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了一会儿,尝试找到切入点的索漠外交官:……阿巴阿巴,你们是怎么把这么肉麻的话说出口的,而且一个比一个真情实感。
我们国家没有命运系!
我去吹谁?
吹隔壁桑图的祭司吗?
为什么就他们国家没有命运系?!
奥,别的国家捡到命运系的时候,他们家国王还正在征战沙场,统一索漠版图。
别家命运系拯救国土的时候,他们索漠还在清理前朝余孽,扯皮应该建立新王宫还是住在某一个国家的旧王宫。
作为一个合格的外交官,自然不会冷落他人太久,除非是故意的。
娜迦外交官和大皇子快速平息战火,和索漠外交官正常交流起来。
商议完正事后,大皇子对索漠的外交官发了一个私聊的暗示。
索漠外交官赴约了,满心疑惑之际就听大皇子笑道:“不知道索漠帝国是否想要一位命运系国师。”
索漠外交官:!!!
这还用问吗?
实不相瞒,他们索漠眼馋其他三个国家的命运系很久了!
但是他只是一位外交官,这样的大事当然要提前通知国王,他连忙通过联络道具向索漠国王发送紧急通知。
被吓了一跳的索漠国王一看消息,大惊转为大喜,好家伙!一个命运系国师!
索漠国王秒回:必须把人带回来!
接到指令的索漠外交官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对大皇子表示,我们索漠帝国万分期待见到那位命运系的阁下。
大皇子微笑点头:“那就好。”
戈维的吩咐的事情任务搞定了。
“让我去索漠帝国当国师?!”咒师指着自己,惊异中带着不解与探究:“你又想搞什么?”
夏柏:“我只是单纯认为你应该去。”
咒师半点不信,道:“给个实话,不然我半路偷跑。”
夏柏提起手边的果汁,喝上一口:“你敢吗?”
唯二的命穴全在夏柏手里的咒师确实不敢:“至少告诉我原因,你这样卖关子有意思吗?”
夏柏勾唇浅笑:“嗯,看你着急的模样挺有意思的,祭司和游梦使就不会这样,他们两个喜欢猜来猜去,不像你,会直接问我。”
咒师不爽地啧了一声:“拿我当玩具看乐子,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你要不还是变回之前那副不搭理人的冷漠脸吧,怎么最近越来越恶趣味了?”
夏柏:“夏柏不会这样?”
咒师张了张口,目光怪异地看着他,半晌道:“你不是吧?你在区分自己和失忆前的不同?你……”
咒师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把记忆拿回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想让我对你说实话,那你先回答我一句实话。”
夏柏手指点在自己脸侧:“你觉得,如果我不长成这个模样,你还会把我和夏柏看做是同一个人吗?”
咒师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在看一个站在墙根里死活不回头绕路的倔驴,亦或者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猫。
“能力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可我以前的能力又不是这个,所以,我是夏柏,我丢掉了自己的记忆,拥有了厄难使的记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柏自行推导出一个最为合理的可能。
咒师两只青色的眼睛慢慢变成死鱼眼:“都说了让你拿回记忆。”
见鬼的他居然觉得夏柏刚才说的那个可能很符合逻辑,如果真是这样可千万不能让琉璃帝国的人知道。
夏柏:“夏柏的灵魂应该没这么混乱,灵魂混乱的人是厄难使,可厄难使没有夏柏的能力。”
咒师前一秒还在为夏柏生出一点微薄的担忧的担忧之情,再一转眼就快要被他的话绕懵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柏:“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喜欢卖关子,有点讨厌。”
咒师鼓掌:“天呐!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你终于有点儿自知之明了!”
夏柏颔首:“我打算接受记忆了。”
咒师鼓掌的声音更大了,喜悦的情绪溢于言表,说实话,他非常想去放个烟花。
夏柏:“你可以走了,现在还有时间去收拾行李。”
咒师转身的动作进展了一个开头又扭了回去:“不对吧,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去索漠当国师。”
夏柏:“因为索漠帝国没有命运系。”
咒师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叹表情:“他们没有我就要去?我是什么伟大的慈善家吗?没事给自己找一个劳心费力的苦差事?”
