蛋人渣死鬼胖子是不是死你床上了!小贱人,婊子,偷人敢偷到老娘头上,今天老娘不撕烂你那张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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