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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男贵妃(穿越重生)——千重鲤

时间:2024-10-15 08:08:47  作者:千重鲤
  想来昨天奉霖给他送的那个包子,最大程度上激发了惠妃身体的极限,人对食物的渴求和想吃肉的那份心,确实无法阻挡。
  外头的雷雨逐渐盖过了惠妃的叫喊,就在王富贵放松警惕准备躺下的时候。
  他又听到惠妃断断续续在叫救命。
  王富贵狐疑一阵,不可能吧,这又是疯婆娘的什么新鲜玩法?
  他迟疑之际,惠妃一直在喊救命。
  王富贵还是决定去看看这疯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他点燃了桌子上唯一一支且所剩不多的蜡烛,在屋子里的角落里找到了喊救命的惠妃。
  她躺在地上翻滚,脸色苍白,表情痛苦,满头都是汗。
  她闭着眼睛,双手抱着肚子,看样子是真出了点事。
  王富贵一手拿着烛火,一手轻轻碰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惠妃感觉到了有人在跟她说话,她缓缓睁开眼睛,嘴里断断续续只说:“救我……救救我……”
  惠妃此刻看起来不像疯了的样子,想来是因为人在危险之际出于本能的呼救让她看起来比较正常。
  不过她这个状态,王富贵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迟疑着伸手碰了碰惠妃的额头。
  好家伙,发高烧了,烫的吓人。
  他又去碰了碰惠妃的手。
  她的手却是冰冷的。
  王富贵烛火一照,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惠妃衣裙上全都是血,她双手捂着肚子,王富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惠妃高烧,这会很可能又流产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瞬间整个人都傻了,他真的没见过这种场面。
  满脑子都是懵的,他这会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操,但他没学过这种时候应该做什么啊!
  他只能先将烛火放远,又站起身来想找点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知道他应该找什么。
  满脑子乱得像团麻。
  他不由自主地碎碎念起来,“发烧了……发烧了,得退烧。”
  退烧!
  对,他得找块帕子给惠妃降降温。
  他慌忙粗略看几遍这个屋子,根本没什么帕子,这一刻他慌乱得像个无头苍蝇,最终没办法撕了一块帘子上的布,将屋子里唯一的茶水倒了上去。
  赶紧走到惠妃跟前把这块布叠在她脑门上。
  他的视线又落到惠妃满身是血的腿上。
  发烧他还能想到要怎么处理,流产他是真的不会啊。
  可是面临着惠妃一声声的救命,王富贵于心不忍,他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虽然这个疯婆娘总跟自己掰头,自己也想过要把她弄下线,但是当生死真的摆在他面前,他下不了手,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怎么办怎么办,你别急你别急,我先给你擦擦,先给你擦擦。”
  王富贵这个时候已经忘却自己跟惠妃男女有别,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帮帮惠妃,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变故。
  他抱起自己的衣裙去擦她身上的血。
  猩红的血液在此刻看起来,近乎发黑。
  王富贵出了一身汗,他不停地给惠妃擦血,却依旧无济于事。
  惠妃痛苦的神色和身上脏乱的血,还有地上被血流淌越发暗沉的黑。
  都被一声炸雷和一道刹那如白昼的闪电点亮。
  暴雨越发猛烈,盖过了惠妃虚弱痛苦的求救。
  却让王富贵看清了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
  惠妃流了很多血,他自己身上的衣裙和双手也都被血浸染。
  此时的他们二人就像黄泉路上的小鬼,满身鲜血,痛苦不堪。
  惠妃绝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那么现如今浑身是血的他,就是凶手。
  王富贵顿时脑袋清明,他快速跑了出去,冲进雨里,去拍那扇厚重的宫门。
  暴雨顷刻间将他浑身淋了个透。
  湿濡的宫装贴在他的身上,长发被雨淋湿贴在脖子上,雨水冲刷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又是一声炸雷响起。
  掩盖了他拍门板的声音。
  雨声将他的呼喊吞噬。
  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这几日镇守在这扇冷宫大门口的侍卫,因为今日雨势实在太大,又觉得夜里不会有人前往这冷宫,便在两个时辰之前擅离职守了。
  王富贵不知道自己拍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淋了多久。
  他倒下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个想法,依旧是惠妃不能死。
  天开始亮了,雨也终于停了。
  门口的侍卫又重新回到了这扇门前,一切都是平静的模样。
  直到送饭的宫女如约而至。
  当这扇宫门被打开的时候,一个人倒在了他们跟前。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慌了。
  “啊!是贵妃娘娘!快,快!快去禀告皇上!”
