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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玄幻灵异 )——术子佚

时间:2024-10-16 21:14:08  作者:术子佚
  “您明知会害了他,不也有了我这个孽种吗?”他说着话,却是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作为丈夫,您没能护住她,那是您无用。”
  “作为父亲,您无视了我多年,又在需要我时将这些沉重秘密压到我头上,您是自私的。”
  张玉庄回顾往事,他彷徨过,委屈过,愤怒过,或许也快乐过。
  但是从未向今天这般不管不顾地疏狂过。
  他觉得很畅快,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若是因此触怒天子,得个死也不错。
  这条命,这个人,一直都在不合时宜。
  皇帝眸光越发阴沉,他听完这些话,整个人仿佛被无形之力打中,身体微微晃动一下,脸上情绪变化,最终定格在难以名状的痛苦和震惊上。
  一个被臣子公然挑衅的帝王。
  一个被儿子深深伤害的父亲。
  “放肆!”皇帝的怒吼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他猛地上前一步,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我什么都没有了。”张玉庄淡漠地说,“只这一条命,陛下拿走便是。”
  一时之间,殿内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地,他肩膀沉了下去,恍若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我让你好好想清楚,什么叫做家国之中,皇家,爱而不得本就是常态。”
  皇帝转身向门口走去,踏出门槛那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庄严帝王。
  “传朕旨意:即日起,六皇子张玉庄于此殿闭关修行,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违者重罚。待六皇子修行有成,方可出殿。”
  殿门缓缓关闭,张玉庄缓缓叩首:“陛下保重。”
  *
  谁都不开口。
  土生勉强笑了笑,才说:“这下他应该是被关禁闭了吧。”
  谢逢野抿着嘴,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像是要躲开什么一般。
  “过得再可怜也是自找的。”他看着眼前的业障,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从来都是个倔种。”
  说完,他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幻境中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他问宁恙:“你不是说你翻过年,春至的时候被召进宫了吗?”
  “为什么来的。”
  宁恙摇了摇头:“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皇后下令让我来的。”
  “皇后?”谢逢野手指在手臂上轻轻敲打,“她不都落魄了吗,还能下令?”
  “树大根深。”宁恙静静地看着场景里那个长跪不起的张玉庄,分析道,“她在宫中经营多年,总有些杀不死的关系,只要太子一天是储君,就会有人支持他们母子。”
  “你现在倒是不傻了。”谢逢野更用力地抠着自己手臂上那些金线云纹。
  宁恙笑起来:“惭愧,我也在这宫里住了两年。”
  玉兰按住那只烦躁不安的龙爪子:“去看看吧,去皇后那。”
  时已至元宵,这角宫墙却浓云惨淡。
  皇后经此一事倒是规矩了不少,因着太子依旧体弱,所以她拼了命四处寻医,只要有可能让张怀安好起来,皇后都要试一番。
  东宫短时间内进出了许多人,皆无功而返,直到一名神秘道士求见,他自称能治愈太子的顽疾。
  道士看起来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超然气度。
  看着像是个有本事的,只是他的声音……
  和当年在道场里,被宁恙阴差阳错踩了一脚解开封印后,又报复地引来暴雨的妖怪如出一辙。
  “这不就是那妖怪的声音吗!”土生惊得跳起来,连忙用目光向谢逢野和青岁求证,最后抓住宁恙问,“你总该记得吧,当时还把你急晕过去了。”
  宁恙脸色苍白地任凭自己被摇得几乎要站不稳。
  最后还是谢逢野出手把土生拦回来,玉兰踌躇片刻,还是上前扶住了宁恙。
  “是他。”
  谢逢野松开手,转头去问青岁:“你说那个叫……叫什么阵的。”
  “镇魔封灵锁。”青岁平静地说,“需要封印于近生人处,以生人血解封。”
  “有颗想当国师的心。”谢逢野指着环境里那个道士,“他这上进心还挺强。”
  那道士开出一副奇方,皇后着人试药之后确认药没问题,这才让张怀安喝下去,短短几日,太子面色红润。
  皇后欣喜不已,对这道士更加信任,将其留在东宫,专门照看太子。
  “他是用妖血做引的啊。”土生看得奇怪,“他的妖力呢?”
