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条球路上有自由人的身影他也从未犹豫过,他不像木兔那样具有如此鲜明的性格特征,放在漫画里大概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吧,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忽略他在排球上的天赋和努力。
他尾白阿兰,可是全国级别的主攻手!
“吆西!”尾白阿兰握紧拳头低声轻吼,表现出来的气势完全不亚于木兔光太郎。
这局比赛,无论是木兔还是尾白阿兰状态都好得不行啊。
之后,角名和宫治的快攻也让人眼花缭乱,而枭谷团结起来的重炮也打得稻荷崎措手不及,这场比赛不论是场上的人还是场外的人都不敢放松一刻,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些什么东西。
宫侑的视线隐约会掠过水谷羽京,然后毫不犹豫地给他一球,看着水谷羽京扣球得分的样子,宫侑的心情无比愉悦。
这家伙和其他的攻手不一样,他就像是等待着飞盘的狗,只要拿着飞盘在他眼前晃一晃,就能调动他的野性,等待合适的时机,将飞盘扔出去,他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第三局从开始到现在,16号水谷羽京未漏失一分,共计通过扣球拿下了9分。
二传手宫侑在用这把利刃,一层层地剥去猛禽的羽毛。
“砰——”
水谷羽京扣球得分。
“砰——”
木叶秋纪快攻得分。
“砰——”
角名伦太郎吊球得分。
“砰——”
……
“喂,你看那个……”
“诶?已经到这个比分了吗?好快啊。”
“无论是哪边都不肯松口啊,无论是哪边输掉比赛都好不甘心啊……”
天真地发言,既然是比赛就一定会有结束的那一刻,球最后落在谁家的场地上哪一方就是败者。
木兔顺着球网扣下一球,前排的宫侑不得不伸手触碰那一球,二传手的一触,强劲的一球从宫侑的手腕上迅速弹了出去。
暗金色的瞳孔紧缩,宫侑不平衡的身体向后倒去,那颗球似乎却朝着远离他的方向去了。
糟糕,要丢了……
一道身影迅速跑了出去,16号的球衣包裹着他的上半身。
水谷羽京心情很不好,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轻易被心情影响到的球员。
木兔的跳跃和扣球,每一次每一次都吸引着水谷羽京的视线,他并不排斥木兔,也不排斥他的排球,相反他很喜欢他追逐这球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曾经的自己。
水谷羽京迅速鱼跃扑到地板上,然后翻身举起双手,看着高度不足以上手托球的这一球。
既然站着无法托球,那就躺着托出去吧。
指尖触碰到排球上熟悉的质感,脊背之后是坚硬的地板,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人,只有那颗排球。
这种因为毫不犹豫注视到的东西而被触动的感觉,大概,自由的你也能明白吧。
托出去的一球乘着完美的弧线回到稻荷崎的场中。
另一道身影灵活地跑动,银灰色的发丝上沾着汗水的印记,灰调的眼睛看着飞过来的那一球,然后跳起。
“砰——”
嗯,我明白的哦,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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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一三营养液)
宫治看着扣出的一球, 抿唇轻笑。
众人看着这终结的一球,视线从宫治身上移到另一边躺在地上的水谷羽京的身上。
“赢……赢了!”
“我们赢了!”
爬起来的宫侑看着计分器上的比分,看着这三局的比分,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累得他都有些抖了。
水谷羽京坐起身,赤木和尾白阿兰将他拉起来。
少年额前的发丝略长, 低垂着的眸子扬起,看向场外的计分器,眼瞳中掠过一圈滚烫的光芒。
两位前辈揽住后背的肩, 用力地抱住他。
“最后那一下, 下次表演给我看。”
“我也要。”
水谷羽京呆愣愣的神情渐渐褪去,抬起手抱住了他们。
“这种东西, 怎么可能再来一次啊。”
角名松了口气, 弯腰锤了锤自己的腿,虽然还能动, 但是好累啊。
宫治看向宫侑,宫侑臭着一张脸看向他,看得宫治很不爽。
大耳练和北信介站在场外鼓着掌,场外的欢呼声和掌声交杂,汇成一阵阵的波涛,淹没场上的所有人。
有人乘风浪而起,也有人站在风浪之中。
双手握在一起,赤苇想不明白,明明是夏天, 自己的手为什么如此冷。
“果然, 我啊,还是想继续打啊, 就算比赛结束了,还是想一直打下去啊。”
赤苇抬头看向木兔光太郎,他的背影在灯光下似乎闪着光。
“我要打一辈子的排球,时间这么长,这次输了,那就下次赢回来吧。”木兔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大家,深呼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就被赤苇打断了。
赤苇的眼角有些红晕,看着木兔,上前一步:“春高!春高再来吧,再来吧,木兔前辈!”