  迎春今日只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叫两位大哥通融通融,让她能见见她们娘娘。
  此刻却看到不远处的冷宫门口,一个宫女搂着地上半躺着的人在喊娘娘。
  地上的人那一身宫装她再熟悉不过,她慌忙跑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宫女。
  只见前些日还替她擦眼泪的娘娘此刻脸色苍白,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一般,衣衫上都是些斑斓的血迹,犹如一支零落的花,躺在这冰冷的地上。
  迎春的眼泪顿时就落下,她将王富贵抱在自己的怀中,不停地唤他,“娘娘,娘娘你醒醒啊,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
  “还不快去叫太医!都愣着做什么!”
  送饭宫女被吓得六神无主,“已经叫了,已经有人去禀告皇上了!”
  勤政殿里。
  赵铁柱已经想好了怎么把长孙透放出来。
  他决定把替长孙透看诊的太医献祭掉,说他误诊澜贵妃有孕,实际上的长孙透并没有怀孕。以此来将长孙透摘出来。
  但是要等几天。
  快了,再等两天,他就能把长孙透接出来了。
  孙德福接到消息这会恨不得是连滚带爬进来禀告皇上。
  “皇上,出大事了皇上!贵妃娘娘浑身是血地倒在冷宫里了!”
  赵铁柱脑袋里顿时一懵,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长孙透此时的场景。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人送回重华宫请太医来看!”
  他大喝着下令,大步流星地出了勤政殿要去往重华宫。
  长孙透不能有事。
  绝对不能。
  重华宫里。
  奉霖已经替长孙透换好了衣服。
  自娘娘出事那一刻起,他跟何太医都在随时待命。
  娘娘身份不能暴露,一刻都不能出差池。
  好在今日迎春碰巧遇上,那两个侍卫和宫女慌乱之中也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就算发现了,他们也没机会告诉别人了。
  赵铁柱再看到长孙透的时候。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短短几天,他就变成这样一副易碎的模样。
  赵铁柱坐在床边,伸手想去碰碰他的脸,却还是收了回来。
  “澜贵妃状况如何?”
  老兽医跪着回话:“启禀皇上,娘娘高热不退,脉象十分紊乱,孩子已经……”
  有些话点到为止,老兽医早已跟奉霖商量应对之辞。
  此刻该知道的皇上都已经知道,他只需要含糊其辞,适当提那么一两句便可。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送的信分明是让娘娘三日后再服用这扬沸散,只需等待时机到了,他们自有办法,何须受这淋雨之苦?娘娘又为何要打乱计划?
 
 
第22章 
  王富贵做了个梦。
  惠妃死了。
  他满手是血,满身血垢地站在冷宫的庭院里,泼天的大雨淋透了他全身。
  在一个炸雷过后,明晃晃的闪电将天空撕裂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创口,从那道创口里无数雨滴又密集地落下。
  他方才敲了很久的冷宫大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门外来了很多人,除了看守的侍卫,王富贵只看得清站在伞下的皇帝。
  皇帝冷着一张脸看他,四周的宫人们都赶紧进屋去查看惠妃的状况。
  王富贵就那么站在雨中,隔着眼前的雨幕和皇帝对视。
  皇帝的眼睛像一潭没有波纹的死水,纵然再大的雨也无法在他眼中掀起一丝涟漪。
  王富贵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他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住了已经湿透的宫裙。
  刚才冲进屋里的宫人们开始惊叫起来,一个宫女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跌跌撞撞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惠妃娘娘……薨逝了……”
  皇帝的眼神骤然变得像把利刃,刀锋尽数对准了他。
  王富贵觉得冷极了。
  皇帝往前走了一步,但始终没有跨过冷宫大门那道门槛。
  他的声音在重重雨幕中响起。
  他唤的依旧是长孙透的小名。
  “阿澜。”
  他唤得很轻,但这声“阿澜”落在这样咆哮的雨幕中,倒是让人听得格外清晰。
  和他的眼神一样,不带任何感情。
  雨幕中又传来他的声音。
  他说:“你怎会有颗这样狠毒的心。”
  他说得很平静,可听在王富贵耳朵里,觉得他温柔又绝情。
  皇帝能用最亲近的称呼,用最平稳的声音,说最狠心的话。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这一刻像被一把钝刀来回切割。
  说不上什么痛不痛了。
  他只是在想,男贵妃以身饲虎在皇帝身边受尽委屈的这么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皇帝是没有心的。
  王富贵看着长身玉立,连衣角都不曾湿过的皇帝。
  他还是不甘心,为男贵妃不甘心。
  “惠妃的死与臣妾无关,皇上信吗?”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宫人们抬出的惠妃尸体。为惠妃加封安排入葬。
  至于他。
  皇帝只说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王富贵觉得真的太冷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心寒呢。
  此生不复相见啊。
  皇帝这是还给他留了一丝情面吗?
