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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竹和言阳是大年三十一早回的玉华山。
李青儿和墨灵看到两人上山后，才拎着行李箱下山回家。
玄清吃着水果，听两人讲金鼎丹炉的来历。хļ
整个过程玄清都十分冷静，直到听见率然蛇，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玄清收下已经擦洗干净的金鼎丹炉，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当初言阳给他的那张银行卡。
“丹炉还了，这爱情银行卡，你也拿回去吧。”玄清把银行卡推到言阳面前，笑着看了眼隋玉竹。
隋玉竹敏锐抓住玄清的提示，却没有急着提问，安静坐着，冲玄清笑回去。
言阳看了眼银行卡，没有伸手，“师父，这个卡您收着，以后我还是会不定期打钱。
还丹炉在您这里，从来不是重点；这我这里，也一样。”
两人安静对视了一会儿，玄清笑着收回银行卡，“我就知道是这样。言阳，玄玉观是你永远的家。
行了，肉麻的话我不会说。你俩出去逛逛，我把丹炉供起来，顺便查查祖师爷的过去。”
言阳牵着隋玉竹离开后，玄清果真在一本介绍祖师爷过往的古籍中，寻到了会常山率然的踪迹。
他当初看到“蛇”字，直接跳过了这部分记载，没仔细看。
古籍里记载，祖师爷结识上古妖蛇，促成一段姻缘。
那对蛇夫妇将自已出生时破的壳送给了祖师爷。祖师爷利用上古大蛇的蛋壳，制造了一对丹炉。
一只留给大蛇渡雷劫。一只带在身边，后来成了玄玉观的第一个香炉。
时代更替、变迁，丹炉成了镇观之宝，毁在言阳手里。
机缘巧合，言阳又寻回另一个丹炉。现在两只丹炉，一整一裂，都躺在祖师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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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阳和隋玉竹离开玄清房间后，一起去了厨房洗菜。
隋玉竹上山前就问过言阳：“哥哥，师父会做饭吗？你们以前年夜饭吃什么？”
言阳诚实回答：“不会。我们就简单下一碗素面。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言阳理所当然的神情，看得隋玉竹一阵心疼。
他学做饭也有一段时间了，自觉手艺不错，言阳也夸过好几回。
上山前，隋玉竹从后备箱拎出两袋新鲜的蔬菜塞到言阳手里，自已抱着5箱水果。
言阳笑着问他什么时候买的菜。
隋玉竹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已天没亮，趁言阳累得醒不过来时，偷偷出门。
在菜市场怎么掩人耳目，怎么从一大批爷爷奶奶手里，抢下新鲜蔬菜的经历。
“哗哗”的水流声中，隋玉竹一边搓洗胡萝卜，一边琢磨怎么问言阳“爱情银行卡”的事。
言阳看他一直没说话，主动出声：“你怎么了？”
“啊？”隋玉竹看着正专心洗菜的言阳，也不管了，脱口而出，“哥哥，什么是爱情银行卡？”
言阳转头撞上隋玉竹灼热的目光，想起这是玄清刚提过的新鲜词汇，低头思索后，不确定道：“可能，师父是指那张银行卡的密码吧。”
隋玉竹放下胡萝卜，眨着眼睛凑近言阳，撒着娇：“哥哥~密码是什么呀？能告诉我吗？”
“111123.”言阳如实相告。
隋玉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密码，后四位他能想到是自已的生日，前面的“11”更像是……随便加的。
“哥哥，前面两个1，什么意思？”隋玉竹试探着问言阳。
言阳手上洗菜的动作不停，语气平常道：“隋的笔画数。”
隋玉竹呼吸一滞，盯着言阳的侧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浓烈的爱意。
玉华山片区是禁燃的，隋玉竹上山前还有些惋惜。此刻，倒是觉得烟火什么的，也不需要了。
他的心脏、脑海里，已经是成片成片绚烂的烟花。
隋玉竹从侧面用力箍紧言阳，低头在言阳颈间深呼吸。
