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女双手背在身后扭成了麻花出现在他面前:“抱歉,夏,沙耶他还没有恢复好。”
夏柏扫过她身上的几根红色断发和衣服的褶皱:“不必勉强他来。”
你看上去像是和沙拉耶打了一架。
“沙拉耶,他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不知道。”葵伊摇头:“沙拉耶失忆了,他只记得最近几年的事。”
夏柏:“……?”
我是假的失忆,结果这里有个真的?
第37章
“墨珈什没调查出来什么吗?”
夏柏自己的背景都是靠墨珈什查出来的,以他的谨慎,沙拉耶应该也被调查过才对。
葵伊的回答再次出乎夏柏的意料。
“侯爵只查出来沙耶第一次出现是在琉璃帝国附近,推测他可能是琉璃帝国的人,但是琉璃帝国在七年前就覆灭了,原本王都的位置现在只有一个大坑。”
“有传闻说琉璃帝国的毁灭是是因为厄难使一手造成的,而厄难使同样是命运系。”
夏柏轻轻扯动一缕头发,沙拉耶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厄难使的影子?
“厄难使长什么样子?”
如果长的很相似沙拉耶早就该应激了,那就某种是相似的感觉,发动能力,还有视线……
葵伊:“不知道,琉璃帝国见过厄难使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夏柏心道:别诅咒沙拉耶,他八成就是一个幸存者,有可能还是亲眼见过厄难使发动能力的那种。
“我们先出发吧,在太阳下山之前结束行程。”
[咒师。]
【你是命运系,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件事?】
[咒师?]
咒师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维怪圈之中。
【命运系……】
[咒师,你也见过厄难使?]怎么这些人今天都开始发病了?
【我当然是没见过,这话可不吉利,见过厄难使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咒师的话语变得正常起来。
【你看到了我的命运吗?我能不能活到八十五?】
[没看过,我的能力并不包含预知未来。]
【不信,其他三个命运系使者全部发出过预言。】
[命运系除了我只有三个人?]这么少的吗?
【现在是两个,厄难使从琉璃帝国毁灭后就消失了,圣殿祭司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出一道预言,娜迦国的国师虽然半疯半傻,也是因为预言后的代价。】
[我真不会。]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不会,夏柏可以根据概率推算结果,但概率这种东西是会发生变化的,除去100%和0%这两个定值,一切皆有可能。
【你是不想付出代价,不然也不会来找我帮你作弊。】
[能够用其他方法解决的问题,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夏柏才不想体验使用能力的代价。
【十分有道理,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你不需要反驳,只需要帮忙就好。]
【我应该没有欠你一大笔钱吧?】咒师突然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叫我帮忙?】
[因为我们是朋友。]
【所以我到底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朋友?】
咒师一直在困惑这一点,很久没有人这样积极主动认他当朋友了,而且,他也没做什么会让夏柏对他产生好印象的事吧?
[在你看到魔钻后,通知墨珈什和米娅来救我的时候。]
咒师本来可以不帮他的,只要他死在那里,没人知道他被病疫使带走和咒师有关。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病疫使都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咒师在那个时候,还有机会隐藏好自己的行踪。
在不知道夏柏对魔钻免疫的前提下,等到他和病疫使全部发生异化,他们都将会被墨珈什清除。
咒师如果再灭绝人性一点,直接在他们全都没有离开边野镇的时候鼓动那些人挖出魔钻,那么除去墨珈什之外的所有人都会沦陷在里面。
墨珈什那个时候还在消化风刺的能力,并且濒临进阶,即使能够回收魔钻,他的身体状况也会受到影响,或者直接在魔钻影响下,在没有任何辅助手段的情况下晋级。
异变的风险要比现在高出数倍不止。
只要几句话,就可以把所有人坑死在边野镇,永绝后患。
[你是个好人。]
【停下!你在说什么胡话?】
咒师像是听到了震碎他三观的惊天言论,好人?他?
【我可是毁掉了整个边野镇!】
你想清楚点再说话,他是妥妥的大恶人!