  让他身在冷宫过下半辈子,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皇帝要让他活着受罪?
  王富贵看着那个明黄的背影,不甘心地喊了起来。
  他将真相道出,可皇帝终究没有回头。
  王富贵被这种绝望吓醒了。
  绝对不能,留在冷宫一辈子。
  赵铁柱在重华宫守了两夜。
  长孙透高烧不退,梦里似乎也不太安稳。
  他断断续续说着梦话,可惜赵铁柱听不清楚。
  直到他方才在梦里大喊,“皇上终究是不相信臣妾吗?”
  赵铁柱才意识到,长孙透对自己有多失望。
  他握紧长孙透的手,再看去长孙透,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王富贵睁开眼睛觉得汗流浃背,身上却凉飕飕的。
  他喘着气一时还没适应眼前的场景,还在想他现在在哪,是不是冷宫。
  转眼便看到了皇帝关切的脸,他握着自己的手,轻声唤着:“阿澜。”
  声音不似梦中那样绝情,只有关切和温柔。
  王富贵闭了闭眼,这个人和梦里那个说他狠毒的皇帝,不一样。
  太医很快被传唤进来。
  来人是老兽医,王富贵很欣慰从噩梦中醒来就可以看到自己十分亲切的队友。
  老兽医给王富贵诊了脉,说他高热已经退了,身体虚弱,要静养一段时间。
  王富贵心想可不是身体虚弱?
  男贵妃这一路坎坷不要太多,先是一跤摔没了,把他给摔来了,再是被人长期下毒吐血,身体还没调养过来,又淋特大暴雨发烧,这身体可弱成什么样了。
  等他把这个难关过了他得好好锻炼锻炼男贵妃这身体。
  赵铁柱只听长孙透现在没事了就好,静养他又不是养不起。
  他就是不想再看长孙透被这么折腾了。
  待王富贵把药也喝了,这屋子里的人都被遣走,这诺大的寝宫只剩他们俩了。
  赵铁柱就想借以这个机会,来表达他对长孙透的重视,让长孙透知道燕重云还是在乎他的,减少点误会。
  王富贵现在药了喝,身体暖和了些,心思也活络了,他想借这个机会博得皇帝的同情,为自己和男贵妃再挣点情分,不能让梦里的事情有朝一日变成事实,他得让皇帝对他有丝偏爱。
  打定心思的王富贵,秉着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酝酿了几分钟,就开始入戏。
  他这个时候病怏怏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加上刚才还出过一些汗,顿时一位身娇体弱我见犹怜的贵妃就出现在赵铁柱眼前。
  赵铁柱看着眼前这个样子的长孙透,心里像被跟针扎了一样,有些疼。
  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当初燕重云用强硬的手段不让长孙透去参军时的情景。
  那时候长孙透也这样大病过一场。
  两幅场景现在重合在一起,赵铁柱心里难受。
  暗骂燕重云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几把烂。
  王富贵看皇帝的神情,知道皇帝此刻多少有点感性了,于是他抓住机会,另一只手搭在了皇帝的手上,三只手就这么交缠在一起。
  王富贵却不看他,只是垂着眼眸,声音也略显低沉,“皇上,臣妾做了个噩梦。”
  “梦里惠妃死了,皇上却认为是臣妾害了她,臣妾站在雨里,不论怎样向皇上说明,皇上始终都不相信臣妾……”
  说到这里,王富当时在梦里的不甘和心寒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来变成了委屈,入戏快,眼泪下得也快。
  他依旧垂着眸,眼泪就这样直直落在被衾上。
  赵铁柱心里难受得一批,他继承的记忆里,长孙透很少有哭的时候,但是这次他却因为一个自己不信任他的梦而落泪了。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去给他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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