言阳放下手里的菜，柔声询问：“你怎么了？”
“哥哥，为什么会想到用隋的笔画数？”
隋玉竹声音很轻，言阳感觉他在害羞，笑着说：“你这是被感动了？”
“哥哥~不准岔开话题。你先回答我。”隋玉竹抱着言阳，轻轻晃了晃。
“本来是用你出生年份的，银行工作人员建议不要使用这种。”言阳侧头蹭了蹭隋玉竹的软发，继续解释，“当时，脑子里只有你，就用了隋的笔画数。”
隋玉竹的心湖又不可控制地荡漾着涟漪，笑着问：“工作人员没提醒你，现在的密码更简单吗？”
言阳无奈道：“说了。不过那天有点赶时间，我就不想再改。”
隋玉竹想起言阳不肯带他回山的那天，猜到他原本是想偷偷拿了校服，赶在自已之前回家的。
想到那个迄今为止最开心的生日，隋玉竹的声音也跟着甜起来：“哥哥~我真的好爱你！”
言阳“嗯”了一声，扯回自已感兴趣的话题：“那，你现在是感动了吗？”
“是。还有点不好意思。”隋玉竹在言阳的脖颈处轻吻着，小声说。
言阳不解：“为什么不好意思？”
隋玉竹缓缓抬头，吻从脖颈一路往上，落在言阳耳尖。
隋玉竹呼吸带来的痒意，迫使言阳下意识远离。隋玉竹张嘴轻轻咬住言阳的耳尖，轻声道：“因为，哥哥满脑子只有我这句话，实在太撩人了。”
“是嘛？很喜欢听吗？”言阳转身，正对隋玉竹，盯着他的眼睛问。
隋玉竹认真点头。
言阳浅笑着开口：“不止满脑子。我的每一寸骨血，都有着隋玉竹的印记。”
隋玉竹眼睫轻颤，快速抽出面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扣住言阳的后脑勺，用力吻上那张偷偷学了不少情话的嘴唇。
“言爸———二……爸……”桂男大叫着冲进厨房，然后生生刹住脚步。
柳仙儿跟着他进门，看清厨房里，隋玉竹正笑着给脸红的言阳擦嘴角的口水。
她伸手挡在桂男眼前，自已看得津津有味。
言阳轻咳一声，转身继续洗菜。
隋玉竹挑眉看着闯进来的两棵纯情小树，问道：“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桂男拉下柳仙儿的手，一脸单纯，“我们疯玩够了，回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因为，山下有人说，过年就是要一家子一起忙忙碌碌才有感觉！”
隋玉竹认同地直点头。他拉过言阳的手，仔细擦干净，不客气地招呼桂男：“来！帮忙洗菜。我和你言爸做饭去。”
桂男屁颠屁颠接手，用力揉搓起水里的白菜。
“柳仙儿会切菜吗？”隋玉竹把自已的弱项，交给看起来最能干的柳仙儿。
柳仙儿撸着不存在的袖子，拍拍胸脯，“交给我！”
隋玉竹则看了圈食材，翻出手机里的菜谱，认真背诵起来。
言阳没被分配到任务，呆呆站在隋玉竹身边，主打一个陪伴。
等隋玉竹熟练背完几个菜谱，桂男抱着一大盆被揉成碎片的白菜，笑着走过来。
隋玉竹主张鼓励式教育，扯扯嘴角硬夸：“呵呵，白菜不用切了。小桂子还真贴心啊。”
桂男骄傲地昂起头。
至于柳仙儿……她面前是一砧板切得大大小小的胡萝卜块。
柳仙儿眨着亮闪闪的眼睛，等着隋玉竹夸奖。
隋玉竹正在脑子里疯狂擦除“木耳炒胡萝卜丝”这则菜谱。很好，白背！
言阳朝柳仙儿竖起大拇指，神情认真道：“很厉害。切得和隋玉竹一样好。”
隋玉竹：……感觉被哥哥内涵了
柳仙儿则开始和桂男一起骄傲昂头。
在全员帮倒忙的情况下，隋玉竹还是做出了几道菜。
玄清坐到餐桌上，一口菜没吃，先是一顿猛夸，连带着帮忙的桂男和柳仙儿也没落下。
菜都很清淡，看出来隋玉竹用心了。
玄清看到言阳面带微笑地吃饭，时不时对隋玉竹说一句“好吃”。他终于拿起筷子，兴奋地开始尝试。
一筷子胡萝卜块入口，一半烂，一半脆，除了胡萝卜的原味，什么味儿也没有。
白菜倒是全烂了，第一筷子依旧没什么味道；第二筷子玄清被裹在叶片间，没化开的盐块刺激得脸全皱了起来。
桂男和柳仙儿一直盯着玄清，期待他继续夸。结果，两个都被玄清突然狰狞的面容吓到。
言阳不解地看着玄清。隋玉竹立马倒水，利落道歉：“师父，对不起。是不是不合您胃口，对不起，对不起。”
玄清猛灌了一整杯水，才冲淡了牙间的苦咸。
他盯着言阳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摆摆手，“没事，合胃口的。刚才牙疼。”
玄清味同嚼蜡地吃完一碗饭，给桂男和柳仙儿添了香火，扔下两个红包，飞快逃走。
隋玉竹怔怔看着桌上的红包，犹豫要怎么还给玄清。