  谢逢野纳罕道:“修不回来了?”
  “不对。”青岁缓缓摇头,“宁恙是修道之人,他的血,本身就有封印之用。”
  谢逢野直白地说:“那宁恙死了,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也就是说,这妖怪即便离开那木盒,也没能彻底摆脱封印。”谢逢野说,“那他干嘛不直接杀了宁恙?”
  青岁道:“想他被封印多年,妖力本就磨损,又因为封印没能褪干净,何况宁恙还是在道场里,所以他做不到。”
  “不过,也怪皇帝关张玉庄紧闭不说,为了整顿那些吹捧张玉庄预知能力的大臣,干脆把整个司天台的人都不允许出来。”
  要是能有一个,哪怕略懂些修行的人。
  此刻看向太子张怀安,都是黑气一身。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
  道士在宫中地位日渐稳固,皇后几乎对他言听计从。
  “娘娘,贫道有一法,可一劳永逸,彻底根治殿下此身顽疾。”
  皇后急切询问。
  那道士却显得尤其为难,追问再三才说:“办法简单,就是换命。”
  “需要一个八字合适之人,将此人同太子命格调换就可。”道士写了张八字恭敬地递给皇后,“就是此法等同于杀人,贫道怕娘娘不忍。”
  皇后接过那张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人而已,安儿可是我朝未来的天子,用一个无名小卒的命换取太子的平安,这是他的福分。”
  道士连连附和:“不过这个八字罕见,此人命格极佳,大畜卦,厚积薄发。虽幼时坎坷,但却磨炼心志,积能累量,后天努力,富贵平安。”
  他说到这,顿了顿:“只是……”
  皇后厉声问:“ 只是什么?”
  道士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地说:“此人虽五行相生,但命带寅木,乃仙道之象。”
  一听有个“道”字,皇后便瞬时想起了什么,眉毛狠狠皱了一下,又问:“你是说,我要找个修道之人?”
  “正是。”道士摇摇头,“恐怕不好找。”
  “本宫自有办法。”皇后只问,“找到之后呢?”
  “需要将此人留在宫中,让他身魂习惯这个富贵之气,明年丙午日,三午临门,火旺之时,方能换命。”
  “好,本宫这就着人去各处道场搜寻此人。”
  *
  枝头染上新绿,春光大好。
  张玉庄依旧禁足于司天台上,窗外景色更迭,只有他身处晦暗。
  陛下圣旨,监正闭关,不得和他说话。
  言称谁私自打扰六殿下,那么六殿下说一句话,就多在这司天台上关一年。
  明眼人都瞧得出皇帝这是在惩罚,谁也不愿上赶着找罪受。
  已有百日,张玉庄没和人说一个字。
  他告诉自己:“没有事。”
  不是第一次被丢掉了。
  但一阵始料未及的声音叩响了他孤独。
  不同于张怀安热情活泼的拍门大喊,不同于帝后的破门施压。
  是小心翼翼。
  是刻意又拙劣。
  逃跑声沿着墙边远去,窗边被留下一束野花。
  不见人影,树梢却在春日下招摇起来,肆无忌惮地游动于阳光下,用影子抚着张玉庄的脸。
  暖意就这么横冲直闯进了一室晦暗,泼得张玉庄措手不及。
  起初,他意味这只是偶然,但这样的“惊喜”开始频繁出现。
  春光大好时,就摘来一些搭配奇怪的花草。
  如此过了段时间,似乎花草都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又改成摆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甚至还会有糕点,撕了几页经书层层叠得地裹着,香甜和墨汁味裹到一起,吃得张玉庄脸都皱了起来。
  他猜不出,这司天台上谁会做这么放肆又幼稚的事情。
  但在不知不觉中,他会在每天清晨起身后,先去窗前看看。
  他开始习惯,又会因为这些东西,勾勾扯扯地叫他想起从前的一个人,想起那段珍贵似梦的日子。
  春雨来得轰烈又突然,雨滴如千万根银针扎下来,砸得屋梁震动,雷声轰鸣附和。
  张玉庄始终睡不着,翻来覆去,算算时间都快天亮了。
  他近来总是想起那个小院。
  更会在这样的雷雨天里,想起那个因为害怕打雷而战战兢兢抱着自己的小被子钻去找师父撒娇的人。
  师父不在了。
  他可怎么办,他雷雨天会谁找谁呢?
