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生在右侧。”戈赫希一看法诺翌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没有认真看过入学手册,拍了拍法诺翌的手,指向左侧主席台下面的座位:“你在那边,米契盖尔老师旁边就是你的座位。”
教师跟学生的位置自然不会挨在一起,显然法诺翌并不知道这一点。
虽然但是,有些不情愿,不过法诺翌对上戈赫希的眼睛,也知道现在要按规矩办事。
法诺翌眉头蹙起,舌尖抵着上颚,勉强压下即将爆出口的脏话,真的麻烦,来到首都星其他都还好,就是规矩太多,仿佛是在要求所有的军雌从同一个模板中被制造出来。
束缚太多,令虫厌烦。
看了眼周围的军雌,法诺翌轻啧一声,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待会儿结束了在门口回合。”
“行,到时候我等你。”
看着一脸不爽但又乖乖听话的法诺翌,戈赫希心里痒痒的,这场景仿佛强迫一个土匪穿上军装去当正规军,自由散漫惯了,突然被套上板正的枷锁,让他及心疼又好笑。
不过一直藏在暗处总归不是个办法,只能先把法诺翌拉出来,在慢慢改变他们身后的势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推举三殿下上位,改变军雌处境。
如果这种过激的社会风气不断发展,那早晚会变成雄雌对立甚至仇恨的局面,那种情况,就太糟了。
“戈赫希,这儿,这里!”
还未走近,戈赫希就听到了坎塞斯的声音,他抬眸望去,那一头夺目的金发的确晃眼的厉害,整个虫像个小太阳般,与他周围沉默的军雌形成鲜明的对比,相同的年纪,他就像是一个异类,开朗过头。
三殿下把他弟弟保护的很好。
这个想法在戈赫希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在意其他军雌打量的目光,戈赫希径直朝坎塞斯走去。
同学,一个仅存一段时间的代名词。
“戈赫希,你是不是还没有选宿舍,要不要跟我一起,我们宿舍现在就我一个。”
“不了,我已经申请跟法诺翌同住。”
“啊,那你不是会很惨,白天训练完,晚上还要加训。”
“……其实,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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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校园生活下是多方势力的角逐,不过因为虫帝生命垂危,难得有了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差点让虫忘记曾经厮杀的日子。
不得不说,法诺翌的适应能力非常不错。
一个突然出现,名不见经传的少将,一周之内打遍全校无敌手,也算是另一种出名,毕竟能在第一军校任职的老师,每一位都身经百战,皆是经历过血洗的战士。
不过法诺翌也是真的强,像是一位真正的杀神,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仿佛像是换了一个虫,周身肃杀的气场让刚入校的新生都感到胆寒。
致命的攻击手段,让每一位对战者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但有时候依旧挡不住法诺翌那野路子一样的攻击招式,这让自称是法诺翌老师的米契盖尔每次都忍不住掩面轻叹,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替法诺翌正名。
简直让他在教育界颜面扫地,一招一式都太野了,谁家正规军能不要脸的攻击他虫的下三寸,虽然只是虚晃一枪,但还是让正经了一辈子的军雌慌忙躲闪,攻击全都乱套。
输,是必然的结果。
不过对于观战的众虫来说,战斗,便只有输赢两个结果,过程其实并不重要,而且他们所崇拜的,本身就是一位强者。
但只有戈赫希能看出法诺翌今天心不在焉,似乎是有些厌烦这无止境的重复,每日的活动范围也就只有这一亩三分地,仿佛是被拴上链条的凶兽,锋利强劲的利爪,也只能扣扣地皮。
其实也的确到了法诺翌能承受的极限。
正好北方的势力已经“洗干净”,虽然无法加入正规军,但是以自愿军出身,倒也能更快为法诺翌造势,有了他们,法诺翌也不算是孤军奋战,这样自己也能甘心的留在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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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让我一个虫走?”