言阳把两个全塞进了隋玉竹怀里，“帮我的也收着。传统习俗，师父每年都会给我，不用有负担。”
隋玉竹乖巧点头。
收拾完碗筷，言阳收到了李念的消息。他想着，至少明天让玄清吃一顿正常的饭菜，欣然同意李大厨前来。
第209章 好兆头，好兆头
大年初一清晨，陆年一手提着大袋蔬菜水果，一手扶着李佩云上山。
李念拎着李佩云自已做的素包子，在手机上疯狂骚扰言阳。
【李念】言阳哥，言阳哥！新年好！
【李念】言阳哥，言阳哥！起来了吗？
【李念】言阳哥，言阳哥！我们正在上山了！
【言阳】念哥，我去接你们。不准发消息了。
【李念】好的，小隋！没问题，小隋！
隋玉竹叫醒言阳，轻声说：“哥哥，新年快乐！念哥要到了，你再眯一会儿，我去接一下他们。”
“嗯……”言阳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隋玉竹是在半山腰接到的李念一家，互道了新年快乐。作为主人，隋玉竹接下李念和陆年带来的礼物。
李佩云知道隋玉竹的身份，怎么说也是李念的上司，疯狂给李念使眼色。
李念小声对李佩云说：“妈，没事的。小隋力气可大了！”
李佩云、陆年：……
隋玉竹完全没架子，笑着安慰李佩云：“阿姨，您别客气。这山路不算好走，当心些。”
李佩云连连道“好”，心里万分庆幸，自家傻儿子刚毕业能找到这么个工作。
累不累的倒是其次，主要老板人好，能真心对李念。
他们到山顶时，言阳和玄清已经在门口等待。玄清为三人祈福祝祷，说了些吉利话。
李佩云瞧着玄清一副仙风道骨，瞬间升起敬畏之心，频频鞠躬作揖。
玄清领着几人去道观主殿上香。
上完香，李佩云往功德箱里连塞了3张100元。看到立在旁边的言阳和隋玉竹，她连忙又塞了两张。
玄清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一暖，主动给三人送了平安福。
李念背着包，率然缩在里面的毛毯中睡觉。
闻到香火气，他从李念特地留的缝隙中探出头，一眼看见玄玉观祖师爷的铜像。
这个形象他在父母的书案前见过，很是熟悉、亲切。
率然慢慢溜出背包，游向祖师爷脚下。
言阳看到了率然的动作，想提醒玄清。
玄清却只顾积极安排着言阳和隋玉竹，让他们领客人游览玉华山。
他还要按惯例，给祖师爷单独上香，祝贺新年。
玄清一把将言阳推出主殿，轻声交代：“大方一点！去带人家好好玩，主殿的事情我自已来。”
言阳刚想张嘴，玄清“啪”地关上了主殿的门。
隋玉竹看出言阳有话要说，凑近小声询问：“哥哥，有什么要和师父说的吗？”
言阳叹了口气，抬手捂住隋玉竹的耳朵，带着人后退几步，远离主殿大门。
隋玉竹不明所以，跟着言阳的动作，走了几步。
李念几人更是不解。不等李念询问，主殿大门被用力拉开，发出“嘭”的巨响。
玄清瞪圆了眼睛，喘着粗气，看到言阳后，突然大叫：“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蛇蛇蛇……蛇蛇！！”
李念脸色一变，赶紧拿下自已的包翻看。
隋玉竹被捂住耳朵，但也听见了玄清惊慌的叫喊，小声问言阳：“率然？”
言阳点头，松开隋玉竹的耳朵，走到玄清身边，“师父，刚才就想提醒你的。”
“不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是冬天啊！”玄清快哭出来了。
他刚点好香，闭目和祖师爷念叨了几句。再睁眼，一条蛇正昂着脑袋，盯着他看。
玄清深吸一口气，用力把香插进香炉，转身就跑。
李念紧张地和言阳对视一眼。言阳冲他摇头，示意他不用管。
李念重新背好包，往陆年身后缩了缩，实在心虚。
李佩云看着玄清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谨慎询问：“冬天出现蛇，确实奇怪。道长，您看这……什么兆头？”
玄清突然意识到还有香客在，强行镇定下来，挂起笑脸：“哈哈，好兆头，好兆头。咱们祖师爷降下的好兆头。”
言阳：……
隋玉竹憋着笑走进主殿，看到柳仙儿比着ok的手势，和桂男一起抓走了率然。
“师父，没事了。小桂子和柳仙儿已经把率然带走了。”隋玉竹告诉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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