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和华国近,确实听到贝纽特的事情,他说得一板一眼的。我觉得很有可能,不过是秘密抓捕,干爸你自己斟酌。我反正没有这个脑子。”
又问了几个问题,跟尔萨挂断了电话。和一旁恭敬的秘书说道:“怕是里瑟压不住这个刺头,就给我送过来了。”
“里瑟有眼色,知道大人您能降服这个刺头,再加上他实力不弱,就想着给您送来。”
“他倒聪明。”
“最近烟卖得怎么样?”
“很好,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都在用。消耗量越来越大了。”
“能撑到下一次领烟吗?”
“勉强。”秘书露出为难的神色。
跟尔萨语气不耐:“也不知道新生会从哪里搞来的烟。每次去打探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多做点烟。”说到这,跟尔萨表情更是烦躁,新生会耽误自己赚了多少钱。
“真是一群傻逼,赚钱都不积极。”
秘书擦着汗,指了指天花板。
跟尔萨啧啧两声。对于任何阻止自己赚钱的人,他最礼貌的反应是竖中指,最想做的是让他们痛哭流涕地在佛祖面前忏悔自己阻止跟尔萨赚钱的罪孽。
无论这人是谁,包括自己老大。
“老大还是太保守了。”
每次听到卖烟的收益,跟尔萨对阿怛会老大的杀意就更重一些。
窝在沙发里的晏殊鸣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里瑟很听话,没有想偷偷打小报告。想到自己异能跟着跟尔萨进入办公室后穿过的能量膜。
晏殊鸣若有所思,总觉得有点眼熟啊。
身穿泳裤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晏殊鸣旁边,身子刚要往晏殊鸣身上倒,被晏殊鸣不含情绪的眼神吓到,僵了会后,笑着打趣:“阿鸣,怎么这么平静。这么多弟弟妹妹们,谁不想陪陪你啊。”
“哎呦,阿鸣。我们都戴着红色丝巾呢。”
看着男泳裤男解下自己脖子的红色丝巾,状似妩媚地在空中扬了扬。
“……”
泳裤男只是围着晏殊鸣打趣,却没有试图上手,只是用丝巾时不时拍打晏殊鸣的衣服,倒也在晏殊鸣容忍范围内。
晏殊鸣没有驱赶他,专心听着楼上跟尔萨和手下的对话。
卡牌的异能都很全能啊!叶鸣满意想着,如果异能够用的话,晏殊鸣完全可以cos顺风耳了。
“哈哈哈。”
跟尔萨通完电话,下楼招呼晏殊鸣。看到他旁边打转的男人脸色不变,爽朗地大笑:“好小子,原来你喜欢这种的,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用就行嘛。”说罢后挤眉弄眼,给晏殊鸣了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晏殊鸣/叶鸣:什么鬼。
呦呵,不愧是能混到中高层的人。刚刚在顶楼还是对帕莎的不屑,和对同性恋的厌恶呢。
跟尔萨很多时候都半眯着眼,爽朗微笑,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叔。
“以后你就是我跟尔萨的兄弟了。只是你知道,加入阿怛会可没有那么容易,你还得经过几个考验。”
晏殊鸣好奇地询问考验是什么。
“不是什么大考验,主要是为了考察你的能力,和你的忠诚。”跟尔萨摊了摊手,和晏殊鸣头凑近,分享小秘密似的,“你懂的,**嘛,比较讲究这些的。”
晏殊鸣好整以暇点点头,面上不忘敷衍:“跟尔萨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哈哈,好小子!走,一起去玩。”
“我就不去了。”晏殊鸣端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会被别人占便宜。”
跟尔萨一脸无语,他以为晏殊鸣会说些什么。仔细端详了下晏殊鸣的脸后,他顿时觉得晏殊鸣说得确实有理。
“阿鸣,你这不行啊。你不好色,看起来清心寡欲的,这可不行啊!”跟尔萨说笑,“混黑的人,没有点爱好。别人不信你的。”
“爱好我也是有的。”
“哦,什么爱好?”
