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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成了我老婆(穿越重生)——成明青

时间:2024-10-16 21:18:11  作者:成明青
  这个年轻人长了一张俊美的面容,背靠在沙发上吞烟吐雾,见他来抬眼看了一眼,又挪开视线不知道望向哪里。
  楚岭只说了一句:“我朋友。”
  他和田董坐在另一侧的红木椅上,抬手倒了一杯茶,田董接过后抿了一口,笑道:“荣世你是出了力的,我刚接到电话,那边说有的公司在楼下催债,荣世问我还能不能垫些钱。”
  楚岭说:“钱已经垫过了,光凭隆盛一家出资也不够,他们自己再联系股东挪点资金。”
  田董这会笑了一声,他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清响:“楚总想的也远,我方才还在会上想钱的事,哪知楚总一言定下继续砸盘,到底是年轻人魄力好。”他微微一沉吟,吐出几个字来:“就是有些冲动。”
  楚岭这回没答话,只抿了一口茶。
  田董继续道:“江南那边出了事谁也不想看到,我方才想了想,江南那块这次确实是反应慢了些,人手不够,经理经验也不足,我这里还有几位有能力的年轻人,现在就让去江南那里历练历练,也好成长进步。”
  楚岭不动声色:“田董心中有合适的人选?”
  田董道:“分公司有个叫田震的年轻人,能力非常出众。”
  楚岭挑了挑眉:“我记得这个田震是您侄子?”
  田董面上笑容不变:“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楚总你之前也是我们宋董的孙子,现在来看,我们宋董眼光很好。”
  楚岭也扬了扬唇,眼中却不见笑意,刚要开口,就听见唐开灼嗤笑一声:“田震?之前在博纳做过制片人田震?”
  田董视线再次落在沙发上的唐开灼身上,目光中含着探究意:“这位先生认识?”
  唐开灼懒懒散散地靠着,伸手掸了掸烟灰,唇边笑容似讥似讽:“可熟了,影视圈谁没听过田公子大名。”
  他半张脸隐在烟雾中,眼中点漆:“拍剧的时候捧女人,进组之后闹着要看人,半夜里敲女星门被打了出去,第二天就扬言要停资,还真以为气性大,一打听才知道,澳门赌.场输了个精光,差点连人都沉江。”
  唐开灼吸了一口烟,苍白的烟雾从他俊美面容上升起,视线落在田董身上,倒是扯了扯唇,脸上出现个疑惑神情:“董事长也算是个体面人,怎么看不透侄子的本色?还好关起门来夸人优秀,要是传出去......”他啧了一声,舌尖刮了一下后槽牙,轻飘飘地开口:“可不得被人说老眼昏花,心都浑了。”
  唐开灼嘴巴利索,一席话连草稿都不用,吐字清晰发音标准,期间又带着语气辅助,伤害力更是暴增。
  田董这些年了,第一次听这番不客气的话,他和楚岭不和是事实,但彼此面上做足了功夫,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连讥带讽的骂,一时之间,面上表情都维持不住。
  他勉强绷住,目光错开看向楚岭。
  楚岭笑笑,声音谦和:“田董不好意思,我朋友心直口快,你多担待。”
  是心直口快,不是胡说八道。
  唐开灼哈的一下笑出声。
 
 
第013章 邀请
  唐开灼的笑声仿佛是戳破泡沫的针,听着畅快,落在田董耳中就只剩下刺耳。
  他也算是心思深沉,只脸色不大好看,勉强维持住神色离开。
  硕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温和明朗的阳光从窗外透进,照得室内一切陈列都清晰明净,青釉色的茶碗落在黄褐色木桌上,仿佛是翠嫩绿叶躺在润泽土地上。
  唐开灼还在笑,笑得肩膀抖动,捏着香烟的手指都在颤动,声线被笑意浸得沙哑,唯独眉眼照在温暖明亮的光下,一片透亮。
  楚岭看着,也微微勾了勾唇:“三寸不烂之舌。”
  唐开灼伸手抹去笑出的泪,挪了一下身子稍微有坐相一些:“他刚刚说的宋董是谁?”
  楚岭道:“我祖母。”
  他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解释了两句:“我祖母是公司创始人之一,退休后重新由田董当选,他也是公司老人。”
  唐开灼回忆着刚才的话:“荣世是你们投的一个公司?”
  “是,荣华酒店就是旗下的产业之一。”
  唐开灼眯了眯眼睛,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语,脑中有个大致猜想:“这个荣世出了问题,你想办法解决,结果你们董事从中作梗,想趁这局面塞人进去?”
