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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不讨厌,那喜欢吗?”
  不讨厌就一定是喜欢吗?祈颜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毕竟他们只是形婚。严格意义上,他是金主,是老板,却不是真的丈夫。
  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很危险也不稳固,说不定哪天就轰然崩塌。况且,游澈一直都没碰他,根本没有半点看上他的意思。
  除了身体,祈颜不知道游澈还会图他什么。
  “我们只是协议婚约。”祈颜没有明确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声音很低,像在提醒自己。
  惊悉背后的真相,贺宇鹏张了张嘴,“原来是个交易。”他抬手在祈颜胳膊上拍了拍,无声安慰。
  祈颜转过头,嘴角却挂着一弯明媚的笑,未见丝毫感伤,“我过得挺舒心的,他对我很好。”
  甚至现在还怪想他的。
  游玩计划原本是三天,奈何天气突变,只能提前返程。
  收拾营地花了不少时间,回到宅子已晚上八点。上空乌云黑压压聚成一片,空气沉闷阴冷,祈颜脚步却是欢快。
  其他人都回到偏院休整,祈颜蹦跶着往书房走,书房门没关严,敞了一条小缝。祈颜的手刚搭上门把手,里面率先响起一道话音,“能在止河稳定发展,全仰仗游先生照拂。这几日得您盛情款待,我准备了点小礼物,聊表谢意。”
  听出是陶智可的声音,祈颜不禁腹诽,畜生学说人话了。
  他猫着腰通过门缝偷看。陶智可身旁还坐了个人,那个白净的小男生,他手里端着个精致的小礼盒。
  游澈的位置恰好正对门口,他双腿随意交叠,一只手搭着沙发背,另一只搁在膝盖上捻着珠串。整个人懒洋洋的,甚至懒得抬起眼皮看对面的人。
  他一抬下巴,示意男生将礼物拿近。
  陶智可背过手,拍了拍男生后背,递过一个眼神。男生会意起身,恭敬走到游澈跟前,双手捧上礼物后顺势贴着他坐下。
  这会儿祈颜才瞥到,男生只穿了件纯白色寸衫,襟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肌肤,纯情中带着点摇曳的风情。从游澈的高度,只需稍稍垂眸便能瞥见里面的无限风光。
  男生双目含情,直勾勾盯着游澈看时,眸中尽是昭然若揭的爱慕柔情。
  这哪是送礼,分明是送人。
  祈颜顿时怒从心中起。陶智可这家伙,不仅觊觎他,还找人来撬他的墙角。
  虽然很想冲进去将他狠狠揍一顿,但理智还尚在。祈颜压住升腾的怒火,继续趴着门缝看,没有轻举妄动。
  游澈依旧是原先那副表情,没说接不接受陶智可这份“礼物”。
  既然没拒绝,就是默认接受。男生笑着一歪腰肢贴上去,双手环住游澈的腰,下巴暧昧地搁在他肩头,低声在耳边说着什么。
  祈颜听不见话里的内容,但看男生说完后脸上生出的绯红,便心下了然。
  游澈没给予对方任何回应,木着脸,眉头微蹩,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看到他阴沉的脸色,祈颜不禁窃喜,心道:赶紧叫他滚。
  下一刻,祈颜就笑不出来了。游澈非但没如他所愿,冷着脸叫他滚,还饶有兴致地捏住男生的下巴,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仿佛下一瞬就要吻上去。
  祈颜搭在门把上的手无法抑制地颤了颤,亏他还自信的以为了解到了外人所不知的游澈,以为自己对他的看法有失偏颇。
  他轻轻叹了口气,挪动沉重的步子,悄然离开。
  陶智可见状,也要笑着回避,却被游澈叫住。他先看向桌上的礼盒,冷声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物或者,”停顿片刻,又转而垂眸看着男生,毫不留情,“人。”
  “许多送进来的东西,他们的最终归宿都在那。”游澈漫不经心朝门边的垃圾桶看了眼,“明天你们离开的时候劳烦顺手带走,也免得增加保洁阿姨的工作量。”
  陶智可脸都绿了,他蛮横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羞辱。不仅不能顶撞,还得哈腰赔罪,真卑微成孙子了。
  男生被游澈甩开后,不死心地又扭着腰贴上来,挽着他的手软声软语。游澈不耐烦地将他推远,擦着手嫌恶道:“别靠太近,你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反胃。”
  他开心时说的话不好听,如今心烦说的话更难听。
  没探到想要的信息,本想耐着性子继续周旋,谁知对方一再挑战他的容忍极限,逼得他提前翻脸。
