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田看酒被打翻,一下子上了火,直接冲上来,“给你脸不要是不是?真当我徐爷好惹的?”
宁贺云抬脚就把人踹出去了,徐大田笨重的身子砸到茶几上,咣的一声,把茶几上的酒瓶子果盘砸的四处飞溅。
少爷姑娘们尖声大叫,捂着脑袋就想跑。
“操,尼玛!来人!”徐大田被踹的脸都涨红了,脖子上青筋爆了出来,“今天我必须让你宁贺云喝一杯,否则我徐爷脸都没地方放了!”
包间外哗啦啦钻进来十来个花衬衣,“哎哟徐爷,徐爷怎么了这是?谁敢对徐爷动手!”
这时候经理也得了信儿,一听有人要为难宁贺云,登时就笑了,“好好好,也有脑袋硬的。咱们不着急。老板跟那个姓宁的不对付,看看这次能不能让那个姓宁的吃瘪。对了,其他地方都小心点儿,别让姓宁的抓了把柄。这家伙有点儿后台的。”
来报信的服务生心里没底,“经理,万一那边打起来怎么办?”
经理嗤笑道:“谁弱谁赔钱呗,怕啥,还能亏了咱们?”
金煌宫可是港商投资,底下没一个老实人,还能怕亏?
正说着,电话突然响了。
经理接起来,对方声音惊慌,“吴经理,大老板来了!!”
吴经理脑瓜子嗡的一声,“大老板?吴继祖??”
虽然他俩都姓吴,但可不是一家子。吴经理上面有自己的老大,他老大是相当看不上那个吴继祖的,也就是仗着跟吴继祖他爹有交情,见了吴继祖才一副恭维的模样。
但私底下,他们都叫吴继祖憨锅。
又憨又傻,以后早晚背锅。
吴经理烦得要死,挂了电话快步往外走,边走边骂,“CTM,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赶紧把大老板拦一下,别让他往姓宁的那边去!快快快!!”
吴继祖跟宁贺云有仇,他们都知道。
幸亏那个姓宁的也不是什么喜欢惹事的,自从金煌宫开业,人家就第一天过来捧场,以后再也没来过。毕竟人家手里有歌舞厅,没必要把钱花外面。
这次那个姓徐的大老板把宁贺云请过来,金煌宫上面几个都知道,只是说把宁老板伺候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毕竟这边管事的几个小老板跟宁贺云没有仇,再加上金煌宫确实赚钱,大家都想多捞点儿,也没人去为了舔憨锅去宁贺云地盘上折腾。
这边宁贺云掏出手机播了个号码,看着那几个花衬衣冷笑道:“原来是鸿门宴啊,姓徐的你早说啊,早说我不得给你准备点儿大餐?”
徐大田被小弟扶起来,看着宁贺云道:“我早就听说你宁老板是北河市小龙头,但很不巧,如今我也打算进驻北河市。但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愿意给人当小弟。宁老板,要不这小龙头的位置,让我坐坐?”
宁贺云听完,都笑出声了。
因为他在新城区的那片地方特别赚钱,引的不少人都眼热。但这个地方是市里重要经济中心,再加上宁贺云还有自己的地盘,也是市里经济倾斜开发的地方。
所以道上的人戏称宁贺云就是北河市的小龙头。
至于大龙头是谁,没人说。
毕竟北河市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还是有几个实打实有能力的。不过那些人都去搞房地产了,业务跟宁贺云也没有什么冲突。
宁贺云跟楚飞扬做生意从来都是这样,不大包大揽。所有生意点到为止,毕竟北河市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他们能吃到一块就挺满足,没必要大张旗鼓,把人都得罪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管是市领导还是那些隐藏大佬,对宁贺云这个年轻的优秀企业家还是很照顾的。
毕竟,当一个地头蛇懂事了,周围盘旋的龙都会很舒服。
“小龙头这个位置,谁都能拿,但看你有没有本事。”宁贺云逡巡了一圈,“徐老板这是看不起我,弄这么点儿小喽啰来吓唬谁呢?”
这个徐老板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二世祖,反正一来北河市就十分张扬。
他还投资了两个国企产业,可以跟市领导搭上话,说是市领导对他也十分客气。
但宁贺云从来都不憱这种人,外来的就是外来的。哦,虽然他也是外来的,但如今他可是北河市“女婿”,有着自己的地盘,跟那些空降暴发户不一样。
徐大田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跟个座山雕似的,“咱们话明着说,但凡你宁老板给我个面子,我也不至于把事做这么绝。这么说吧,我这次来,就是奔着你宁老板的位置来的!”