  楚岭随意道:“差不多就这样。”
  唐开灼脸上出现微妙笑意,愉悦开口:“尿不到一个壶里。”
  楚岭伸手摁了摁额角:“......你可以不用说的这样直白。”
  唐开灼哧哧地笑,脸上神情无辜:“我没说你俩想往对方身上尿已经很委婉了。”
  楚岭:......
  室内电话再一次响起,楚岭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唐开灼慢慢收笑意,安静着听楚岭说话。
  大抵是公司里的事,唐开灼见楚岭眉间有微微变动,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让江南公司的经理写一份报告在会上谈。”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楚岭眉眼敛着,语气很淡:“财务报销继续查,把证据收集好。”
  命令一条条下,唐开灼支着下巴看,楚岭侧对着他,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包裹在长袖里的手臂肌肉鼓起,不深不浅的撑着薄薄的布料,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的腿,肌肉同样紧实鼓胀,行走间线条分明。
  身材不错。
  唐开灼点评,又严谨的想,应该是非常不错。
  但他不露,穿衣常是长袖长裤,浑身上下包的严实,只能从被撑起的布料隐约窥见。
  有种什么感觉。
  唐开灼琢磨了一下,觉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就半遮半掩,引得人有想把人衣服扒了好好看看的冲动。
  艹!
  觉察到自己思想往不礼貌的方向跑,唐开灼飞快收回视线,忙喝了一口水掩饰,这时候楚岭电话也打完了,走过来重新给他续了一杯:“渴了?”
  这不是渴,非要说的话是饥渴。
  唐开灼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盯着水杯,没话找话:“我以为你们总裁平时都挺闲的。”
  楚岭瞥了他一眼:“三月份过后能休息一段时间,平时......”他想了想,语气平淡:“也就那样,处理不完的事,签不完的字。”
  唐开灼了然地点头:“这年头资本家也不容易。”
  系统又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绕着唐开灼转圈,它似乎极其喜欢唐开灼那头浓密的黑发,飞来飞去后直接蹲在上面,又在头发上滚来滚去,像一个发着光的鸟蛋。
  还真把唐开灼头发当窝了啊。
  楚岭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又暗自移开视线。
  唐开灼挪了挪屁股,凑近楚岭,压低声音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是不是准备对你们董事长下手了?”
  楚岭呼吸微微一滞,语气却很随意:“为什么这么说?”
  唐开灼黑色眼睛中闪烁着光芒,他脸上出现漫不经心的笑意:“从你刚才和他说话时,就满脸写着‘要搞他’。”
  他见楚岭面上神情没有变化,唇边笑意渐渐变深:“刚才你那通电话,说让江南公司负责人写报告,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和荣世对接的正是江南公司。你让他写报告,报告写什么怎么写还不是你说了算,你又说让查财务,我不了解你们公司体系架构,但一般和财务扯上边,要不就是把人送出去,要不就是把人送进去。”
  楚岭赞赏性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开口:“今年让他退休。”
  些许的光从窗户照在他脸上,浮云淡的像是他眼中抓不到的神色,他面容上未见丝毫阴鸷,却恰似平静的海面,幽深之下是暗藏的惊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含着绝对的自信,上位者的气势在此刻才泄了一分。
  唐开灼看着,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一下,心中有一瞬的沸腾。
  人都有劣根性,越强大的东西越能激起骨子里的占有欲,这种自信又随意的态度引得他舌尖有些发痒。
  他轻轻用犬齿咬了咬,见楚岭亦是带着笑,他顺着视线看去,发现楚岭的目光落在他额头?
  他在看他?
  不,视线是望向他方向,但目光最后的焦点却不是他,就好像他周围还有一个不知道的事物。
  唐开灼顿了一瞬,面色缓缓地变的古怪起来。
  他脸上笑意维持不住,脸色也变得勉强:“楚岭?”
  楚岭示意他继续说。
  唐开灼扯了扯唇:“你目光的焦点不在我身上,就好像透过我看别的东西。”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表情仿佛是吞了一只苍蝇:“你该不会真有个死了的白月光和我长了一张同样的脸?”
  唐开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长久以来的一切谜团都得到解释,他表情越来越古怪,旋即嘴角抽了抽,郁闷又痛心不已地看着楚岭:“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找替身。哦,也是,你们总裁经常找替身。”
  楚岭:......
  他慢慢、慢慢地揉了揉额角,无语地望向窗外。
  为什么唐开灼给他一种敏锐聪明却又......二缺的感觉?
