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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近代现代)——池鱼竹

时间:2024-10-15 08:21:25  作者:池鱼竹
  从酒吧出来时,骆彬已醉得不省人事,贺宇鹏自觉揽起照顾他的任务,将他扶上车才转过身问祈颜,“还扛得住吗?需不需要送你回去?”
  想起要回到那个令他排斥的地方,祈颜便心生逃避。但还是假做轻松摆摆手,“我没事,有人接送。”
  贺宇鹏跟着祈颜的目光一起看向前方不远处,那辆黑色跑车旁伫立一人,正恭敬候着。
  “你似乎成长了许多,以我对祈小少爷的了解,他应该宁愿饿死也绝不妥协,更不会当别人的金丝雀,这更像是我会选择的路。”仅一个月不到,祈颜身上那股骄傲不羁的少爷脾气被磨得所剩无几,连同以前那股宁死不屈的倔劲也消退大半。
  祈颜笑了笑,“以前我挺装的,现在想想脸面什么的都不值得一提。说起来,这生存之道还是付仁溥教我的。”
  “生存”这两个字从祈颜嘴里说出来显得异常突兀,毕竟他一出生就属于金字塔的顶尖层级。
  所有安抚的话在此刻都变得轻飘无力,贺宇鹏抬手起的手又悄然收回,车子启动前,降下车窗对祈颜说了句,“如果我的能力再大些,就能让你一直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了,祈颜。”他知道这句话堪比砂砾,揉进风里便会被吹散,但此刻翻涌而来的深深无力感像巨石压在胸口,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游澈已离开近半月,除了寄人篱下的身份有些隔印,其他都还比较舒心。
  回校前,祈颜才敢回去探望祁正阳。
  如预料的一般,祁正阳见到他便大发雷霆,捂着胸口斥责,“你还有脸回来,先是为付仁溥一意孤行,现在胆子大了,直接玩闪婚,对方还是劣迹昭著的游澈。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祈家吗!”
  祈颜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我们还有多余的选择吗?难道要我们一家流落街头,让你那尚在肚中的孩子一生下来就食不果腹,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吗?”
  祁正阳清楚,祈颜说的是事实,他无可辩驳,深深叹了口气,“是爸爸太失败,本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
  祈颜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拍着祁正阳的背安慰,“老头子,你已经让我过了二十几年的少爷生活,足够了。”
  有那么一刹那,祁正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
  回到学校,自然少不了议论声。好不容易顶着那些探究的目光熬到下课,本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趁人少的时候才下楼。没成想刚走出教学楼,上天就给他泼了一瓶冷水。
  祈颜甩了甩被淋湿的头发,抬头,对上的是几双挑衅的眼睛,他们站在二楼看着祈颜落汤鸡般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为首的男生将空瓶随手一掷,扔到祈颜脚边,唤狗似的嘬了两声,“垃圾是会被人随手扔掉的。”
  祈颜对他的印象不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之前众多巴结祈颜中的一人,当然无一例外都没能从小少爷那讨到好脸色。
  面对挑衅祈颜也没怵,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当是被老天爷泼了冷水,没想到是畜生。”
  对方没想到祈颜的气势未减半分,在嘴上讨不着好便想动武,骂骂咧咧就要下楼,身边几位将他拦住,劝阻,“算了,虽然他地位不比从前,但好歹是游先生的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人气不过,临走前又恶狠狠骂了几句才罢休。
  祈颜无精打采走出校门,没注意到路边停着的车和以往不同,蔫唧唧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上的男人停住捻珠串的动作,循着车门的动静偏头看向祈颜。
  “……先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清醒,手搭在车框不知所措,踏上一只的脚也不知该前进还是收回。
  游澈拍拍身侧空位,示意他坐上来。
  祈颜乖乖坐过去,背脊绷得挺直,头却微微低垂,漫无目的地盯着脚上的鞋带。
  突然,一只手柔柔地穿进他发间,轻而快地拂过。没等祈颜反应过来,那只手已经到了衣领处,捘了两下衣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似疑惑又责备的语气。
  拿不准触碰到了他什么雷区,祈颜只是一笔带过,“碰到了些无聊的人。”
  游澈脸色不太好,本就少有表情的脸更沉了,“你是我的人,被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祈颜这才明白,游澈是嫌丢了他的脸。
  明明正值酷暑,祈颜却觉得寒冷刺骨。近两个月来,他吃尽了前半生从未吃过的苦头,受尽屈辱,本该对这些习以为常的,但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莫大委屈。
  搭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紧,声音从干涩的喉中挤出,“抱歉。”
  听到这两个字游澈神情微怔,欲言又止地看着祈颜,最终什么都没说。
  车内有限的空间里,俩人离得不算远,祈颜能敏锐扑捉到游澈身上萦绕着一股别于往常的香水味。味道很淡,若有似无,不像喷上去的更像从别人身上沾染过来。
  一旦注意到,鼻腔便仿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注扑捉那股微弱的香。
  不知怎的,祈颜觉得这香异常刺鼻。
  下了车,祈颜立马跑进房间洗澡,搓了一个多小时,套上衣服出来时,正好响起叩门声。
  游澈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正在响铃的手机,祈颜跑太快落车里的。
  祈颜立马停住擦头发的动作,当即在游澈面前接起。是体委打来的,无非是求着班里为数不多的男生多参加点项目,祈颜听她嚎了几句,没让她为难,“能报的都给我报上吧。”
  电话挂断后,游澈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祈颜微仰着头看向游澈,低声询问,“先生,还有事?”
