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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放他爸那里，是要打回小学回炉重造的。
乔科：“其实前天也是......”
“今天也要选一个来答题，答对才能离开。”
“既然有位小朋友是为了找朋友而来，那好，就你了——”
“那个小胖子。”
白昊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戳了戳自己的肚子。
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胖不胖，就突然听到旁边又一道熟悉的抽噎声——
乔科伸手指着自己：“我......我啊？”
“为什么又是我啊！”
乔科呜呜的。
剩下三个人也如丧考妣。
还有一个在状况外。
白昊低头盯着小手表，还剩四分钟，他瞬间抽了口凉气，快快快啊！
他得快点找到那个藏起来的东西——
“能不能换我来？”
白昊举起小手：“我来可以吗？”
“我喜欢语文。”
“我想学语文。”
小孩目光诚恳，态度真诚。
那道想要拒绝的声音，瞬间可耻的停顿了下。
几秒钟后——
“好，那你来。”
“但如果考试不通过，就要把你最重要的东西留下来当抵押。”
“比如你的那只小手表。”
............
白昊看着眼前的一道题，挠了挠头，这就是考试吗？
就一道题啊？
其他四人如出一辙的目光呆滞——
叶归帆：怎么就一道题？
还好还好，这把妥了，小白真是太好了，不愧是他小弟。
吕林潇：这题简单，只要小白认字就行。
要是早知道能换人，那他早就主动申请换人了，四年级的题他也能答对！
轩辕不凡：这要是再答不对，他没什么能抵押的了。
找别人帮忙他也丢不起那个脸！
轩辕家族的荣耀不能毁在他这里！
乔科：每天都要来考试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呜呜。
别人丢的语文书都要算他头上，他哪有脸到处往外说。
周围的心声乱糟糟的。
白昊一边听一边捋，大概了解了什么情况，然后他看着眼前那有且仅有的一道题。
【我——失去生命，——出卖朋友。】
对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来说，认字都很困难，更何况是一道要语句通顺，逻辑顺畅，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填词题。
白昊不是普通小朋友。
现代知识虽然掌握不多，但他还是会认字的。
从繁体到简体，各种字体，能辨个七/七/八八。
所以他看懂了这句话。
其他四个中有两个也看懂了这句话。
简直太简单了——
轩辕不凡和吕林潇的目光聚集在白昊身上，就见小孩点点头，似乎胸有成竹，抬头清晰开口说出答案：“我哪怕失去生命，也要出卖朋友。”
“............”
“啊？不对吗？”
白昊挠挠小脑袋。
“不对啊！”
轩辕不凡恨不得以身代答，你自己想想这句话中不中听？！
那道声音响起：“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昊点点头，思索两秒，像是懂了，又快速作答：“我就算失去生命，也要出卖朋友。”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恐惧失去生命，因此出卖朋友。”
“......最后一次！”
“我——”
“小白！”
连叶归帆都听出不对来了：“那什么，你仔细想想？”
白昊点点头：“好的哦。”
吕林潇：“仔细想！要符合思想品德标准。”
“嗯嗯，好哦。”
白昊：“我知道了。”
小孩深吸一口气，继续作答——
“我宁愿失去生命——”
轩辕不凡点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也要出卖朋友。”
“............”
一片死寂中，猛抽一口气的声音格外明显——
“你怎么就答不对呢？！”
“我都这么给你放水啊————”
找到了！
能量波动最明显的地方。
办公室的抽屉里。
偷偷拉开了一个缝，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窥探一样。
白昊让归零用了小型迷宫，抽屉里钢笔圆珠笔粉笔各种笔乱飞，也幸亏有这么多笔，好像谁收集起来的一样，要不然还困不住这里面的东西。
但也够呛。
归零：【它要出来了，你赶紧着——】
下一秒，抽屉哐当一声被撞开。
随着什么东西出来，还有一件东西被扔了出来，白昊跑过去捡起来，是叶归帆的那把捉鬼器，他把自己其中一页白泽图偷偷团成团塞了进去。
然后一把塞给也跑过来的叶归帆。
“快呦！靠你了！”
那边轩辕不凡已经抽出了符纸。
“不用他！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轩辕不凡拿着符纸追过去，跟举着苍蝇拍一样，拿符纸拍在地上乱窜的东西。
这两天也是让他憋狠了，还真让他拍到了。
但结果根本不管用。
“这东西不是鬼？！”
叶归帆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见过能量体跟个大眼珠子似的？！”
这么说着，他也不自信起来。
但白昊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叶归帆也不好不动作。
死马当活马医吧！
开/枪！放/炮！
哦不对，是发/射捉鬼器——
这里面有个吸收能量体的，类似子弹一样的东西，黑色的，很珍贵，颗数有限，但被丁川柏直接给了叶归帆一颗。
不过这会儿打出来的却不是那颗小子弹，而是像个被虫子啃烂的卷心菜叶子一样的东西。
小小的一团。
这是什么啊？
叶归帆挠了挠头，往自己手里看了眼，有脏东西进去了？
白昊幽幽地看了叶归帆一眼。
什么脏东西呦。
白泽图较之前灵活些，翻滚着扑向那圆滚滚在逃窜的大眼珠子。
该说不说，叶归帆的准头是真不错。
准头对好了，很快就追上了那颗眼珠子。
白泽图抖了几下，卷起来的纸页张开，就要将那东西包裹住——