“akaashi——那是我的台词吧!”
“……哦,抱歉。”
“不对,这个时候是该纠结谁的台词之类的吗?”
暗路健行双手背后,仰起头将喉咙里的叹息咽下去,眼睛透过镜片看向体育馆的天花板,似乎看不清那高处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风景。
“教练,苦情戏一般的戏码可不适合我们,回去做总结吧。”雀田硬着嗓子背过身去收拾东西。
“说得也是啊。”
男人除了烫发失败的时候之外都不可以哭哦。1
“嘟——”
“多谢指教!”
晦涩的基调需要慢慢咀嚼,将这种味道镌刻在心中,等待着下一次的胜利来将他覆盖。
比赛场地外,站着两道亮眼的身影。
“小臣,很担心吗?”
“尽力之后才会有结果。”
佐久早圣臣转过身,卷起的发丝在额前形成阴影。
古森元也最后朝着场地之中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跟在佐久早圣臣身后离开。
离开球场的时候水谷羽京朝着枭谷的方向看了几眼,看到了赤苇京治在帮木兔光太郎拿东西。
木兔一转头也看到水谷羽京,赤苇注意到了木兔的视线,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木兔:对方都看过来了自己也要看过去。
羽京:既然对方都瞪着自己了自己也要瞪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比谁的眼睛大吗?”赤苇吐槽道。
木兔上前一步指着水谷羽京:“下次等着吧,小鬼!”
水谷羽京指着赤苇,不屑地看着木兔:“让比自己年纪小的后辈帮自己拿东西,羞羞脸!”
木兔生气了,高挑着眉毛,要过去揍他的脸,却被赤苇单手抓住了后领。
北信介背着箱子从水谷羽京身后路过,水谷羽京迅速转过身,小跑着追了过去:“信介,我帮你拿。”
“不,还是我来吧。”
“信介是前辈,狠狠使唤我吧!”
“……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很奇怪。”
“嗨!”
赤苇嘴角抽了抽:到头来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木兔龇牙咧嘴大叫:“你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木兔觉得,水谷羽京烦人的程度大概已经达到了黑尾铁朗的程度。
背着箱子的水谷羽京离开时还回头朝着木兔做了个鬼脸,气得木兔上蹿下跳。
“akaashi——”
“木兔前辈,就算你叫我他也不会回来乖乖等你揍他的。”
决赛的时间在明天,留出了充分的时间给两支队伍休整。
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受到的关注很高,半决赛的两场比赛,在稻荷崎对枭谷的这场比赛之中,第三局的最后一分是16号水谷羽京的躺托,那一球就像是奇迹一样,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能传出那样漂亮的一球。
明明是在预选赛没有出现过的人,却在全国的舞台上大放光彩,傻子都能猜出来,这大抵就是稻荷崎的秘密武器了吧。
可是到了决赛,16号的信息大部分公开了,秘密武器的优势大概就变小了……众人应该是这么想的。
宫治和宫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中间夹了一个水谷羽京,用手在他的头发上捯饬着什么。
“呀,这样才好看。”
“丑死了,你要把他弄成木兔那样的吗?”
“混蛋们,这是我的头发!”
角名和银岛结推开卫生间的推拉门,果然看到了三个家伙,镜子前的洗手池上还放着一罐发胶。
角名伸着头,一眼就看到水谷羽京的头发,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韭菜头?洋葱头?”