  打发掉那两个瘟神,游澈才得知祈颜一行人已回到宅院。
  祈颜抱着猫窝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没开灯,屋内微弱的光源来自上空不时划亮的闪电。
  “怎么不开灯?”说话间,灯已经亮了起来。开灯后,游澈径直走到祈颜身侧,沿着沙发边缘坐下。
  祈颜没什么兴致地抬眸,阴阳怪气说了句:“这么快?太虚了吧。”
  “什么?”游澈不明所以,又见他神色异常,便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祈颜脑中立即闪过他用手捏着男生的画面,顿时受了惊般后仰躲开。
  明明一开始就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明明之前看到他的桃色新闻,只觉得丢脸难堪的。如今看到他身边出现其他人,心底竟生出阵阵难以言说的酸涩。
  一想到自己满怀期待赶回,见到的是这样一幕,真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
  “身体不舒服?”游澈温声询问,想要再次凑过去察看,祈颜排斥地往后挪了挪。
  察觉到祈颜的抗拒,他的动作明显愣了一下。
  祈颜冷笑一声,“我的脑子可能进水了吧。”
 
 
第22章 庇护
  游澈眼中犹存不解,可没等他询问清楚,外面便响起喧喧嚷嚷的话语声,宾客已陆续进入前厅。
  席间,祈颜刻意避开游澈坐到骆彬与贺宇鹏中间,从头到尾没给他投去一个眼神,全程与朋友把酒言欢。
  今晚只有祈颜喝得有点多,就连酒量不太好的骆彬都没醉。祈颜死死扒着他的胳膊,身子倚斜着靠在他身上。
  一边是扯都扯不开的兄弟,一边是游澈那阴浸浸的眼神,骆彬内心叫苦不迭。
  “给我吧。”游澈盯了一会儿,终于走过去,上手要将祈颜揽走。
  谁知祈颜脾气上头,在游澈小臂狠狠咬了一口。游澈穿着长衣长袖,看不见伤口,可祈颜咬的力道很重,旁观的人都不禁面容扭曲,为其揪心。
  游澈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面色如常,垂着眸静静看他。深黑色的瞳孔溢满宠溺柔情,仿若看着一个任性撒泼的顽童,由他肆意胡闹。
  骆彬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抵是醉眼昏花了,竟从游澈看向祈颜的眼神中读出宠溺。
  祈颜咬了许久才松口,接着又像是怕骆彬会出卖他,把他交给游澈似的,转而去箍住贺宇鹏的腰。
  游澈看向那只紧紧环在贺宇鹏腰上的手,心下生出强烈懊恼,恨不得回到昨天,将祈颜提前带回来。
  “那就麻烦照顾他一晚了。”托付的语气如沐春风,目光却冷峻逼人,说罢也没等贺宇鹏回答,便抬脚上楼。
  游澈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三楼房间的阳台往偏院看。骤雨后的夜晚,空气潮湿阴冷,钻进衣服里引得他打了个寒颤,但眼睛依旧紧盯着前院一转不转。
  看祈颜歪着摇晃的身子,手搭在贺宇鹏肩上,亲密无间说笑。直至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他仍久久无法回神。
  少时,客房的灯相继熄灭,篱笆围栏外倏然站着两个人影,他们相对而立,似在低语。借助路灯映照出的身形和侧脸,游澈很快确认其中一人便是陶智可,另一人被他挡住了大半张脸,辨不出是谁。
  陶智可低头与对面那人说了什么,而后抬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才悠悠步入庭院。
  游澈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镜片下死水般沉寂的眸子漾出微弱波澜,低声自语,“原来是他。”
  南黎刚结束为期三周的封闭式拍摄,拿到手机就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便宜老哥大张旗鼓为猫举办满月晚宴的消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立即给他去了电话。
  “游老板,你当真是闲出屁了。我们剧组还缺几个群演,你考虑考虑?”电话一接通,南黎立即打趣,想起那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又忍不住捧腹大笑。
  等他笑够了,游澈才悠悠说道:“请了好几个人过来,祈颜的朋友,以及那个家里做建材生意的陶智可。”
  南黎当即明白他的用意,收起吊儿郎当的语调,严肃起来,“知道卖小少爷的人是谁了?”