慵懒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法诺翌听到戈赫希的安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委屈,他看着戈赫希认真的表情,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承认我这几天的确有些无聊,但那只是没习惯而已,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啧,反正我不走。”
前半句话说出的习惯其实法诺翌自己都不信,但是自由跟戈赫希相比,那玩意简直就是个屁,如果他真受不了,当初他就不会带着戈赫希来首都星,为了戈赫希,这点难受还是忍得了的。
所以,戈赫希心疼啊。
就是知道法诺翌是为了自己才做出的妥协,但相守并不应该是这种相处模式,法诺翌的生活中可以只有他,但是法诺翌的世界,不能只围绕自己旋转。
戈赫希喜欢法诺翌为自己不断放低底线,喜欢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但是戈赫希也喜欢那个在血海中肆意疯狂的法诺翌,刻在骨子里的咋战意,需要软肋去克制,但绝对不需要冰冻后的沉寂。
“那如果我说,你去就是为了我呢。”戈赫希轻叹一声,站在法诺翌身前,垂眸执起法诺翌的右手,将一枚雕刻精美的银色指环戴在他的无名指上:“这是我申请下来的契约戒,也是雌君的象征。”
“长篇大论说出来可能你也不爱听,所以,法诺翌,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其实未说出的话戈赫希和法诺翌都懂,在选择三殿下的时候,他们便不能再退,去赌上位者的仁慈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或许三殿下并不会有最坏的想法,但是谁知道呢。
戈赫希的王虫身份,在二次觉醒后便会彻底暴露,是陷入无尽的争夺觊觎,还是掌握主动权直接硬刚,选择不言而喻。
“啧,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法诺翌眉眼紧蹙,眸中带着寒光,整个虫都处于一个非常不爽的状态中:“那你的二次觉醒怎么办。”
这也是法诺翌一直不愿离开的重要原因。
“二次觉醒前会有感知,我会等你回来。”
戈赫希目光认真,没虫会质疑他话中的意思,法诺翌不想离开,他又何尝不想将法诺翌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如果代价是折断法诺翌翅膀的话,那戈赫希宁愿放法诺翌离开。
不过他知道,法诺翌一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法诺翌的后颈,将军雌拉向自己,主动吻上柔软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吞,这次的吻似乎更热烈,更强势。(脖子以上)
“法诺翌,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
“当然。”
两道气息交织着,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件不同款式的训练服接连掉在地上……
窗帘紧闭,罩住了一屋的温度,呼吸声此起彼伏,勾起心底最疯狂的欲/望。
法诺翌双眼迷离,恍惚间想起自己对戈赫希小古板的爱称。
不过现在想想,的确可以收回了。
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是更大的暗潮,影响着帆船的一举一动。
无名指上的银戒被轻轻转动,掌心下的床单抓紧又松开。今晚夜色正好,微弱的光线凝结成不一样的痕迹。
本以为今天依旧是点到为止的拉扯,却没想到是压倒性的刺激。
即便道路被扩展,但山体还是忍不住开始战栗,所有强硬的防护力量在这一刻被封锁,不留一丝余地。
法诺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咬住后颈的猎物,稍一挣扎,便会迎来更强的反扑。
“宝贝,慢,慢点……”
第81章
这一夜的时间格外长,窗外风声作响,一两只无害的异虫舞动着透明的翅膀,窗内,骤升的温度与外界的清冷格格不入,黑暗笼罩着一切,模糊的触感下,似乎只剩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凝结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潮,在一次次的挑衅下,终于暴露了真实的面目,对面强大的力量,也扛不住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浇灭了一切蓄势待发的反抗。
衣衫半解,面色潮红……
曾经法诺翌最喜欢戈赫希的模样,现在也被一一展现在他的身上,酥麻抚过之处,完美的肌肉线条下意识绷紧,法诺翌紧咬牙关,努力不发出太过暧/昧的声音。
“别咬。”
戈赫希气息微喘,双眸微眯,俊美的脸上此刻也染上了一层绯红,修长的指尖顺着唇缝挤了进去,按住湿漉的柔软,他声音暗哑,话中带着温柔的笑意。(脖子以上)
“老师,你觉得,我现在学的,对吗?”
一句正经的话,用在这种场景下,多少增添了很多刺激。
不在刻意压制的信息素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像是构建起的温巢,滋养着爱不释手的宝贝,翻来覆去,没有尽头。
控制不住的恶趣味统统上涌,都是曾经法诺翌嘴嗨想要的姿态。
这位学生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都很强。
这一刻,案板上的鱼,挣扎不掉反抗不了,哽在喉咙处的呜咽也被强硬释放,却不想妥协换来了更大的刺激。
身体骤然紧绷,刹那间仿佛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完全违背了军雌温凉的体能特征,甚至他下意识地想要追逐,却又因自我防备的意识止住了动作。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神经都处在欢/愉中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简直太恐怖了。
法诺翌清醒的一瞬理智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但紧接着,不轻不重的阻力让好不容易积攒的力量骤然瓦解,再次跌入被褥之间。
“不,不行了,宝贝,停一下。”
一声缠绵的轻笑在耳边环绕,脸颊上传来轻柔的触碰,但理智却再次被无情卷入情/欲中,温吞与刺激并存,让法诺翌不由都红了眼角。(脖子以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态到这种地步,完全无法抗拒。
“法诺翌,你说,你是我的。”
“嗯,我是……宝贝的。”
“是戈赫希的。”
“慢点……我是,戈赫希的……”
“真乖,喜欢你。”
.
