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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跑到这里,爱洛斯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有功夫喘息,爱洛斯垂下脑袋,借着乌列尔的肩膀蹭落到自己额前的碎发。
  但当他抬起头,看清前面的路时,他的心凉了半截。
  面前,猎犬摔下去,摔得悄无声息的地方,是一道一人半宽的巨大裂缝。
  悬崖上面,架着一道桥。
  桥上铺满了刚才在林中见过的有毒藤蔓,花开得正好。
  一只蝴蝶在藤上歇了歇脚,瞬间纸片般飘落,多半已经死了。
  这是不可能走过去的吧?但底下裂缝巨大,他们也不可能跃过去。
  爱洛斯忍着手痛,想着这些毒草应该会和其他植物一样怕火。
  但是他俩没有任何生火的东西,爱洛斯开始有些想念那天掉在马车上的,没有被收好的那盒火绒。
  无论硬闯穿过去,还是等在这里,他们都可能会有麻烦。
  爱洛斯盯着那道不可能上的桥。
  戴蒙说的会死是什么意思。毒他已经中了,再被蜇一下好像也没事。
  可是乌列尔要怎么办?
 
 
第71章 爱洛斯
  人们常常优先攻击离自己最近的目标, 出于对危险本能的判断。越近,越危急。
  爱洛斯紧紧捂了捂手臂,发觉小腿上也疼痛起来, 甚至比手上的伤口还要重。
  他的外套和靴子早就在进入森林时被刮破, 肌肤轻易就会接触到这些植物。
  可他身上的毒会否毒发身亡尚未可知, 但手持武器的追兵已经在身后了。
  跑过这道桥去吧。
  爱洛斯想, 除了往前跑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一片暮色里,他面对着铺满植物的吊桥。
  深棕色的藤蔓在末端伸展出浓绿的、发青的、异样的枝叶,有些生长得更厚实些,甚至开出了艳丽的花朵。
  它们一缕缕纠缠在一起,从破碎的木板上、腐朽的绳索上流淌下来,将像它装扮得像一块融化的奶油糕点。
  爱洛斯几乎能预见到, 只要一脚踏过去, 无可避免地, 会这些植物上沾着莹蓝色汁液的毛刺触碰、沾染到。
  真的还要试一试吗?。
  爱洛斯咬了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从包裹里扯出他的斗篷,将他和乌列尔裹在一起。
  在这里等死, 还不如被那只森林制作出的“怪蛋糕”吃掉。
  他预备快速冲过这道桥,会不会因此受伤只能听天由命。
  乌列尔衣服比他完好得多, 而自己已经中毒, 这样想来,好像也没有损失。
  就在他快速跟乌列尔交代完,他们接下来要冲过一道桥后。
  抬起后脚的瞬间,爱洛斯猛然发现, 自己的腿动不了了。接着, 手上的斗篷滑出去了一寸,因为那条被蜇到的手臂也变得格外僵硬。
  爱洛斯动不了, 他停在原地,心地浮起一阵恐惧。
  这是他最想喊救命的时候。
  可也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他命的时候。
  爱洛斯转头,戴蒙和他那群属下正追到在十步开外。
  像是对他的状况早有预料,戴蒙看着他们“黏在地上”的情形,满意地笑了。
  爱洛斯没有办法强行起身,他还半蹲在地上,和乌列尔仿佛两只路边的小绵羊。
  跑不了了。
  爱洛斯知道,就算自己努力站起来,恐怕也没办法支持他迅速跑过吊桥。
  看着桥上那些无风摇摆的植物,若是停在中间,说不定会被它们立刻吃掉呢。
  往前不行,只能后退。
  爱洛斯忽然转头,对着远处喊道:
  “喂。戴蒙,你想不想当国王的骑士?“
  “我想不想当国王的骑士?”戴蒙已经站在他不远处,悠闲地答话,他的脑子很清楚:“御座骑士团被取消之后,国王好像没有再保留个人骑士吧。”
  “这更显得你珍贵啊。”爱洛斯可没说谎,想要真正有统兵作战的权力还得是大贵族、有功勋的旧臣,但如果这些都不是,那除非你是国王指名的骑士。
  这是爱洛斯能想到,最合适戴蒙的位置了。
  “怎么,您能封我为国王的骑士?”
  “是啊,之后你能轻易接手军事上的最高职衔,成为如今你身边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只要你放我们走,我就会说到做到。”爱洛斯见他不答。继续劝诱道:“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在我那些心如蛇蝎的姐妹兄弟里。只有我,真正说话算话。”
  “理解。”戴蒙在不远处停住脚步,警惕地观察着爱洛斯周遭,“因斯伯爵也能听你的,说明殿下也有一定本领。但殿下恐怕忙着逃亡不太清楚,瑟缇公主已经开始实行她的新政策了,离登基就差那么一点点,您多半翻不了盘。今天见到殿下我感到非常荣幸,哪怕是最后一面。”
  他这次选择的好像也不是瑟缇,爱洛斯问:
  “我不行,阿尼亚就可以么?”