“我好杀人。”晏殊鸣言笑晏晏。
里瑟可以作证,明明是晏殊鸣在金塔城里扫黄打非,弄得好像是他在排除异己。
菩雅街上的血冲了又洗,反反复复多次。城里的人都说里瑟有了新爱好——杀人。
跳舞唱歌的人陡然停止,像是被挂在墙上的画。
跟尔萨挠着头憨笑起来:“好兄弟,这爱好不错。阿怛会有人的爱好是烹人,都不算什么。来了阿怛会,大家就是一家人,家人的爱好我们会包容的。”
晏殊鸣:“烹什么?跟尔萨大人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啊。”跟尔萨笑意吟吟,“就是烹人啊。”
沉默片刻,晏殊鸣问起:“大人的爱好是什么?”
“我的爱好?我的爱好比较普通,喜欢钱而已。人体真的很值钱啊,好几亿托可呢。”
跟尔萨面露痴迷,欣赏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人体。
托可是这里的货币。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大概两三千托可。
谁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竟然真的能和嘎人腰子的犯罪分子主要头目坐在一起呢——叶鸣发来贺电。
“确实。”
晏殊鸣艰难保持住自己面无表情的神色,普通的在记仇小本本上加一个跟尔萨的名字。
跟尔萨跳进了舞池中,愉快地扭动起来,时不时搂过旁边的人来一个深吻。随着跟尔萨的动作,气氛重新热闹起来,舞池里的画也重新生动起来,有些了活人色彩。
至于舞池里的男人,都被赶来晏殊鸣这边了。
晏殊鸣面无表情,嗖嗖放着冷气,周身一米内无人靠近,勉强保护住自己清白。
如果继续这样,自己很难保持理智。晏殊鸣正烦恼怎么脱身,实在不行就抓了跟尔萨拷打一番,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的。晏殊鸣刚刚听到,跟尔萨和秘书说三天后是去取烟的时间。
三天啊。如果三天,倒也忍得下去。
正在思考时,一张熟悉的人脸引入眼帘。晏殊鸣惊了一跳,端着面色冷漠,抬眼仔细看了一眼。
顾醒秋……
顾醒秋侍者装扮,正从敞开的大门推进来一辆装着各式甜点和酒精的大推车,酒色与灯光碰撞,一股尽情享乐之感。
“快来,阿鸣。来吃点东西,才好继续玩。”跟尔萨凑过来,一个大块头挤眉弄眼,显得异常猥琐。
看到跟尔萨与沙发上的人异常亲近,顾星秋不动神色,暗暗记下晏殊鸣的样貌特征。
此人不是普通人。流言果真是假的。
短短几小时,有关美人阿鸣,帕莎和跟尔萨的三角恋情已经在松林酒店传遍。不少人都想来见识见识阿鸣。
摆好甜品,葡萄酒摆放好。顾醒秋毕恭毕敬,正准备退下去,被跟尔萨叫住。
“等等,你先别走。”
顾醒秋恭敬中带着一丝惧怕,唯唯诺诺地回头:“老,老大有什么事吗?”
“之前没注意到你。现在看来,你挺清秀的啊。”
跟尔萨双手打开,眸色迎着五彩的灯光。
“老,老大,我我不行的。”顾醒秋磕磕巴巴说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你就可以。”跟尔萨转头看向晏殊鸣,“阿鸣,你觉得呢?”
“不如我。”
晏殊鸣的话逗笑了跟尔萨,他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
“阿鸣。要是和你比,世界上可没有美人了。”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我,我叫阿珂。”
“好名字,可惜……所托非人。”跟尔萨左手一挥,整齐划一的手枪上膛声,身后是蓄势待发的黑衣保镖。
顾醒秋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
“别动哦,阿珂。我可不想这么漂亮的脸被子弹打成筛子。”
跟尔萨一步一缓,走到瘫倒的顾醒秋面前。用鞋尖勾起顾醒秋的下巴。
“看看,多么不屈的眼睛。我的人中,可没有这么漂亮眼睛的人。”看到顾醒秋犹如豹子般被冒犯的眼神,跟尔萨啧啧两声,“这双眼睛,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
身后的人递来一把椅子,跟尔萨向后一倒,松松垮垮地窝在了椅子上。
“现在,阿珂。说说你的主人是谁?”
屋里沉默半响,跟尔萨笑起来:“很好,看起来是个硬骨头。”
“不可能是帕莎的人,他最烦长得比他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可能是栗山的人,栗山从来看不起女人。还有谁呢?摩摩西,三刹,陀利。”
他一字一顿,细细观察,看到顾醒秋表情没有变化后,失望地叹了口气,“都不是啊。”
顾醒秋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伪装,只是冷笑道:“看来想你死的人还挺多的。”
“没办法。”跟尔萨摊了摊手,“谁让我挣钱挣得太多,遭人嫉妒了。果然是天妒英才。”
“你不怕是被你买卖、伤害的受害者来报仇吗?”