一夜的荒唐终是会有停歇的时刻,得益于军雌强悍的身体,第二天法诺翌还能顺利从床上起来,睁开眼的时候,法诺翌还有一瞬的怔愣,实在是大脑的处理器一时间没有调转过来。
体内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欢/愉后的兴奋,整个虫的精神都异常亢奋,不过仔细感受一下,身体的确比以前要轻快许多,精神海平静的仿佛从未被污染过一样。
法诺翌坐起身,任由被子滑到自己腰间,小麦色的肌肤上印刻着暧/昧的红痕,这些竟然比伤疤还要难消下去,捏了捏后颈,法诺翌轻笑一声,虽然昨夜全过程他有些扛不住的狼狈,但不得不说,他爽了。
自家宝贝终是展现出了不一样的强势,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这些变化,全是因为他。
手臂下意识滑到小腹处,恐怖的酸胀感此刻也减缓不少,那股滚烫,现在想想都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身体颤栗,控制不住想要臣服。
真的,会上瘾。
整个虫都处于一种慵懒的状态中,明明都知道他要离开,还给他吃“大餐”,戈赫希真不怕自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自己也清楚,这不可能。
不过还是好想把戈赫希揣进自己口袋中,随身携带啊。
法诺翌身体后倾,倚靠在床头垫枕上,举起手观摩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材质纯净,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银光,戒身线条硬朗而流畅,上面还雕刻着细腻的纹理,如同古老的图腾神秘而庄重。
指环中部一圈带着一层暗光,仿佛是低调的宝石,镶嵌紧实,看不到一丝缝隙,听说这层暗环内蕴藏着雄主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雌君。
其实也是区别于其他的雌侍雌奴没有特殊待遇,这不仅仅是一枚戒指,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多少有些讽刺,却又令很多军雌趋之若鹜,即便法诺翌也不能幸免。
这段时间烦躁无聊的原因他并没有全部如实告诉戈赫希,不仅仅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其实更多是生活在这里的压抑,那是一种仿佛滞留在空气中的束缚,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在控诉着你的与众不同,你的离经叛道……
“正常”的军雌应该是什么模样的?法诺翌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行尸走肉大概不过如此。
就连米契盖尔,这个他心底隐隐倾佩的强者,身上也有无数妥协留下的痕迹,那简直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屈辱,法诺翌不解,甚至不断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为什么?
如果换做是戈赫希呢?鞭打、辱骂、共事一夫……法诺翌觉得自己怕是也无法容忍,若真有那一天,恐怕这个世界也只会失去两个虫。不过他相信,他的宝贝绝对不会变成那副样子。
这个社会,有病,得治。
“醒了?正好,我饭也做好了。”
端着一杯温水的戈赫希轻柔的推门进来,抬眼便看到了把玩指戒的法诺翌,没有以往的自律,半身赤/裸的窝在床头,浑身上下都透着懒散。
不加掩饰的痕迹戈赫希想不看到都难,他指尖微顿,有些不自然的移了移视线,抬脚朝床边走去,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法诺翌,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一大早的,在想什么呢?”
法诺翌看了眼面前俊美的青年,随后身体前倾,张嘴衔住杯子一角,就着戈赫希的动作,将杯中的温水饮下,适中的温度,水中还带着一丝甜,估计戈赫希往里面加了蜜的缘故。
这些都是他习惯的日常,从前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一切都很自然,跟其他的虫格格不入。
在戈赫希转身放下杯子的瞬间,法诺翌薄唇微抿,长臂一伸,直接将戈赫希拉了过来,环过对方的腰身,紧紧的将其抱在怀中,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
“嗯?”
“戈赫希,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或许戈赫希比他自己更早发现他不对劲的状态,还尽量去配合抚平他的焦躁,甚至已经很努力减少多余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这一切,法诺翌今天才反应过来。
“因为你对我更好啊。”戈赫希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读懂法诺翌的情绪变化,就像现在,从背后被拥住的他完全看不到法诺翌的表情,不过多年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给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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