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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羽毛使用法(玄幻灵异)——芥菜糊糊

时间:2024-10-15 08:12:36  作者:芥菜糊糊
  原本在屋内的纪茸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梁大超的耳朵。
  “我不需要医生。”
  她同时不客气地看向祝鸣和周粥:“而且本店只有消费才可以落座,如果不是用餐的顾客,请你们现在出去。”
  “可我只是一位从六区特地赶到这里吃饼的客人。”
  祝鸣柔声开口:“你也要赶我走吗?”
  纪茸半信半疑地盯着他:“那你要吃什么?”
  祝鸣平和答道:“烫面芝麻红糖小饼。”
  纪茸一愣,终于正眼看向了他们。
  这道饼在店里的隐藏菜单上,一般只有老饕和熟客才能说出来名字。
  纪茸脸色缓和了一些,嘟囔道:“可以,但是要现做,等得了吗?”
  祝鸣笑意更深:“新出炉的,再好不过了。”
  纪茸“嗯”了一声:“那二位先坐着等会儿,梁大超,给客人倒点水。”
  美食之区新鲜出炉的饼,饼皮外焦里糯,热红糖馅香甜,手艺和味道确实不是祝鸣在七区吃的那些连锁店能比的。
  于是,祝鸣又要了一份酱香饼打包带走。
  看他们是真心享用美食的样子,纪茸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要是当宵夜的话,微波炉简单加热,将水汽烘干了就够,不然饼皮会变得太硬。”
  脾气虽然不好,但其实只是一个心直口快、外刚内柔的小姑娘。
  按理来说,此刻正好拉近关系,但祝鸣只是轻声道谢,拿着打包好的纸袋:“我们走吧。”
  周粥一愣:“不再——”
  祝鸣看了一眼忙碌得团团转的纪茸,以及她身后走一步掉一坨毛的小黑绵羊,摇头道:“不是今天。”
  周粥在山下的民宿居住,顺便和他一个二区的老友见面,祝鸣便一个人回到了山上的度假村。
  路上有点堵车,祝鸣下车时天色已暗,遇到了刚好拎着工具箱,走出别墅的叶鹭。
  于是他主动打了个招呼:“叶姨。”
  叶鹭似是有些走神,见到祝鸣,才回过神一笑:“是小祝啊。”
  祝鸣感觉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迟疑道:“会面进行得如何?”
  叶鹭的神情有些复杂:“今天……有些一言难尽。”
  “羡青这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
  她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方便的话,小祝你去和他稍微聊聊,好吗?”
  祝鸣一怔。
  他很想说自己和席羡青认识了不到几个月,相比于叶鹭,自己才应该算是外人才对。
  但回了别墅,他还是来到了席羡青的门前。
  今天的门倒是没有关着,留了个细小的缝儿。祝鸣敲了下,见没动静,便试探着推开。
  屋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席羡青坐在书桌前,背对着祝鸣,面向窗外浓稠的夜色。
  书桌上是居高临下伫立着的洗洁精——纤长华丽的翎羽如瀑布般垂下,圆圆的豆豆眼也少见地半眯着,不冷不热地睨向祝鸣一眼。
  祝鸣感觉不太对:“想和我聊聊吗?”
  席羡青锋利的下颌似乎紧绷了一瞬。
  阴影之中,他抬头看了祝鸣一眼,却没说话。
  “那我先回客卧。”
  祝鸣选择主动退了一步,“一会儿你想聊的话,可以来——”
  “进来。”屋里的人说。
  嘴边的“找我”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打断,祝鸣微怔,进了屋子。
  席羡青也终于转过身,面朝向他。
  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边,衬衣袖子微微挽起,屋内的灯光幽暗,他的眸子透出玉石般冰冷美丽的翠绿。
  祝鸣知道自己的审美可能有点小众——但他总觉得席羡青不太高兴,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冷峻带点戾气的时候……反倒让他那张俊脸更生动一些。
  桌上孔雀也抖了抖脚,和主人一样漠然地向祝鸣看了一眼。
  嗯,二位都是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太好。
  于是祝鸣叹息着问:“今天怎么了?”
  席羡青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没有由来地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祝鸣茫然:“……啊?”
