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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羽毛使用法(玄幻灵异)——芥菜糊糊

时间:2024-10-15 08:12:36  作者:芥菜糊糊
  阮悯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珍贵且意义深刻的机会,我想要……送给老师您。”
  空气沉寂了一瞬。
  “阮悯,你这孩子……”
  秦惟生的神情像是惊诧,紧接着摇了摇头,语气和善地劝诫道:“我知道你这孩子懂事,但人家既然是来给你做作品的,那你就大大方方地和人聊聊,推给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阮悯扯出一个局促的笑:“但是……如果没有老师这么多年的培养,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秦惟生盯着阮悯的脸看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微微笑了笑,像是感慨地叹息了一声:“你呀……一直以来都绷得太紧了,这是何必呢?”
  阮悯的身子晃了晃,微微咬了咬牙:“老师,您就收下吧。”
  “行了行了,那你这份心我就先受着。”
  秦惟生有些无奈地站起了身,对席羡青说,“小席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学生哪儿都好,就是脸皮向来太薄……”
  “影响到你的考核,给你添麻烦了。”他说。
  席羡青的视线从旁边的书架上移开:“不会。”
  他依旧尽量保持着专业素养,看向阮悯的脸:“阮悯博士,只是想和你再确认一下,一旦决定,这件作品的最终归属权,就不可变更了,你确定吗?”
  他这句话像是在确认,其实也是在给阮悯最后思考的机会。
  秦惟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用问询的眼神看向阮悯。
  阮敏垂着眼,目光一直落在地板上的缝隙,良久后道:“……是的,直接找老师沟通就好,麻烦您了。”
  席羡青盯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秦惟生像是无可奈何般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小席先生,很遗憾的是,我一会儿有一场会。”
  “所以时间的话,我们可能需要日后再议了。”他温和道,“这样,我先送你出去,顺便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实验室吧?”
  席羡青良久后道:“好。”
  秦惟生拿着文件站起了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出门的瞬间,席羡青再次偏过头,看向了身旁的书架。
  事实上,从进门的第一刻起,席羡青的视线便控制不住地落在这座木质书架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它带来的整体观感……实在是有些奇怪。
  因为这座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被摆放得严密整齐的奖状、奖牌与奖杯——它们被毫无美感地、近乎没有任何缝隙地陈列在一起,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办公室内,构成了一堵庞大压抑的,由冰冷金属制成的,密不透风的荣誉墙。
  只有荣誉。
  席羡青虽不是学者,但自己工作区域的书架上,多少会放些专业的经典工具书。至于奖项,虽也会陈列一二,也绝不会用这种毫无留白的方式大量堆砌,更何况,是在办公室这种每日人来人往的地方,
  就像是……向全世界彰显自己所获得的成就一般。
  这微妙的感觉,让席羡青在哪怕出了办公室,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门关上前的一瞬间,他隐约在秦惟生座位后方瞥到了隐隐一抹明黄色,似乎结着某种果子的盆栽。
  然而即将看清的瞬间,门便“啪嗒”一声地彻底关上。
  站在门前的秦惟生微笑着看看席羡青,说:“这边请,我带你参观一下。”
  如果说方才的对话,只是令席羡青稍稍感到不太对劲。
  那么跟随着秦惟生参观实验室,走出研究所的这一路,整体观感便堪称诡异了。
  路上偶遇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主动停下脚步,或热情、殷切,或敬畏地对秦惟生问好。
  秦惟生从容地面带微笑,一一颔首回应。
  经过正在做实验的学生身旁时,秦惟生也会停下脚步,亲切地对实验进行指导,学生受宠若惊地拿笔记着要领,一副温馨景象。
  他们对待秦惟生的态度,敬佩中带着些畏惧,又殷切着想要讨好。
  而他身后的阮悯始终微微低着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研究所建筑太过压抑,加之这一整天下来的交流观感太过诡异,上了车后,席羡青和叶鹭都松了一口气。
  “这位阮先生……实在是有些奇怪。”
  就连叶鹭也难得感慨:“倒是他这个导师,拥有的才像是正常首席的待遇吧。”
  席羡青没有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祝鸣发了消息过来:“结束了吗?”
