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他的羽毛使用法(玄幻灵异)——芥菜糊糊

时间:2024-10-15 08:12:36  作者:芥菜糊糊
  “祝鸣。”席羡青喊了他的名字。
  如果说之前,祝鸣只是朦胧地预感席羡青心情似乎不佳,那么在席羡青完整喊出自己名字的瞬间,祝鸣清楚地意识到,他在生气。
  很生气。
  席羡青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
  祝鸣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了一下,望向席羡青的脸。
  卧在枕头上的白狐抖了一下尾巴,将脸警惕地埋在了蓬松的尾巴之间,眼珠小心翼翼地在对峙的两人之间游移。
  席羡青终于停下了脚步。
  “如果下一次,你再在不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擅自主张地用自己的身体来行你那所谓的医。”
  席羡青目光森然地望着祝鸣的脸,冷冷道:“那么我会终止我们之间的协议,和你离婚。”
 
 
第32章 谁关心你了?
  其实昨晚祝鸣比谁都心里没底。
  文献虽提到过这种物理交互的方法是可行的,但同时也详细说明了精神力急速流失对大脑可能造成的损伤。
  一开始请周粥一起来,也是想着能帮自己稍微分担几根羽毛。
  但两人一顿操作过后,才发现传导精神力这种手段,在临床上被禁止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要把握好传输的度,实在是太难了。
  周粥尝试着帮忙掰了几根尾羽:精神力传得不足,刚掰起来的翎羽便“咻”地一下弹了回去;精神力给得太多,傻狍子直接眼前一黑,差点整个人都被榨干。
  于是祝鸣只能赶紧给周粥拉到一边,让他歇着,随即亲自上阵。
  137,这个数字祝鸣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洗洁精尾翎的数量。
  祝鸣掰到一半就已经吃力,眼前隐隐开始发黑。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洗洁精用豆豆眼无辜茫然地盯着他,屁股上的翎羽一半立起来了一半还塌着,滑稽可怜到无法用言语描述。
  现在停在这里,究竟像什么话?
  完美主义加上强迫症让祝鸣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他一直掰到了后半夜,才终于手动将全部尾翎漂漂亮亮地展开。
  精神力剧烈流失的后劲儿,就像是空腹跑了八公里一样,他彻底虚脱,来不及多欣赏几眼,便直接回到了客卧,一觉睡到现在。
  祝鸣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什么。
  因为他签了协议,得到了一段婚姻,还拿到了顶级的实验舱,他本就应该对席羡青开屏这件事情负责,这是他应该做的。
  但他同时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不明白,是你请我来帮你开屏的。”
  虽然没指望得到一句谢谢,但莫名被劈头盖脸地说了一番,祝鸣此刻也没什么好气儿:“不论过程如何,我已经做到了你提出的要求,你究竟在不满意什么?”
  他反驳得理直气壮,席羡青无声睁大双眼,冷笑道:“所以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正确,是吗?”
  祝鸣的脾气也上来了,掀起眼皮:“我有什么错?”
  祝鸣觉得自己现在半躺着很没气势,和席羡青吵架完全不占风头。
  虽然站不起来,但他也决定要坐在床边,面对面地和席羡青公平对峙。
  谁承想刚坐起了身,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便感到眼前一黑。
  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祝鸣先是一僵,身子紧接着无声无息向后一软。
  席羡青瞳孔微缩,抬手接住他:“你怎么——”
  祝鸣的眼神失了焦距,额头无声起了片冷汗,茫然地微侧过脸,咬牙道:“我……眼前突然看不见东西了。”
  视力损伤、昏迷、失明……
  那些在网上查询到的症状,一条一条地重新浮现在席羡青的脑海之中。
  席羡青心里蓦然一沉,也顾不得两人前一秒还在争吵,弯腰捏紧了他的胳膊:“你看不见了?”
  “哦,好像又恢复了。”
  下一秒,祝鸣揉了揉眼,手随即缓缓下滑,捂着自己干瘪的肚子:“不是看不见,可能是低血糖,毕竟我一天没吃饭了。”
  “好饿啊。”他轻轻颤了颤眼睫,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嗯,头也有点晕,已经饿到完全没有力气走路了呢。”
  席羡青:“……”
  说得好像不饿他就能走路一样。
  回想起餐桌上有度假村工作人员准备的晚饭,席羡青吐出一口气,转身径自向门外快步走去。
  祝鸣嘴角一动,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白玉杨梅我放在了冷冻箱里保存,你记得顺手拿过来啊!”