  南黎与游澈从相看两厌到相互扶持,并肩走过那段最为艰难的时光。倘若变故能来得晚一些,两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经由四个人的缝缝补补,或许能组成一个新的,完整的家。
  于游澈而言,南黎是最值得信任的家人,因此与祈颜结婚的隐情也没瞒着他。
  几个月前,南黎因辛苦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截胡而愤愤不平,强拉着游澈到酒吧宣泄。
  游澈不喜这种喧闹的环境,捏着不知何人塞到手中的酒杯,坐桩似的,半隐在角落扫视人头攒动的昏暗空间。亏了他无聊到数人头,数到隔壁卡座时瞥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游澈的第一感觉是,小少爷太瘦了。
  变化的光线打在脸上,勾勒出面颊的清晰轮廓,颧骨微微凸起,下巴线条锐利,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消瘦的骨感。纵使在色彩纷呈的灯光照映下,面色依旧透出苍白无力,不见神采。
  本就沉闷的胸口遽然愈发堵得紧,趁南黎没盯那么紧,迅速到洗手间冲了把脸。
  通向洗手间的长廊两侧,有很多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游澈本想快步离开,却被偶然落入耳畔的名字绊住脚步。他循声望去,离他不远的窗边,倚着两个人,毫不避讳地密谋。
  游澈从口袋拿出一根烟点燃,站到另一扇窗前正大光明侧耳倾听。
  正脸对过来那位游澈才见过,不久前刚在祈颜那吃了瘪,短短半分钟内,脸上的神色变化可谓精彩纷呈。
  另一位瞧不清长相,他手里夹着烟,袅袅白烟在昏暗的光线里缭绕,给视线添了层阻碍。
  那人吐出一口烟,缓缓道:“祁正阳已经快撑不住了,不出几日,他的公司,包括祈颜都是你的。”
  陶智可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手在那人肩头拍了拍,“是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如果不是你,祁正阳也不会轻易上套。既然是合作伙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除了祈颜,你想要什么都行。”
  那人推开陶智可的手,掐灭手中的烟蒂,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陶智可信誓旦旦保证,“放心,答应过你的事,决不食言。”
  游澈正听着,冷不防被一对醉醺醺的情侣撞上。吻得面色潮红的男生迷迷糊糊抬眼,看清游澈容貌时,旋即犯了花痴,直勾勾盯着他,明送秋波。
  揽着他那人不乐意了,强硬地将他拉走。
  被这么一闹,待游澈再往旁边看,只在长廊拐角瞥见个背影。他捻灭地上的烟头,抬脚跟上去,追出酒吧门口。眼看着就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却被祈颜迎头撞上。
  再回过头,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他与祈颜相交甚笃。”游澈将刚才看到的脸和记忆中的身影进行对比,身量,个头都相差无几,基本可以确定。
  “果然小少爷身边的人,那出卖朋友的孙子是谁?”
  “骆彬。”游澈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道明推断的依据,“虽然我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这几天,祈颜的朋友中,只有骆彬一人与陶智可有接触。卫嘉查过他们的业务往来,那位看似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几个月前突然拿下了几个大项目,且无一例外合作方都是陶智可的建材公司。”
  “再者,”他的声音断了几秒钟,片刻犹疑后还是继续,“另一个怀疑对象不大可能,经过我的观察,他应该是喜欢祈颜的。基于对祈颜的情感,断不会亲手把他送给陶智可。”
  “确实有道理。不过,”南黎故意拖了长调,打趣,“怎么感觉游老板有点酸?那酸味都通过网线爬我这来了。”
  游澈沉默半晌,垂眸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写了个“酸”字,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近几天做过的,无厘头的幼稚行为在脑海一幕幕闪过,如今冷静下来想想,确实很不应该。
  他用笔圈起那个字,画了个表示错误的叉,嘴上也否认道:“我说过的,只把他当成弟弟照顾。和他结婚只是为了把他留在身边保护,也算兑现多年前的承诺。”
  “有我一个弟还不够?你缺的是弟弟吗,你缺的是另一半!”南黎恨铁不成钢,摆起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苦口婆心“训”了几分钟。
  游澈将手机静置一旁,挽起两圈衣袖,露出小臂上清晰可见的牙印。因隔着衣料咬下,没有破皮流血,印子下显出两排暗红色的淤血。
  看着那圈牙印,游澈竟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道这小子下嘴真狠。
  南黎的咒没念多久,很快被导演叫去讲戏,撂电话前还意犹未尽地叮嘱,“别睡太早,等我忙完再跟你细说。”
  耳边终于恢复清静,书房门吱呀撑开一条缝,他蓦地抬头望去,以为会像往常一样探出颗小脑袋,提溜着明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张望。然而,门外空空如也,敲开门的只是一阵深秋的寒风。
  祈颜眯了会儿醒来,黑暗中冲身旁喊了句,“想喝水。”
  等了许久都未见回应,索性手一抬扫过去,却摸了个空。他有些不耐烦地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带着醉意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才后知后觉自己身处何地。
  祈颜踩着漂浮的步子走到贺宇鹏房门外敲了敲,没见响动又移步到骆彬门口喊了几声,回应他的是如雷的鼾声。
  本想自己出去找水喝,穿过一楼前堂,竟迷迷糊糊闯进隔壁寝落。其中一间房内传出瓷器摔落碎裂的声响,并伴着隐约的抽泣声。
  祈颜心生好奇,侧耳附在门上。
  “没用的东西,腰都勾上了还被人赶出来。早摆出这副样子游澈兴许会多看你两眼,事到如今你这模样只会让老子心烦。”
  脑子虽有些昏沉,依旧很快辨出里面说话的是陶智可,被训斥的自然是被他当成礼物送给游澈的男生。
  祈颜强行运作发昏发胀的大脑,逐字回想陶智可的话,得出一个令他身心舒畅的信息,游澈并没接受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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