  思索无绪,张玉庄种种地呼出一口气,就在电闪雷鸣的间隙之中,他听到了“啪嗒”一声。
  那声音虽然微弱,却穿透雷雨喧嚣,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他猛地睁开眼,借闪电的光芒,看到窗台上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篮挂着雨水的桃子。
 
 
第132章 急恨
  盛夏,热浪滚滚。
  夏蝉聒噪地扯着嗓子乱喊,一纸诏书就这样吵吵嚷嚷地送了过来。
  皇帝召见,这个消息来得突然,却又像是在预料之中。
  时隔数月张玉庄第一次踏出门槛,烈阳如刃,劈开厚重空气,将地面烤得滚烫。院角那株石榴树花开正艳,红得像要滴血,就这么张扬不已地带着夏景撞进张玉庄眼里。
  热浪扑面,张玉庄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久违的阳光。
  片刻后他才发现以往冷清的司天台上原本只有几位垂暮老者,如今却是多了许多年轻子弟,精精神神地穿着道袍,倒是热闹了许多。
  张玉庄对此倒是有些印象,在他闭关期间司天台来了许多道童。
  两名扫地的小道童在埋头说着什么,没注意身后有人悄然走近。
  “他真是太放肆了。”一人愤愤地说。
  “可不就是胡闹嘛。”另一个立马接话,“修行之人哪有他那么贪嘴的!”
  他们刻意压低着嗓子,但不满还是从话音中显现。
  张玉庄蓦地想起连日来出现在自己窗台上的那些东西,稍有走神,便没留意脚下踢到了块石头。
  两名小道童猛然回头,看清来人后瞬间脸色煞白,连忙丢了是扫帚跌跌撞撞地跪下,额头紧紧地贴着地,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问……问六殿下安。”
  张玉庄看着他们这模样不觉有些无奈:“起来吧,司天台上只跪天地神佛,我是监正,以后官职相称就好。”
  “这也是司天台上的规矩,劳驾你们去通告其它同僚一声。”
  他们闻言,惊讶地抬起头。
  张玉庄正要转身离开,鬼使神差地,他脚步一顿,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谁?”
  当面被揭穿背后嚼舌根,小道童们窘迫起来,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小声说:“是另一个道童,他总爱偷吃贡品,还不好好修炼……”
  张玉庄感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瞬时跳得很快,一股难以名状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努力压制着那些心虚,面上依旧保持平静,但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他目光平和地落在两个小道童身上,仿佛只是随意疑问,但耳朵却竖得格外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他问:“有这样的事,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元善。”
  张玉庄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不自觉地黯淡了几分,嘴角微不可察地下垂。
  他缓缓松开蜷在一起的手指,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这样啊。”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留两个小道童懵懵懂懂地在原处。
  “我是不是答错话了?”一人说,“我应该告诉殿下他的本名的。”
  另一个弯腰捡起扫帚,将其中一把递过去。
  “我们入道场来都被赐了道号,那可是恩赐,也就只有宁恙那种人才天天把自己名字挂嘴上。”
  “也是,不过原来六殿下这么平易近人啊。”
  “是啊,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为什么都说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呢?”
  说这话的道童被同伴拍了一下:“少说为妙吧,这可是天子脚下。”
  “也对,赶紧扫地赶紧扫地。”
  *
  张玉庄一直在殿外等到退朝才进去。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如炬。
  再开口,依旧威严不已:“知道错了吗?”
  张玉庄缓缓跪下,恭敬叩首:“臣知错。”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锋芒褪去几分:“说说看,错在何处?”
  张玉庄沉默片刻,缓缓道:“臣不该忤逆陛下,臣德行有亏,妄议陛下,有悖君臣之礼。”
  “好一个君臣之礼。”皇帝眉头陡然皱紧,眼中怒火渐起,“关了你几个月,你就这么领悟的?”
  张玉庄平静地回:“万望陛下收回禁闭诏令。”
  殿内陷入沉默,他接着说:“臣身为司天台监正,卜算天象是职责所在,臣被关着,仰头望不到天,难以为国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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