角名眯着眼睛仰头大笑,然后就被水谷羽京揪着衣领拉进了卫生间,单手揽住他的脖子,固定在身前,角名伸出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但没有任何效果。
水谷羽京看向双胞胎,笑得温柔:“吼啦,欧尼酱出门捕捉到的小眼睛狐狸哦,拿去玩吧。”
“喂,羽京,羽京松开,我就开个玩笑!”
满手发蜡的双胞胎眨了眨眼睛,看向头顶对着他们的角名伦太郎,角名扬起脑袋,看着双胞胎,面上冷汗直流:“双胞胎……”
双胞胎:“……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银岛结忽略了角名的求救,走出卫生间并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从楼梯的角落里拉出了一个禁止入内的维修指示牌,然后端端正正地放在卫生间门口。
“角名啊,抱歉了……谁让你昨天说我长得像吉娃娃来着。”
银岛结不喜欢吉娃娃。
北信介趁着休息的时候翻看起了书本,理石平介在一边收拾自己的物品,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发蜡了。
“北学长,你有看到一罐发蜡吗?”
北信介抬起头看向理石平介:“没看到过。”
一边的赤木路成抓了抓头发:“刚刚好像看到双胞胎拿着一罐发蜡出去了,不过话说,平介你用发蜡啊?”
“嗯,偶尔头发会睡得很乱……不过,看样子发蜡已经不会回来了。”
“……”赤木路成安慰地拍了拍理石平介的肩膀。
北信介看着两人,轻声询问:“羽京去什么地方了?”
“……刚刚被双胞胎拉走了。”尾白阿兰举手的发言。
北信介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看向尾白阿兰:“去什么地方了?”
“不知道,不过这边只住了我们,地方也不大,应该能找到。”
尾白阿兰说着也站起了身,他要和北信介一起去找。
赤木路成和理石平介对视了一眼也站起了身,跟着两人出了房间。
只是刚踏出门他们就听到了黑须监督的怒吼。
“……我赌一百日元,绝对是他们。”
“可惜,大家都这么想的,赌局不成立。”
顺着楼梯,几人向一楼的客厅望去,黑须监督坐在沙发上,面前跪着四个人,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千奇百怪的发型。
大见太郎站在一边端着一罐发蜡。
“啊,我的发蜡。”理石平介说。
尾白阿兰捂着肚子,指着那几个家伙的脑袋:“这是要变身成奥特曼吗?”
“更像是变身怪兽吧。”赤木路成笑着说。
黑须监督看着几个家伙,指着他们的鼻子臭骂。
“你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伦太郎,我理解你追逐潮流,但是这是哪门子潮流?”
“……教练,这是双胞胎潮流。”角名满头冷汗。
黑须法宗看向一边跪着的双胞胎,气笑了:“原来是双胞胎潮流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那这个呢?”
“这是什么潮流?犬派潮流吗?”黑须监督指着水谷羽京的脑袋瓜。
有耳朵有尾巴,甚至还用纸巾黏上去两只眼睛。
众人:……黑须监督好会起名字啊。
大见太郎默默转过脸,掩饰住脸上溢出来的笑容。
“你们几个还挺聪明啊,给还在门口放指示牌,你们知道我路过听到里面的声音时,教练我啊,心脏都要吓出来了,发际线都缩回去两厘米啊!”
众人:……
挨完训得几个家伙洗了头发,在北信介的监督下吹干才能自由活动。
水谷羽京前面的发丝超过了眉毛,脑后的发丝也有些长了。
“要去理发吗?”北信介问他。
想了想,反正现在是休息时间,去剪短一些也行,水谷羽京点了点头。
和教练打完招呼之后,水谷羽京就和北信介出门了。
二楼的和室里,拉开的窗户上趴着几只脑袋。
“你们说,北学长是不是有些溺爱羽京了啊,总感觉对他特别温柔。”
“幼驯染都这样吧。”
“治和侑就不这样哦。”
“关系真好啊,我要是有个美少女幼驯染就好了……”
“下流的想法。”
“北是年长者吧,照顾弟弟什么的很正常,而且羽京不是也很敬重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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