[可你和他们有仇啊,为自己报仇没什么不对的,那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好人。]
夏柏翻看过孤儿院老院长的记账本,上面还有一些他对三大帮派的咒骂与抱怨,里面包含了很多信息。
黄赌毒,走私,暴力,单是夏柏看到的那些,放到上辈子,都够每人喜提不止一枚枪子。
夏柏虽然看不懂全部,但咒师在那段时间里很是热心的帮他读了几句,在识字多了些后,又重新翻看了一遍,发现咒师读的那些句子,还是文明润色以后的。
[你还提前将那些受害者放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米娅给我传信了,上面有写到她遇到一群原本被毒蛇帮关起来奴役的工人,他们说自己是受到了天神的指引,才能在边野镇出事之前逃到海上,那时候有精力提前做这个事的人只有你了,咒天神。]
【不是我。】咒师一阵恶寒,咒天神,这是什么让人脚趾扣地的尴尬称呼?
[好的,那就当不是好了。]
你刚才都已经说漏嘴了,现在否认是不是晚了点。
【……忘掉这件事!】
[好~]
水晶球前的咒师双手搓动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
协会
“威利副会长,十三号进阶室的能力者已经把整个进阶室和隔壁进阶室的纯净能量都给吸收完了,现在进阶室正在抽取储藏库里的能量!”
负责看守进阶室的工作人员跑来找威利汇报。
威利:“进阶室的能量空了应该在第一时间上报,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工作人员低头解释道:“他吸收能量的速度太快了,我昨天看进阶室的能量条还有七成,结果今天早上再一看已经空了!”
威利:“十三号进阶室里的人是谁?他是无底洞吗吸收这么多能量。”
“是狩猎者。”
威利:“……”
好吧,不意外了,当年他母亲也做过类似的事。
“威利副会长!那位四阶特殊系能力者来了!还有血翼也在。”
“带他们去测试场后面的工作区先坐一会儿,送上茶点,就说我马上到。”
威利吩咐完后对第一个工作人员道:“狩猎者那里随他去吧,损失的能量让他事后照价赔偿。”
“威利副会长!圣殿的德蒙大骑士和多加科教官阁下来了!”
威利顿时有些头大:“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说四阶能力者的测试很危险,他们是来帮忙的,顺便见证那位四级阁下的能力测验结果。”
威利深吸一口气,伸手按压了一下太阳穴:“带他们去测试场,记得走最远的路。”
他好提前过去和今天要测试的正主说一声。
“可是他们已经过去了,多加科教官认识路。”
威利呼吸一窒,原本略带急促的脚步变成狂奔,飞速向着测验场地跑去。
这两波人千万别在他到之前就碰上!
当他一路疾跑发现前方两个白金色圣殿制服时,下一刻就在那两道身影不远处看到了黑发和金发的少年少女。
黑发少年淡淡向他看来,语气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倾向:“威利副会长,你之前并未告知我,还会有圣殿的人来旁观。”
威利撑起职业化的客套微笑:“事实上,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圣殿作为帝国的守护者有权对任何牵涉的到能力者的事进行监管,这是当今陛下下达的旨意,作为梦都的子民,协会也不得违背。”
听清楚点儿,他们是自己要来的,和我们协会没关系。
夏柏扫过对面两个圣殿的人,拉住想要抽鞭子的葵伊:“那就走吧。”
【德蒙,还好,来的不是卡德尔,他还在外面找祭司口中的银发使者呢。】
[多两个人盯着,你还能行吗?]
【当然,一个二阶,和一个强化四阶而已,五阶之下,只要不是和精神系有关的能力就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你现在几阶?]
咒师清了清嗓子:【四阶。】
[刚晋升不久?]
【清理掉了一些碍眼的家伙,心情一好就进阶了,还是你运气好,要不是我晋升了一级今天未必帮的了你。】
[恭喜,那么,一会儿就拜托了。]
【没问题。】
葵伊皱巴着小脸:“多加科那个老家伙过来,一定没安好心。”
夏柏:“他现在多少岁?”
多加科看着也不老啊,怎么墨珈什和葵伊都叫他老家伙?