  今天下午是祝鸣复健的日子。
  席羡青刚刚回复了一个“嗯”,祝鸣便直接甩了医院旁边的一家餐厅坐标过来。
  司机刚停了车,席羡青隔着玻璃,便看到了和白狐并肩坐在快餐店窗边的的祝鸣。
  七区这两日气候渐冷,逐渐开始入了冬。
  祝鸣围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巾保暖,半个下巴尖都埋在围巾的后方。
  他把自己裹成一副凛冬已至的样子,嘴里却咬着圣代冰激凌的勺子,餍足地眯着眼睛,仰着脸,盯着窗外树枝上的鸟看。
  阳光从玻璃折射到他的脸上,睫毛翕动时,在他的眼皮下方勾勒出一片小小的、扇形的阴影。
  席羡青那浮躁烦闷了整个上午的心,蓦然静了下来。
  他就这么站在车门旁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随即顺着祝鸣视线的方向,一同对着树上的鸟看了一会儿。
  雀鸟片刻后展开羽翼飞走,席羡青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隔着窗户,祝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向了自己。
  他的眼睛弯起,叼着勺子,对着席羡青挥了挥手。
  席羡青前脚刚进了快餐店的门,祝鸣捧着圣代杯对他的脸端详片刻,笑着开口问道:“会面进行得不太顺利,是吧?”
  进门前,席羡青已经特意将表情调整得冷静且游刃有余,却没想到会被一眼看穿:“你怎么——”
  “这次装得确实不错。”
  祝鸣勾了勾唇角,指向了他的眉头:“但是这里,都已经打成死结啦。”
  “好啦,一会儿复健的时候,你可以和我慢慢吐槽。”
  他将餐盘推到席羡青面前:“现在先换个心情,吃点东西吧,喏,要不要来口我的薯条?”
  席羡青睨着面前的高油高脂的快餐,还未来得及开口批判,祝鸣便笑眼盈盈地拿起一根薯条,蘸起杯中的冰激凌,举到他的嘴边:“来,我的独家吃法,冰火两重天,试一下。”
  席羡青眉头紧锁,身子抗拒地后仰,祝鸣笑意更浓,将举着薯条的手又凑得更近了些。
  席羡青最后只能半信半疑地低头,衔住了那根卖相诡异的冰激凌薯条结合体。
  “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还要吗?”
  “……嗯。”
  祝鸣嘴角微动,低头用薯条帮去蘸杯中的最后一口冰激凌,席羡青手边的手机便振动起来。
  席羡青低头,接起了电话。
  祝鸣举起那根薯条,等了两秒,眼看着冰激凌缓缓融化向下流淌,最后做了个“你不吃我可就自己吃了”的口型。
  席羡青一顿。
  他最后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抓住了祝鸣的手腕,低头缓缓咬住了那根薯条。
  片刻后他神色十分从容地松开了手,腮帮子微动,对着听筒另一端的人含糊地“嗯”了一声。
  祝鸣微笑着低头,擦了擦手,便听到席羡青问:“现在?”
  祝鸣一怔,侧目看去,便见席羡青松快了没多久的眉头又重新蹙起,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声:“知道了。”
  放下手机,对上祝鸣的视线,席羡青的嘴抿成一条线:“叶姨说,爷爷突然有急事要找我。”
  祝鸣微怔:“急事?有具体说是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没有细说。”席羡青顿了顿,“或许是和考核有关的事,毕竟从四区回来之后,还没有和爷爷见过面,但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向祝鸣的腿。
  祝鸣这才回过神来,对他轻快地一笑:“没事的,一次复健而已。”
  席羡青还是没有说话。
  “能不能对我稍微有点信心啊?”