  其实在进门前,祝鸣便已经设想过很多种情况——也许是沟通时发现和那位二区代表人性格不合,又或者设计审美不一。
  最坏总不会比他们第一次相亲时的氛围还差就是了。
  但祝鸣就是没有预想到,这怒火会是冲着自己来的。
  席羡青面色晦暗不明,望着祝鸣的脸。
  “你承诺过,你会在晚饭之前回来。”
  半晌后他冷笑了一声,重新看向窗外的风景,“麻烦你抬头看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几点了?”
 
 
第21章 酱香饼和白玉杨梅
  八点四十五,确实不是一个常规的晚饭时间。
  祝鸣承认,自己确实回来得有点晚。
  但他不理解的是,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没准时回家,这人就生这么大气?
  换正常人估计当场就张嘴还回去了,但祝鸣却在席羡青的怒意之中,品出了点不太一样的味道。
  ——席羡青向来不是会直爽吐露心声的那一类人,自己迟到应该只是他不高兴的众多原因之一,用来掩饰他内心真正烦闷不安源头的幌子罢了。
  于是祝鸣没选择辩解,而是坦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
  他看到席羡青的身子蓦然顿了一下。
  “承诺了会在你之前回家,现在回得晚了,的确是我的不对。”
  祝鸣说:“但是这家店的饼真的很好吃,如果你吃不到的话,我觉得会非常可惜,所以打包了宵夜回来,排队特地等了一小会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打包盒晃了一下。
  席羡青没动,还是背对着祝鸣。
  但是脚边的洗洁精,半眯着的豆豆眼却无声无息地睁开了一些,将头昂了起来,看向了祝鸣。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席羡青说:“我不饿。”
  “尝尝呗。”
  “不喜欢。”
  “我记得你当时给我的PDF里,没说不爱吃饼啊。”
  祝鸣回想道:“我记得你不吃辣和蒜,叫老板特地去了蒜免了辣,做的酱香口味,也不爱吃吗?”
  须臾后,席羡青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先放一边吧。”他的声音有些发闷。
  “店主说不能隔夜,越早吃味道越好。”
  祝鸣这回没再妥协,微笑道,“况且,这一份也不是光给你一个人买的,我也要吃。”
  席羡青:“?”
  祝鸣直接控制着轮椅转过了身,声音越来越远:“我先去厨房热一热,你忙好了就出来,怎么样?”
  他也没给席羡青回答“行”还是“不行”的机会,直接出了屋子,只留下一个背影。
  其实祝鸣也是在赌,赌席羡青虽然嘴上冷硬,但本质还是想和人倾诉的。
  当然,更多的是在赌席羡青没吃晚饭。
  酱香饼在微波炉中安静旋转,香味很快蔓延着扩散到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祝鸣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出了会神。
  再次抬起头时,便看到席羡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屋子。
  他皱着眉,正双手抱臂地站在岛台前,和祝鸣对视。
  大绿鸟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出了窝。
  祝鸣嘴角无声扬起,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盯着液晶屏的倒计时看。
  半晌后,微波炉“叮”了一声,酱香饼加热完毕。
  祝鸣一边将饼取出,一边随口问道:“话说,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二区代表人亲自招待的美食,大概是全希明星最好吃的菜了吧?”
  席羡青用手谨慎捏起廉价油饼纸袋的边缘,拧着眉,似乎在评估着卫生风险。
  半晌后他才将包装袋重新放回到桌上:“吃了,倒也一般。”
  祝鸣好奇:“都有什么菜式啊?”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着,席羡青的状态松弛了不少。
  他勉强回忆了一下:“鹅肝、菌子、海胆,还有一些贝类和蟹类,记不清楚了。”
  “……”祝鸣沉吟着盯着眼前油亮喷香的酱香饼,突然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这饼,你还吃吗?”
  抬起眼,却发现席羡青已经矜贵地在岛台前的高凳上落了座。
  “可以一试。”他说。
  祝鸣把装着饼的盘子推到两人中间。
  祝鸣没那么多讲究,刚才已经洗了手,直接拎起一角饼,扬起脸塞进嘴里,嚼了嚼:“嗯……真香。”
  席羡青手持银叉,斯文风雅地叉起一块放入嘴中,单侧腮帮子微动,良久都没说话。
  祝鸣笑盈盈地问:“怎么样?”