夏柏说道:“你需要锚点。”
咒师找了把椅子坐下,摆出认真听讲的架势:“我感觉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似乎很重要,请继续。”
夏柏抬起胳膊,举高手中的玻璃杯,将最后一口果汁一饮而尽:“穆林爷爷,再来一杯。”
穆林:“好的,小少爷。”
“命运系游离于命运之外。”夏柏虚虚望着遥远的天空,高深莫测的感觉让咒师不明觉厉,默默坐直了一些。
“简而言之,这个世界无视了我们的存在,又在我们插手命运后看我们不顺眼,命痕就是标记,成为半神是要经过世界查验的,它看你不顺眼就不会让你通过查验。”
“你需要锚点,来隐藏自己的气息,祭司和游梦使都有信仰加持,这些人的愿力足够让他们通过查验,只有你一无所有。”
夏柏顿了一下道:“你也不是一无所有。”
“你还有许多能力者的厌恶与敌视,很可惜,这种负面情绪组成的愿力并不能让你通过查验。”
被贬到地心的咒师清楚认识到了自己不妙的现状:“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收拾行李。”
夏柏:“我看过了,最近一段时间索漠会有许多麻烦,祭司没精力照看两个国家的未来,你过去刚好可以刷一波声望。”
咒师非常感动:“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爱你!”
夏柏望向他,带着几分纯真的意味问道:“你也爱我?”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要命的话的咒师连忙补救:“朋友之间的爱!我可没有要和狩猎者当情敌的念头!也不想和你结婚!”
“我只想当你婚礼上的伴郎!”
“你要和我抢伴郎的位置?”
身后传来一道不善的诘问声,咒师回头,只见沙拉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咒师:……怎么连这都有人抢?
“或许,婚礼上可以有两个伴郎?”狩猎者也是男的啊。
沙拉耶:“葵伊要当霍卡诺斯的伴娘。”所以伴郎只剩下一个。
咒师问道:“为什么夏不能有两个伴郎?或者更多的伴郎?”
沙拉耶:“琉璃的婚配流程制度是这样的。”
咒师深知琉璃帝国这些人对夏柏宛若神明的敬仰与信奉,说道:“这种事不是要看夏的意愿吗?他的想法比制度更重要。”
果然的,沙拉耶被说动了,他问向夏柏:“夏,你想要几个伴郎?”
夏柏:“一个都不要,我给没打算结婚。”
沙拉耶:!
霍卡诺斯听到这话会抑郁的!
咒师戳了下沙拉耶,小声道:“这话等他恢复记忆再问。”
沙拉耶暂且咽下这个问题,认可了咒师的提议。
一场伴郎之位争夺战暂且告一段落。
咒师很快就被索漠的外交官打包带走,这位外交官以前所未有的行军速度往回赶去,仅用了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达了索漠帝国的边境。
看着那熟悉的高墙壁垒,外交官在路上逐渐平复下去的激动之情再次点燃。
兄弟们!姐妹们!我亲爱的同胞们!我们索漠终于要有命运系了!
第126章
咒师到达索漠帝国后,便被索漠帝国子民的热情所“惊吓”到。
索漠帝国的人样貌大气,性格直快,结束战乱还不到十年的国家,仍旧残留着战争时代的气息,民风十分彪悍,这一点落在迎接命运系这件事上,很快便发展成了全国庆典。
面对着一张张爽朗阳光堆满善意与喜悦的笑脸,咒师浑身不适地将自己隐藏在斗篷底下。
太刺眼了,好热切蓬勃正面情绪,好不适应。
作为一个习惯将自己隐藏在偏僻角落里的生物,咒师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密室躲起来,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刚藏起来半天不到就被负责照看的侍卫长找了出来,侍卫长一张漂亮的脸蛋哭的梨花带雨,自责愧疚地询问他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
咒师整个人都被她给哭麻了,把人吓哭的事情他没少干过,但是有人因为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他而自责。
怎么说呢,他就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更别提人家侍卫长还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虽然咒师名声不好,谁的八卦都敢到处散播,但是他对女孩子还是很有礼貌的,只不过往日里接触的女性一个比一个凶残,比如米娅,再比如百兵女,比起对着他哭,她们更擅长直接动手解决对方。
咒师那张擅长嘲讽恐吓的嘴在这时候差点成了结巴:“没有,是我的问题。”
侍卫长再三确认后方才止住了眼泪,这一哭也让咒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认为侍卫长是一个多愁善感,敏感脆弱的柔弱女孩子,直到不久后的兽潮战场上,这位侍卫长一脚把小山高的高阶变异兽踢成了两半。
那种震撼不异于天天围着你转圈的小仓鼠突然一脚弄死一头大象。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幼态的侍卫长曾经追随索漠国王上过战场,武力超群,杀人如麻。
还有,他护卫长的选拔条件不是脸好不好看或者会不会照顾人,而是能不能打!