他确实是看不起这个宁贺云,一个小混混靠批发市场发了家,就算有点儿背景那也在京城,想要往这边伸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就是要趁着宁贺云风头正盛这个机会,把宁贺云拿下,让别人都看看。
北河市,要变天了。
第098章 成功突袭
宁贺云笑着挽起袖子, 道:“北河市要不要变天,也不是你一个嗑药磕的脑袋瓜子都烂了的傻比说得算。我还是那句话,你徐老板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 靠这点儿本事可不行。”
正说着, 外面突然闹了起来。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的, 别往里面走了, 哎卧槽!”
“啊啊啊杀人了!!!”
“操特么的这谁家的马仔?瞎了眼来金煌宫闹事?”
旁边几个包间也推开了, 呼啦啦冒出来一群大汉。
宁贺云看着他们, 脸上的笑容变得冰冷, “这难道就是你徐老板的能力?”
徐大田现在开始上药劲儿了,双眼有些不太聚焦,“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你宁老板要是能全乎出去,我姓徐的立马滚蛋, 这辈子都不来北河市。否则……宁老板,你也别怪我不讲武德, 毕竟请你出来一次, 挺不容易的。”
宁贺云确实不太喜欢出来应酬, 这次来也是因为这个姓徐的请了好几次,又喊上了其他合作的小老板,这才给了面子。
不过, 他也不是没有安排后手。
一听说要来金煌宫, 他直接给郭洋打了电话,又拉上楚老板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给金煌宫找点儿麻烦。
如果这次这个徐大田老老实实的谈生意, 也就罢了。
没想到他还真的敢在这里闹事, 那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枕头,宁贺云都想给这个徐大田上三炷香了。
这么好的反派, 哪里求啊。
宁贺云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话筒捡起来,一使劲就把话筒线从音响上扯下,在手上绕了几圈,“既然徐老板看得起我,那我也不能败了徐老板的面子。”
话音未落,话筒直接甩了出去,跟流星锤似的圈住最近的那个花衬衣的脖子,猛地就把人拽到面前。
随着花衬衣一声尖叫,这场“战役”顿时打响。
宁贺云十六岁之前被他爹逼着跟部队军训,学了不少本事。十六岁之后被“下放”,这个云哥可不是只靠着徐家老爷子的面子当上的。
他腰里别刀片逞凶斗狠的时候,这个徐大田还不知道跟哪里泡妞呢。
“怎么回事?”刚进了金煌宫的吴继祖听着楼上喧闹,停下了脚步。
领位的领班陪笑道:“嗨,几个嗑晕了的二世祖闹事儿呢,吴少不用管,回头他们就有人领走了。”
吴继祖一听,露出不屑的笑,“一群傻缺,砸了的东西都记账,翻倍让他们赔!”
“您放心,吴少您……”话音未落,门口哗啦啦冲进来几十个黑西装,横冲直撞的就把吴继祖这边的小团体冲散了。
因为吴继祖站的比较靠中间,还被人直接推了个大马趴,吧唧一声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墨镜都摔了出去。
“卧槽!!”这是领班发出的尖叫。
“卧槽!”这是姓吴的摔出来的哀嚎。
“你们是特么的那条道上的?”吴继祖带来的小弟踉跄着站稳脚,连忙去扶他老大,嘴里还嚷嚷,“都特么的瞎了眼了?”
黑衣人都没回头看他们一眼,呼啦啦的上了楼。
“特么的一群瘪三!”吴继祖的面子都摔光了,站稳后推开小弟的手,“给我点人,点人!!把这群傻比都给我留下来,灌水泥打地基!!”
这几年的风光,让这个吴少都飘了,忘记自己整容前被追的跟耗子似的东躲西藏。
他喊完,有几个黑西装回头看了他一眼,应该是想要瞅瞅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竟然喊说出这种话。
黑西装们的加入让这场大战变得更加热闹,他们人手一支甩棍,尖刀似的冲进一团乱麻中,很快就把揍人揍的虎虎生风的宁老板围了起来。
然后开始一致向外,把那群乌合之众揍的满地乱爬。
“徐总,情况不对。”一名肤色黧黑的干瘦男人站在徐大田身边,对着他耳朵小声道:“这群人看着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人。”
徐大田都快升仙了,他一脸梦游的模样,“都给我打死,特么的,妞呢?一个女人都没有?领班,领班,给我把安妮喊进来!”
躲在茶几后面的领班:???
我可去你的吧,还安妮呢,安你妹都不可能这时候进来啊!
他还想往外跑呢,这都没能找到空挡!
宁贺云跳出站圈,手里的麦克风直奔徐大田的大脑袋瓜子。
干瘦男人目光一凝,伸手把宁贺云的攻势挡了下来。
两个人有来有回好几招,宁老板眯起眼,“部队上下来的?”