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那东西迅速往门口跑去。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颠倒，周围声音开始涌入进来。
与此同时，白昊也察觉到了什么，小脸一变，快速朝门口跑去。
“哥哥——”
第12章 大眼珠
完全超过10分钟了！
白昊这个急呦，短短的距离，小短腿也快要倒腾出火星子来了。
那是个像大眼珠子一样的东西，圆卜隆冬的，比计算器更不好包裹，在里面可以三百六十度横冲直撞，一边撞一边朝着门口冲去。
要被发现了！
不不，不行，不能被发现！
仿佛听见了白昊的喊声，门把手转动的速度加快。
同一时间，一团紫气涌入白泽图中。
那大眼珠子诡异的停顿了一秒，然后在门开的瞬间，犹如干渴的旅人遇到了发大水的绿洲，嗖一下就主动钻进了白泽图中。
哔哩哩，白泽图卷着边消失在空气中。
门开了，白昊也一脸茫然地冲进了郁君衍怀里。
郁君衍蹲下，将呆愣愣的小孩抱起来。
然后就被白昊伸出双手圈住了脖子，脖颈被软软的脸蛋蹭了蹭，仿佛欣喜讨好。
多亏了哥哥的紫气。
如果不是自愿赠与才能吸收到这些紫气，恐怕郁君衍的情况会比现在还要艰难，甚至是难以想象的程度。
能成为甘泉，也能成为利剑。
只有被规划进郁君衍接受范围内的，才会被紫气所接纳和赠与。
白昊更是特殊的那一个。
他能借由白泽图使用被赠与的紫气。
从相遇开始，他好像就被特殊照顾了。
白昊又忍不住蹭了蹭郁君衍，小手圈着郁君衍，亲亲密密的：“哥哥，对不起，我没有按时出去找你。”
再多想问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郁君衍在心底轻叹一声，嘴上开口道：“没事，那哥哥就进来找你。”
“都是一样的。”
其实不一样。
这一路他脸色就不好。
去了班级还找不到人，就更是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情。
原来养孩子是这样，各种百般滋味。
他这个哥哥还当得不够熟练。
以及......
对于一些已经察觉到的事情，究竟要视而不见到什么时候。
这个度，他还在小心把控着。
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探究。
这是他能给予的尊重。
郁君衍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
叶归帆在抱着失而复得的捉鬼器，轩辕不凡也从抽屉里拿到了前一天晚上抵押出去的，已经变黑了的探查符，还有那几个孩子丢失的课本，都在其中，被进去的老师惊叫着找到，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没找过这个地方，不然这些课本怎么一直没被发现？
还是谁又给拿到这里来的？
刚才办公室的门打不开，这几个孩子又在其中......
郁君衍捏了捏眉心：“辛苦老师带我过来，可能是这几个孩子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丢的课本，所以就送来办公室了。”
跟着郁君衍过来的老师：是这样吗？
郁君衍：是。
再看几个孩子，叶归帆和轩辕不凡等对视一眼，连连点头，是这样！
白昊捏着手指倒在郁君衍肩头，小脸一埋，不敢说话。
这会儿才顾得上查看白泽图。
姓名：监老师
本体：监控摄像头
能力：反转镜像世界（成长中）
成型时间：2个半月
............
“哎呀！课本是找到了，怎么办公室里的摄像头又不见了？！”
“监控摄像头还能不见？”
“你看上面啊——”
白昊又往郁君衍怀里挤了挤。
郁君衍若有所思，随即一转头，就见那位吕博仁老先生的小孙子在盯着他怀里小孩看。
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那孩子才僵硬转过了头。
郁君衍拍了拍怀里小孩的后背，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他又要装瞎又要装傻。
再等等吧。
............
学校的事情算是解决好。
反正课本找到了，孩子没事，丢了一个摄像头算什么，也可以，就那样吧。
叶归帆等人被接走，白昊也被郁君衍带了回去。
他还没来得及跟白泽图里的新来客说话，里面两个就吵了起来——
一个说另一个才成型2个半月，竟然还有脸叫自己监老师。
一个嘲讽另一个，知不知道自己给自己取的“归零”有多好笑，整个跟个文盲似的，竟然给自己起了个这种名字。
某老师在语文办公组放了其他书，都被它吸收看去了。
大眼珠子：“看来你这辈子都当不了1了。”
归零：“你懂什么，你知道两个零倒着放一起的意义吗！”
大眼珠子：“不就是需要两个1，要不然就是双飞。”
归零：“什么1不1双不双飞的，你在说什么屁话？”
大眼珠子：“你个文盲懂个屁。”
归零：“你才文盲！你会加减乘除吗？！”
大眼珠子：“你会填词组词写拼音吗？”
“@￥#%￥！…………”
............
白昊两眼发晕的钻进房间，白泽图一出，抖落出两件东西。
一个计算器，一个大眼珠子。
大眼珠子就是不想变回摄像头，它也没人形，就爱眼珠子的形态滴溜溜转，此时也不和归零吵了，滴溜溜滚到白昊脚边，挂着卷翘睫毛的眼珠子瞪着白昊，挂在嘴边质问的话就要说出口——
“你这小孩，我给你放水，你要逮我，还把我关起来——”
白昊眨眨眼：“那你要出来吗？”
眼珠子不说话了。
归零嗤了一声，变成人形的少年站在一旁抱着手臂，高昂着头颅，极其蔑视的看着白昊脚边的眼珠子。
瞅瞅那长睫毛，简直恶心！
恶心！
“其实我还是有点用的。”
眼珠子转了转，瞪了归零一眼，比谁眼睛大？我大死你！
一个眼睛不够用，你等我进化两个眼睛着！
瞪完归零，眼珠子又转回来。
“你看我的镜像世界，是不是很奇妙。”
白昊坐在床上晃了晃小脚：“可你好像控制不了多少镜像世界的自主权。”
归零又嗤了一声：“还不如说自己就是个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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