为此,索漠帝国的武将们私下举行了一场比试,他的侍卫长能当上这个职位,就代表她曾经把那些武将全揍了一个遍。
知道这些事情咒师:“……”
老本行果然还是不能丢,看看信息量不够的下场就是把猛虎当成小猫仔。
咒师在索漠帝国的生活暂且不提。
回到当下,沙拉耶来找夏柏自然不是为了确定自己伴郎的身份。
“戈维,我准备召唤剩下的琉璃子民。”
夏柏:“去做吧。”
沙拉耶郑重点头:“嗯。”
他来,就是为了夏柏的这一句认可的话。
沙拉耶离开后,夏柏取出记忆珍珠凝望半晌,好似在沉思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实际上,他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夏柏手指轻轻一动,敞开的窗户关闭,隔绝外界的光景,营造出只有一人的独立空间。
接着,他张开手,掌心里是一颗与桌上一模一样的浅紫色珍珠。
夏柏留下的记忆有两份,一份留给了苏醒后的自己,另一份留给了墨珈什。
两颗珍珠也可以算作是他的灵魂碎片,在他接触到珍珠的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留下的两道声音。
醒来后就在身边的那一颗珍珠告诉他——没到七级不要打开这份记忆,会影响自己晋升。
晋不晋升无所谓,主要是他也不想再多一份记忆,他脑子已经很乱了,刚从黑水湖里爬出来的厄难使这样想着,将第一颗紫珍珠随手丢进了黑水湖里。
墨珈什带来的那颗珍珠告诉他——确定我就是你了吗?没确定就别接受墨珈什,也别接受这份记忆,他是我的,你应该不会看上别人的东西,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白皙的手指拨动着两颗珍珠:“我也有这般愚蠢不周的时候?”
不信任过去的自己,却还是进行了这个赌性十足的计划,这不像他会做的事。
在给了那家伙一个缥缈的希望盲盒,但不确定盲盒里到底是甜蜜的糖果,还是会刺伤那人的刀子。
那个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根手指分别按在两颗珍珠上,用力按下,珍珠化作粉尘状的荧光飘散开来。
……
某处兽潮战场。
“派来支援我们这里的能力者是谁?怎么还没到?老子快顶不住了!”
一个防御型的六级能力者身前悬浮着数块半透明状的护盾,护盾灵活的组合,分散,挡住不同角度变异兽的进攻,是不是拍飞一两只试图钻空子爬进来的变异兽。
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护盾能力者已经在这里守了近十日,不眠不休,不敢分神后退半步。
因为他身后都是一群弱鸡!身上没个几两肉,还不够眼前的怪物塞牙缝的。
护盾能力者的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震声嘶吼:“传经员人呢?求助消息到底送到了没有?!”
“传令员死了!我们已经派去了新的传令员!”后方有人大声喊道。
护盾能力者:“该死的!”又死了一个。
这地方已经被变异兽包围了,出去就是在玩命,可若是不出去,那就真的是等死了,精力不济之下,护盾出现了一道空隙。
一根尖锐的刺条穿过空隙,在护盾能力者紧急闪避,濒临力竭的身体反应终究是慢了一点,就这一点的差距让他身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迟了一步的盾牌将尖刺砸弯,护盾能力者踉跄半步,重新即将被变异兽冲垮的防御网将又顶了回去。
在他身后与低阶变异兽战斗的低阶能力者们同样在与低阶变异兽厮杀,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眼前的战斗之中,无暇分神顾及他人。
被对着众人的护盾能力者露出一丝苦笑。
坏了!
这下真要顶不住了。
几枚护盾的光芒暗淡下去,透明到近乎于无。
最后拍死两只变异兽后,那几块盾牌仿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盾牌消失的一瞬间,绝望笼罩了护盾能力者的心脏,黑色的雾气笼罩了整个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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