  席羡青眉头微蹙:“有辣椒。”
  祝鸣:“少来?我可没尝出来。”
  “绝对有。”
  “绝对没有。”
  席羡青瞪了他一眼,用叉子在饼里拨了一下:“这是什么?”
  他指向一片小到肉眼无法可见的红色辣椒丁。
  “……”祝鸣没说什么,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所以好吃吗?”
  席羡青一顿。
  他没说话,半晌后错开视线,又吃了一口,咀嚼片刻给出言简意赅的两字:“还行。”
  祝鸣:“……”
  给他惯的。
  “那么,说说吧。”
  祝鸣吐出一口气,敲了敲餐盘的边缘:“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这位二区代表人的脾气比你还差?还是两人一见面就聊崩了?”
  席羡青用餐巾擦拭了唇角,又挑起一块酱料裹得十分均匀的饼,检查表面没有任何辣椒片的附着后,才谨慎地放入嘴中。
  须臾后道:“没崩,非常顺利。”
  祝鸣没想到人吃饱喝足了还能嘴硬:“顺利?那你把脸嘟噜成这样。”
  席羡青视线落在盘子边缘的一粒白芝麻上,没有说话。
  几个小时前,墨雪记餐厅门口。
  “您就是席小公子吧。”
  沈樱伸出手,温婉淡然地一笑,“承蒙席老先生当年的照顾,参与了我餐厅的设计,让诸多食客夸赞至今。”
  二区是美食之邦,代表人制度又是每年一选,因此行业内的竞争极其激烈。
  代表人轮换速度过快的结果就是,对外区人而言,他们向来只能勉强记得住获过奖的餐厅做得是什么类型的菜式,但未必说得出对应餐厅后的主理人是谁。
  但二区今年的这位代表人,与之相关的个人报道却格外的多。
  不仅仅是因为这家高端古典私房菜一座难求,往往需要提前半年预约,更是因为这一届的代表人,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
  沈樱一袭浅粉真丝织锦缎旗袍,长发温婉地用玉簪挽成圆髻,大家闺秀的仪态尽享。
  “现在又有席小先生,您亲自上门为我定制珠宝。”
  她指引着席羡青一行人,穿梭过大堂里华丽的屏风和素雅的流水小亭,进入了幽静的包厢,并席羡青伸出了手,“我实在愧不敢当啊。”
  席羡青回握住她的手:“是我的荣幸才对。”
  沈樱垂眸微笑。
  两人握手的瞬间,席羡青瞥到,一条鳞片粉白相间、柔美小巧的锦蛇正盘踞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锦蛇安静地注视着席羡青的脸,无声吐出细小的信子——这便是沈樱本人的精神体。
  “粉白鳞片?那有可能是有鳞目游蛇科的锦蛇,真想亲眼看看——”
  老本行让祝鸣的思绪控制不住地飘散,注意到身旁人的脸色,才把话题拽了回来:“咳咳,那难道是因为蛇这种精神体比较复杂,你不好设计?”
  “不,蛇其实是珠宝设计中最常见的动物元素之一。”
  席羡青说:“宗教及历史寓意都极其丰富,可延伸的题材非常多,尤其蛇身体的曲线和纹理,可以将许多金属宝石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
  “但同时也很考验设计师的功底,很难做出独特性。”
  他下颌微微抬起,道:“只不过,这从来都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
  不是技巧的问题,那就是沟通上出事儿了。
  祝鸣沉吟:“你有用我昨天和你说的方法,试着先跟人家拉近距离了吗?”
  “用了。”席羡青冷冰冰道,“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有用的话。”
  当时上的第一道热菜,是一道青头菌云腿蒸黄鱼。
  从食材的选择,到色泽香气,最后到菜式摆盘,无一不精致到近乎完美。
  席羡青照祝鸣说的那样,对食材进行了精准提问:“我听闻,山中大部分高档餐厅在菌子季节都喜欢食用鸡枞菌,沈小姐这道用的却是青头菌,背后是有什么故事吗?”
  沈樱似乎一愣,片刻后笑道:“青头菌黏滑,鸡枞菌肥厚,两者口感各有风昧。”
  她停顿片刻:“但要说选择青头菌的背后有什么故事,倒也没有,只是青头菌其实是我父亲生前一贯爱用的菌类,所以我便沿用至今。”
  “……”席羡青静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那餐厅和菜式的设计,背后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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