  他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唐开灼哪里知道楚岭脑子里也在探究他脑子里的想法,他坐了一会中午在楚岭办公室吃过午餐后离开,一连两天,两人又恢复了平时那般互不打扰的状态。
  就在唐开灼以为下次见面仍旧是在周末的庄园里,他接到了楚岭的电话。
  彼时唐开灼正窝在酒店里看剧本,接电话后懒洋洋地开口:“谁呀?”
  楚岭声线有些失真:“我是楚岭。”
  唐开灼手上黑笔在纸上落下一条扭曲的线,他撂下笔笑着开口:“楚总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楚岭道:“你打了第二针狂犬疫苗了吗?”
  唐开灼那边传来一声‘我艹’,接着就是理直气壮的一声:“我忘了。”
  真是一点也不惊讶。
  发动机声音响起,楚岭带上蓝牙:“把你地址发过来,我带你去打针。”
  唐开灼飞快地说了酒店名字,挂断电话奔去浴室冲了个澡,头发半干不湿的时候边吹边抓,略微捯饬了一下自己后就套上衣服帽子口罩,刚过了一会,楚岭说到了,唐开灼远远看到那辆奥迪,四下无人,打开车门呲溜一下窜到车内。
  楚岭坐在驾驶位上微微偏头:“动作真快。”
  唐开灼得意脱帽子:“跟易先生学的。”
  楚岭发动车子,跟着皮了一下:“上面也有位小姐跟你说快走?”
  唐开灼正色道:“可不是。”他转头向后谨慎地望了一眼,语气变得危险,厉声急吼道:“快开车!”
  论戏精还是唐开灼更专业。
  他不只能一秒入戏表演,从微表情到语气动作都全方位还原,特别是最后三个字出口,恍惚中似乎真有人在追他。
  不愧是影帝。
  楚岭心里感慨一句,车子缓缓驶向马路,两边树影倒退着,街边远处霓虹灯已经亮起,照得江面一片暗红金紫。
  “还是去上次那里打针?”
  楚岭应了一声:“对。”他手掌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道路:“我上次从地下室出来见你和猴子玩,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语气里有淡淡笑意:“刚打完针又招惹猴子,记不住疼。”
  唐开灼手触在脸上,笑得十分得意:“都打了疫苗了还怕什么猴子,要真把我抓了也不亏。”
  楚岭服气了。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一个小时车程也眨眼就到,唐开灼再次打了一针,揉着胳膊回到车里,回程的时候自己提出要开车,楚岭非常礼貌地回绝了对方并表示胳膊还是多休息不能劳累。
  唐开灼摸着胳膊感慨楚岭人还怪好的。
  楚岭冷静地说习惯把命掌握自己手中。
  唐开灼:......
  他诚恳开口:“下次可以不用这样坦诚的。”
  楚岭:“我尽量。”
  他打开车载音乐,熟悉的旋律回响在车内,唐开灼一听前调就笑:“加州旅馆。”
  “嗯。”
  唐开灼感慨:“真久远的歌。”加州旅馆发行于1976年,两个人都没出生。
  “你不喜欢?”
  “我喜欢,老鹰乐队我就喜欢这一首。”
  楚岭:“我也是。”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全部亮起,天空中还依稀可见几抹被晚霞染红的云,道路平阔且直,干净又清晰地漫延到视线尽头,仿佛和远处的霓虹高楼接壤,视线被风洗涤的干干净净,空气中都带着风的味道,耳边是经典的旋律,连道路边苍翠的树都在甜美的燃烧。
  车一路行驶,从清静的疗养院到闹市区,再缓缓驶过摩天大楼,最终在酒店门口停下,楚岭调下音乐:“到了。”
  唐开灼一瞧,窗外是一尊白色雕塑,带翅膀的小孩飞起,正是酒店门口。
  这么快就到了。
  这是唐开灼第一反应。
  他顿了一下,轻轻舔了舔唇,叫了一声:“楚岭。”
  身边人叫了名字后便没有话语,楚岭转头看向对方,车内顶灯开着,光线自上而下落在唐开灼那张俊美面容上,他眼中含着笑意,语气很轻柔愉悦地开口:“要不要上去坐坐?”
  楚岭顿住。
  晚上八点二十分,平心而论,不算太晚。
  但不太合适。
  无论是对方的身份还是现在的场景。
  他欲开口婉拒,却见唐开灼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脸上还是带着期待的笑容,语气却更加轻缓,仿佛怕他拒绝:“要不要上去坐坐?”
  楚岭有无数种回绝的理由。
  体面的、委婉的、符合成人社交距离的,各种各样的理由。
  但是......
  唐开灼就那样看着他,用那双如同宝石一般灼灼生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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