  “阿尼亚殿下?她只需要有钱就够了。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只要把您送回去,她支付的酬劳再加上悬赏所得,我们能拿到——”戴蒙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数额。
  三万啊。
  爱洛斯失望地望着他,数额的确很高。但更让爱洛斯气馁的,是戴蒙即便和他比着数目,眼睛也也根本没在看他。
  戴蒙像是有意避开看爱洛斯的眼睛,催眠或者暗示,都无法进行,甚至哪怕令人动容的谈话,需要一点眼神交流。
  可戴蒙也没给他机会。
  可若只凭借偶然一次对视的时间,就算爱洛斯手里准备的不是暗示而是魔法,也无法施展。
  爱洛斯知道再拖下去对他们也没有益处。
  可让他放弃挣扎,他又做不到。
  他身边还有乌列尔,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您想劝我们放过您。”戴蒙先一步止住了谈话,“但这些都是浪费时间。有一件事情,我们比您要清楚。”
  爱洛斯抬起头望着他,等他继续。
  “就是老板既然惹了您,就绝不会让您活着离开。无论有再多方式,说再多的话对我来说都没有用处。因为在所有王储中间我们只得罪了爱洛斯殿下。再选择这有风险一项,就相当于把我们之前的一切经验教训抛诸脑后。”
  爱洛斯望着他,他得承认,戴蒙有理有据。
  既然冒犯了爱洛斯,还不如冒犯到底。
  爱洛斯精神和身体状况已经到达了极限,听到他的话后,更是浑身冰冷,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
  戴蒙冷酷得让爱洛斯几乎要怀疑,他们马上就会冲上来割掉自己的脑袋。
  一切都朝着他没有想象过的发展疾驰而去。
  到底还能如何呢?
  他走投无路,甚至不如一颗夹缝中被挤压着的种子有希望。
  戴蒙说完,不等他挣扎。
  手掌一挥,左右属下立刻朝他们冲来。
  但先到爱洛斯面前的,不是任何人。
  一道黑影首先掠过,爱洛斯只感到头顶一晴,接着背部被大力一撞,跌倒在地上。
  他愣愣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切都变慢,他看到斗篷被扯开,随之被扯开的,是挡住了那只猎犬的乌列尔。
  戴蒙的那一只黑色大狗没有被喝止,比所有人都抢先冲了上来撕咬。
  而爱洛斯与乌列尔两人,正在崖边。
  那只大狗冲得太猛,将乌列尔扑进了裂缝。
  爱洛斯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拉乌列尔。
  那一刻,他没有想过成功或失败,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拉住他不可。
  他抓住了。
  乌列尔吊在悬崖边缘,身边的碎石朝着万丈深渊扑簌簌地掉下去。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趴在被踩的松软的崖边,爱洛斯没有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爱洛斯艰难地抓着他只要一动,上半身压着的土石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不仅没能将乌列尔拽上来,反而让乌列尔往下滑了两寸。
  好在乌列尔第一时间甩脱了咬着他衣袖的猎犬,才使得爱洛斯维持住了平衡。
  爱洛斯死死抓住乌列尔,可他的手和脚因为毒性变得不灵活。
  他期待乌列尔能抓住他的手,自己爬上来,但是乌列尔没有。
  “你抓住我啊。”爱洛斯喊道。
  乌列尔依旧只是吊着一只手臂,没有奋力去抓她的手。
  因为乌列尔知道知道,那会让爱洛斯也陷入危险。
  “还没抓住他?”身后传来令他绝望的命令,是戴蒙喊道:“拖上来啊,他要是掉下去了,三万金币就打水漂了。你们愣着干什么呢?”