  祝鸣叹息一声:“我这几次复健进步得这么明显,这次肯定会认真对待,真的不会再逃了。”
  “那你要拍照给我。”席羡青像是稍微宽下心来,但眉头还是拧着,“复健过程,输液过程,全部都要发给我,我会检查。”
  “好的,席班主任,保证完成作业。”祝鸣弯了弯眼睛,“你回六区的车程还有一段时间,别耽误太久,快去吧。”
  席羡青“嗯”了一声,最终还是站起了身。
  祝鸣目送着他上了车。
  又垂下眼,盯着圣代杯中已经化掉的冰激凌发了会儿呆。
  “走吧。”半晌后,他才直起身子,对膝盖上酣睡的白狐轻快地说,“看来今天,又只有咱们两个了呢。”
  席羡青并不常回到席家的大宅。
  所谓的大宅便是席建峰老爷子的居所,老爷子喜静,早年没住在六区繁华的顶级富人区,而是择了片风水极佳的湖,在旁边的地上建了个清幽避世的私人府邸。
  他子女众多,大部分家宴都是在六区的酒楼和酒店操办,因此除了重要的节日需要登门拜访,又或者是席建峰主动要求见面,子女们极少有能回到大宅的机会。
  佣人将屏风拉开,轻手轻脚向席羡青指引着书房所在的方向。
  进了书房,席羡青喊了一声:“爷爷。”
  席建峰伫立在一口青花缸前,缸中游着几条兰寿鱼。
  手中的雕花玉碗里盛着鱼食,席建峰面上没有太多的神情,白鹤也静默地伫立在他的身后。
  席建峰抬头看了席羡青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抓起一小撮鱼食,撒向水面。
  只是一瞥,席羡青的心便蓦然一沉。
  “叶鹭,你先出去。”席建峰背过身,并没有看向席羡青的脸,“把门关上。”
  叶鹭神色一变,看向席羡青。
  但她最后也只能垂眼应了一声,退出屋子,将门关上。
  屋内重新沉入冷寂。
  缸中鱼食只有寥寥几颗,鱼却足足有七八条,拼命蹿出水面争抢时,涟漪绽开,发出了轻微而短促的水声。
  “羡青。”
  席建峰俯视着鱼缸里的鱼,语调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席家家训之中,哪一点品德是我在子女身上最看重的,你还记得吗?”
  鱼食在瞬间被争抢一空,水面涟漪渐消,恢复平静。
  心头滑过微妙的寒意,席羡青良久后才看似冷静地答道:“……诚实。”
  席建峰没说话,只是将玉质食碗撂到手边的檀木桌上,“咚”的一声闷响,叫人的心也跟着无声一震。
  他掀起眼皮,看向席羡青的脸,淡淡地问:“那你觉得,你做到这一点了吗?”
 
 
第54章 和他离婚吧
  七区的康复中心,祝鸣这一次的复健,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他最近来得频繁,加上对于新药的反应也极好。这一次,卸下外骨骼机器后,在康复师的搀扶和栏杆的辅助下,他可以极其吃力、踉踉跄跄地走上了几步。
  虽然走得颤颤巍巍,没有两步便开始东倒西歪得坐回到轮椅上……但他确实可以走了。
  整个康复中心内的工作人员都在为他鼓掌,吴医生的眼眶也有点发红——她是祝鸣当时出车祸的主治医生,因此她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一刻对祝鸣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都在由衷地为他高兴。
  祝鸣自然也是一样,惊喜地回过头,下意识想要与那个经常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分享时,却只看到了医院走廊空荡的另一头。
  愣了一下,他才想起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良久后,他才回过头,在康复师的搀扶下,重新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他摸索出口袋里的手机,想立刻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席羡青,犹豫少时,却只是拍了张外骨骼机械的照片发了过去。
  配字:“任务完成~”
  祝鸣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决定将这个惊喜稍微保留一下,趁着这两天在家,再偷偷练习一下走路,说不定能走得更好看熟练一些。
  这样席羡青下次来陪自己复健的时候,祝鸣可以昂首挺胸在他面前走上一回,重现一遍今天这样的惊喜。
  见祝鸣的恢复情况实在不错,吴医生这次又将药物的剂量稍微调大了些,祝鸣又拍了张输液袋照片发了过去,证明自己有在好好接受治疗。
  席羡青还是没有回复。
  祝鸣打了个哈欠,和白狐缩在病床上发了会儿呆。
  药物的作用缓慢在血液里发散,于是他微微眯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还有小半袋药液没有输完。看向窗外,天色已暗,时值黄昏,树木干枯的枝叶被圈在一扇小小的方形玻璃内。
  一瞬间,祝鸣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寂寥。
  其实席羡青也完全不是话多的人,之前陪伴祝鸣输液的时候,他从来只是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一本书,又或者偶尔站起身,检查一下药液的流速和进度。
  祝鸣先前几次三番地劝席羡青不用陪自己过来,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干坐着硬等毫无意义。
  却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陪伴,这一次席羡青突然没来,不太适应的人……反倒成了祝鸣自己。
  离开了康复中心,他打车到了席羡青六区的家。
  在席羡青正式开始七区考核前,他给了祝鸣一把钥匙,义正言辞地要求他每周一和周二,固定地来六区住上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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