男人不说话,站在徐大田身前拉出保护的架势。
“让我单独会会这个徐老板。”宁贺云轻声道。
身边一名黑西装直接转身,甩棍抡到了干瘦男人面前。
那男人心里大惊,连忙招架,没几下就被带进战斗圈。
宁贺云舔了舔受伤的小臂,心说完蛋草了,这一个礼拜又不能上炕。然后满心怒火,沉重的金属麦克风直接砸到徐大田腮帮子上。
徐大田被揍懵了,张嘴吐出一口血,其中还有颗被打碎的牙齿。
“你特么,姓宁的,我看你不要命了!”徐大田伸手往怀里一摸,掏出一把黑乎乎的木仓。
“卧槽,他有木仓!!”宁贺云惊呼,紧接着麦克风缠住了徐大田的胳膊,把他抬起来的手臂拽开。
砰的一声,尖叫声再次响起。
都冲上来的吴继祖脚步一顿,“上面什么情况?谁开的木仓?”
二楼都成一锅粥了,原本围观的那些服务员少爷还有其他包厢客人都尖叫着冲回包间把门关上。
“警察来了,卧槽,警察来了!!!”楼下有人尖叫。
吴继祖带来的小弟再次被冲散,他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墙上,刚戴好的墨镜再次飞了出去。
“CTM啊!!!”吴少疯了,拎着一根钢管就冲了上去,“谁特么推的老子?都不想活了是吧?啊啊啊!!”
混乱中,不知道谁的碎玻璃瓶子直接扎上了吴继祖的肩膀,给他疼的脸瞬间白了,连忙后退。
砰的一声,不知道谁从二楼摔了下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不许动,警察,警察!!都给我蹲下!!”
警察们手里的警棍挥舞着,跟长了眼睛一样绕开了黑西装,咣咣的砸在一群金链子黄毛身上。
很快,地上呼啦啦蹲了一片。
只不过他们没发现,有几个黑西装趁乱脱了外套,钻进最里面那几个隐蔽的包间。
包间里传来短暂的打斗声,但却被这边的混乱遮掩下去,很快就没动静了。
“警察算个屁!”徐大田跟宁贺云扭打起来,子弹再次喷了出去,砰的一声钉到了门框上。
紧接着又是砰砰两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出来的黑木仓,一枪隔着人群没入吴继祖大腿上,一枪再次给吴继祖伤痕累累的胳膊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吴继祖仰面躺到地上,疼的破口大骂,脑门子上都是冷汗。
混乱中,一把手木仓打着转被踢到人群里,又被一名黑西装装作不经意踢到了郭大队长脚下。
郭洋:……
特么的,你们就不能做做样子?这么明目张胆合适吗?
金煌宫的几个小老板也没想到这场混乱竟然造成这么大的麻烦,憨锅中木仓了,被警察连拖带拽的拽上了救护车,都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救护车就乌鸦乌鸦喊着跑了。
还有那个被拧断了胳膊满地打滚的徐大田,脸都肿成猪头了,嘴里还嗷嗷骂人呢。
几个过来作陪的小老板们都吓得尿了裤子,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挤在墙角。
领班从茶几后面探出头来,“没,没事了?警察同志,你们来的也太及时了啊!”
十几辆小汽车从后门奔逃,很快其中几辆被人拦住。车里坐着的人脸都白了,开始疯狂删除手机里的消息。
但这并没有用,鬼知道这群警察埋伏了多长时间,这次来的这么及时,绝对有问题。
他们被抓了,那基本上就没办法撇清。
跑不掉了。
北河市,确实要变天了。
……
“疼疼疼!”宁老板眼睛里满是泪水,眼巴巴的看着楚老板,“呜呜呜,这可不是我找茬惹的祸啊,那个姓徐的不讲武德,带了一群小傻批跟我打群架!”
手臂上被酒瓶子扎破的地方缝了无针,他的右臂再次破相,越发难看了。
楚飞扬沉着脸,怒火升腾的看向郭大队长,“不是说进去的很及时吗?这是怎么回事?”
郭洋满脑袋官司,“那个徐大田嗑嗨了,原本都要上铐,结果他突然给了宁老板一下。”
徐大田一被抓,就有人打了电话过来。
现在就看领导们怎么拉扯了,这件事如果就这么善了,估计宁老板跟楚老板得跟市局撒泼。
他们这次把宁老板当鱼饵,楚老板原本就不是很赞同。最后局里打了包票说但凡出事他们绝对能及时赶到,这才点头同意的。
谁知道还是受了伤,脸上的磕碰也就罢了,这都缝针了,给楚飞扬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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