“他们?”跟尔萨嗤笑一声,“我怎么会害怕蚂蚁伤害到大象呢。废物聚在一起也还是废物。”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钱的滋味真的是太棒了。”而后疯狂嗤笑起来。
不知何时,包间中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只有跟尔萨病态的笑声在空中荡漾。
刚刚跳舞的男男女女此时在墙角缩成了一大团,看不见一颗头,正随着跟尔萨的笑声小频率的摆动。
晏殊鸣注意到,不由得噗嗤一笑。跟尔萨的笑声被打断,阴鸷的视线看向晏殊鸣,却注意到晏殊鸣视线正停留在包间墙角处。
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他刚刚发言的样子。
他愣住,转而跟随晏殊鸣的视线看向墙角。
或许小动物的嗅觉都是敏锐的,当跟尔萨的视线看过来时,大肉团陡然一僵。在他越来越兴致勃勃的视线中,大肉团的抖动更加微小且剧烈起来。
“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晏殊鸣毫不在意,询问跟尔萨。
“可能是因为,他们怕我拆下他们的身体卖钱吧。”跟尔萨扯出个笑,嘴角固定在夸张的角度,直勾勾盯着晏殊鸣,像是想扒开晏殊鸣的面皮。
晏殊鸣面无表情地和跟尔萨对视。
最后,跟尔萨无趣地摇摇头,收回视线。
“阿鸣,你的性子可不如你的面容有趣。”
“好了,阿鸣。”跟尔萨拍拍手,“你刚刚不是说你的爱好是杀人吗?我把她送给你,你给我看看你的爱好怎么样?”跟尔萨踢了踢脚底的顾醒秋。
晏殊鸣拧拧眉头:“我不杀女人。”
“哦?还有这种讲究。那就……”跟尔萨手里握着上膛的手枪,枪口虚虚指了指墙角的人,“从里面选几个吧。”
晏殊鸣抬眼,眼中似有风霜。
看到晏殊鸣的反应,跟尔萨反而笑了。他摆弄着手上的枪,“阿鸣你这样,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也是卧底啊。”
“说起来,你不会也是吧?”
砰!
弹道划过晏殊鸣的裤腿,结结实实钉在了地上。
“哎呀,不小心走火了。”跟尔萨脸上是憨厚的笑容,“真对不起啊,阿鸣。”
“没事。”
晏殊鸣几下略过跟尔萨,一手提溜起跟尔萨,将跟尔萨重重镶进墙壁。他手掌抓着跟尔萨的头,狠狠往墙上撞。
一下两下……
身后子弹如雨点射来,被陡然站起来的影子挡住。保镖们硬生生看着晏殊鸣的影子在地上动了动,像是一团面糊被无形大手揉搓,碾磨,而后成型。然后黑漆漆的一团站了起来,面部的地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是一团漆黑,一团涌动着的,森冷注视着持枪保镖们。
秘书及时说话,他是保镖中最突兀的一个,像是小鸡崽被塞进了鸵鸟堆里。
“阿鸣,这只是一个试探。老大没有像伤害你的心。”
晏殊鸣的手依旧青筋暴起,他“哈”一声,“原来刚刚差点打到我的子弹,不是有意伤害我?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我信。”秘书满头大汗却斩钉截铁,“老大可是阿怛会有名的神射手,他当时能加入阿怛会就是因为枪法。如果他想伤害你,那枚子弹绝对不会射偏。即使你是异能者。”
“况且,我们之所以这样试探你,也是想让你名正言顺地尽快加入,这样老大手下才会服你,你加入我们机密交易才不会被反对。”
“哦?”晏殊鸣手停在原地,“你是说你们准备重用我?”
“当然。”秘书是个易汗体质,在紧张情况下尤甚。他一边从衣兜中掏出备用手帕,一边和阿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如果贸然宣布你加入,且成为老大之下的二把手。手下们肯定不会服你。你得有所表现,这是让你表现的一环。”
秘书苦口婆心,至于跟尔萨是不是这样想的,他当然是,为了他的小命,为了自己的钱,他也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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