  “你们说的是校运会的事?”
  祈颜很轻地“嗯”了声。游澈好似很细微地点了下头,继而夺走他的毛巾,“到底是小少爷,连头发都擦不明白。”
  他的话在祈颜听来异常刺耳,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意味。祈颜不满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很憋屈,却不敢反驳。
  游澈将半开的门推得更大,拉着祈颜的手腕到镜前落座,他则站在祈颜身后,将毛巾按压在他头上。连扣子都要别人扣的人,在祈颜看来俩人的动手动力不相上下,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游澈手上操劳,嘴也没闲着,擦了会儿又开口,“这学期也大四了吧,有什么规划?”
  上完最后几节选修课也确实到了该计划下一步方向的时候,以前没想过,现在该想想了。
  祈家以后的继承权属于那未出生的孩子这毋庸置疑,他只是游澈的金丝雀,随时可能被抛弃,得想好退路。
  半晌不见应答,游澈又道:“继续学习你没那个劲头,工作上的事你很难做得来,还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最适合你。”
  祈颜心底骤然蹿出一团怒火,这人竟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轻描淡写说着嘲笑他的话。
  “我会出去实习,靠自己双手挣钱。”祈颜从椅子上站起来,倔强地与游澈对视,似乎这样会更有气势。
  游澈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很难。”
  祈颜更气了,蓄起勇气回了句不是很狠的狠话,“不劳费心。”
  自己出去找工作的裨益良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堂而皇之的减少与游澈相处的时间。
  游澈望着他的眸子,没再继续戳他肺管子,放下毛巾就离开了。
  回到书房,看着桌上的邀请函,交代卫嘉,“回复吴校长,开幕式我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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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澈的话大家只取字面意思理解就好了,单单纯纯的字面意思
 
 
第6章 哭了?
  祈颜虽说是娇少爷,却只是在气性上骄纵,体格说不上多健壮但也沾不上娇字。如果比赛时稳定发挥,进入前三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他也就安心睡了过去,次日被周叔的催促声吵醒,开幕式在早上八点整举行,这会儿该收拾收拾过去了。
  祈颜不情不愿起床,想到要和游澈一起吃早餐更万般抗拒。正常情况下,游澈起得比祈颜早的多,除了用餐时间,其余时候他都待在书房里,俩人碰面的时间不多。但祈颜今天起得早,碰上是不可避免的。
  磨蹭半天终还是拖着慢吞吞的步伐到了餐厅,与预料不同,里面竟空无一人。祈颜暗自庆幸,衔着片面包便乐呵呵出门。
  车上,祈颜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周叔,“这个点先生应该起了,怎么没看到他人?”