葵伊思索一番道:“五十多了吧?反正他比修斯顿夫人年纪大,侯爵都二十五了,他至少五十!”
夏柏:“那他可真不显老。”五十,完全看不出来,那张脸最多也就二十大几的模样。
葵伊:“能力者都是这样,等级越高寿命越长,虽然他现在是二阶,但是听说他以前等级很高。”
【多加科暗恋修斯顿夫人。】
咒师压低声音小声爆料,内容当真很劲爆。
[他暗恋墨珈什的母亲?]
【没错!他房间里一直挂着修斯顿夫人的画像,抽屉的隔层里还藏着一封当年没送去的情书。】
咒师谈起八卦顿时来了精神,陈年隐秘都给他扒拉出来。
【而且,那时候狩猎者还是他手底下的学员,他可没少给人开小灶。】
[他们曾经关系应该还不错。]
【确实不错,不过自从修斯顿夫人去世之后,狩猎者离开圣殿,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坏掉了。】
夏柏向多加科看去,转头发现他正在望着自己,镜片下的目光很是复杂。
“你看我做什么?”
多加科望着他微停了两秒后开口道:“你,是真心和他在一起的吗?”
在他身旁一身作战骑士服的德蒙顿时蒙圈。
兄弟你在说什么?谁和谁在一起?这个他是谁?
刚听了一耳朵八卦科普的夏柏再听到这个问题,心情有些微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不熟。”
多加科皱了下眉心:“抱歉,突然问这个是我冒昧了,但是我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夏柏:“否则?”
我要是不想说呢?
多加科:“如果你对他无意的话,请尽快拒绝他,不要让他的感情继续加深下去,这对你和他来说都不是好事,霍卡诺斯的精神状态无法再承受一次剧烈的打击。”
“老家伙闭上你的嘴,侯爵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多话。”葵伊侧步挡在夏柏身前,眸光冰冷地望着两个圣殿的人。
夏柏的关注点在那个“再”字上面:“墨珈什曾经受过什么剧烈打击?”
多加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咒师则在夏柏耳中滔滔不绝。
【修斯顿夫人阵亡的消息是在狩猎者成人礼前一天传回来的,他的成人礼成了葬礼,好像是有点惨,不过这和你没关系,不要因为同情而影响你对他的判断,狩猎者不是善类。】
【事实上我依旧希望你能离他远点,我现在已经四级了,可以试着把你偷出来。】
咒师突然跃跃欲试,提议道:【要不你今天别测试了,我指挥你逃走,躲上半个月,等契约效果消失你就自由了!】
[多谢好意,但我现在待的还算顺心,没有要走的打算,墨珈什也在进阶,成功率很高。]
【四级的狩猎者,奥!我的天神,请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
[好的。]
“咳咳,说正事。”
德蒙打破僵局,手肘戳了一下多加科的胳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德蒙收回手,向旁边迈开一步,与多加科拉开距离,看天,看地,看旁边的盆栽就是不看多加科。
夏柏出于对老年人的人道主义关怀,问候了多加科一声:“你的胳膊,好像骨折了。”
“是的,不碍事。”
多加科默默用另一只手把骨头复位,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糖果放进嘴里。
一套动作行人流水就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但额头和手背上跳起的青筋,证明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和他的关系。”
“咳咳咳。”德蒙再次发出干咳。
多加科扭头看他一眼,两米多高魁梧威严的大块头目视前方,仿佛正在专心站岗的士兵。
多加科推了一下眼镜,正色道:“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正事,您的能力是即死类?”
“你有眼睛,自己看吧。”夏柏说完不再理会他们,迈入测试场地。
空旷的场地中,死囚被绑在一根竖立起来的木头柱子上,嘴巴也被绑得结结实实,只有一双棕色的眼睛恐惧而不甘地望着他们。
夏柏看着死囚,微微皱了下眉头,转头问向身后的威利:“他犯了什么罪?”
威利翻开口袋里的资料文件:“我看看,偷窃贵重物品,玛卡梅拉公主的王冠。”
夏柏:“监狱附近有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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