  席羡青的脚步一滞。
  他没回头,继续向门外走去。
  过了一会儿,六区未来的代表人拿了满满一托盘的食物回来——菠萝炒饭、鸡肉串、柠檬茶,当然,还有一小碟装挂着冰霜的白玉杨梅。
  将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席羡青睨着祝鸣的脸,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祝鸣却直接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直接拿起勺子:“存下档,让我吃两口,有了力气再和你继续吵。”
  祝鸣饿得能活吞大象,决定先对卖相最好的菠萝饭下手——他挖了一大勺饭,又添了一颗腰果,最后舀起一些金黄的菠萝丁。
  摞成满满当当小山般的巨大一勺,正准备一口气大快朵颐,勺子凑近唇瓣的瞬间,祝鸣的手腕却无声一抖——
  勺中炒饭如簌簌雪花般重新落回了碗里。
  祝鸣:“……”
  旁边目睹全程的席羡青:“……”
  祝鸣承认,刚才起床低血糖时的虚弱,确实有几分演绎的成分在。
  但现在的手抖真不是装的——他右手昨天掰了一晚上的羽毛,传感手套的材质也并不柔软,上次手腕如此酸痛不堪的时候,还是在七区准备医考的那段死读书的少年时期。
  祝鸣“啧”了一声,颤颤巍巍地拿起勺子,想要重新来过。
  席羡青却再也看不下去他这哆哆嗦嗦的进食方式,径直夺走了他手中的勺。
  祝鸣:“……你干什么?”
  席羡青没说话,只是在床边坐下。
  他吐出一口气,学着祝鸣刚才的样子,一口炒饭,一颗腰果,几块菠萝的样子,重新挖了一大勺炒饭。
  然后一手举着勺,一手托在下方,举到了祝鸣嘴边。
  饶是祝鸣这样非常厚脸皮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做到让人给自己喂饭。
  他脸顿时有点热,想要将勺子拿回来:“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快吃。”席羡青淡淡道。
  祝鸣没辙,只能把脸凑近,吞下一大口。
  香甜热乎的饭进入肚子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再次抬起眼时,席羡青已经挖好了新的一勺,沉静地举到了他的唇边。
  祝鸣也没再客气。饿得眼前发绿的他,一勺接着一勺地吃了几口,只觉得美味至极,不一会儿就消灭了小半碗下去。
  胃里没有那么空荡,他要求更换菜单:“我想吃口杨梅。”
  席羡青一顿,将装着杨梅的小碟拿到了他面前。
  祝鸣也不好意思再让席羡青继续喂下去,哆哆嗦嗦地抬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然后他听到身旁人不冷不热地开口道:“没给别人吃吗?”
  别人?祝鸣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
  “哦,你说周粥吗?这小子确实一直很馋这盒杨梅。”
  祝鸣反应了过来:“但是我后来又想了想,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一盒我吃完了,沈小姐说,这盒又是这个季节的最后一批。”
  “但是这杨梅吧,本就是沾你的光得到了的,你还没吃过呢,最后就没给周粥那小子尝,请他吃了点别的东西。”
  祝鸣颤颤巍巍地捏起一颗杨梅,举到他的嘴边,弯弯眼睛:“来吧,尝尝看。”
  席羡青没说话,盯着祝鸣的脸看了一会儿,眼底的情绪不明。
  片刻后,他垂眸叼住杨梅,咬进口中。
  祝鸣笑眯眯地捻了捻手指:“好吃吗?”
  席羡青须臾后道:“还行。”
  绿孔雀的尾巴颤了颤,左右踱了一步,看来是心情不错。
  祝鸣笑而不语,自己低头也吃了一颗。
  “没和你商量这种开屏手段,确实是我的问题。”
  酸甜的梅子汁水在口腔中迸开,祝鸣叹息道:“鸟类精神体的羽毛数量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下场考核合影,我确实没胆子再这样的手段了,还是老老实实继续给你研制药物吧。”
  席羡青看了他一眼:“既然没胆子,也知道对身体的风险,为什么还要去冒这种险?”