  周叔回道:“游先生先您半个钟出门了。”
  至于出门干嘛他没说,祈颜也识趣的没再问。
  车子照常停在校门口,祈颜没发现,他下车走了一小段距离,身后那辆本该候在那等他的车便疾驰离开了。
  所谓的开幕式,不过是聚集一群昏昏欲睡的人,听领导讲一堆没用的废话。
  骆彬从别的方阵队溜到祈颜那,祈颜抓住送上门的“枕头”,虚虚靠着他闭眼睛补觉。
  骆彬稳住身形,尽量让他靠得安稳,但嘴却停不下来,一直絮絮叨叨,“听说这次的开幕式还请了个大人物,学校的大董事,你猜猜是谁。”
  祈颜觉得他太吵,便从他肩头离开,半眯着眼无精打采地敷衍,“猜不出。”
  此时,校长的开场白也进入了收尾阶段,他提高分贝,声情并茂,“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一位重要贵宾莅临,游澈先生……”
  “是游澈。”骆彬的声音和台上喊出的那个名字重合,祈颜猛然惊醒,迅速抬头朝上面望去。
  众声惊呼中,台上站着的那位地中海已换成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他站在话筒前神色自如地念着一套官方的演讲词。
  台下众人瞬间噤声,偌大的运动场笼罩着看不见的紧张气氛,寂静得针落可闻。对于游澈,人们不约而同的第一反应是紧张和畏惧,和他那为人熟知的名声相反,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这还是游澈第一次在公共视野下露面。
  “原来游澈长这样,不像外界说的凶神恶煞,其貌不扬啊,看上去挺绅士的。之前问你你都不说,还以为他真的很丑,你厌恶到不想提及呢。”骆彬靠近祈颜低语。
  祈颜确实厌恶,但厌恶的不是他那张脸,只是不想和那个名字扯上关系,就像刺在他心里的一根针,时刻提醒他寄人篱下,被人包养的事实。
  不可否认游澈确实长了张好看的脸,比台上那人好看太多了。
  没人注意到,台上那人略过自我介绍,直接念稿,人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那就是游澈本人。
  开幕式结束后,祈颜跑到树荫下热身,余光瞥见身侧忽现一抹白色的不明物体,祈颜转头看过去,而后干涩地喊了声,“先生,你怎么在这?”
  游澈没有回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这会儿祈颜才看清那抹白色是未拆包装的护膝。
  “戴上。”东西交给祈颜后,游澈又问他,“都参加了什么项目?”
  祈颜含糊回答,“挺多的。”
  骆彬买完水回来看到祈颜身侧站着的人,挑眉打趣,“这位是?”
  祈颜心呼不好!正巧此时听到了要去检录的广播,便拉着骆彬快速离开。
  骆彬边走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等走远了些才不满轻啧,“那人到底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祈颜手心生出冷汗,不自在地撒了个谎,“他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刚进城,所以你没见过。”
  游澈今天穿了身偏休闲的素色运动装,配上狼尾背头,完全看不出年过三十,俨然一年轻小伙样,还带了点痞帅的气质,说是哥丝毫不违和。
  “你这表哥很对我胃口,把他介绍给我吧,咱们亲上加亲如何?”看得出骆彬此刻已心猿意马了。
  祈颜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白净的吗?他不合适,也不是你能招惹的主。”
  祈颜越过阻挡线骆彬也就停了脚步,回过头看到游澈还站在那,便屁颠屁颠跑过去搭话,“你和祈颜长得不太像,是很远的表亲吧?”
  游澈神情略有迟疑,思虑片刻才问他,“祈颜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你是他哥,”骆彬求证,“不是吗?”
  说话间,开始的哨声已经响起,游澈没回答他的疑问,看向不远处祈颜飞驰的身影,“比赛开始了。”
  骆彬也不再闲聊,在内圈跟着祈颜跑了一小段,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先一步跑到终点候着。
  游澈站在原地视线远远跟随,直至祈颜跨过终点线才收回目光。
  上午的项目结束,本想绕开游澈离开,没想到他一直等在那,祈颜只好跟他去了自助食堂。
  游澈看着桌上的餐点,没怎么动筷,应是不合胃口。
  俩人相对而坐,缄默不语,气氛比祈颜盘中的鲣鱼节花更干硬。祈颜没话找话似的清了清嗓,问他,“今早怎么是卫嘉上去发言?”
  “不喜欢那种场合。”游澈回答得理所应当,倒是游澈的问题把祈颜弄得有些惶恐了,他问:“和你交好的朋友很多?”
  此时祈颜还未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不多,除去那些逢场作戏的酒肉朋友,真正交好的屈指可数。”
  游澈没有停止话题的意思,继续追问,“今天那个算其中之一?”
  到此,祈颜心中的警钟才赫然敲响,为打消游澈的念头,语气略带急切地说了一大串,“骆彬家境富裕,是骆叔叔极度宠爱的儿子,况且他性子高傲,不会为钱权折腰的,还有……他……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毕业后就准备结婚了。”
  听祈颜说完一长串,游澈只冷淡吐出四个字,“我不在意。”
  啪嗒一声,筷子从手上滑过,祈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的恐惧和厌恶更甚。
  “年轻人的情绪真是千变万化。”这是游澈与祈颜吃过午饭后得出的结论。
  祈颜空闲的时间不多,从食堂出来走了一小段消消食,人已经回到田径场了。
  游澈还是站在远处观望,刚从领导的饭局中抽身的卫嘉恭敬站在身后,与游澈木桩似的一动不动站了近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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