  爱洛斯害怕的就是有人现在来碰他。
  他握着的乌列尔的那只手还在流血,握得太松了。但凡有人碰一碰爱洛斯,说不定就会让他的手彻底松开。
  爱洛斯心中着急,又觉得难过。
  想到乌列尔会死,爱洛斯第一次萌生出了:如果有人来帮帮我就好了。
  爱洛斯难得说出这样无奈的话来。
  难道就这样了吗……
  爱洛斯感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他一愣,但还没因为这震动传达道他手上而松开。
  “乌列尔,我被抓住了。别放开我,求你了。”
  爱洛斯连忙对乌列尔说,他发自内心地,真诚地喊道。
  乌列尔迟疑了一下,最终另一只手努力攀上来,同样扣住爱洛斯的手腕,两人勉勉强强地悬在崖壁,爱洛斯松了一口气。
  “不,不!快赶走它!”一阵嘈杂。
  爱洛斯听见身后异样的响动,接着响起的是是猎犬的吠声。
  他们正将爱洛斯稳住,拖过来时。
  那只黑狗朝他们冲过来。
  爱洛斯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身后抓着他脚踝的手猛然松开了,世界再次摇摇欲坠。
  爱洛斯头晕地望着面前的深渊,它深不见底,却能看到岩壁似乎在不断往底部收缩。这样的裂缝如果跌下去,不知道是直接摔碎,还是会卡在其中。
  死到临头,爱洛斯脑中开始设想。
  如果当初是自己跟着老头一起做地图,应该在这里安排一个怎样的帮手。
  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爱洛斯维持着抓紧乌列尔,就已经用光了力气,当他想尝试自己将他拖上来时,甚至身体往下滑了一寸。
  “真是抱歉……”寒风吹起爱洛斯的长发,他手上的血,滴落到乌列尔的眼尾,他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这个道歉。
  要是有人来救我们就好了。
  爱洛斯预感他再握不住乌列尔的手,他就要随着他一起摔落下去了。
  爱洛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呢,但是和他一起埋葬在这里的这位骑士真是漂亮……
  爱洛斯闭上眼睛。
  忽然,他闻到一股呛人、甜腻和焦糊交杂在一起的,浓烈的气味。
  他好奇朝斜前方望去,似乎是梦一般,一条火蛇从吊桥对面游了出来。所有毒花,全都在噼啪的声音中烧毁掉落,或卷起叶子。
  四周传来震惊的惊呼。
  接着一个骑马的身影,从对面经过吊桥,一跃落在他们面前。
  他在一道前身及时勒马,接着爱洛斯感到自己的脚腕被蛇一样的东西缠住。
  他像是被从脚提起来,大力往后一抛。
  爱洛斯死死抓住乌列尔没有松手,他听到自己腕骨错位的异响,但接着两个人摔在了一起。
  马蹄声还在响,那持着长鞭的男人朝他们疾驰而来。
  乌列尔迅速起身,扶起爱洛斯。
  爱洛斯还没明白过来,他甚至没看清马上人的样貌,就猛然被拦腰拖上了马。
  他没有去思考这人的身份目的,他脑中只是猛然冒出“这马坐不了三个人”的判断。
  还没等爱洛斯想出,借由这一人一马带乌列尔脱身的方法。
  那个男人竟然就一拍马尾,自己翻身下了马。
  这只黑色的马自己转头,朝着桥的位置冲了过去。
  经过刚才被浅浅烧掉一层藤蔓的吊桥,一路来到对面。
  爱洛斯惊魂未定,但当即下马。
  他以为这马会再回去,然而那幅景象并没有出现。
  爱洛斯朝对面望去,看到那男人和乌列尔背对着背,乌列尔手里接了男人抛给他的长剑,正好挑落戴蒙的胸甲。
  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这两人抓着戴蒙从桥上冲了过来。
  就在他们踏上对面土地的那一刻,男人从口袋里摸出酒壶,牙齿拔掉塞子将它泼洒在桥上。
  一手用抢来的火把将吊桥引燃。
  被撩到的毒花毒草迅速在火里蜷曲、化为灰烬,散发出的就是方才那股甜腻的气味。
  乌列尔指着桥,逼迫戴蒙在它烧断前拿出治疗毒素的药。
  男人一听还要他身上的药,干脆也不管戴蒙说什么,直接扒光了戴蒙身上的所有衣物。
  “好了你可以走了,抓紧。”男人推了他一把。
  戴蒙愣愣地踏上吊桥,结果吊桥刚刚好被烧断。
  他紧紧抓着上面的绳索,撞上了对面的崖壁。他的手下则连箭也不放了,连忙去拉他。
  骑黑马的男人这才转头看爱洛斯。
  爱洛斯正因为腿无法动弹,倒在地上。
  男人冲上来挽住爱洛斯和乌列尔,将他们拖进面前的密林中。
  爱洛斯总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和乌列尔非常相似。
  主要是行动方面。
  爱洛斯被乌列尔将手复位,嘴里又被塞了药。而男人则一刻都没等,左手挽着爱洛斯又骑上的黑马,右手挽着乌列尔,就这么带着他们跑出去好远。
  一直到爱洛斯的手臂和小腿渐渐能顺利活动,发现他们已经走出去快一个钟头了,四周的树木景物全都变了。
  男人似乎有自己的识路方法,不是漫无目的在走。
  他是谁?总不会是上天派给我的神迹。
  “我可以跟着你们走了,我们换吧。”爱洛斯活动了一下手,朝男人说道。
  男人一言不发,抬头看他,露出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他随意披着从戴蒙身上缴来的斗篷,里面穿一件由厚重的亚麻猎衫,方才在泥土与枯叶间走过时,几乎能完全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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