  “因为看到了这段时间你这么用心,所以想要最后的这一张照片,也尽量是完美的。”
  祝鸣坦荡地说道:“不然身为医者,我会觉得自己没尽到责任,身为你这场考核的战友,我会感到非常遗憾。”
  席羡青的喉结无声一动。
  “但是席羡青呀。”
  祝鸣歪了下头,将脸凑近了一些,声音很轻地喊出他的名字:“你明明也很关心我吧,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好好说话呢?”
  灯光下,他清亮的眸子透出蛊人的琥珀色,像是循循善诱地勾引人交付出真心。
  席羡青近乎条件反射般地反驳道:“谁关心你了?”
  祝鸣微微一笑,直接明牌:“白玉杨梅,明明是特地给我要的,为什么不能敞亮地告诉我呢?”
  席羡青:“……”
  “还有刚才,明明是在担心我,为什么一定要用那样冷漠的、指责的语气,说出要离婚的话呢?”他轻轻地问。
  屋内倏地静了下来,空气宛如即将凝固的冷,祝鸣感觉眼前的人似乎也要化成一座雕塑。
  席羡青僵了许久,才开口道:“杨梅的事情不说,是我觉得没必要说,本来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还在嘴硬。祝鸣在心中叹气。
  “至于方才,确实是我有些心急,口不择言了些。”
  下一瞬,席羡青微微侧过了脸:“还有之前在杨老师面前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我的本意。”
  祝鸣脸上的笑意微凝。
  反应过来的瞬间,他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没理解错的话,你……是试图在和我道歉吗?”
  席羡青的耳根子近乎在瞬间染上薄红。
  他没否认自己在道歉的这件事,只是紧接着瞪了祝鸣一眼:“但是,你也不应该和我冷战。”
  冷战?
  祝鸣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我?”
  又指向席羡青:“和你?冷战?”
  席羡青别开脸,没有直视他的眼睛,盯着窗帘上花纹看了许久,凉凉道:“你敢说你没有吗?”
  祝鸣冤枉得要死:“……我哪儿有啊?”
  席羡青冷声指控道:“有好几次,我们在厨房相遇,你无视了我,匆匆摇着轮椅就走人。”
  祝鸣:“啊?”
  他简直怀疑席羡青在说平行世界的另外一个人:“厨房……无视?”
  “哦,那几次啊。”
  祝鸣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因为我当时在忙着给你配药啊。”
  “有的药反应时间是要掐着点儿来看的,不及时终止反应就不会生效,当时只能抓紧时间出来喝一口水,哪儿有时间和你寒暄啊?”他解释道。
  席羡青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抿抿嘴,又甩出新的证据:“而且你……之前好几天都没来看洗洁精的状态。”
  “因为大部分时候你都在工作啊。”
  祝鸣哭笑不得:“我其实顺着门缝瞥了几眼,但洗洁精的尾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没进去打扰你了。”
  席羡青又不说话了。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
  “再珍惜一会儿吧,你喝的神经松弛剂,药效最多只能维持二十多个小时。”
  祝鸣神色自若地切换了话题,“一会儿你就能夺回洗洁精的控制权,当然,洗洁精的尾巴也会恢复如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美滋滋地想要拿起床头柜上的传感手套:“不过你别说,开屏之后,我还没好好端详一番我的杰作呢……”
  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手套的边缘,就被人捷足先登地抢走。
  席羡青将手套抽走,淡漠地俯视着他的脸:“从现在开始,这个由我来保管。”
  “……就摸一下嘛。”
  “不行。”
  祝鸣恋恋不舍地在床上躺了下来:“好吧。”
  他这副模样可怜兮兮的,席羡青眉心一动,别过了脸。
  “上次我过敏不舒服的时候,你帮过我。”
  席羡青背过身子,开始收拾起吃完的餐具,声音冷静地传来,“礼尚往来,现在你有什么要求,也尽快和我提。”
  祝鸣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这位大少爷主动抛出一个和好的台阶。
  “实话实说,有点冷。”
  于是他想了想,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此刻的感受,“你今天的这个西装,看起来似乎比上次复建时的那件昂贵大衣还要高级一点呢。”
  祝鸣眨眨眼:“不知道盖起来暖不暖和呢?”
  席羡青看向他,没说什么,片刻后将西装脱下,抛了过来。
  祝鸣微笑着接过,毫不客气地将胳膊伸到袖子里,晃了晃偏长的袖口,随即将身体包裹严实,重新在床上躺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